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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冰帝那边,向日岳人吐了吐舌头,问观月:“他不就是在U17集训时,把立海大的切原揍个半死的家伙吗?好像是叫利利亚丹德还是什么的?看样子臭脾气可一点儿都没改,对自己人也下这么重的手。”
“连切原都被他打了?外表真看不出来,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人!”
“哇,跟他比赛的话不是很危险?”
“观月,你有没有他的资料?”
不认识金发少年的冰帝队员们,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向观月发问。
“呃,他的原名叫利利亚丹德克劳泽,是三年前来到日本的法国交流生,现在已经加入了日本籍,取了一个古怪的姓氏叫藏兔座。从初中二年级起,就是星德学院网球部的王牌,得意技是‘十字架之刑’,因为性格冷酷,出手无情,所以还有个外号,叫作ice man……”
“十字架之刑,就是刚才那一下子吗?好像……是很可怕啊!”
“他的资料很少啊,就这些,还是在U17集训时搜集的,现在的他,应该比那时更厉害了吧……”
观月的惋惜的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的畏惧和担忧。
大家之所以会对藏兔座如此关注,除了他一亮相就匪夷所思的举动之外,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他的对手是——
“冰帝——冰帝!迹部——迹部!”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迹部!冰帝必胜,星德必败!”
离第一单打的比赛时间,还有十五分钟,然而当监督席上的那个人刚刚站起身,把外套拉链一拉到底时,向身后抛出时,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助威声,就如大海的狂涛,初春的惊雷,沸腾了整个赛场。
巨大的电子屏一闪,更换过了出场球员的名单:
星德学院(名古屋)利利亚丹德藏兔座,冰帝学园(东京)迹部景吾。
前四场比赛,双方打成了二比二平,终于要在两队王牌之间,展开最后的决战!
“侑士,你还有体力吗?”
“请尽管吩咐,部长。”
迹部故意看也不看已在场内的藏兔座一眼,腔调悠闲的问忍足,而后者也很配合,笑着站起来,向迹部微微一屈颈,貌似恭敬的回答。
“陪本大爷热身。”
“是!”
迹部和忍足分别走到赛场的两边,只当没有藏兔座这个人存在,开始了拉球热身。
尽管他们表达了对星德学院和藏兔座的不屑一顾,但观众们的视线,却无法从迹部和他的对手身上移开。
看过了无数场比赛,还从来没有过如此养眼的场面,这两个人虽然一冷一热,一个如月光下的寒水,一个似烈日中的玫瑰,俊美的让人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偏偏又都散发着极其强大的气场,以至于比赛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让人充满刺激感的期待着。
正文 第88章 玫瑰军刀(上)
“前辈;我看见了!”毛利寿三郎一声欢呼,主动跳到中场,朝着劈头盖脑,虚实难辨的球影,挥拍迎上。
“嗯?”平善之面色微微一变。
可惜,扑的闷响过后;毛利的欢呼变成了“哎哟”一声惊叫,腹部弯进去;腰背折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捧着肚子连退了好几步。
平善之大拇指擦过耸起的鼻翼,趾高气扬的说:“早说过了,我的‘枪林弹雨’可不只是用来发球;还是投降吧,否则你的同伴要没有球拍用了!”
“果然好厉害,哎哟,痛痛……”毛利嘴里哼哼唧唧,人却慢慢站直了,眼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突然舌头一伸,把手中的球拍扬起,“嘻嘻,骗你的,我怎么好意思老是浪费后辈们的球拍呢?”
毛利用球拍遮住脸面,在网格后头,冲着平善之做鬼脸。
“哗!看啊,柳!”丸井第一个发现了,使劲的摇晃柳莲二的胳膊,“毛利前辈的球拍没有破!”
“咦,这么说,他可以接下平前辈的攻击了?”不论队友顺势,逆势,都很少表现出强烈情绪的桑原,也激动的瞪着毛利手里,那把由他贡献出来的网球拍。
搞笑的表情瞬间从平的面上消失,他审视着毛利的球拍,以及球拍后头的那张脸,好一会,才冷静、谨慎,又带了一丝的怀疑问:“你,刚才真打到了吗?”
“当然打到了。”
“没有吧?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正面接我的‘枪林弹雨’!”
“哎呀,那可太荣幸了,我是第一个!”
“骗人的吧,根本没有接到!”
“真的接到了。”
“没有!”
“有!”
“就没有!”
“就有!”
平善之的稳重,保持了不到半分钟,就和毛利梗着脖子,红着眼睛,隔网哓哓争辩起来,活像两个撒泼耍赖的孩子。
四天宝寺那边,倒是大大方方的给平善之助阵,“没有、没有”之声不绝于耳,立海大阵营则全体哑火,各个生怕在这个时候,只要一吭声,就会被场上那两个拉低了智商。
“两位,请继续比赛,不要拖延时间!”好在裁判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
“是,裁判。”毛利倒也听话,却在转身的一刻,又撩拨了平一句,“前辈,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接住吗?”
“为什么?”
“因为你的‘枪林弹雨’,力量已经减弱了。”
“赫?怎么可能?你胡说!”
“我才没有。”
“你有!”
“我没有!”
才消停了没几秒,两个人又陷入了无聊的死循环,直到裁判不耐烦的吹响了尖锐的哨音,发出严正警告,再消极比赛的话,就取消他们两个的资格。
虽然一个泰然自若,一个略显难堪,原哲也和幸村精市,倒是谁也没有去阻止自家的那一位,
尤其是幸村,勉强挂着的笑容,已渐渐舒展开。
他看的很清楚,刚才那一球,毛利是接到了,但不是用球拍,而是用他的肚子……
原本以为只是无能为力的搞笑行为,但现在他却有所领悟,那么凶猛的一下子,敢用肚子去接,说明力量真是削弱了。
换了一把又一把的球拍,就是为了煽动对手一直把“枪林弹雨”打下去么?
再怎么擅长力量型攻击的网球手,也无法支持长时间、高频率的进攻,而力量不减。
呵呵,敢用胳膊脱臼这么狠的招数,来强行摆脱“迹部王国”禁锢的毛利前辈,当然不会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幼稚。
然而,你的对手,是四天宝寺曾经的第一人啊,要破解他的“枪林弹雨”,可不只是适应了对方的力量这么简单……
“呀——喝!”平善之的叱咤和击球声,震动全场。
多少人都把一句“又来了,‘枪林弹雨’”憋在了喉头,都既紧张,又好奇的盯着球影笼罩下的毛利寿三郎,都迫切的想知道,他是真有能耐破解这一招呢,还是说嘴而已?
就连平善之,在回球之后,也保持着挥拍矗立的姿势,不肯错过答案的揭晓一瞬!
砰——啪!连接两声干净有力的声响,当漫天球影散去,仿佛艳阳冲破云层,突然光照大地,顷刻间开阔、明亮,所有的目光都在注视那个人,同样定格成最后一击的身姿。
拍面完好无损,不再遮蔽脸上鲜明骄傲的笑容。
平善之收回右脚,垂下手臂,眉毛和唇角都微微扬起,神情第一次正常、平静。
“你真的打回来了,为了破解这一招,一定拼命练习过吧。”
“前辈,最后一球我一直没有忘记啊,为此我接过上百个马赫发球。”
“越智月光的马赫发球?”
“是的,为了实现对前辈你的承诺!”
双方休息区立时又是议论纷纷,毛利扛住“枪林弹雨”的超强攻击,原来是经历过了“马赫发球”的考验。
平善之难得安静的望着毛利,从面上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当毛利叫了声“前辈”,他又突然蹦起来,指着后者的鼻子,哇哇大叫:“臭小子,神气什么,不就是接了一个球而已,还是靠叛变的到冰帝那边的!有本事就再来,我们可还没分出胜负呢!”
“叛变”到冰帝……听起来可真是……
四天宝寺的人还好,这话听在立海大众人的耳朵里,好几位都在心里别有滋味,默默赞同,只怕网球部里头,想叛变去冰帝的,还不止毛利前辈一个人……
“胜方,立海大附属,比分7比6;6比4!”半小时之后,这场漫长的第三单打,终于以毛利寿三郎的艰苦胜出,落下了帷幕。
电子屏更换成双方第二单打的阵容,却在观众群中,引发了比上一场决出胜负,更大的轰动。
四天宝寺高中(大阪)白石藏之介,立海大附属高中部(神奈川)幸村精市。
直到监督席上的少年,一提外套的领子,优雅的起身,想着他的同伴清脆、清晰的说,“弦一郎,你来担任场内监督”,众人才相信,他是真的要上场了。
部长兼监督的幸村,要司职第二单打,说明立海大不想浪费时间和体力,要尽快结束了这场比赛?
比起已然是全国豪强队伍的四天宝寺,在下一轮,还有更令他们在意的对手?
藏兔座的发球,宛如一道曲折的刀光,网球坠地后,没有发出强烈的撞击声,而是“哧”的一声尖锐轻响,像是锋利的剪刀,流畅地裁开了布帛。
接发球区的迹部头一偏,弹地而起的网球,几乎是贴着他的耳际掠过。
远处的观众,只看出他避开了这一球的攻击,但失去还击的机会而已,近一点的观众却发出高高低低的惊呼,冰帝阵营内,一向很冷静的忍足,也不禁叫出声来:“小景,当心啊!”
微风过处,从迹部鬓边吹起一绺发丝,慢悠悠的落在地上。
刚才藏兔座发球带起的劲风,竟能够割断他的头发?
如果迹部闪避的不及时,不是……不要……
观月的鼻尖停在笔记本上,面色有一霎的发白,写不出下去一个字。
“要小心啊,迹部君……”他耳边传来一个沉沉的叹息。
“井上先生?”不知何时,记者井上守转移阵地,从D球场那边过来,正好就站在观月和忍足身边。
“利利亚丹德克劳泽,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打网球,几乎每场正式比赛,对手都会轻重不同的受伤。”
“呀,不是吧?”
“这个发球的话,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名字,叫做‘玫瑰军刀’!” 井上守皱着眉,望向场内容貌俊美,却神情冷酷的金发少年。
“玫瑰……”观月和忍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明显的忧色。
他们从来不担心迹部会在赛场上,输给哪个对手,但如果对方是有暴力倾向的话……
这一场比赛,迹部会伤在他最爱的“玫瑰”之下吗?
“去吧!”只听场上响亮的喝叱,迹部已果断打回了藏兔座的第二个发球。
路线笔直、球风犀利,同样是直指对手的面颊。
藏兔座像是完全没料到,迹部能过赶紧利落的回击,仓促的一低头,让网球掠过头顶,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样子已相当狼狈。
“冰帝迹部,15比15!”
“好啊!迹部——迹部——迹部!”
主帅的强势表现,掀起了冰帝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