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人的水可以再打过,但夫人们的洗脸水都是加香油的,那是西域进口的珍品,有限制用量,我们今早已拿过一次,不能再拿了。”
“那就用清水洗喽!一天没用香油又不会死。”小乞儿轻撇嘴,却也对梁府的奢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
几个丫鬟听她这么一说,又哭得更厉害了。
“喂!别哭了好不好?”小乞儿被她们的泪水弄得烦死了。“听说那香油是一种美容圣品,天天洗,可以柔嫩肌肤,常保青春。曾有个婢女不小心打破了一罐,被活活打死了,我们……”几个丫鬟缩在一起,彷佛已预见自己被打死的下常“夫人们这么爱漂亮啊?”这下小乞儿心中可有主意了。“那正好,你们就这样把水端给夫人们洗,告诉她们是我加的料,里头的药泥价值万金,要是她们敢随便糟蹋,瞧我怎么对付她们?”
“夫人们会更生气的。”这种威胁的话丫鬟们怎么说的出口。
“想活命就照我教的说,两个时辰后我就回来了,自会去向夫人们解释。”小乞儿藏妥放在怀里的老山参,直往大杂院奔去。她可想到另一条帮阴有匡赚钱的妙计了。
梁为仁贪污好色,但看他家里的食用、摆设、和十八位夫人的穿着打扮,他也是个十分奢豪,并且无限制供应妻子们花费的男人。难怪被他娶进门的女人个个都死心塌地赖在梁府里,谁也不想离开。
阴有匡想挖出梁姓兄弟搜刮的民脂民膏,并且找出他们为非作歹的证据,一举翦除他们。他选定的是由梁为仁和梁龙间的合作关系下手;而她跟在他身边,总不能天天无所事事地到处玩吧?
她不如直接对付这十八位梁夫人,她们个个都这么有钱,想必可以刮出不少油水;而且听说枕边细语是最佳的泄密管道,她尽可趁这机会好好印证一下这句话的真假!
小乞儿一回到梁府,就被十八位梁夫人给请了去。
来到女眷们居住的后园,她瞧见凉亭内坐了十八个夜叉,而地上则跪了十八名丫鬟,个个头上还顶着一只水盆。
“这是干什么?”她怒目横眉扫过十八位夫人。
“不过是惩罚几个刁奴吧了!”说话的是昨夜被阴有匡赶出去的四夫人。
“哼!若早知十八位夫人全是见识浅薄之辈,我也不用为了感激你们半夜送礼之谊,还赠价值万金的美容药泥了。”小乞儿毕竟是公主出身,一压低语气说话,威仪自现。
十八位夫人也不觉被她尊贵的气势所抑,不约而同低下头去。
一群只会争风吃醋、奢豪度日的蠢妇!小乞儿也懒得和她们多说废话,她叫起了所有的丫鬟,令她们去打一盆清水给她洗脸。
“你们看清楚了。”她低头洗脸,随着清水变浊,一张晶莹剔透、粉嫩白皙的花颜露了出来。
瞧得众位夫人目瞪口呆,久久无法言语。
“这药泥的美容功效如何啊?”小乞儿冷冷一笑,又自怀里取出一包泥糊上脸面,美丽的俏脸有如昙花一现,炫丽得叫人不敢置信。
灿烂的流星一闪而逝,但光芒却紧紧揪住了十八位夫人的心。
“阴小少爷!”大夫人急忙拉住小乞儿,这会儿她可顾不得脏了。
“别叫我阴小少爷,我是小乞儿。”小乞儿甩开她的手。“拉住我干什么?你们又不领我的情,算我无聊,自找麻烦。”
“小乞儿少爷,你误会了。”那药泥如仙丹般神奇,可令乞丐变潘安!夫人们怎肯错过这一窥堂奥的机会。“丫鬟们受罚才不是为了水的事,她们是……呃!把大房里的字画弄坏了。”
“哦?”小乞儿冷哼了声;但为了丫鬟们的未来,也不好当众拆穿夫人们蹩脚的谎言。“既然只是一幅字画,跪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是,小乞儿少爷说够就够了,我这叫她们退下去。”
丫鬟们捡回一条命,纷纷向小乞儿投过去一记感激的眼神。她微颔首,示意她们别放在心上。
“小乞儿少爷,‘你’生得如此俊俏,却日夜叫泥遮了脸,不是很可惜吗?”小乞儿话锋一转,诡谲笑道:“你们可知我和大哥是如何认识的?”
十八位夫人被她弄胡涂了,齐皆摇头。
“一年前,我头生癞立全身流脓长疮,倒在破庙里,是大哥救了我,还请大夫治好我的玻”小乞儿开始下饵,准备钓笨鱼。“无奈我病愈后,身上、脸面都留下了无法抹灭的疤痕,走在路上,连狗都会嫌,胆小的孩子看到我,还会被吓哭呢!”
“真看不出来,你现在的脸可比什么都光滑、漂亮!”
“全赖这些疗效通神的药泥喽!”小乞儿手舞足蹈,吹嘘个不停。“你们别看它很恶心的样子,里头的成分可包含了:南海珍珠、和阗玉石、天山雪莲、千年何首乌、成形老山参……等珍贵药材,经过九煎九炼而成,每帖价值万金,是世上最好的除疤、养颜圣品。”
“真这么厉害?”夫人们虽然心动,却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不相信啊?”小乞儿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这个秘密,本来是不可以告诉第三者的,但……”“什么秘密?”女人嘛!谁不要听秘密?“你说,我们不会泄漏出去的。”
“你们猜大哥今年几岁?”小乞儿突兀问道。
“看阴先生的模样,大概二十出头吧!”
“错!大哥今年不多不少,正好七十。”小乞儿语出惊人。“我和他虽以兄弟相称,但实则情同祖孙,谎称结拜也不过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别吓着了不了解的人。”
“怎么可能?”七旬老翁貌似二十郎当岁的少年郎,神话嘛!
“本来我也不相信,但……”小乞儿故意拉高声音,吊足了十八位夫人的胃口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仔细想想,一个人要修练到这样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末卜先知的半仙程度,是短短一、二十年可以达成的吗?”十八位夫人不自觉地轻摇螓首,是不大可能。
“这不就得了。”小乞儿用力一拍手以加强声势。“大哥真的是修练得道的半仙,他七十岁了,却还是一张不老童颜,原因何在?这药泥功不可没啊!”
经她这么一说,十八位夫人的眼睛都发亮了。
“所以喽,你们说这药泥是不是价值万金?”小乞儿往前一挤,坐进了她们中问。
“可这药泥要日夜敷着,把脸搞得黑抹抹的,我们要怎么出去见人?”听这语气,众位夫人已然落网。
“谁跟你说要日夜敷了?”小乞儿瞪了她们一眼。“我是病刚好,为了早一点消除身上的疤痕才日夜敷着。像大哥,他也只有晚上睡觉时才敷,一到白天就洗干净啦!”
“阴先生真的每天晚上都敷?”能让一名七十岁的老翁看起来像二十岁的少年郎,如此神妙的药泥,每位夫人都急欲一试它的回春功效。
“废话,不然大哥为何要在门口贴一张‘不准打扰’的字条,就是怕被别人看到,会丢脸嘛!”小乞儿的牛皮越吹越大。
“那……小乞儿少爷,这药泥该如何炼制啊?”大夫人年纪最长,对这种长保青春的美容圣品的需求也最大。
“你想炼啊?”小乞儿斜睨她一眼。“材料费很贵的!”
“不管多贵,你开个数出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
“可是南海的大珍珠、纯正和阗玉,这些东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品,你们有吗?”小乞儿开始收线,最终目标:众夫人可奇*书*电&子^书以带她进梁府宝库挑珠玉,她好乘机找找梁为仁欺压良善、贪污收贿的证据。
“这个可不可以?”二夫人解下颈上的珠炼,那些个珍珠颗颗都有拇指般大,算是一流的上等货了。但小乞儿还是摇头。“这么普通的东西你也敢拿出来?”
“那我这块玉呢?”十夫人手上的玉镯可正是和阗出产的翠玉。
“太差了!”小乞儿语露轻蔑。
不论哪一个夫人搬出何等珍品,小乞儿总是反对,而且目光越来越冷;末了,她拍桌怒道:“你们在耍我吗?”
“不是的!但……”十八位夫人已有些不耐烦。“你要求的等级也未免太高了吧,世上怎可能有那种宝贝?”
“没有?”小乞儿不屑地笑道。“你们看清楚了,什么叫珍品?”她自怀中取出一颗鸽卵大的珍珠,光彩琉璃、灿烂夺目。“这是我下一帖药泥要用的材料。”
其实那是皇上赏赐的贡品,天下间恐怕也只有一颗。
夫人们看得眼都直了。“居然有如此宝贝!我们上哪儿找这种珍品去?”
她们互相埋怨,彼此窃窃私语,小乞儿冷眼看着她们起内讧。
突然,十七夫人提出了小乞儿梦寐以求的答案。“大人的宝库里应该有此等宝贝!”
“对啊!”大夫人一击掌。“一时倒给急忘了,我这就去找。”
“我跟大姊一起去!”八夫人提议道。
这两位夫人因为各生了个女儿,最受梁为仁看中,所以他特地给了她们一人一把宝库钥匙,作为奖赏。
“我也与你们一块去吧!”小乞儿状似无奈地掏着耳朵。“省得你们错把乌鸦当凤凰,又拿些烂货来浪费我的时间。”
“可是……”大夫人为难道:“宝库是不准随便进入的。”
“怎么?怕我偷东西啊?”小乞儿佯装愤怒地站了起来。“要不是怕你们弄错东西,我才懒得理你们哩!凭我身上这颗珍珠,还比不上你们宝库里那些个破铜烂铁吗?”
“大姊,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去,只看一眼,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其余没钥匙的夫人们老早就想进宝库开开眼界,有此机会还不好好把握?
“这……”大夫人和八夫人面面相觑,不敢下决定。
“算了,既然你们这么害怕,刚才的事就当我没说过,再见。”小乞儿以退为进。
“小乞儿少爷,请等一下。”要失了这永保青春的秘方,众位夫人可会后悔终生,她们交头接耳,匆匆忙忙开着讨论会议。
小乞儿外表镇定,心里可紧张了;今日若能进宝库,对阴有匡的计画必大有助益。她真的好想帮助他!
好半晌,十八位夫人终于做出了决定。“小乞儿少爷,今日之事请勿对大人提起。”梁为仁虽然疼她们,但对违抗他命令的人却相当残忍,她们担心背着他入宝库之事一曝光,个个要性命不保。
“不想让大人知道啊?好吧!我不说就是。”小乞儿点头应允。
“多谢。”众夫人一起颔首道谢。“请往这边走。”
小乞儿一颗心雀跃得直想飞上天,她一定好好利用这机会,找到梁为仁违法犯纪的证据,一举将梁姓兄弟斩草除根。
“好累!”阴有匡转着酸痛的脖颈回到西厢房。
一早,他就陪着梁为仁祭天求子、发放米粮、救济贫民,顺便不着痕迹地打探梁姓兄弟在地方上的势力。
结果发现他们兄弟俩暗盘底下的组织真不校梁为仁为官在明,私底下梁龙仗着堂兄的庇护,成立帮派,不仅向一般百姓强收保护费、开赌馆妓院、还贩卖私盐……只要有利可图,这两兄弟是无恶不做。真是太小看他们了,还以为只是两只地痞小流氓,想不到却是一双大恶虎!
打开房门,一张同样疲惫的脸孔迎了上来,小乞儿深深的长叹和上他无奈的喟吁。
“怎么啦?”活跃的她也会长吁短叹的,不禁令他感到新鲜。“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玩得不开心啊?”
“累死了!”小乞儿对着阴有匡闷声道。奇怪了,今天瞧他怎么跟以往不大一样,哪里不对劲呢?
“玩什么玩得这么累?”他体贴地倒了杯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