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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高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消息,唐家大爷二爷带着年礼来拜年了。
过年期间,因为大雪封路,所以两家断了来往已经有些日子了,虽然后来徐家将年礼送过去了,但是因为唐家正好忙着受皇上赏赐的事和被封为员外的事,所以这年礼一直没有送来。等一切忙完了,唐广德让两个儿子带着大批的礼品来了。特意让两个儿子来,除了表达歉意也是希望两个孩子能长点见识,孩子大了,总要自己出门的。
两人都是男孩子,自然不可能一来就直接入到里面去,所以第一个接待两人的是徐家老爷。徐老爷知道这两个孩子,妻子都提过,所以这回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唐寅应该才十七岁。虽然年少,却身材高挑修长,面容白净俊美,笑容潇洒温和。眼神清明,举止有度,气度不凡。身着一身牙色的袍子,显得更加风流倜傥。忍不住有些叹息,自己五个儿子,加起来也不如这个。
再看唐申。唐申才十一岁,个子不高,但比同龄的孩子已经高些了,只是挺瘦的,听说是因为从小身体不好导致的。穿一身鸦青色的袍子,显得人更细瘦,却极稳重。长相与兄长挺像,只是少了那些轻狂和飘逸,非常沉稳庄重。
两人均是谈吐不凡,答话也张弛有度,不留痕迹。徐老爷是有见识的,知道这两个孩子确实是难得的,对自己的连襟忍不住有几分羡慕。
聊了许久,徐老爷让他们进去看自己的夫人,并约好晚上再好好聚聚。两人应下,行了一礼后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里面见徐夫人邱氏。
这一路上看来,徐家人丁众多,家里非常热闹。住着五进的宅子,似乎也不是新宅,但也非常漂亮。只是对于住惯了唐家的两人来说,这宅子乱了些,吵了些,而且看起来过于浮华。但两人不好在这个时候评论什么,所以都是闭口不言。但唐寅心里想的是,幸好听了弟弟的,不然他们家继续经商,迟早也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边,徐夫人正忙着打发女儿。皱着眉喝斥:“真是胡闹,他们都是男子,哪里是你这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能随便看的!”
“孩儿小时候不是见过了嘛,现在只不过是大了,有什么不能见的?”徐欣只是想看看那个拒绝她的唐寅长的什么模样。
徐夫人拍着桌子生气:“这怎么能一样?你那时候才几岁?男女七岁不同席,你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唐寅更是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学了这么久的规矩难道还不懂这些吗?”
“大不了孩儿躲到里在帘子里好了,反正孩儿只是想看看,娘亲嘴里那么了不起的唐寅有什么了不起的!”
听着下人报说两人已经来到了门外,堵着门徐欣想出去也不行了。徐夫人无奈,只好让女儿进了里间,隔着屏风偷看。
唐寅带着唐申等了一会才被获准进入,抬脚进来看到了坐在一把贵妃椅上的美貌妇人。认出是自己姨母,连忙行礼请安。
邱氏看到两个孩子也是吃了一惊,只恨不得这仙童般的孩子是自己生出来的,拉着两人的手好一通哭,不断地问着许多话,把两人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两人坐下,先是说了今年过年因为受灾的关系年礼送迟,请姨母谅解。又说了今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才耽搁了回礼的时间。再把父母的问好话带到,之后就是邱氏问他们答了。
这些事邱氏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从两人的话里听来,却觉得这唐申果然是不简单的。但看着侃侃而谈的唐寅,邱氏更觉得唐寅是个有出息的。和自己的女儿不管外貌性情也都极为相配,越看越喜欢,拉着唐寅就说个没完。
唐申有些累,所以话说得比较少,毕竟要体谅一下他只有十一岁。所以后来,他只是闭着嘴半瞌着眼睛不说话,只有问到他他才开口回答几个字。
邱氏的心思大多在唐寅身上,所以没有注意这些。唐寅却是有些担心,几次想提下去休息的话都因为要回答邱氏的问话而不得不延迟。
而唐申突然发现,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们。虽然视线并不是盯着自己的,但是那种感觉比较强烈,让唐申渐渐清醒了起来。慢慢地睁开眼睛,顺着感觉到的方向突然转头看过去,直直地盯到了屏风后一个人影身上。那人似乎是吓了一跳立刻缩到了里面去,再也看不到了。
邱氏这才注意到,连忙说两个孩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下去休息什么的。
唐申站起来,轻笑:“如此,我们兄弟就先去休息了,也请姨母和表姐好好休息。”说着拉着有些吃惊的唐寅转身走了。
邱氏吓了一跳,连忙进去,知道唐申只是隔着屏风注意到她,并没有正面见过,邱氏松了口气。然后揉着太阳穴说:“好了,人见过了,回去吧。不要再做这么丢脸的事了,幸好你表弟是个稳重的,否则这事传出去,你哪里还会有什么名声?”
徐欣轻声应下行了一礼就往外走。走了一半又转回来,低着头俏脸通红地看着母亲小声地问道:“母亲,真的……不能让我嫁与表哥吗?”
邱氏吓了一跳,看女儿这么娇羞的模样哪里会不明白。叹息一声说:“你以为娘之前为什么想让你嫁给唐家?就是看中了唐寅的才华和唐申的能力,你嫁过去,有你姨母在,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可现在唐家不愿意,而且他们现在的身份……唉……你死了这条心吧。”
徐欣眼泪立刻滑了下来,邱氏看她哭得伤心,想劝却止住了:“你的心思娘也明白。寅儿这样的孩子哪个女子会不喜欢?但是他在中举前不议亲,你都多大了?哪里等得起?娘会给你安排个好亲事,不会委屈了你。”
徐欣呜咽一声提着裙子跑走了。
晚上,在徐家用饭,徐老爷带着几个儿子和两兄弟同桌用饭。唐寅虽然在其他事上不怎么清楚,但人际交往却是有一套的,没有一会就和徐家几个长子混得不错。他酒量也好,席间吟诗作对谈古论今,徐家几个孩子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而与唐申年纪最近的就是五少爷徐显。徐显今天自书院回来后,换了一身宝蓝色的精致袍子,脖子上还挂着金项圈,腰上也挂着一块白玉,就连束发的发带子上都用金线绣了吉祥图案。整个人金光灿烂,配上他那胖得像猪一样的体型,跟暴发户一样。
唐申话不多,他也不怎么喜欢徐显,所以虽然坐在一起,却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就专心地用餐。他用餐非常优雅,慢条斯理,极好看的。与那个屁股底下安了钉子一般坐不住的徐显真是鲜明对比呀。
徐老爷看着这两个儿子,只想叹息,他怎么就不有这么个儿子呢!不管是唐寅还是唐申都好,如果能成为他的儿子,他这一生就没有遗憾了。
突然眼睛一亮,对呀,不能成为儿子,成为半子也是可以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迟的歉意表达!更两章!
下面的要重写,可能又会慢一点,唉,更新慢是我最大的缺点了……
、第六章
徐老爷回到房间,就看到妻子正拿着一张礼单子坐在桌边拧着细细描画的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谁家送的礼?”这礼单不是自己家的样式,应该是别人家送来的。徐老爷走过去坐下,接过来展开看了。礼单不短,倒也不算多贵重,但东西都很实用精心,药材,食材,摆设,首饰,字画都有不少,自家就是做布的,从礼单上看倒是没有送布。“倒是挺实在的礼单呢,都是家里用得上的。”
“这是唐家的礼单子。”徐夫人推过手边一个扁匣子打开,黑色丝绢的绸缎上放着整整齐齐的十来个红宝石,个个都有指甲盖大小,颜色纯净美丽。
这样的东西,不要说唐家,就是徐家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徐老爷的眉也拧住了,无言地看着徐夫人,徐夫人叹息一声说:“妹妹说,他们得了两匣子,留了一匣子给辰儿,知道欣儿马上要及笄,所以送了一匣子给我们用。女儿大了,总要有一套整齐头面。”
徐老爷看着那宝石,也跟着叹息一声:“这么一比,咱们家的礼送得太薄了。”
“可不是嘛。”徐夫人和往前一样,送了不少的布料,当然也送了一些精奇物件,还送了不少长州的名产。但这些,和这一匣子宝石比起来,实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徐老爷让她把宝石收起来,在丫头的服侍下开始洗漱,一边问:“你怎么想的?”
“你是知道的,现在唐家基本上都是由申儿管着。那孩子精明能干,妹夫成了员外,是什么原因你还不清楚。”徐夫人卸了钗环,拢了拢有些松散的头发,“唐家现在在圣上面前都是挂了名的,这来往的人肯定不少,得了这样的好东西也不是说不过去。但说到底,是不能和以前的唐家比了。”徐夫人钻进被子,等徐老爷也上了床后继续说:“咱们礼办得薄,倒也不难办,寅儿申儿回去时,我自然会再备上一份补上也就是了。”
“嗯,这倒也容易。”说到两个孩子,徐老爷想到了另一件事:“你看,欣儿和寅儿……”
一提到这个,徐夫人就唉声叹气,将今天徐欣的举动说了,徐老爷虽然有些不满女儿的行为,但到底觉得女儿是有些眼光的。就分析道:“唐家也不过刚刚脱离商籍,与咱们家也配得上。寅儿我觉得很好,人长得好,才学也出众,说话做事也是很有一套,今天看他在饭桌上与咱们家孩子在一起,真是出色得让人挑不出个错来。”
“寅儿自然是个好的,今天听着他们兄弟两的意思,寅儿以后也是要去考举人的。这要是中了,就是举人老爷,咱们家,唐家,哪代出过这样的人物呢。”徐夫人是真的喜欢唐寅,真的没有见过长得这么风流倜傥的少年。“欣儿虽然喜欢,但我怎么觉得唐家这两兄弟,没有这个意思呢。”
徐老爷一听不乐意了:“怎么,我女儿,配他们还差了不成?”
“要说差倒也不会,只是如果寅儿真的中了举,申儿以后也中的话……”
徐老爷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家唯一不好的,就是商籍。连唐申这么小年纪都知道要拼命地脱去商籍,徐老爷怎么会不知道。可徐家没有唐家的机缘,也没有唐寅唐申这样有才有智的儿子,这脱去商籍的愿望,估计得延到孙子辈才行了。如果唐家两个儿子都中了举,那就是真正的科举进身的读书人,有了有功名有了身份,与自己家就有了天差地别了。“他们是怎么说的?”
“倒是没有细说,可我一提到婚事,这两孩子要不就绕弯子,要不就闭口不谈。”
“我觉得咱们两家倒是挺般配的,欣儿自己也有意,你看着办吧,她快及笄了,不好再拖太久了。”
“是,我明白的。”
“那现在先睡吧,明天你再和那两孩子聊聊吧。”
第二天,唐寅和唐申睡了个好觉,精神不错的起来了。丫头们进来,极殷情地送上了洗漱的用具,服侍着洗过了,再送上一桌的早饭。
只是让人有些奇怪的,虽然这早饭卖相还不错,但味道真的一般。尤其唐申嘴刁,只觉得那粥太稀,包子太腻,煎饼太油,其他的一点小菜也是味道奇怪,每样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唐寅知道他,这孩子吃饭从来不肯将就,连带着唐家的伙食都上升到了吴县第一楼的水准。所以对比之下,这桌饭实在是让人提不起胃口来。唐寅咬着包子,只觉得嘴角的油汁都要溢出来,眉头轻轻一皱,将包子放下了,连喝了一碗粥才咽下那种奇怪的感觉。
唐申自然是看见了,笑着把那盏小菜放到他面前:“腌的,味道还不错。”
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