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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的小屋是用原木直接在地上搭建起来的,虽说简陋,从外表看保暖效果也还不错。听见外面的声音,翔恨从小屋走了出来,见是七宝,翔恨有些吃惊。七宝叹了口气:“你六伯告诉我的,再有恨他也是我童年最好的朋友,过来看看进一份心吧。他怎么样?”
翔恨说:“不好,已经昏睡了三天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就不明白了,他昏迷的这几天,很少提那个雌性,有那么一两次也是哀求那个樱放他回来,不像有多少感情的样子,可怎会为了她跑回部落退婚?”
“我怎么知道?我以前以为和他一起长大,应该算是最了解他了,到头来不还是看错了。我带了些你爷爸爸给的玉米面,你去熬点稀粥,看看他还能不能喝,我进去看看他。”
七宝迈进狭小的木屋里间,旭安静的躺在用树枝绑的小床上,瘦削苍白的脸颊上,两道伤疤显得分外狰狞,干裂的双唇上裂着几道小小的血口。
七宝刚在他床边的木墩上坐下,就听见旭沙哑无力的嘟哝:“放了我吧,我要回家,我想七宝。”“饶了我吧,我不行了,要坏了。”
七宝借着从小窗户射进的阳光,静静的看着旭,也许这个雄性受过很多折磨摧残,可这都不能成为他领人上门退婚约的理由,十几年他有多少机会可以回来,可他没有,作为朋友,七宝可以体谅,作为伴侣,七宝却不能原谅。
就这样默默的坐着,直到翔恨端着一碗熬好的玉米面稀粥走进来,七宝接过木碗,一边用木勺搅动着,使粥冷快一点,一边问翔恨怎么想起来过来看旭了。
翔恨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旭:“去年我在部落就听说村民有人欺负他,秋天我过来看过一次,正好碰到木坊的几位匠人在这里伐木,那些人以他的木屋妨碍这里的树木生长为借口,想要把他的木屋烧了,我看不下去,出面将木坊的人撵走,那时我就看他面色难看,身体瘦得不行。
你以前说了,他再怎么样,对我都不是个陌生人。从那以后,每过十天二十天的,我都来看他一次,给他稍点吃的,带点兽皮什么的,他开始不要,后来我跟他说,他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他才接受。
去年冬天,他可能食物不够,加上受寒,又没有医师给他看过,所以才病得厉害。看现在的样子,过不了今年夏天了,我心里很难受,原来对他的恨意好像都没了。还有他已经不能变兽形了,不知是不是南猿族那些混蛋给害得。”
七宝一听,手里的碗差点没掉地下,他和四宝都没想到这一点,以猿族人的恶劣,樱怎会让旭保有飞行逃跑的能力,没了翅膀的旭就算穷尽一辈子,也逃不出猿族人称王的森林。退一步说,就算旭逃了出来,他也不会再回部落,旭从小就好面子,失去变形能力自惭形秽的他,怎愿面对昔日的伙伴,面对自己的爱人,怪不得旭当初说自己适合更好的。
七宝眼神逐渐变冷,他告诉翔恨:“回去先找你四伯,就说我说的,我误会旭了,让他立刻派部落最好的医师过来给旭看病,接着你再飞到你六伯那里,告诉他旭让南猿族人折磨掉了变形能力,一年后我不想再听到南猿族族人一家有一个活人。你告诉你六伯,旭这事归根到底是他惹出来的,他若不给我出了这口气,我以后每天杀他十个族人,你六伯敢留下一个南猿族族长家的一个人,我让你六伯的北猿族一百个人的性命补偿。快去!”
翔恨直接被七宝冷森的口气吓愣了,他从没想到自己一贯文静柔和,与世无争的爸爸会如此狠辣,看着木呆呆的翔恨,七宝暴怒,把手里端着的粥碗放到墙边的架子上后,一脚就踹了过去:“这事你怎么不早说?用你了现在你发什么愣?”
被一脚踹到门口的翔恨如梦方醒,赶紧连滚带爬的出了小屋,向鹰族城堡急速飞去。
七宝忿忿的转过身走到旭的床边,将旭轻轻扶坐起来,斜靠在床头的墙边,然后端过粥碗,一口口的将温度适宜的玉米粥喂进旭的嘴里。
由于卧床时间长,翔恨又不大会照料病人,旭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一向爱干净的七宝丝毫也没觉得旭脏,在小心翼翼的将半碗粥喂给旭后,让旭重新躺下盖好兽皮,然后走到小屋外间,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半残的陶锅,凭记忆找到附近的一个水潭,舀了小半锅的潭水,端到小屋一侧的土灶上烧热,然后沾着烧热的水,草草的给旭擦洗了一□子。
看着旭瘦骨嶙峋的身体,身上层层叠叠的伤疤,七宝忍不住泪流满面,他的旭哪怕爱上过别人,这一刻他也不想追究了,他只想旭能挺过来活下去,就是旭不愿跟他在一起他也认了。
接到消息的四宝,带着部落两位医师在翔恨的指引下,很快赶了过来。翔恨将四宝和医师领到小屋后,跟四宝说了一声,又急匆匆的飞走了,看样子是遵照七宝知识找六宝去了。
四宝见七宝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便将七宝引到屋外:“他有什么好你非得找他?我早打听过了,在南猿族里,旭作威作福到处游乐,现在南猿族没了,立刻抛了新欢赶回来对你施苦肉计,他若真对你有情,当初来部落的时候怎么不说出来?我们整个部落保护不了他?
就算当时不说,南猿族服输接受惩罚时他也有机会回来,可他还是选择跟那个雌性一起走,直到安安找他,他才幡然悔悟?也就骗你罢了,亏我还把他当成朋友。还有,他现在没名没份,你别妄想把他接进部落。部落的规矩你也知道,不能因我是族长就对你破例。”
七宝看着四宝:“哥,你别劝我,旭的事情可能不会这么简单,等他醒了我弄明白在告诉你。感情上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就像三哥和五哥,爸爸和爹爹们那么极力阻止,他们也都有了各自的伴侣,可三哥的几个孩子,哪一个不像五哥?哪一个不带黑豹族特征?爱上了就爱上了,哪怕就是滩兽粪,在爱人眼里那也是天底下独一无二,最美丽无比的兽粪。”
四宝笑了,伸手狠狠揉了七宝脑袋几下:“我也不劝你了,你随便吧,只要你开心就行,爸爸最担心的就是你,不过爸爸今年很不好,你照顾旭最好还是别让爸爸知道,三个爹爹也很瞧不起旭没骨气的样子,他们现在年龄也老了,不能生气。我这也是刚从爸爸那里回来,三爹十天前晕在地里,幸亏五宝发现的早,要不就麻烦了。”
七宝一听有些着急:“我刚从爸爸那里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走的当天下午,听五宝说,你走后三爹劝爸爸别再为你操心,你都这么大了,爸爸不高兴三爹这么说你,冲三爹发火,可能三爹气闷,下午就晕在了地里,我回来时,爸爸正抱着三爹后悔呢。”
七宝苦笑了一声“我早看清了,咱们这些儿子、孙子,在爹爹们眼里,也就比陌生人强点,一个爸爸就把爹爹们的心占的满满的,幸亏还有爸爸疼我们。”
四宝不轻不重的打了七宝一拳“:“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大爹疼咱们就不说了,二爹虽严了些,可没有他你有这身好武艺、好教养?三爹可是咱俩的生身父亲,他要不关心你,会因和爸爸吵架晕倒?你就是嫉妒爹爹和爸爸感情好,你以后再说这种昧良心的话,我可不认你做兄弟了,刚才我看了眼旭,他死不了,不过你要想和他在一起,好像还有一番波折。”
七宝听后默然,成年后,他的那些哥哥们都展示出了怪异的天赋,大哥的天听,二哥的瞬闪瞬击,三哥的远距离感应,四哥的预言,五哥的神力、六哥的长啸,无一不是威力惊人的绝技,可到了他这里,好不容易展现出的天赋竟然是缩骨。他可没忘当初自己费神费力的把自己的兽形化成手掌大小的小鹰后,他的那些亲爱的哥哥们是怎样笑的趴在地上打滚得模样。冷面的二哥竟敢笑得把手里抱着的侄子扔了出去。连三位爹爹看向自己都是一脸无奈,也只有爸爸为自己加油自豪。
现在四宝敢这么说,肯定是有根据。四宝的预言能力究竟有多强,四宝这么多年一直讳莫如深,可从四宝这些年来的行事,没有失败过一次,就知道四宝能力的强大。
见七宝不出声,四宝也不再开口,这时其中的一位医师走过来对四宝说:“族长,旭全身骨骼碎过三分之一,严重营养不良,发热久拖不愈转进骨里,要是放弃半月后没命,要彻底治愈起码需要两年,需要很多稀缺药材做主药。还需各种鸟兽肉、寒兽兽骨给他调整身子、骨骼,估计花费很高。”
四宝点头对这位医师说:“你门两以后直接和我弟弟交待,一切随他,他愿意救就救,花费他自己想办法,旭不是部落之人,部落没义务为他花费,你们几个到一边商量去吧,部落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七宝看着远去的四宝,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为了给他出气,四宝不惜动用大批部落储备物资和人员,对南猿族发动攻击,可到后来,自己还放不下旭,让四宝很难做人,四宝和爸爸、爹爹们生自己的气也是应该的。
两位医师见族长离开,公事公办的给七宝留了一张药方和以后需要用到的一批珍稀药材和寒兽骨的单子,告诉七宝,三天后他们再来,便也匆匆离开了。
七宝轻叹,要不是四宝的命令,估计没有哪个医师愿意给旭看病,背信弃义、勾结外族威胁自己部落,哪一条都是兽人不可饶恕的大罪。
七宝看天色还早,将旭的屋门关好,也匆匆回了部落。
回去后先到部落医房给旭按药单抓了三天的药,又回到家里,收拾好简单的铺盖,又将一大批食物放进一个大包里。然后带着两个巨大的行李包,回到了旭的木屋。
第二天,喝药后的旭便醒了过来,看到在一边的七宝,旭的眼光随之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他吃力的说:“你不应该救我,我这是在赎罪,赎完了罪,我就可以安心的回到大神那里了。”
七宝恨恨的说:你是应该赎罪,你儿子不是早告诉你了吗,你要活着才能赎罪,想早死解脱可不行。”
旭无力的说:“我知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七宝不再搭理旭,转身从外面端进一碗熬的粘稠的肉粥,用嘴试了下温度,便坐在旭的床边,用木勺舀了一些送到旭的嘴边。看到七宝的动作,旭也迷糊了,可刚刚清醒的他根本没太多精力思考,只好接受了七宝的喂食。
两天后,那两位医师按时前来,给旭看过病后,又重开了一张药单,问七宝兽骨和那些稀缺药材准备的如何,七宝告诉两位医师,药材和寒兽骨他三哥
117、番外 四 。。。
的虎族肯定会有,要是药材凑不齐,他六哥的猿族也有保存,等翔恨回来就让他到虎族去拿,请两位医师再等两天。
送走两位医师,七宝回头见旭扶着卧室的门口努力站着,看向自己,便斥责道:“刚刚能动就站起来,你不想好了?回床上躺着去!”
旭老实的躺回床上;迟疑的说:“我知道自己在赎罪,你不要为我花费太多,我现在已经能活下去了。”
七宝火了:“我犯贱行不行,明知道爸爸爹爹不高兴还过来照顾你,等你身体好了,再去爱那个猿人。”
旭分辩:“我从没说过我爱樱,从没说过!我已经被他们弄得不像鹰族人了,又不能痛快的死去,还能怎样?只能接受她,我知道从我接受她的那一刻,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