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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瑜答应嫁你了吗?”
“快了。”他相信在今天过后,不,在他们做过爱以后,两人的关系再前进一步,她会愿意跟他结婚,就算是婚后再谈恋爱,他也要她再爱上他。
摩根注视着他眸中的坚定,知道不得不放弃这个在外貌及脑袋都一等一的得力助手。
“我明白了,我会将你的退伍申请转交陆军官部,另外——”他伸出手,“先恭喜你,如果你结婚的日子我在国内,我肯定出席。”
“谢谢你,上将。”莫里斯伸出手跟他握手。
摩根点点头,松开手,起身步出屋外。
莫里斯在玄关处一见摩根开车离去后,忙不迭的回身往二楼冲。
“莫里斯,我还有事要问你。”
“等我忙完了再说。”他头也不回的答道。
理查一脸茫然,他到底在急什么?他还想问问他打算哪时候结婚呢。
莫里斯直接冲回卧室,却发现他的房间空无一人,他浓眉一皱,再步出房门往隔壁走,站在郑涵瑜的门口,举手敲门,“依依,你在里面吗?”
房间内,郑涵瑜就贴靠在门板处,她低头看看半裸的自己,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苏醒了,强烈的要她跟莫里斯做爱,可她的理智却要她Stop!
“依依!你在里面吗?”他边说边试着转动手把,却发现门是上锁的。
“莫里斯,对不起,我想休息了。”隔着门板,郑涵瑜烦躁的说出口是心非的话。
“休息?”他瞪着门,“等等,你先开门。”
“不、不行,那我们一定会做爱的。”
“那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虽然她自己也很哈!“对不起。”
“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先开门。”
“不行。”
“苏依依,你到底在搞什么?”该死的,他火气也冲了上来。
“我、我只能说抱歉。”
“抱歉?!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要你了?”
“是。”好无力,她明明好想要啊。
莫里斯是气炸了!他火冒三丈的发出怒吼,“你在耍我?”
“我没有,只是时间不对。”
“哪里不对?”
“你还没有爱上我。”
“你真※※※在想什么!我们相爱几年了!你失踪的这三年多,我也没有停止爱你,现在你居然说这种鬼扯淡的话?”他怒火腾腾。
“是,你是爱过去的苏依依,但不爱现在的郑涵瑜。”
“我当然爱苏依依,而你就是苏依依,你就算失去记忆,这一段时间难道还该死的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他咬牙迸出这一字一句来。
“我、我的确不确定我是谁了,但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我是这个样子,你又没有爱上现在的我。”她的口气也很哀怨呢。
“你就是你,惟一的苏依依,”他咬牙切齿的瞪着门板,“你把门给我打开,我讨厌跟门说话。”
“不行。”到时候两人见面了,他就会用他灼热的欲火将她软化,她可能没有一丁点的抵抗,就主动献身了。
“不行?”他气愤的咬牙,“我命令你将门打开,不然,我就将门给踢破!”
“命令?”郑涵瑜心中一股怒火也隐隐的旺了起来,她也很委屈啊,她也不想这样嘛,但要他爱她有这么难吗?
“苏依依,你给我开门!”
“我不是苏依依!”她气愤的咆叫起来。
“你敢吼我?!”他用力的踹起门板,“砰”的一声,木门晃了一下,但还是紧闭着。
“你给我开门,不管你要当郑涵瑜还是苏依依。”他连踢了好几下,“砰砰砰”的声音听得几个在家的家人急忙奔上二楼。
“该死的你,快点开门!”
“你有本事就踢破吧!”她也气炸心肺了,论外貌,她跟苏依依长得一模一样,论个性,她更是好上她千百倍,他既然爱苏依依,那不是更容易爱上她!
中山美沙、理查跟珍妮弗全来到气得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莫里斯身旁,同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他咬咬牙,气愤的握拳用力的捶了门板一下,大声怒吼道:“该死的你,郑涵瑜!”他摔然转身,快步的下楼,冲出屋外,不一会儿,在二楼的人全听到轿车绝尘离去的引擎怒吼声。
“到底怎么回事?”理查真的被这情形给弄糊涂了,刚刚莫里斯不是说他们两人的好事近了?怎么这会又吵得如此惊天动地?
中山美沙却笑了起来,她举手敲敲门,“他出门了,涵瑜。”
“我知道了,奶奶,我想休息一下。”她真的得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或者干脆敲昏自己算了。
“那好吧,我们先下楼了。”
“妈,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理查敏锐的问。
“奶奶?”珍妮弗也很好奇。
中山美沙的老脸上满是笑意,“我们下楼去说吧,有些事也该让拉伯雷家的男人知道了。”
珍妮弗听出奶奶话中的弦外之音,直觉的道:“你要跟爸说郑涵瑜不是苏依依的事?”
“嗯,除此之外,还有刚刚奶奶才知道的事,而那件事你也不知道。”她边说边步下楼。
理查父女互视一眼,两人皆难掩好奇的跟着中山美沙下楼。
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中山美沙除了将郑涵瑜的真实身份作了简单的述说外,也请珍妮弗到她的房间,把书架里一个锁上的柜子中的纸袋拿到客厅给理查看,那里面是前阵子郑涵瑜请家人传来的一些文凭资料,她担心被莫里斯看到,谨慎地收藏着。
理查看到那些资料也感错愕,但倒是因此明白这段时间,母亲跟女儿、老婆对“苏依依”态度软化的原因。
中山美沙随即又将刚刚小俩口发生的事及她跟郑涵瑜在花廊的对话,全说给儿子跟孙女听。
“老天,她还是处女!”珍妮弗真的觉得难以置信。郑涵瑜是个纤合度的大美人,怎么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理查也感惊愕,但他想问题似乎已有转圜余地,“刚刚莫里斯跟上将说他要跟涵瑜结婚,时间也快了,这——如果我们真的帮他们举行婚礼,到时候就算莫里斯发现仍是处女之身的涵瑜不是依依,那一切也成定局了。”
“不行,这么做太冒险了,谁知道执拗的莫里斯会不会马上跟涵瑜离婚。”
“奶奶说得很有道理,哥对依依太痴心了,三年多了,他根本不曾将其他的女人放在眼底。”珍妮弗赞同奶奶的论点,“我觉得最好的方法,还是让莫里斯赶快爱上涵瑜。”
“那该怎么作?”理查一脸伤脑筋。
中山美沙倒是气定神闲,“涵瑜已经在做了,她让莫里斯看到一个不同于苏依依的郑涵瑜,我认为假以时日,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那就需要时间了。”
“是。”她点点头。
理查思索了一下,看看女儿,再看看母亲,“妈,为什么涵瑜不是苏依依,还有假装失忆的事,你们到今天才告诉我?”
“男人总是粗线条了些,再说,你们这段时间跟莫里斯同在酒厂做事,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万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事情可难摆平了。”
“那为什么选在现在说?”
“我认为今天过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战火怕会越演越烈,你跟晓晨还是清楚状况比较好。”
他愣了愣,“妈的意思要让他们吵?”
“打是情,骂是爱,也许两人会因此而冒出火花也说不定,若他们真能相爱而互结连理,那我们拉伯雷一家人才是真正的逃离苏依依的梦魇了。”中山美沙语重心长的道。
理查跟珍妮弗这才明白她的用心,没错,一旦莫里斯爱上郑涵瑜,他就不会再去找苏依依,更不会将苏依依带到他们大家的生活中了。
第七章
秋天的枫红层层,但美国加州的天空在璀璨阳光下,仍是一望无际的动人蔚蓝。
不过,空气沁凉,已见凉意了。
苏依依在杰克森的陪同下,坐在圣爱私人精神疗养院前约十多坪大的小公园里。
杰克森凝睇着一身白色洋装的她,她看来就像个需要他人细心呵护的洋娃娃,他无法自拔的深爱着她,却无法拥有她,尤其近三个月来,她一直处于自己的世界中,不再吵闹、不再逃跑,却也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他是她的主治医生,自然是想尽了各种方法希望她开口说话,但她根本不愿意开口……
秋风起,扫卷了一地枯黄掉落的枫叶,几片枫叶在满是落叶的地上转了几圈后,停落在她的脚尖。
她眨眨眼,眸中现出一股羞涩的深情,她弯下腰,捡起一片不再完美的落叶,喃喃出声,“莫里斯、莫里斯……莫里斯……”
杰克森眸露惊喜,“你终于愿意开口了,依依。”
她再次闭口,眼睛瞪着手上的枫叶,莫里斯曾经摘了好多的枫叶给她……
“依依,你说话好不好?”
可她仍是愣愣地看着枫叶,没有丝毫回应。
“依依,你……”杰克森担心她再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你想去见莫里斯吗?”
闻言,苏依依眼眶泛红,哽咽的看向杰克森,“可以吗?可以吗?”
他怔愕的看着目露深情的她,他根本不知道莫里斯是谁?住在哪里?而且他也不能私自将病患带离疗养院。
“可以吗?杰克森医生,真的可以吗?”她姣好的面容挂着两行清泪,她好想好想莫里斯,他是她的世界,但叔叔婶婶硬是将她带离法国,还将她带来这个冷冰冰的地方……
“那个莫里斯是你的什么人?”
“爱人,他是我的爱人,我们很好的,他好爱我、好疼我,在他的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听他的,他就会好好爱我。”她啜泣的道。
杰克森的脸上难掩伤心,却也有着一份欣喜,经过三年多的治疗,再加上这三个月来她的自我沉淀,她终于肯对他吐露她心中的秘密。
“杰克森医生,我想去看莫里斯,求求你好不好?”
他凝睇着这张动人的容颜,罢了,别再痴心妄想了,她从来都不属于他!
“这么久了,你是该离开这里。”他不得不点头。不过,她的叔叔婶婶可能不会让她离开,这对势利的夫妇对依依毫不关心,似乎打算将她永远关在这个山中小镇。
“杰克森医生,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我真的可以去见莫里斯了,对不对?”她的眸中尽是泪光。
杰克森知道他该怎么做了——先斩后奏,抑或根本不必知会那对夫妻,让依依能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我明白了,我会带你去找他,不过,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她破涕而笑,“知道,当然知道,在法国耶尔。”
他点点头,“我得先写一份你的医疗报告给院方,然后帮你办出院,我也得为我的其他病患作些安排,才能带你到法国,这可能还得拖点时间,当然,我会尽快安排,一旦你跟莫里斯见面后,我会离开,到时你就回到你原来的生活,对了,还有一点,你要牢记在心的,你还是要定时吃药。”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
“那药会控制你的情绪,我先准备三个月份的药量给你,之后,我会再过去帮你复诊,看需不需要更新你的药剂或药量。”
其实他可以给到半年份的药量,再以电话追踪她的病情,寄适当的药品给她,或者请她转诊到法国的相同医疗院所,只是他想,和她分离三个月,他累积的思念也够深了,他需要飞去见她一面,然后,逐渐的将感情随时间沉淀,学着让她单飞……
凝睇着她充满感激的眸子,他有一点点的心痛,还有浓浓的不舍,但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筵席……
在强森的私人诊所中。坐困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