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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于他,又算什么?
我头脑里思绪纷乱,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做了个梦,乱糟糟的,都是些旧事。
我是痛醒的。
醒来时,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床,房间里也还是只有我一人。正常,清溪避着我,江秦还在路上,邢天还没出现。
虽然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但是,我应该,似乎,大概,好像——是真的回到了三年前的连云堡……哎,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也许真能改变点什么,不至于过得那么凄惨!
我试着调运内力,丹田里只剩下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一丝内力。
我叹一口气,想起那次中的毒誓日月教的蓝火,看起来很严重,后来才知道,那其实并非什么很厉害的毒。蓝火最大的特点,就是先封住经脉上的穴道,阻断真气运转,然后才由内而外表现出各种症状。
那华神医实在徒有虚名,只知从外部着手,治标不治本,白白耗费时间,待毒终于散了,中毒者的功力也要大减。
我记得这些,自然也记得蓝火的解法。目下的问题是,我要解开蓝火吗?若解了这毒,我怎样与人解释?误打误撞?未免也太过好运了。若是不解这毒,在床上瘫上十天半个月,然后原本就不怎样的修为变得更差?
若真的那般,那一切与以前又有何区别?
不,我不要那样!要我再次眼睁睁看着团儿死去,不如让我立时自我了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梦中的现实
不管怎样,我得试试!
我闭上眼小心凝神,催动着可怜兮兮的那一丝内力,试着调动日魂阳元。许久,那一股内息终于带上了纯阳的热力。我催着内力在丹田转了两圈,忍住疼痛一点一点疏通经脉。
许久,我才放松下来,还没来得及抹一把汗,我便听到房间里竟还有一道呼吸声,惊忙间转头去看,却又愣住了:“清溪?”
清溪正站在屋子中央盯着我出神,听见我出声,急忙回神,有些手忙脚乱地解释起来:“啊!白大哥,我,我见你在运功,就没敢出声,是不是打扰你了?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说着便转身要逃。
我顿时哭笑不得,瘫在床上,出声叹道:“清溪,我是洪水猛兽,还是蛇蝎妖魔?你须得这般躲着我!”
清溪到底是个孩子,已经到了门边,脚步一顿,僵着脖子转过身来,低着头不敢看我,喏喏不言。
我苦笑,撑着胳膊要坐起身,清溪连忙过来扶我,还细心的帮我垫好枕头。
他此时心里对我必是百般的厌恶,想要远远躲开,却还是伸手帮了我,我不由得心下感激,抬起眼看他,谁知视线才碰到一起,他又瞬间石化。
我忙伸手,在他后退闪躲之前抓住他的袖子,扯出个真诚的笑脸,道:“清溪,你不用躲我!你放心,我不会再与你说那些浑话,你说我们只做朋友,那就只做朋友。你若厌恶我,不愿再见我,我会尽量让自己不在你眼前出现。你……”话说的太多太急,我捂上嘴咳了起来,嘴里又尝到腥甜的味道。
清溪急忙凑过来帮我顺气,倒了杯水递到我手上,急急地说:“我没躲你,也没厌恶你,真的!白大哥,你是个好人,你以后肯定会遇到一个好姑娘的!”
我是好人?我可没这么觉得。至于姑娘……我抿了一口水,侧头去看他,他果然又磕磕巴巴地没了声音。我暗叹一口气,把水咽下,垂下眼睫望着手里的茶杯,微凉的清水在杯子里泛着冷光。
我道:“清溪,我这辈子不会成亲了。”
我甚至能听到清溪石化的声音。这孩子,太可爱了!不行了不行了!我怎会变成这样?难道是被邢天给染黑了?
想到那个人,小心肝不禁抖了抖。我清清嗓子,笑着对清溪道:“却不是为你!”然后欣赏着他的表情一口一口地喝水,的确有趣!
清溪松了口气,被我看的老不自在,扭头转开话题:“对了!白大哥,我给你送粥来了!华神医说你现在可以喝些粥了。你睡了四天,一定饿了吧?”
四天?我突然觉得饿得厉害,忙伸手去接,可那只碗却往回缩了缩。难道清溪知道我在逗他,所以生气了?
“呀,有些凉了!白大哥你等等,我去给你换热的来!”
我哪还管凉的热的,伸手就把那只眼看就要飞走的碗捉住,嘴里道:“不用不用,凉的也能喝。清溪的一番好意,绝不能浪费!”眼角扫见清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人又僵了僵。我在心里嘀咕,完了完了,我果真堕落了!
装作没看见他的不自在,低下头迅速把粥送下肚里。四下里看了看,别说帕子布巾了,连个边角都没找见,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拿里衣袖子擦嘴,刚才一身大汗,里衣也该换了。
突然手上一轻,空碗变成了帕子,我抬头,清溪正笑笑的望着我。得,这回轮到我不自在了。
三下两下擦净了嘴,我扬了扬手里的帕子道:“洗干净了再还你!”
清溪打趣道:“白大哥,以前怎没见你这么讲究啊?”
呵呵,还不是被邢天逼出来的……我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大概是转了性了。”
清溪也不做理会,从柜子里拿了套衣服放到床头,也不管帕子不帕子了,指着我身上的衣服道:“白大哥把衣服换了吧,我顺路送去洗衣房!”
呃,衣服是该换了,可是……我的目光在清溪脸上溜了一圈,又闪到房门上。
清溪看懂了,可还是不放心,问我:“白大哥真不用我帮吗?之前都是我给你擦身子的。”
……意思是,我浑身上下他都看过了……
果真是现世现报吗?!
若我还是三年前的我,应该会抓着这个不放吧?然后再接再厉地与他套近乎。可如今……罢了,我这副身子不光被人看过摸过,还不止一次被人上过,矫情个什么劲儿?人清溪干干净净的一人都没嫌我脏,我还有什么不自在的?
想清楚这些,我朝清溪感激地笑笑:“我已经好多了,多谢清溪!”
清溪有些内疚,道:“白大哥快别说谢了!你为救我才伤成这样,我做多少都是应该的。”顿了顿,又说,“那我先出去了,白大哥换好了就叫我。”
清溪啊清溪,若你知道我是故意受伤的,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还会这般待我吗?
日后,你会与其他人一样,唾弃鄙视我吧?
我一个人花了很时间才换好衣服。
清溪坐了一阵儿,嘱咐我好好休息,就走了。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胸口还是很闷。虽然有些困难,但身体确是可以动了。日月神教的毒的确厉害,日魂阳元也很厉害,难怪日魂珠会成为日月神教的圣物。从邢天那里半强迫的学来的解毒方法,更是厉害。
邢天……
我闭上眼叹一口气,摇摇头,下床走到靠窗的角落,揭开帘布,一个脸色苍白像鬼一般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连云堡是江南巨富,家底殷实,连这房间里的铜镜也是一人高的,清清楚楚地照出人影。若非如此,连云堡也轮不上兵器谱排名大会。
脸还是那张脸,眼还是那对眼,仅仅隔了三年而已。
三年……
我抬手抚上没几分血色的脸,有些恍惚,分不清记忆中的那三年到底是真是假。也许,根本是梦,如果是梦,到底那三年是梦,还是我正身处梦中?
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还是不对,三年前的我不该是这般眼神吧?眼前似乎又晃过晚霞中清冷的剑光。
梦又如何?醒又如何?我活着,站在这里,这就是现实,即便是梦,也是我梦中的现实!
我记得三年前的我,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清溪给我倒水送饭,帮我更衣换床单,对我细心照料。可如今的我自己换了衣服,对镜自照。那是不是说,重活一次,我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不用很多,真的不用很多,我只想和团儿一起离了这云谲波诡的江湖,找个避静的地方,好好活着。
团儿,等着阿爸,这次阿爸一定能保护好你……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加空行。
、第三章 少堡主连北辰
连云堡不愧是江南第一的商贾世家,堡内有一处医馆。我不过是江河帮帮主收养的故人之子,哪里劳驾得动华神医亲自问诊?只好由清溪扶着,慢腾腾的走过去。
华神医其实并不是什么神医,听说他原本是行脚的郎中,用土方救了连云堡堡主连玦一命,。他自称是神医门的传人,却对神医门所在言语暧昧。连家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干脆就以神医相称,留他在医馆行医。
知道十年前与邪教教主邢玉楼同归于尽的白兮风的人很多,但是记得白兮风就是我爹的却没几个。
八岁那年我大病一场,之后睡睡醒醒,忘记了许多事情。江湖上正邪双方交战正酣的那段时间,我都在江河帮养病,整日昏昏沉沉,好容易清醒一些了,听到的却是爹爹的死讯,又晕死过去。
那段时间,江秦对我照顾颇多,我直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之后更是把全副心思都花在了他的身上,即使被诬盗走连云堡的绝世宝玉,我仍信着他,直到团儿惨死在我眼前。
江秦,你待我,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白大哥?”
“啊?”我回神,“什么?”
清溪一脸的担心:“要不要歇会儿?你看上去很累。”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举目望一眼医馆的红色院墙,牵起嘴角道:“我没事,很快就到了。”
见我可以下地走路,华神医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是中了蓝火吗?怎就能自己走动?”
我自然不能说我知道怎么解蓝火,只说是运气好,经脉阻塞就慢慢运功将其疏通,结果就可以动弹了。
华神医激动得胡子乱颤,我想若是他的胡子再长一些,估计会被他自己吹起来。
华神医枯瘦的手掌击到一起,满眼兴奋:“白少侠这个法子,着实巧妙!”
“若是蓝火原本就该这般解,那邪教的毒,唉……”兴奋很快被愧疚代替,华神医叹了口气,摇头道,“实在不是老夫能应付的!”
我与清溪赶紧着安慰了几句。
华神医黯然了一阵,仔细给我把了脉,又查看了一遍,望闻问切做足全套,终于确定下来:“竟然真是由内而外,先阻隔了真气,后才有那些症状……”
清溪对我似乎并不怀疑,不解地问:“华神医,我们今天发现了蓝火的解法,难道不好吗?您为何如此沮丧?”
华神医继续摇头:“邪教的毒千奇百怪,蓝火不过是其中的寻常毒药,我一直当它是单纯的外毒,只伤体表不能及里,谁知……是我无能,愧对师门神医之名!”华神医又叹了一口气,摊开手,“但若是邪教一个死不了人的小毒都这般难解,那其他的岂不更是麻烦?”
“华神医不必如此担忧!”一道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一惊,才发现有一人正站在门外,也不知听了多久。
那人推门进来,对华神医施了一礼,道:“邪教毒物种类并不多,也未必每一种都如此难解,神医既能破解其中一种,就必能破解更多。而这位白少侠,”他转头看我,微微一笑,“能碰巧解开蓝火,可见福缘匪浅,日后会有其他发现也说不定!”
他怀疑我!
我想起来了,他是连堡主的第三子,连云堡的少堡主,连北辰!
他会相信碰巧?!能混进日月神教总坛,潜伏多年,并从邢天手中夺走龙吟玉璜的人,绝不简单!不管是武功还是身份,我若被他盯上,日后必定麻烦不断。
还好我的演技也不差。我迎上他的目光,摸摸胸前伤口所在的位置,咧开嘴傻傻一笑:“还是不要了,太痛!”生平第一次,我感谢江秦让我接近过那些人。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