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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迅速占领了两人的胸怀,幸村手里还捏着手机,却不敢再打了,纵然他脸皮足够厚,却也知道该厚到什么程度,才不至于真的惹恼迹部。
“那……现在呢……”
“回……去……吧……”
其实诧异的不止是这二位,还包括当事人之一的迹部。
当他依约来到这个叫“大力神”的健身馆门前,看到一身洁净的短袖白衬衣,蓝色休闲裤打扮的入江奏多时,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明显。
眼前的入江,清爽的就像穿行于枝叶间的夏夜凉风,不带一丝的暑气,微笑宜人的踏上前两步,迎了迹部,“嗨,迹部君,你真准时,我也刚到!”
他身上背的休闲挎包,不是网球袋,迹部的表情一下子沉下来,“你就打算这样跟本大爷打网球么,前辈?”
入江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解,“打球?迹部君现在就想跟我练习?”
“入江奏多,你约本大爷来健身馆,难道是打算上天台晒月亮的吗?”迹部的眼神和语气,都凉飕飕的有如刀锋。
“上天台晒月亮?呀,迹部君这个提议真不错!”入江高兴的一拍掌,好像完全没有发觉迹部的不悦,“不过今天我约迹部君出来,是另外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以迹部对他的认识,敢肯定面前的这个家伙,十足十的是在演戏,然而入江说有事要帮忙,偏又撩起了他的好奇心,明知大不该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事?”
入江喜孜孜的向迹部又凑近了些,“是这样的,我打算换一把小提琴,想请迹部君一起去琴行帮忙挑选,可以吗?”
拙劣的借口,绝对拙劣的借口!这种话说给一个春心萌动的肤浅女生听,只怕都不会上当,还当本大爷是傻瓜呢!
“对不起,本大爷的时间很宝贵,没有陪人逛街的兴致!”迹部冷冷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哎,迹部君,请等一下!”
一阵带了薰衣草淡淡清香的凉风掠过脸颊,入江又站在了迹部身前,不等他发火,就先鞠了一个致歉的深躬。
“如果我让迹部君误会什么,那真是非常抱歉,不过能给我三分钟时间,稍作解释么?”
入江竖起三根手指,一脸认真的神气,虽然在迹部眼里,依然是表演家的面相,但对他所谓的“解释”,倒是觉得不妨一听。
于是迹部脑袋一歪,用桀骜而冷淡的眼神盯着入江,既是默许,又是警告。
“在迹部君的心里,谁是最为看重的对手?”入江却突然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始料未及的迹部也是微微一愣,才勉强答了一句,本大爷看重任何一个,够资格站在本大爷面前的对手。”
入江轻轻的摇了摇头,笑容充满了理解,“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手冢君吧?”
“啊嗯?”迹部的瞳光乍然明亮,却是伴随着鼻孔哂笑的冷哼,“嗤,自以为是……”
“呵呵,之所以迹部君和手冢君彼此最看重,除了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之外,你们还都很了解对方吧?比如性格、爱好,理想?”
“那个人的爱好,只有网球吧?至于性格,啊哈,不如说没有性格!” 说到手冢,迹部脸上的寒气不觉散了大半。
入江抿了嘴唇,笑的更加理解、优容,“所以说,你们算是对手兼朋友?”
“算是吧,那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迹部对入江,有着深入骨髓的警惕感。
“看来迹部君对我的成见,还是很深呐。”入江不仅不以为意,反而格外表现出诚恳,“迹部君也同意,要成为最好的对手,不能只有网球场上的交集,还要彼此了解,对吧?即使迹部君不能把我当做朋友,但面对一个只有敌意的人,是很难打出富有灵感的网球,这点你同意吗?”
入江这番话似是而非,好像强词夺理,又仿佛充满了智慧,迹部一时虽不能同意,但自己和入江的网球,都强调技巧和精神力的高度配合,倒让他不想贸然就反驳。
迹部垂目思忖,亮起的路灯将稀疏的树影,均匀的撒在他的脸上,淡化了日间的张扬犀利,呈现出一种沉静而神秘的气韵,入江无限期待,又不敢贸然打扰。
“呵呵,呵呵呵——”
“怎,怎么了,迹部君?”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迹部突然笑起来,略压了音量,纵然并不放肆,却带了明显的狂意,那是洞悉且掌控的笑声,令入江的心因为即将答案揭晓,而紧张的越跳越快。
“好!前辈,那就试试你够不够格,成为本大爷看重的对手,啊嗯?”迹部的瞳孔,宛如远天明明灭灭的星光,神秘、诱惑、危险。
“那真是——太好了!”入江的面部骤然松弛,由衷的从心底笑出来的感觉,连他自己都觉的久违了,“我不会让迹部君失望的,如果有一天,你能打败我,就可以站在高校网球界的顶峰了!”
老板打开盒盖,小心的取出里面的小提琴,捧到入江面前,殷勤的推荐,“入江君是本店的老顾客了,也不用我多说,这把琴的材质是真正的意大利云杉,你看看这纹理,还是纯手工制作,要不要试一试音色……”
迹部只瞥了一眼,就轻蔑的冷笑,“这琴不好,如果店里只有这样的货色,不看也罢。”
琴行老板腮帮子一抽,勉强还挂着笑容,但已经不比哭好看多少了,“这,这个……不如入江君先说说,想买什么价位的,我再给你介绍过……”
“呵呵,看来我拜托对人了,迹部君果然很内行呢!老板,你不用问我,只要我朋友说好就行了。”
入江故意把“朋友”二字,说的格外响亮,并用眼角偷觑迹部的反应,见他仍是傲然冷笑的态度不变,镜片背后的眉眼,顿时变成了两弯快乐的月亮。
老板只好讪讪的收起那把琴,暗自咽了两口唾沫,重新强打起笑脸,正要跟迹部说话,这时从店铺的里间,传来一声温和爽朗的道别。
“真是辛苦你了大叔,我走了哦,再见。”
咦,这个熟悉的声音?
入江呆了一下,首先看向迹部,果然他也是一脸讶异,转头循声望去。
“小景?你怎么在……呀,还有入江前辈,你,你们——”那个从里间走出来的少年,一看到两人,便瞪大了眼睛,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连迹部都觉得巧到不可思议了,因为站在几步开外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忍足!
瞧他的表情,一开始是吃惊,跟着就是茫然,然后是……委屈。
这个突如其来的碰见,连迹部都有点儿尴尬,因为先前他可是“义正词严”的告诉忍足,自己赴入江奏多的约,那是为了打练习赛的!
正文 49一起打到外太空
不过也只是一刻;迹部就为自己压根没必要的局促感到好笑;就算被侑士看到和入江前辈在一起,又怎么样?给他做个临时参谋而已,本大爷都被这帮人搅的罗里罗嗦起来了。
于是迹部落落大方的反问忍足:“挺巧啊,侑士;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的琴柱掉了;过来修理一下;小景你呢?”忍足拎起手里的提琴盒,眼睛却仍看着入江。
后者全不在意;冲着他一歪头;依然友好的眉目带笑。
“我吗?陪入江前辈来挑一个小提琴。”迹部本来还想说;“原本是要去打网球的”;又觉得太多余,压根没有向忍足解释的必要。
忍足同样也想追问,“不是说去打网球吗”,但迹部那副大咧咧的模样,已经有几分刻意,让他更不敢多话“戳穿”了。
倒是入江,见两人一来一往两句之后,就变的欲说还休,大感有趣,故意又加了一句,“借助一下你们部长的眼力和品位,忍足君不会介意吧?我是说,刚结束了比赛,就把迹部君给拉出来?”
“这个,小景他,一直对人都是很热心的……”
这俩家伙,一个笑的比一个假,迹部觉得没意思,又看见忍足手里的提琴盒,忽然有了主意,指着本队的天才,对入江说:“对了,前辈想买小提琴的话,这里有再好不过的参谋,侑士可是从幼稚园就开始学琴,比打网球还更早呢。”
迹部这个提议很突兀,但忍足转念一想,怎样也好过让小景跟这位用意不明的前辈相处,立马爽快的应承下来,“我也没什么经验,不过,愿意为前辈效劳。”
入江镜片背后的眼神一亮,像是感到意外,同时更觉有趣,欣然点头,“这样的话,就多谢忍足君啦,说起来我也是突然喜欢上小提琴的,嘿嘿。”
这时琴行老板又捧了两把琴过来,迹部乐的坐到一旁翻看杂志,忍足为了入江不去纠缠迹部,也相当卖力的参谋,不一会儿就定了琴,约好了先寄存在琴行,调弦保养之后,过几天来取。
出了琴行,按忍足的意思,最好就是马上分道扬镳,他跟迹部同路,至于入江前辈你,还是早早的请了吧。
没想到入江又热情的提议,“今天晚上有劳迹部君啦,时间还早,要不要我请喝饮料?这附近就有一间很不错的果品屋,当然,忍足君要跟来的话,我也是很欢迎的。”
入江说话极有“艺术”,一个“也”字,就把忍足给噎住了,纵然他一万个想去盯梢,却也只能“客气”的笑笑,“不用了,我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现在忍足能指望的,就是小景千万不要答应啊,小景对本队队友固然是很热心,可骄傲又挑剔的他,极少愿意凑别人的热闹,万一真答应,跟这位半生不熟的前辈喝什么果汁,这里头的问题才真正是大了。
好在迹部没让他失望,回绝的也够干脆,“不用了,这种地方不可能有适合本大爷口味的东西,多谢好意,我还是回家吧。”
忍足的心里登时乐开了花,表面上反而更加温和有礼的跟入江道别,“我也要回去完成作业,再见了,前辈。”
迹部也挥了挥手,转身很自然的和忍足并肩而行,他已经打了电话让司机来接,反正顺路,就先送侑士吧。
“请等一下,迹部君。”
突然听见入江在背后呼唤,忍足吃了一惊,倒比迹部更迅速的回头,心头又突突跳起来,到底他还有什么花样啊?
入江迎上来几步,笑着说:“周三晚上七点半,我在刚才的健身馆定了场地,迹部君如果有兴趣就来吧?”
“知道了,再说吧。”
凭着对迹部的了解,忍足很清楚,现在他是态度冷淡,不置可否,但周三一定会赴约,在小景的心里,只怕没有什么比提高球技,率领网球部登顶全国,更有吸引力的事了。
自己和实力和小景始终有着一线之差,这不是对网球有多少热情,肯努力几分的问题,更多的,是天赋,以及发自内心的渴望所决定的吧。
唉,不得不承认,放眼整个东京区,最适合做小景练球对手的,只怕真的就是这位“用意不明”的前辈了……
二十分钟之后,入江又出现在“大力神”健身馆,他打开自己的专属储物柜,迅速换好了运动衫,又取出一只网球袋,甩在背上,心情愉快的走向后方的网球场。
灯火通明的室内网球场内,已经有一个少年在独自在打半场弹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