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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式希失笑,摸摸夏彦的小脑袋,看夏彦今天似乎不怎麽怕自己,他的心情也颇为不错,索性取走了夏彦手中的那只毛笔,道:“这画画用的笔和写字用的可不一样,画画可不是这麽画的。来,你给我铺张纸。”
夏彦连忙将自己的拙作拿开,展开一张新纸,期待地等待韩式希的作画。
韩式希从笔架上拿了最小号的笔,沾了墨,却不是自己拿著,而是揽过夏彦,将笔放进了夏彦手里。夏彦愣愣地接过笔,摆了个拿笔的架势,他那只白皙的小手就被韩式希那肤色略深的大手整个儿握住。韩式希便这麽带著夏彦,照著书上的甘草图,在纸上一笔一划地描绘起来。
夏彦怔怔地看著尖细的笔尖在雪白的纸上画出一笔笔流畅的线条,在韩式希沈稳有力的带动下,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株与书上分毫不差的甘草图便跃然而出。
一图画罢,韩式希停了笔,看夏彦呆傻的模样,忍不住捏他一把,笑问道:“怎麽,这样就让你惊讶得说不出话了?”
夏彦顿时红了脸,却偷偷瞅了一眼韩式希,小声道:“我还以为你只会打战呢……”
韩式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故意在夏彦脸上轻咬一口,看著夏彦大惊失色,他也觉得颇为畅快,当下解释道:“我师傅云游真人乃是当时高人,文武双全,他将他所学尽数传授於我,我若是连简单的临摹都做不到,我师傅还不立刻下凡将我给逐出师门?!”
夏彦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时也忘记了韩式希刚才还对他不轨的事情。
夏彦好奇地问:“韩将军,你师傅是不是很有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爷爷?”
韩式希见夏彦不怕自己,也乐得回答这种白痴的问题:“我师傅他虽年过百岁,但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头发乌黑,身材高大。说仙风道骨麽,也是有的,不过和你想象中的那种白胡子老爷爷恐怕很不一样。”
夏彦更加好奇:“那他现在做仙人了吗?”
韩式希不由得发笑。五年前他收到云游真人的最後一封来信,说是大限已至,即将离去。韩式希立刻赶到真人身边,亲眼目睹了真人的去世。如今五年过去,只怕真人的尸骸都已化为枯骨。但是对於这种世外高人来说,死亡并不是痛苦,而是生命的升华。真人他去的十分安详满足,有感於此,对於师傅之死韩式希并没有特别悲痛,只是偶尔想起时会不禁感伤。
如今夏彦如此问了,韩式希微微一笑,道:“是啊,去仙界了。”
夏彦果然单纯,满目神往,显然是信了。
韩式希心想著小家夥也太好骗了。
不过好骗的兔子才是兔子嘛。
韩式希想起另外一件事:“小家夥,你怎麽突然看起这个──”韩式希往那本书上扫了一眼,“《百草经》?”
夏彦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妥,说:“前几天我在桌子上看到一本医书,我看了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想多看看。”
夏彦在小院里所看之书都是韩式希著人买了送来,但是具体买了什麽韩式希并没有交代,都是由下面的人自己挑选,混杂一本杂学医书倒也十分正常。不过韩式希没想到夏彦会对医术这麽感兴趣。
“今天你出买的也是医书?”
“嗯。”夏彦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没想到你对医术这麽感兴趣。”
韩式希随口说了一句。哪想夏彦听了神色微黯,抿抿唇,说道:“我母後被打入冷宫後不久就生病了,那些御医都不愿意替她看病……”
韩式希了然,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也是那样虚弱,每每看到母亲苍白的脸色,韩式希便希望自己能有一身高超的医术为母亲摆脱痛苦。不过後来……
韩式希一笑,摸摸夏彦的小脑袋,爱怜地说:“你若喜欢学医,我给你找个师傅。”
(0。58鲜币)宫中记 53 意乱情迷(上)
过了两日,韩式希果然给夏彦带来了一个师傅。
韩式希召夏彦过去,给他介绍:“这是杜太医,让我他教你医术,以後你便跟著他学吧。”
夏彦好奇地打量他的新师傅,这姓杜的太医是个看不出年岁的老者,但看他鬓角略微花白,可面上皮肤却颇为光滑红润,再加上他精神矍铄步履稳健,说是四五十来岁也差不多。
若是小皇帝在此,就知道这老人便是他口中的“杜爷爷”。
夏彦打量之余也没忘了施礼,对著杜太医深深一鞠,道:“见过师傅。”
“莫要叫我师傅,我可没有收你做弟子。”
杜太医让夏彦起身,但说的话却让夏彦十分沮丧。
但杜太医却也不是板著脸,而是乐呵呵地捋著胡子对韩式希说:“韩将军,老夫收徒讲的是个资质,若是收了个笨徒弟,损了杜家的名声,这可是不行的。今天卖你个面子过来看看,看这孩子乖巧懂礼,老夫倒也颇为喜欢,教他些寻常医术也未尝不可,但师徒的名分就可没有了,这杜家一脉相传的绝学也是不可能教的。将军以为如何呢?”
韩式希将目光投向夏彦,让夏彦自己选择。杜太医愿意传授医术夏彦已经十分感激,哪里还会挑剔,自然是连连点头。
见夏彦点头,韩式希便对杜太医说:“杜太医看著办就好了。”
杜太医笑笑,对夏彦说:“那你也不必叫我师傅,叫我杜爷爷就可以了。”
当下夏彦对杜太医又是深深一鞠,欣喜道:“杜爷爷。”
“呵呵,起来,起来,不用这麽拘束。”
杜太医托起夏彦,转而对韩式希说:“韩将军,你这面子我卖了,那你答应我的事如何了?”
韩式希笑道:“自然不会食言。杜太医,不如这样,日後你就在我这王府住下,这样每日来教夏彦也方便出来,你觉得呢?”
杜太医想了想,道:“老夫孤家寡人一个,也无不可。”
这事便这麽定下了,夏彦便有了一个没有名分的师傅。
难得能有一个学习医术的机会,夏彦自然是十分勤奋,一本书别人看三遍他就看十遍,古语都说了,骐骥一跃比不上驽马十驾,更何况夏彦又不笨,如此一来,他学的比正经的徒弟还要好。
看到夏彦如此勤奋,杜太医自然也很高兴,说是只教些寻常的玩意儿,但实际上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告诉夏彦许多独门技巧,夏彦就更是用心。只是如此一来,夏彦更是足不出院。
夏彦不出门,小皇帝也不可能跑出皇宫,两人没有交集,韩式希也不担心小皇帝会把韩复的事情告诉兔子,不过对於此事韩式希本来就没有很在乎而已。
这晚韩式希没有去夏彦的小院,而是去了一个妾室那儿。
韩式希是个身强体健的成年男子,正常的生理需求总是有的。他知道夏彦对那种事很排斥,心生怜爱之余也觉得小皇帝那番话未尝没有道理──若是夏彦多被人作践几回,说不定也就和那些寻常小史差不多。韩式希也不想毁了夏彦的那份干净,便也不强求夏彦为他做那种事。
除了第一个晚上韩式希说什麽也要给夏彦打上一个标记之外,之後韩式希有需要都是去找小妾解决,他在苏国掌权多年,身边自然少不了美人,反正饿不著他。
泄了火,夜也深了,虽然床上的美人软语挽留,但韩式希还是起身离去。
从早以前开始,韩式希就没有在妾室身边留宿的习惯,倒不是怕人暗杀,只是对这些美人的枕边风十分厌烦,懒得听便连机会也不给。
唯有夏彦是特别的,不但让韩式希为他摘了面具,还抱著他睡了一整晚。
因为夏彦决不会对韩式希提任何要求,这种安静让韩式希十分喜欢。
以往韩式希若是去找小妾当晚便直接回他自己的卧房休息,因为夏彦睡得早也睡得浅,若是完事之後再去小院,就会把夏彦吵醒,韩式希吵过一次之後就不再去了。
不过今天韩式希穿过回廊时,不知怎麽的,突然想去看看夏彦。
想看看那小家夥有没有好睡觉,想看看那小家夥是不是把身子蜷得像小猫一样,想看看那小家夥是不是因为天气渐渐热了就开始踢被子了。
韩式希站在垂花门前迟疑了一样,转身去了夏彦的小院。
小院果然是静谧的,夏彦早已睡下,或许是这几天学医学得累了,韩式希推门进入时并没有让夏彦惊醒。不过当韩式希走到床前撩开纱帐时,夏彦还是嘤咛一声有了些许反应。
夏彦些许根本没有转醒,只见他哼哼一声,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睫毛颤呀颤的,却始终没有睁开。
韩式希看得一笑,轻轻抚摸过那柔软的双唇,他很想尝尝小家夥的味道。
不过小家夥会惊叫著醒过来吧?
韩式希好笑地想。
最近小家夥不像以前那样怕他了,韩式希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很久没有对小家夥做过那种事,纯良的兔子就慢慢放低了戒心。
韩式希早已看出,夏彦心性淳朴,对於情事所知不多,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位陆昕阳师兄的“教导”,所以对情欲并不敏感,如果只是抚摸、拥抱、亲吻(脸颊)之类的行为,夏彦并不像普通懂事的少年那样抗拒,夏彦唯一抗拒的行为只有露骨的欢爱而已。
或许是韩式希的抚摸让夏彦有了感觉,夏彦眼皮跳了跳,缓缓张开一条小缝,大约是眼睛酸涩,夏彦举起他的小爪子揉了揉,那毫无防备的慵懒样子让韩式希心中一跳,刚刚消去的欲火又有些翻腾了。
韩式希俯身在夏彦的眼角落下一个火热的轻吻,低喃道:“小家夥,让我抱你好不好?”
夏彦显然是没有清醒,含糊不清地哼哼两声,居然点了头,估计他还在睡梦中,没有理解“抱”这个动词的深层含义。果然,夏彦迷迷糊糊地点了头,却往下缩了缩身子,卷了被子,居然翻身背对著韩式希又睡了过去。
看到夏彦这样,韩式希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无奈,在抱和不抱之间挣扎了一会儿,欲火没有强烈到不得不发泄的韩式希终於还是选择了做圣人。
韩式希脱衣上床,如同往常一样,将夏彦抱进怀里,温热的大手伸进小家夥的衣服里抚摸了两下,也就没有更多动作。
就在韩式希闭目准备睡去时,夏彦动了动身子,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面对著韩式希,下意识地往韩式希的怀里缩了缩,小脑袋枕上韩式希的手臂,而他自己的小手则很自然地搭上了韩式希的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後,夏彦便再次安静下去,大概对於睡梦中的夏彦来说,他只是往一个温暖的地方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黑暗中,韩式希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意。
夏彦总以为韩式希强抱他,却不知,每次夏彦睡熟之後都会自己主动往韩式希怀里钻,天气冷的时候抱得更是紧,还要将小脚伸进韩式希的双腿之间取暖,若不是韩式希定力好,只怕早就将夏彦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韩式希轻轻抚摸著夏彦的背脊,心想著不如让小兔子真的爱上自己好了。不过韩式希又怕夏彦真的爱就不像现在这样纯净可爱了,韩式希不缺少人爱,他不想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感情失去一个好消遣。
韩式希考虑著这些,突然感到怀里的小东西动了动,伴随著一声嘤咛,似乎是要醒了。
夏彦的身子稍稍向後倾去,将自己和韩式希拉开了一点小小的距离,他揉著惺忪睡颜,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