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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将近,武林大会召开在既,淮州已有了不少江湖人物,沈梦秋亦颇忙碌。这天林烟自己离了青云楼去看淮州郊外的双龙湖。几年前,江清扬曾带他来此。林烟站在一端探入湖中的小桥之上,望着湖上小船,眼上蒙了一层水气,一切渐渐模糊。
一个温和的声音道:“小烟,怎么雨天站在这里。”仿佛晴空里的一声咒语,又如扑面而来的霹雳。林烟几乎站立不住,望向那说话的人。
江清扬自船上轻轻跃在那栈桥上,将林烟罩在伞下。林烟道:“庄主,真的是你么,我又在做梦了。”江清扬听得辛酸,柔声道:“我远远望着像你,怎么下雨了也不躲躲。”林烟茫然道:“下雨了么,我……我不知道。”低头看自己衣服已半湿了。江清扬叹了口气,道:“去我船上坐坐,把衣服烤一烤。哎,你从小就不会照顾自己。”
林烟道:“庄主,你不生我的气了。”江清扬忙里偷闲来游湖,实是怀念林烟。适才已生物是人非之感,没想到竟遇到了他。哪里还会怪他,柔声道:“我从未生过你的气。”林烟随他上船,将外衣脱下放在暖炉边。道:“庄主怎么会来淮州。”江清扬道:“皇帝命已不久,太子与三皇子夺位日紧一日。两人都有意争夺江湖势力,这届武林大会着实有不少门派蠢蠢欲动。我接了金贴,便也跟来瞧瞧。”林烟点了点头,他有万千的话要讲,一时也不知该从何处开口。
江清扬亲给他冲了杯热茶。林烟接了,道:“庄主和楚城主……”江清扬道:“还好那日婚事你来闹了一闹。才不致错恨收场。我已查清了那小月之事。”林烟手一抖,茶水溅了些出来。江清扬道:“你走之后,我想了很久,觉你绝不会骗我。暗里派人缀着楚烟的人。竟有两股人手同时回报说看见这个小月。一在雍京,一在琴州。想来如沈梦秋手下那对双胞胎一样。声音又特别效似。”
林烟心情激动,说不出话来。江清扬道:“楚烟从开始就图谋你,她既有这个胆量,只怕所谋非小,后台更是难测。我已在压缩她的势力,财神城在江湖中声势渐弱。你又奇兵突出,侵夺她的财源。她表面上也只剩一个空架子了。只不过财神城几十年的积累,决不该像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这样衰败。小烟尽管放手去对付她,我会私下助你。她身边高手逐一败尽之后,底牌与后台会一起亮出来。”
林烟道:“庄主,我……”他欲言又止,江清扬看他从小长大,却是明白他的心思。道:“无妨,沈梦秋待你这样温厚看重,区区财神城的财产,我还不放在眼里。”林烟去对付楚烟,所有收益自是属于相思阁的了。林烟点了点头。道:“这双龙湖还和过去一样。”江清扬为人极是内敛,听林烟说这句话,也有一瞬失神。道:“当初我带你来时,你还是个孩子,梳着抓髻。一转便这样大了,武功也远胜从前,我心里真是欢喜。”
林烟凄然道:“庄主,我任性胡闹,对不起你的养育之恩,不值得你这样记挂。”江清扬心中一痛。道:“过去种种,已是昨日之事。沈梦秋一代人杰,小烟跟着他,我也放心的很。”林烟道:“是,他对我很好。”江清扬看他面上有为难伤痛之色,道:“惟情庄与相思阁短期不会有争斗,纵是将来有所一战。小烟也不必为结果挂怀。”
林烟点了点头。江清扬看看天色,道:“一会就要暗了,小烟回去吧。”取了那烘干的衣服,给林烟穿了。让手下将船划回栈桥。递了伞给林烟,柔声道:“你今天出来时间不短,别让人等的着急。”林烟接了,道:“庄主,我看你的船走了就回去。”
江清扬知他脾气,点了点头,船在湖面上划开些涟漪,渐渐远了。林烟觉手上无力,撑不住伞。哗啦一声,任那伞掉在身侧。雨渐渐转大,泼水似的浇在他身上。他未见江清扬时,一心盼见他一面。可见了也不过如此。
江清扬对他恩情深厚,沈梦秋又何尝不情意深重。大雨在天地间扯了一层水幕,林烟慢慢坐下去,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没有看见一条小船飞速划了过来。
船接近栈桥时,跃上一个青年人来。他拍了拍林烟。林烟却没有反应。那人抬起他的头来,赞了一声:“远望时已觉神清骨秀,近看还真是骨肉亭匀,天下无双。”林烟却仿佛没听见似的,眼里一片茫然。那人道:“天地生了这样灵秀的人物,难道竟是傻的。”抱起林烟,道:“傻便傻吧,不知身上生得好不好。”一手已去解林烟的衣服验看。
他生来富贵,不知道天下有何自己不能动的东西。看着逐渐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伸手便在林烟的乳尖上捏了一下。正欲把这天上掉给自己的可人搬回船上去,林烟已自迷蒙中醒了过来,含糊道:“梦秋。”待看清眼前之人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提起一掌击了出去。
那青年武功本也不弱,却是猝不及防。林烟一掌印在他身上,掌力将他推了出去,直撞到栏杆上,吐出一口血来。他的随从还在船上,看他受伤。飞窜到栈桥上来,道:“大胆!”林烟也不和他们说话。欺身过去,他武功本就高,此刻胸中有一股积郁之气。几十招后便已渐渐制住这两人。那二人没想到在郊外遇到这样的对手,气势愈弱。林烟闪到其中一人近前,虚晃了两招,夺了他的剑在手。
那人惊慌至极,却不敢退下。林烟无心恋战,道:“我只要你一只手。”劈开面前两人,抢得一线空隙。将那剑抛向倒地之人的手臂,飘身退走。
两个随从追之不及,忙看地上主人。那青年已坐了起来,去抚自己的右臂。他身上穿着天蚕丝织就的护身宝甲。剑自衣袖割入,却是无声。林烟以为必会得手,没有再回头,才使他逃过一劫。
那青年看着两个随从,道:“废物。”两人喏喏不敢应声。青年调息了一会儿道:“他的功夫好奇怪,剑法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轻功却又极柔,实在有趣。”
第十二章 岂曰无衣
林烟回来觉一阵阵头晕,迷糊着任人侍侯了休息。沈梦秋本在与白香雪商量事情,听人报他回来了,匆匆议定后来看他。林烟面色绯红躺在床上,沈梦秋伸手去探他额头,也颇滚热。侍侯林烟的使女晴月道:“公子在外面淋了雨,一回来便病倒了,我已请了楼里的郎中来看过,说只是天寒伤风,没有大事,现派人熬着药。”沈梦秋点了点头,道:“你们先下去吧,药熬好了直接送过来。”
门被轻轻掩上,沈梦秋轻抚林烟的额头,拿了丝巾给他擦汗。武功到了林烟这个段数,若会为淋雨生病,实是奇事。沈梦秋看他眉头紧蹙,伸手去给他抚平。林烟皱着眉昏睡的表情,他实在见的太多。又是心疼,又是怜爱。暗怪自己这几天故意冷淡他,任他一个人出去。傍晚他听人回报说林烟仍然在外未归,实在有些慌张。林烟到了哪里,他都追踪的到,可是硬迫他回来何等无趣。现在林烟自己回来了,沈梦秋一颗心放了下来。寻思着林烟既肯回来,究是对自己有情,欣慰之余竟隐约有一分委屈。他二十年来威风高傲,这样感觉真是连想象都从未想象过。
沈梦秋守着林烟,轻轻去抚摸他长长的睫毛。林烟在梦里觉不舒服,转了一下头。吓的他把手收了回来,敲门声这时响起,又吓了他一跳。沈梦秋暗地嘲笑了自己一声,让外面的人进来。熬好的药有整整一碗。沈梦秋知道林烟最厌喝药,不禁苦恼。晴月道:“阁主,奴婢侍侯公子喝药。”沈梦秋道:“你先下去吧,等他醒了再喝。”晴月道:“郎中说,熬好了便喝效果好些。”沈梦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晴月能被选来侍侯林烟,是个何等聪明的。也不说话,行个礼退下了。
沈梦秋轻晃林烟,看他睁开了眼睛。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拿了那药碗,柔声道:“喝了药再睡。”林烟闻了一下,道:“我不想喝。”低头看沈梦秋环住自己的手臂,轻叹了一声,道:“你不忙么。怎么今天回来的这样早。”沈梦秋这几天的忙碌,一半是真,一半却是生他的气。他知道林烟伶俐的很,瞒也瞒不住。道:“我怕你看了我不高兴。”林烟道:“我怎么敢。”沈梦秋柔声道:“我后悔的很了,才让你一个人出去,就病着回来。”将勺子递在林烟唇边,林烟咽了一口。皱紧眉头,不肯再张嘴了。
沈梦秋道:“这样苦么。”自己试了一口,也皱了皱眉。举起那碗,喝了小半碗,扶住林烟的头,吻上了他。将嘴里的药汁缓缓度给他。林烟挣扎不动,舌头都被纠缠住,任药汁自咽喉流了下去。沈梦秋得计,将剩下那大半碗也依此灌了下去。林烟微微咳了两声,沈梦秋把他压在床上,吻住了他,手下不露声色的解开他的衣服。林烟觉口里的苦味渐渐淡了,缓过一口气来,察觉了沈梦秋的动作,乖顺的任他摆布。沈梦秋把他的长发都拨到枕头上,沿着他的脸一路吻下去,含住他小小乳尖。林烟浑身一颤,熟悉欢娱的身体微微抖动。伸手抱住了沈梦秋。
沈梦秋颇是得意,伸手握住林烟的分身抚摩。林烟喘息渐急,附在他身上,道:“我头晕的很。”沈梦秋没想到他这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哭笑不得。道:“你尽管躺着,我来侍侯你。”林烟道:“你碰到我,我动一动便觉晕得厉害。”沈梦秋勉强压了一身的火。把被给他盖上。林烟道:“真是对不住的很。”沈梦秋道:“你身上不舒服,也没什么。”看林烟眼里快速闪过的捉狭,笑道:“烟儿真是一动不能动了么。”林烟道:“真的,真的。”
沈梦秋在他身侧躺下,一手重探到他的被子里去。撩拨林烟的欲望,满意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道:“你受了寒,我来给你暖一暖,保证连一动也不用你动。”林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到沈梦秋握住的部位,莫名的快感让身体痉挛,声音都不平稳的道:“别,我受不住。”沈梦秋吻了吻他,手下却没有停,林烟呻吟了几声,颤抖着在他手里释放了热情。似乎身上的筋也被人抽了下去似的瘫在他怀里。沈梦秋给他擦了。道:“烟儿觉得如何。”林烟瞪了他一眼。沈梦秋道:“唔,比刚才精神的多。”重去抚摩他,道:“要否再来一次。”林烟吓了一跳,抱住他讨好道:“我真的受不住。”沈梦秋笑了一下,收回撩拨的手揽在他腰身上,道:“饶你一次,好了还给我。”
林烟再醒来时已是上午,沈梦秋扶他起来,给他穿上衣服。调笑道:“大家都说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子吃,你起来的这样晚,就只能喝药了。”林烟皱了皱眉,道:“我从了你,十天中总有一天是和药打交道。”沈梦秋笑着在他身上打了一巴掌,道:“烟儿冤枉人眼都不眨,难道雨也是我让老天下的。”林烟道:“唔,幸好你还没那样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