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彦道:“殿下,战场很危险,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我知道了。”夏灏说,“母妃也说让我不要急於立功,保全自己最重要。”
夏彦笑笑,心想这蓉贵嫔总算还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夏灏一个人坐在那儿闷了一会儿,突然抬头发问:“小安,我要上战场了,还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呢,你都不给我一点鼓励吗?”
夏彦不由得笑起来,问:“你想要什麽?”
夏灏眨眨眼,微翘的嘴角透出一丝狡黠,他转身跨跪在夏彦身上,双手攫住夏彦的肩膀,在夏彦还在猜测夏灏想要什麽的时候,夏灏的脸就在他眼中迅速放大,唇上一热,夏彦愣住,就听夏灏说:“让本王亲一下!”
夏灏走了,还顺便带走了夏彦的初吻。
宫中记 18 被狼叼走的家养兔
夏彦一连几天都坐在桌子边发呆。这样明显的异常陆昕阳不可能看不见,找了个休息的机会,陆昕阳摸摸夏彦的额头,柔声问:“小彦,最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是有什麽事情吗?”
夏彦看看陆昕阳,张张嘴,却说:“嗯,没什麽。”
以陆昕阳的深沈自然看得出夏彦有话没说,他不喜欢夏彦如此见外,便佯作生气地说:“小彦和大哥也这样客气吗?”
“啊,不是,不是。”夏彦连忙摆手,迟疑了一下,才有些扭捏地垂头小声问道:“昕阳大哥……亲吻是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
陆昕阳一愣,看了一眼夏彦,只见後者面色微红──哦,害羞了……
陆昕阳的的脸色顿时黑了,他不相信夏彦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难道有人亲了夏彦?
陆昕阳怀著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怒气盯著夏彦的眼睛,沈声问:“你和别人接吻了?”
夏彦点点头,脸色微红,但神情中透出的更多的是迷茫。
“昕阳大哥,你别和师傅说……”夏彦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昕阳的怒气,他玩著腰间的玉佩轻声说,“那天晚上,夏灏说要上战场了,说要让我给他一点鼓励,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然後他就、他就……昕阳大哥,接吻不是夫妻才能做的吗?”
夏彦抬起头睁著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望著陆昕阳,那表情分明给这家夥打了一个标志:我对情事一无所知。
面对夏彦这样的眼神,陆昕阳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也难怪夏彦如此单纯。
夏彦看的书都是正正经经的典籍,涉及这种问题也都是几个字带过,语焉不详,令人雾里看花全然不解其实质。而夏彦住在冷宫中,日常接触的只有青荷、游天骐和陆昕阳三人,青荷一个女孩子哪里会和夏彦说男女之事,游天骐来去匆匆,一心念著报仇,对於情事提都不会提,至於陆昕阳,他来宫里的时间也不多,他和夏彦之间可交谈的事情却很多,没事也不会谈论这个话题。
夏彦如今都十四了,如果是其他皇子,早被专门的女官教过相关情事,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哪像他这样一张白纸似的,什麽都不知道,不要说接吻了,连被人咬一下耳朵都会惊惶地跑走。
陆昕阳强压下冲出去把夏灏碎尸万段的冲动,让自己尽可能平静下来,强作淡定地说道:“小彦,接吻不一定是夫妻之间做的事情,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也可以这样做。”
夏彦想了想,又问:“但相互喜欢的不是都是男人和女人吗?”
陆昕阳迟疑了一下,怀著不为人知的鬼祟,轻声说:“有时候两个男子也会相互喜欢。”
夏彦迷惑地看著陆昕阳:“那夏灏喜欢我?”
“可、可能吧……或许他只是小孩子心性,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可能他是你把当成一个哥哥,小孩子有时候会喜欢和自己喜欢的长辈亲近……”陆昕阳牵强地解释著,顺带补充了一句,“有血缘的哥哥和弟弟是不能相爱的,这是乱伦。”
“哦。”夏彦答应了一声,没有更多的想法了。乱伦他是知道的,书上有说“人之大伦有五: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什麽的,虽然从小一个人生活的他并不是很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但也知道这是不应该做的。
夏彦想想,他觉得他只是把夏灏当弟弟,至於夏灏的心思,应该也只是孩子一时兴起罢了。反正夏彦是不懂夏灏心思,他觉得夏灏就像六月的天气,反复无常,这一刻刚刚跟上他嘴上说的事情,下一刻就完全不懂在想什麽了。
夏彦在想等夏灏回来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麽,比如他们不应该接吻,理由呢?因为两人是兄弟?不,这个理由是不能说的。只能说因为两人都是男子,这样是有悖天理的……诸如此类。只是夏彦想到夏灏那霸道的模样,他觉得自己这样说夏灏一定不会理会。
夏彦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可是这些事情他也没办法对陆昕阳说,总觉得这样的事说出口似乎很奇怪。
陆昕阳看了夏彦好一会儿,看著夏彦时而皱眉时而抿嘴,他突然发现,当他听说夏彦被夏灏亲吻的时候,他有一种自己的家养兔被野狼叼走的愤怒感。陆昕阳在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时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种感觉好像被称为“独占欲”,一般是男人对女人才有的欲望……
不过在陆昕阳弄明白自己的心思究竟是什麽之前,他觉得他应该给夏彦做一个启蒙课程──
“小彦,以後你不可能和别人──不论男女──都不可以太过亲密知道吗?”
陆昕阳下意识地将自己排除在了“不可太过亲密”的范畴之外。
夏彦有些惊愕:“太过亲密?”
陆昕阳微笑道:“比如你不可以和其他人牵手,不可以让别人亲吻你──不单是嘴唇,其他地方也都不可以……”
夏彦有些脸红,却迟疑道:“可是昕阳大哥呢?”
“我?”
“我也不可以和昕阳大哥牵手吗?”夏彦的眼神单纯地如同刚刚出生的小鹿。
“这个……”陆昕阳在良心里挣扎了一下,心中毫无诚意地对佛祖告罪一声,面上一脸正直地说,“当然是可以的,因为我是小彦的大哥。”
夏彦看了一眼陆昕阳,点点头,轻轻拉住了陆昕阳的大手。
宫中记 19 哦,大船
夏灏在军队里的生活并不难过。
所有的将领都知道这个王爷靠著一句撒娇就击败了所有的对手获得监军一职,可想而知圣眷正隆,大家都不敢亏待这个小王爷,将他好好地供起来,再加上夏灏这孩子机灵,不惹麻烦,嘴巴又甜,叔叔伯伯叫得欢,大家都喜欢他,军队里有什麽好东西都让他先享受著,大鱼大肉,还有专人给他烧洗澡水,如此一来,虽然行军生活远比不上宫廷里的舒适奢华,但也谈不上艰苦。
大军行军月余到达漓江边,这时苏国军队已经和康国水师开战了,果然如同康国百官所想的那样,有水师挡著,苏军无法对漓江南岸的康国形成根本的威胁。
“殿下,这就是我们铁壁铧嘴船。”
随行的乔姓将军指著港口里停靠的一只大船,只见它长约九丈二尺,阔约一丈五尺,站在岸上看不出里面更多的构造,只能船身几处都包裹著铁皮,船头安装著冲角,想来作战时用其来冲撞敌船就犹如犁铧耕地一般,无坚不摧。
夏灏眯著眼睛看了半天,道了声:“哦,长角的大船!”
那将军也不知道这位皇子是怎麽想的,又解释道:“殿下,这还不是我们最大的船,最大的船出战了,这艘船是船身受损了,暂时放在这里维修。”
夏灏想了想,问:“最大的船什麽时候能回来?”
“这不好说。”将军笑了声,“不过一般傍晚之前都能回来,夜里不适合打水战,我军还好一些,苏国的水军几乎完全不能适应,所以一旦天黑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了。”
这时夏灏偏头说:“他们不能从其他地方绕过来吗?”
将军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漓江将我大康和苏国之间完全隔断,漓江江面宽阔,想过江,要麽乘船,要麽架桥,我军凭借江南的几处湖泊组建了五大水军,完全控制了漓江。如果不是……”将军顿了顿,微微一笑掩饰了他的失言,只道,“在这水上,我大康的水师是无敌的,日後待我大康兵强马壮之时,就是我们渡江横扫北地之时。”
夏灏又不明白了:“难道我大康现在兵不强马不壮了吗?”
将军道:“殿下,良马多产自塞外和北地,如今我大康居於江南,所有良马都被苏国控制,纵使我大康的士兵再强健,没有良马也无济於事啊。”
良马固然很重要,不过康国军队的军风确实比不上苏国的凶悍,这位将军避重就轻,免得犯众怒。
但夏灏曾听先生说过康苏军队之间的差距,给他上课的老先生耿直不阿,绝不避讳这些,将话说得十分直白。此刻夏灏见将军只提良马而不提良兵便隐隐听出了其中的猫腻,但他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也不点破,而是跳转了话题说:“乔叔叔,我能让人给大船画幅画吗?”
“殿下是想……”
“我想将大船的画带回去给父皇和母後看!”
夏灏讨巧地回答,引得周围的文武官员都连声赞扬他懂事孝顺。那乔将军便说等大船回来的时候就找画师来作画。
傍晚时分,舰队果然回来了,除了两艘船船身破损之外,整个舰队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乔将军又给夏灏解释,这是因为一来苏国的造船技术不如康国,不论是船体的坚固度、灵活度还是速度都比不上,二来苏国的船炮比不上康国,两国在船上安装的都是投石机的改良版,但康国能投掷的石弹比苏国更大更远,准确度也更高,因此在双方对阵时康国的水师占尽优势,在船只数量相等的情况下,康国的军队完全可以压著苏国打。
夏灏立刻让人作画,因为他觉得金色夕阳下徐徐归来的舰队太壮美了!他要把这一幕保存下来带回去!
夜幕降临,康国这边的军营里歌舞升平,将军们为了迎接祜王殿下的到来而设宴款待。虽然,祜王其实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但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
当康国的将军大帐中男人们饮酒欢笑时,苏国的将军大帐里两个人男人却在发生争执──
“大人!您不能就这样离开啊!”
将军打扮的青年满脸无奈,他不顾形象地死死抱住了眼前这位“侍卫”的身子,虽然他们看起来一般高,但“侍卫”还是很轻易地就将“将军”从自己身上拎了下来。
带著半张鬼面具的“侍卫”淡淡道:“作战计划我已经和张春说好了,你只需要当一个会点头的摆设就行了。”
“可是将军……”
“好了,不必再说了。”“侍卫”拿起桌上一个小包袱,露在面具外的嘴角微微翘起,道,“船坚炮利,兵强马壮,还有一个十分简单的而详细的作战计划,你们可以完成的。既然如此,我走了,若是让我知道你们除了什麽差错让计划出现变故,我想以後你就可以和漓江里的龙王喝酒去了。”
说罢,“侍卫”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帐篷,独留“将军”在帐篷里对著一张鬼面具哀怨地叹息:“将军,您没人性……呜……”
宫中记 20 萍水相逢
在上至皇帝下至九品芝麻官都将注意力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