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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铮点到为止,没有往纵深里解说,袁远状似心猿意马的敷衍,心底却着实被这个消息激起了千层浪。
看来她这个后妈也不完全象表面上表现出的那般温婉贤淑。袁远刚到浦城,窝儿还没焐热,在兴华医院的具体岗位更是鲜有人知,在这种情况下宋佳就开始了相应的行动,证明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也是个很会玩太极的女人。
用这种方式离间袁远和孟梓娟以及她身后的整个孟氏亲属,从孟家外围瓦解袁远的同盟阵线,给袁远与孟逸辰有可能修复的情感掘一道壕沟,出发点不错,但这一招此刻往喜乐远这儿使,她就错了。
孟家人对袁远向来有好感这倒是真的,但袁远跟孟梓娟却不怎么亲近,打从第一次踏进军区大院,袁远就觉得她跟那个自恃高贵的孟家公主是两条道上奔跑同,且永远不会有交汇的两种人,彼此之间的生疏也就是彼此之间的隔阂,这种距离不是单纯靠一些小动作就可以拉近的,况且,袁远也从没有想过要去接近孟梓娟。既然五年前袁远与孟梓娟都没有过多的接触过,现在初来乍到,也更不见得袁远有借孟梓娟在孟家的势力而提升自己在孟家人心目中形象的意图。
孟梓娟年轻时就才情四溢,最后更是以压倒多数的支持率攀上了孟氏产业领头人的地位,而且孟氏在她的带领下业绩突飞猛进,规模不断扩大,为孟氏的一帮股东们带来的收益前所未有,于是孟梓娟就成了孟家人的骄傲,也成了许多了崇拜的神话。
尽管如此,孟梓娟在袁远未来的计划里,还没有立锥之地。
袁远无心理会这种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术,但并不代表枫都的其他人也不理会。
某天的一个清晨,枫都六少齐聚在小会议室里一边开视频会议一边解决早餐,乔铮就把近来发生的事情如实地跟大BDDS报告了一遍。当时大BOOS许枫正举着一副精致的钢叉对付盘子里的半个鸡蛋,听完乔铮的汇报好半天才恢复了常规的咀嚼速度,优雅地咽下口中食物,一抬眼皮冷不丁摞了一句:“小六一个人去浦城打拼,怪不容易的,咱们是不是也往那边凑凑。”
不管这句话是疑问还是命令,总之这个提议眼下很顺大家的心意,一致的,几个人谁也不出声。乔铮隔着电脑屏幕看着几个人整齐划一的表情动作,就知道大BOOS的提议已获全票通过,正要准备端起手边的牛奶,冷不丁老二陈诚率先吃饱懩足,朝乔铮露出了一排雪白牙齿。
“到嘴边的肉不吃,老三你是不是撑着了?”
计划一到位,枫都的速度很快,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杜怀俊和钟悦霖,先期带着枫都的一帮精英入驻浦城,以雷霆之势展开收购孟氏旗下定远楼餐饮集团。
定远楼关门歇业,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差池,孟梓娟上上下下的关系路子拜访了个遍,愣是迟迟得不到允许开业的指示。
枫都的收购交涉来势汹汹,孟梓娟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整个孟氏因定远楼的停业被爆出的资金链断层的传闻压得喘不过气来。
随着袁远在兴华医院露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袁赋仪的熬鹰计划正式启动。几乎与枫都正式扯开进驻浦城大旗的同时,袁赋仪派出的一众医疗行业的精英骨干抵达兴华,做好辅助袁远上位前的准备工作。
作为与外商的合资医院,兴华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属于国有,袁远虽然是大懂事,但兴华医院毕竟是在原国属医院的基础上重新组建的,从医队伍里有百分七十的职工是原医院的旧职工,从国资的管理模式向海外管理模式过渡,其中复杂程度是之前投资时没有预料到的,就目前情况,袁远亲历亲为深入一线混迹于一帮普通员工之间做调查摸底,无论袁赋仪如何规劝,她都不想这么快就步入人们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先行一步介绍女主及她的背景,以后的章节里有关类似的介绍可能不会再有,所以亲们不要觉得突兀就行。
32、很乖
不管袁远愿意与否,第二天早晨起来,新来的助理廖峰已毕恭毕敬飞在门外等候,身后一辆香槟色的汽车,一看就明白是她舅舅袁赋仪的品味。
袁远迫不得已接受了车子,却没同意接受人。廖峰现在公开的身份是兴华医院医务事务处监理,主要处理医院的涉外事务,袁远一挥手,廖峰乖乖回自己岗位去了。
袁远硬着头皮开着有些炫目的香槟色汽车驰入医院停车场,虽然尽量低调,但车子本身的格调还是吸引了不少同事的注意力,就连刚刚进来的乔雪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一直追着电梯,直接把袁远堵在二十楼。
“你开谁的车?”
袁远白她一眼:“你仇富?”
“别岔开话题,说,是不是我哥的?这种款式这种颜色,也就是他那种烧包才配有的品味。”
袁远没回答,转身进了休息室换衣服,不回答就相当于默认,乔雪的大眼睛就蓦地瞪大了一倍还多。
“你答应他了?”
“答应什么?”
“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哎我说你这妞咋回事,就见不得别人好是吧。”袁远一回身,轻轻捏住乔雪细腻的脸颊揪了一下:“赶快去换衣服,再不换就算你迟到。”
乔雪挡开她的手直接瞪人:“我迟不迟到关你屁事,你谁呀你。”转身走到门口,一只脚都踏出去了又回过头来:“再提醒你一次哦,我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阴沟里翻船的女人尸骨都堆成山了,除了我,谁也不会介意再多一个你。”
袁远很无奈地叹气:“我说你……怎么就不想点让我好的呀。”
乔雪没理她的话,转身婀娜离去,袁远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摇头叹息:乔雪,什么时候你能把这份精力用在工作上就好了。
袁远换好衣服还没进办公室,乔雪的短信就过来了:“下班后不许走,等着。”
但是袁远等不到准时下班,更等不到乔雪,就被一个电话催离了。
孟欣辰喝了酒,电话里,声音硬硬的,象嘴里塞了一个核桃,含混不清。
天地一方人,是浦宁唯一一个鱼龙混杂的娱乐地段。由于地处偏远,三教九流,什么阶层的人都湿迹于此。这里,更有让浦宁年轻的一代疯狂着迷的香艳迪吧和酒吧,聚时尚之气,纳流行之风。所以孟欣辰在电话里说出这个地名后,袁远一点都没惊讶。
孟欣辰醉倒的这个酒吧一点都不难找,他坐在吧台后面一个紧靠着迪厅走廊的环形坐椅里,衬衫的前几粒扣子全都散开,仰躺在软椅里,紧闭双目。
孟欣辰脸白,只要一沾酒脸就红,此刻,他的脸庞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粉色诱人的光,不是喝多了就是压根没醉。
看到袁远过来,他很孩子气的伸手过来,揽在袁远的肩上:“我这副样子,让你笑话了。”
袁远顺势将他架起来就往外走:“知道被人看笑话还喝成这样,好玩呐。”
“男人嘛,不喝酒就不象男人了。”孟欣辰嘿嘿的笑,脚下踉跄了一下,绊着了袁远,倒在临近的一个坐位上。
坐位上三个人,原本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孟欣辰拖着袁远直直的倒过来,谁也没防备,一个个本能地往后仰身体。
袁远赶紧蹙起笑容道歉,一面用力的扶正孟欣辰,将他耷拉下来的头扶在自己肩上往外走。这家伙,刚刚看着还好好儿的,怎么起来走了两步就醉得不醒人事了!
孟欣辰闹腾得凶,袁远直接将他身子扶正,拿安全带绑好:“二哥哥,你乖乖儿的。”
袁远的双手从孟欣辰的身上划过,那丝丝温柔的气息令他陶醉,可是他知道,这样的时候多么的弥足珍贵。
“我一直都这么乖,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孟欣辰跟她调侃,注意力还停留在这辆车上:“又是你朋友的车吧,你这朋友够有钱的,认识多久了?”孟欣辰其实并没有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只是头有些晕,然后故意装可怜,试探袁远的耐性。其实分别了五年,现在的她,他一点都不了解。
袁远抽出纸巾,擦他额头的汗:“好好睡一觉,不该知道的别多问。”
孟欣辰靠在车座上,半眯着眼睛:“凭空消失了五年,又突然空降,总得让人了解点儿什么吧。”
袁远转眸瞅了他一眼,这才意识到孟欣辰根本不是那种很容易醉的人。但他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有点感冒。袁远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把,还好,不烧。
“怎么,把我当成你的审查对象了?那也得给我时间让我适应一下你这种提问的方式,否则我就怀疑你是别有用心。”
孟欣辰鼻子里哧地冷哼了一下,挡开袁远的手,歪过头靠在一边假寐,浓密的眉拧成了一道梁,看上去酷酷的。
袁远心里叹了一声:为什么他们哥俩都这么喜欢皱眉头?
虽然没有看路面,但袁远的车开得极稳,很有车体感,什么时候她的车开得这么好了?“丫头,车开得不错,可以给个八分。”
“我又不考照,谁稀罕你打的分。”
袁远把车停在离军区大院还有二三十米远的马路边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不远处那片曾经熟悉的区域,突然有点怵怵的。
可半眯着眼睛假寐的孟欣辰却没有丝毫准备要下车的打算。
“家就在里面,你过家门而不入,怎么回事?这几年,没有你的消息,不知道你爸爸那份担心,动用关系到处打听你的下落……你看他跟我爸同岁,可是他脸上已经是一副苍老相了。小远,不是我说你,虽然他有些偏林楠,虽然他对你也不够关心,可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你的亲人,是唯一与你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孟欣辰的话没说完,被袁远打断。
“二哥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说这些干嘛,你下车吧。”对于大院里的这个家,袁远是无比向往的,如果没有这个家的情节,当初她也不会不顾妈妈的反对执意要来找爸爸,如果没有这份情节,妈妈出事后,她早已经出国。
“我哥在发烧,你也不进去看看。”孟欣辰依旧靠在车窗上假寐,袁远怀疑他是不是在说梦话,轻轻的唤了一声:“二哥哥?”
“我没睡着。他真的病了。”
孟逸辰病了?袁远伸手摸摸耳垂,考虑孟欣辰这句话里面渗杂的内容。
要说孟逸辰伤了,现在她保准没什么疑问,但是说他病了?看他昨晚那副样子……似乎也没怎么凶,似乎是有些生气,好像还压抑着一丝悲伤……
33、有我
袁远这些天一直在忙医院的事,倒真是没顾上想想孟逸辰那天晚上怪怪的表情。其实现在想想,那晚的孟逸辰,离留在袁远印象里的那个贵公子有相当悬殊的一段距离。在她的印象里,孟逸辰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人,一个很威严很正太的男人,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亲自下到厨房为一个女人去弄一顿可口的饭菜……但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她却连尝都没尝一口。
“你真的不关心他?”看袁远情绪中有所犹豫,孟欣辰适时的调转了话锋,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袁远,象要一直看进她的心里,那种锐利,让袁远倒吸凉气。对逸辰的感情,她可以瞒得过任何人,但在欣辰面前,却如一张透明的纸。
位于住宅区的五号院内,静悄悄的,不锈钢伸缩门关着,留着一点只允许一个人出入的缝隙,看样子是院里没人。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茶几上压着一张爷爷写给阮靓颖的张纸条,告诉她逸辰早晨吃了药,中午要是再烧就直接送去医院。
但是纸条一直原封未动的压在茶几的杯子下,也就是说,从早晨到现在,家里没有人回来过。
孟欣辰顾不上招呼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