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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吧,他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原先那么淡漠了。
没让我等多久,伍佰带下来一个年轻帅哥,长得那叫一个天怒人怨,就是有点冷,他冷冷地看着我半天,看得我全身都要长冻疮了才问道:“你就是邀请人的外孙?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还搞这么严格的审核?我莫名其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有人冒充我坑他怎么的?
再说了,我有什么好冒充的,又不是大人物,冒充了还能坑点钱。
但我还是掏出了身份证给他看,他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如果你是真的,应该和别人不一样,让我看看你的蛊王。”
靠,蛊王是随便能让人看的吗?哪有人张口就要看别人**的?
于是我怒了:“我是来接人的,不让接我这就回去。”
他面不改色,略微想了想,就说:“你跟我来。”
哼哼,怕了把?然后,他就把我单独带到了洗手间,说:“我给你看我的,你也给我看你的。”冬长双血。
好猥琐的话,仿佛我们两个男人马上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一阵毛骨悚然,想着我要是不愿意,他不会把我强行那啥了吧?
对方不耐烦了,就朝我伸出手,来了,要来了!
一条绿蛇绕着他的手臂就出现,最后头冲着我,也和它主人一样冷冷地看着。
原来是这样,对方为让我觉得公平,先让我看了他的小蛇蛇……
所以我的蛊蜂也五只齐出,飞到我面前绕成一个圆,不停地旋转着飞。
对方立即变色:“果然是五行齐备,高明!”
人家称赞我了,我也得回敬一下,礼尚往来:“哪里哪里,你的蛇也很帅,加油!”
他没有跟我客套寒暄的意思,淡淡对我说:“跟我上去吧,我们去见阿婆,记住不要乱说话。”
怎么样才叫乱说话?我实在没搞懂,不过就暂时接个人而已,我也能忍了。
那个司机被留在大厅等候,他带着我走向电梯,忽然回头又问我:“伍佰说,你们在路上出了事,他还救过你?”
我仔细想想,应该也算是吧,尽管他哪怕不救我,我也能安然无恙,但心意是在的,所以我点了点头,那帅哥就嘀咕道:“不错,这人还是可以用的。”
靠,你们的人,能不能用还找我求证?
我们上去了,七楼五号房,我见到了一个很老的婆婆,她甚至老得不能站起来,身边有四个美女服侍。我不懂蛊门的证据规矩,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就朝她鞠了个躬,问道:“老婆婆你好,您是大头人吗?”
她咧嘴笑了起来:“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婆就可以,所有人都这么叫。”
看来就是她了吧,我对她说:“阿婆,外婆叫我来接您。”
她点点头,对旁边几个女人说:“你们全都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没有人敢违抗,房间里瞬间清静了,就剩下我和那个阿婆。
她又温和地对我说:“坐下说话,不要太拘谨,我听你外婆说过你,还有女魃的事,有些话过去就不好说了,人多眼杂,所以我想在这里问你一下。”
我当然得给她面子:“有什么话您就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咯咯笑了两声道:“我活了一百七十多岁,你外婆是我见过蛊门里天赋最好的,可她就是不愿意接我的位子给蛊门立规矩,真是让人惋惜啊。”
“哪里哪里,我外婆……”还想替外婆谦虚几句,我忽然一顿。
她说什么?活了一百七十多岁?
擦,那岂不是清朝时候的人?比后面那些个皇帝都要大啊……
我再看看她人,好老的样子,但上身基本气色还好,就是坐在椅子上的双腿萎缩了,看得还真有些恶寒。我靠,别人活她一个零头都算古来稀了,她还想奔二百而去?
她身上一定有蛊王给撑着寿命,那还是不一般的蛊王。
我又想到了外婆,擦,会不会我都老死了,外婆还能活着?
阿婆又笑了两声:“怎么,把你吓到了?”
我赶紧说:“没有没有……”
吓是没有吓到的,我身上有两个东西,巫咸两千多岁,小古两千七百多岁……
这二位恐怕没人敢比吧,虽然是不正常的存在,但也是能说能折腾。
阿婆说:“这次过来,你外婆把事情先都告诉我了,女魃是你找到的吧?她还亲近你,是很难得,看上去我们蛊门好像是迎来了一次新的机会,可是老身太无能,白活了那么大的岁数,蛊门是越来越散了,所以,这次对蛊门不一定是好事。”
我一惊:“会出什么事?”
她幽幽叹息一声:“怪我,世人一直以来对蛊门存有偏见,门人都只好藏在山里,呵呵,所有的宗教门派都联手打压,世人都忘记自己的祖先是怎么过来的了,我也没能改变这一切,近百年藏在山里不问世事,其实也没有能力去管,女魃的出现好像能把蛊门重新聚集起来,但我还是控制不住事态的变化,只有你外婆可以。”
我愣了,外婆又出不了寨子,她能做什么?
阿婆习惯性地砸吧嘴说:“你外婆有能力,但是性子太闲了,这次的事情跟你有关系,说不定就可以说动她,你知道吗,女魃,十有八九蛊门是保不住。”
我惊得站了起来:“什么,难道真会被道门抢走?”
她看我表现激烈,淡然地点头:“是的,不光是道门集中了一些门派想抢,蛊门也有很多人帮他们,茅山这次老本都放出来了,女魃确实人人想要,但很多人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抢,所以,他们会趁着这个机会捞点其他的好处,所以茅山才能收买蛊门的人。”
第二百零三章蛊门萧条
她说的这些话,我琢磨起来感觉不对。
总体意思就是,茅山花了血本,纠集了道门的一部分门派就女魃的问题发难。当然茅山是有这个资格的,正统的上清派发源地,也是道门的主要编制。当然他们的理由借口我都想得明白,肯定是女魃一旦真正形成会影响社会安全什么的,道门势大,他们不管谁管?
可蛊门现在也散成这样了吗?
一百七十多岁的长老级人物出现都挽回不了,那看来是真没办法了。
蛊门的人肯定这么想,老子人微言轻,女魃虽然也想要。可实力不够哪怕白送都是麻烦,还不如趁机捞点别的好处。蛊门早已没有了成熟的组织,蛊门人物各守一方依照着几千年的潜规则相安无事,那女魃回归蛊门又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帮谁不是帮。帮茅山还能得到好处,道门也是大势所趋。
我认为道门根本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要给出好处,让这些人把我们孤立起来就足够了。
哪怕外婆坐上了大头人的位置,我觉得也没什么用,因为外婆出不去啊,对那些蛊门的人哪有什么威慑力,大不了人家不去惹你就完了,世界那么大,倒显得外婆是被监禁的。
我着急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婆慢慢地摇头:“还能怎么办,大家守规矩这才是蛊门,别人不听你的,你就什么用也没有。这个年代也不允许随便出手了。说起来道门在这个方面比我们优势很多,据说女魃是你找回来的,所以这个事情我要先跟你说一下,免得到时候你没有准备,蛊门其实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意思,你们要放弃女魃?”
“不是放弃。我们拿不住,与其闹更大的乱子,还不如大家和气地解决,现在没人愿意认这个祖宗,有她没她蛊门也不损失什么,真要保住的话,局面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于是我就不解了:“那外婆还请那么多蛊门的人来干什么,她不知道这些人胳膊肘都朝外了吗?”
阿婆说:“这也是我不理解你外婆的地方,也许她有自己的打算,我得先跟她见面说一说才知道,但是蛊门的现状她是清楚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闹这么大。”
我急火就上了脑:“外婆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她知道蛊门凑起来也保不住,还不如把事情藏起来,我带着小古躲到哪里去不行?现在好了,如果蛊门大多数人被茅山收买,答应茅山把小古带走,那就成为了世人口中的既定事实,今后再有什么打算都不再有理由。”
“你也别急。”阿婆呵呵笑着说,“你外婆不会不为你考虑的,也不会甘心被人欺负上门,到底怎么样我们还得谈谈再说,躲是躲不过去的,蛊门躲了两千多年,到头来怎么样?越来越弱,基本已经名存实亡了,再躲下去,恐怕今后不再有人记得祖先曾经是怎么做的,你放心,至少我这个老太婆,是会帮你的。”
有了蛊门的头领级人物的保证,我心里大定,蛊门再怎么乱,真敢反了不成?
阿婆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你好像会有麻烦,这段时间我就让沫然跟着你,两门商议期间不能再出什么乱子,沫然是我徒弟,要说起辈分来,他是很高的,不过这个时代不说这些,说起来别扭,你们的交情就另外论吧,我让他进来。”
她没有打电话,更没有喊人,门就忽然打开了,进来的居然是刚才那个酷哥。
阿婆对他说:“我们走吧,这段时间里,你看好他,别出事。”
酷哥点点头看向我:“我知道你,我是阿婆的亲传弟子,叫井沫然,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擦,好强大的自信,你对付得了巫咸吗?
说起来,这个家伙的辈分绝对高到可怕,一个一百七十多岁老太婆的亲传弟子,按三十年一辈算的话,他也有一百四十岁……虽然辈分不是按年头算的,但我们可以做个比较,小于一百四十岁的人辈分都大不过他,我勒个擦,那他岂不是天下第二大?
世界上有到一百四十岁的人吗?
好在现在也不怎么提辈分,要提也是亲戚之间,在师门关系上,入室的弟子不会和门派关系搅到一起的。否则这家伙这么年轻,上哪儿找能配得上他辈分的老婆哟,大多数没到百岁就挂了吧?活过百岁的,也不太可能跟他那啥了……小井,你好悲剧。
我都在想些什么?
四个女人再次进来,抬着阿婆走,我们一起下了楼,再进入一辆商务车里。
小井对阿婆耳语几句,阿婆就点头说:“不错,难得他还有些功夫,看来是没有问题,就让他继续开车吧。”
然后,小井又去把那个伍佰叫来开车。
这么谨慎的样子,他们在防着什么?
我忽然想到,半路那个蹭车的道士说,伍佰可能是道门的人,他是真发现了什么还是骗我的?大多数情况下,这些江湖骗子不可信,我也可以理解为他为了蹭车,故意让尸体拦路,最后引起我对伍佰的怀疑洗脱罪名。
但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现在这个伍佰就利用我取得了信任,跟在阿婆身边。
这可是蛊门最重要的人物,容不得有什么闪失,否则就压不住那些门徒了。
没有根据我也不好提出,所以我决定对这个人多加注意。
车开之后我一直没放松,生怕那小子一打方向盘带着我们钻进山沟里同归于尽,但是车上有辈分那么高的神秘高人,也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道门的痕迹,江湖骗子的话就能信?
我注意力集中,却没想到那个一直扮酷的小井不停找我说话。
“小白,你外婆会失传的绝技,可我怎么感觉你很弱的样子?”
“不要叫我小白,其实我懂得很多。”
“你都叫我小井,我怎么不能叫你小白?”
果然,有时候人不能看表面的,尤其是第一印象不能信,很多人第一次见面,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