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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我?难道有人冒充我,还是这一帮人搞错了?
躺在地上那人喘了两口气,嘴里还淌着血水,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没……没……办法……要是……怪兽……再来……挡不住……挡不住……”也许是看到了“张佳亮”真快撑不住了,老板不耐烦地叫过来身边一个人:“把咱们带的药拿来,给他治治伤,完事了再给他点儿吃的。”他还特意叮嘱,“吃的东西不用给太多,咱们也没多少了。就按照日常供给量的一半给他得了,只要让他死不了就行!”“是。”那人又招呼了一个人,架着“张佳亮”离开了。
一个脸色很白的高个子男人走到老板身边说:“老板,接下来怎么办?佛经的下落有了,可是我们根本没办法拿到呀。只要那个怪兽还在,有张佳亮也没什么用。依我看,不如把他杀了!”谁知老板一笑说:“你懂什么!咱们遇到怪兽的时候,除了两把大片刀,什么都没有;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拍了拍手里的枪,接着说,“至于张佳亮嘛,我倒是真不想让他活着走出沙漠……”听到这句话让我心头一紧:好歹毒啊!
老板接着说:“不过咱们这会儿都没见到佛经呢,要是其中有什么机关陷阱的话,也可以让他先去试试。等我们拿到佛经后……”他举起了手中的MP40,瞄着“张佳亮”刚来离开的道路抖动着,嘴里不断地喊,“哒哒哒哒……”正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冷不防背后突然有一把手抓住了我的衣领,一下子把我提了起来:“好小子,你敢偷听!”我大吃一惊,回头一看,正有两个人抓住了我。其中一个还向里面的人喊:“老板,老板,我们抓住了一个奸细!”偷听得入了神,竟然忘记了防范。我现在势单力孤,何况对方还有武器,只得由他们像提小鸡子似的将我拽了进去。跟他们下了楼,我终于和这个老板面对面了。老板看了看我,阴阳怪气地问:“你是什么人?”我下巴一扬:“你又是什么人?”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腹部就挨上了一记重拳,这一拳劲道十足,我向后飞去,跪在了地上,半天没有喘上气来,只是痛苦地咳个不停。
老板得意地笑了两声,踱着步子站到了我的面前,穿着防蛇靴的脚抬起了我的下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第九章 离间计
轻微抵抗后,我也被擒。和孙源龙关在了一处,但是却巧妙地套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有机会脱身,我不得不使出了离间计。朱逸章果然中招,开始怀疑身边的人,我心中窃喜。朱逸章怒火中烧,亲手杀了自己的军师李錾。然后想利用我找出国宝所在,为了脱身,我讲出了武当派也觊觎此宝的事情,盼着他们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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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近乎羞辱般的举动彻底激怒了我,我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我是你爷爷!”旁边的人又打出一拳,这次我有了防备,就地一滚躲开了他这一拳。此时又有一个人从身后袭来,冲着我的后背踢出一脚。突然,我想起了梁师傅的徒弟曾打出的那一招。我转身抱住他的脚腕,身子一曲,肩膀扛住他的裆部,然后使劲一推。这个人便飞了出去,仰面跌倒在地。另一人见同伴吃了亏,跑过来直接一脚直踹我面门,我半蹲下去,一记扫堂腿扫过去,直接将他站立的一只脚扫倒,他马上倒在了地上。但是两个人受伤都不重,又都很快站了起来。我心中默念三光和崔力升等人的名字,心想他们两人但凡有一个人在就不会是这种局面了。
一人从我左面快速挥拳,我不得不伸手去挡,另一人趁我不备,直接飞起一脚将我踢翻在地。我倒在了地上,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了。
这一脚踢在了我腰间,让我浑身没有了任何力气。
老板轻笑了两声,竟然还拍了两下手:“好,身手不错。你叫什么名字?”我揉着腹部咳嗽了两声,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尽管失忆了,可是我本人是张佳亮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这个时候我不能说出来,被他们发觉,那么躺在地上的随时可能是我。倒不如让冒充我的那个人继续下去,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我装出一副羸弱不堪的样子:“别……别打了……别打了,我叫张强。”情急之下,我不得不瞎编一个名字来唬他们。
老板摘下了眼镜擦了擦,然后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了下来……”老板重新戴上眼镜:“你不是本地人?”“不是。”“为什么孤身一人来到了沙漠?”我一愣,完了,这个问题我可怎么回答。猛然间,我灵机一动,一个人进沙漠无异于寻死,这个老板显然是要套我的话,我忽然想起了曹教授的科考队,于是说道:“我是敦煌科考队的成员,直接由曹教授带领,是我和大部队走散了……”听了我的话,一个白脸的人凑近了老板:“老板,就是电视上看到的那个曹贤,这个小伙子应该是他的人。”老板不动声色地问:“这么说你们也是冲着敦煌佛经来的了?”这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但是他的话提点了我,看来这伙人果然是冲着国宝来的。我点了点头。白脸的人阴阳怪气地问道:“可是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曹贤还没有进入新疆境内呢。”这个我早已想好了:“我们是先遣队的,负责打前站。”白脸的人听后,冲老板点了点头。老板会意地说:“好,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敦煌佛经来的,那么就是敌人喽。”他又冲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看着办吧!”两个人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往外拖,我顿时万念俱灰,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掉进这里,居然会是羊入虎口。
“等一下!”白脸的人叫了一声,只听他对老板说道,“这个人既然是科考队的,应该知道怎么离开这里,何况寻宝的时候也需要他的专业知识帮助我们,我觉得留他一条命兴许还有用。”老板看看了他,又看了看我,对拖着我的两个人说:“去,把他和张佳亮关在一起,记得把他身上所有能和外界联系的东西都收过来。”“是!”我先是被搜了身,手机等通信工具都被没收,然后又被这两个人带到了临近的一个小房间,同样是钢铁门,门上有一个巨大的阀门——这样的门在里面是没办法打开的。一个人抓紧我,另一人上前扭转阀门,门打开了。两人伸手一拉一推,我踉踉跄跄地走进小房间,跌倒在地。两人“咚”的一声关上门,接着就听见了“哗啦啦”的阀门转动的声音。
我这才有机会看清这个小房间的格局,房间非常小,约莫也就10平米左右。正对门的墙壁上有一个两手掌宽大小的气窗,此外再无其他。一个人坐在地上,曲起膝盖,双臂相叠放在膝盖上,将头埋在了里面。这个人应该就是冒充我的人了吧。我坐到了另一边,叹了一口气,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包烟,点着后吸了一口。
大概是闻到了烟草味,那人抬起头来:“兄弟,还有烟吗?”我一看他的容貌,手里的烟险些掉在地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冒充我的孙源龙!我早已对这个人恨之入骨,若不是三光等人提议用他作“避雷针”,我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孙源龙呀孙源龙,没想到我们今日竟会在这里相见,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可是转念一想:不行,现在绝不能冲动,万一被这伙人识破我的身份,那我的处境要更危险。既然孙源龙这么爱冒充我,索性就让他冒充下去,继续做好“避雷针”的工作。我爱答不理,懒懒地说了一句:“没了!”烟当然有,我这种资深烟民怎么可能断烟呢,只不过我不想给他而已。
孙源龙谄笑着坐到了我身边:“大哥,行行好,兄弟我憋了好久了,给口烟抽吧!”我实在对他这种小人模样鄙夷,于是狠狠地吸了一口,剩下了一个短短的烟蒂给了他。孙源龙千恩万谢地接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捏住烟嘴,极为享受地吸了两口,闭目靠在墙上,脸上浮着笑意。不过两口后烟就烧尽了,直到烧到了烟嘴孙源龙才不舍地扔掉了烟蒂,最后他对我说:“大哥,谢谢你了,我叫张佳亮。”说着还伸出了一只手。
当他说出他叫张佳亮的时候,我心里阵阵作呕。我不想跟他握手,于是伸出了一根小拇指开始挖鼻屎。
孙源龙立时变得十分尴尬,他收回手去问:“大哥怎么称呼?”“张强!”我挖出了好大一块鼻屎在墙上蹭来蹭去。“哎呀,原来咱们是一家人呀!”孙源龙夸张地说。
我瞪着他:“谁跟你是一家人,你是你,我是我!”也许是我一上来就极不合作的态度让孙源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我一副凶相,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净拣些好话来说:“大哥,您别这么说。您平时不看新闻吧?”我知道他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冷冷地抛出两个字:“不看。”“我说呢,你要看新闻的话不可能不知道我。当初轰动全国的国宝盗案、国宝奇案,那全都是我立下的功劳,是我深入虎穴和歹徒英勇搏斗,最后找到国宝捐给国家的!”我就纳闷儿了,看着孙源龙一副侃侃而谈的样子,他怎么就不脸红呢?我打了一个呵欠:“这么说你很厉害了?”“当然了!”他扬扬得意。“那怎么还被他们抓来了?”“啊?唉,这群犊子,给我下好了套让我往里钻!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大哥,我还是跟你讲一讲我当初的英勇事迹吧!”接着,他就开始讲起了两次案子中他所谓的经历。所讲述的内容和我们当初的真实经历相去甚远,我听得是昏昏欲睡。
看着他口沫横飞,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只好打断了他:“停!你干脆说一说是怎么被他们抓进来的吧?”孙源龙愣了一下,然后叹道:“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呀!从出名之后,我每天的应酬就多了,经常在酒桌上转。应该是在半个月前吧,我在北京接到了他们的电话。说想请我去做一个演讲,又说饭局的时候相谈。于是我就去了。
谁知道,他们竟然在酒里下了药,旁边的小姐一个劲儿地劝酒……”说到这里,孙源龙突然意识到失语了,见我一副强压怒火的样子,他笑了笑说,“我这人哪里都好,就有一个弱点,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我躺在了地上,头枕着双手:“接着说。”“哎,结果多喝了两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来这里的车上了。他们开着吉普越野,我根本没机会逃,撒泡尿都有人跟着。”“他们抓你是想让你找敦煌佛经吧?”“对对对,大哥,您怎么知道的?”我不理他的话茬:“接着说你的。”“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敦煌佛经,怎么找啊!还好这个老板身上有几张图,上面有些标记。我们就找了几个向导来到了这里,没想到没挖两下,突然起了大风。
我们开始以为是沙尘暴呢,没想到是一只怪兽!”我一个激灵,嗯,应该是才旦所说的荼毒了,回过神来又对他说:“说下去。”“那怪兽体型也就是一只豹子大小,可是速度很快,而且嘴里、鼻子里都能喷出一阵黄烟。黄烟卷着沙子,最后形成了沙尘暴。刮出的沙尘暴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只要卷过人的身子,瞬间就将皮肉全部割开了,最后人死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具白骨。”“怪兽这么厉害,你是怎么躲过去的?”“我们来的时候带着几个大的铁皮桶,里面储备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