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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善挑挑眉,不知情吗?“恩,可能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但是我想你看看你妻子的呈辞就该明白了。”
关井云适时地将刚写好的证词递到了何伟的手上。
何伟看着那张证词,越看就越茫然,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证词中何张氏指责何伟嗜赌、嗜酒成性,在喝醉和赌输后总是拿何张氏出气。
看完那张纸上的内容,何伟简直有撕了它的冲动。但他知道公堂之上不容他随心所欲,于是极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何伟,你可有何话要说?”若善冷静地观察着何伟的表情。
“大人,”何伟深深一拜,“草民虽不是什么熟读圣贤书的人,但好歹还是懂些道理的。莫说草民根本就不是嗜赌、酒之人,即便是,也决计干不出毒打自己妻子的事,这点我想凡是跟草民熟识的人都可以作证。还望大人明察。”
何伟是县里一名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他长相斯文秀气,做生意也从不缺斤短两,从来都是诚信经商,所以在县里的声誉和口碑其实是很好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妻子在撒谎?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若善依旧紧紧地盯着何伟,不遗漏任何的神情。
“这草民就不得而知了。但草民自认为一向对内子不差,她该不会做出这种污蔑之事才是。”何伟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哦,是吗?”若善又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刚才何张氏递上来的信。“那你看看这又是什么?”
何伟看到信的落款的确是“何伟”,也是自己的字迹,但是自己绝对没有写过那样的信。“贺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你妻子发现你和其他人私通的证据咯,她怀疑你要始乱终弃哦。”
若善说这话时,像是累极了似的。他用手撑着脑袋,眼睛微眯着,语气也软软的,倒不像是在审案,而是在跟父母或是爱人撒娇的小男人了。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贺大人平时在生活上是挺迷糊的没错,但只要一上公堂,肯定就是另一副样子。精明、睿智、能干。可是今天这样的情形,好像还是第一次。
不仅贺华光觉得他不对劲,就连跟了若善一年多的关井云和其他捕快也很费解。
“怎么了?”若善好像终于对周围古怪的气氛有所察觉了。
何伟更是已经忘了原本要说的话,只觉得,刚才县令大人的样子,很妩媚???
“何伟。”一道低沉的男音唤回了他的神智,却是贺华光。“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这字迹是草民的没错,但是草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
若善还是验了何伟的字迹,不只是右手,连左手也一并验了。
“谁能证明这封信不是你写的?”
何伟为难了,好像是没有人可以证明的。
若善随即让王陈氏走出内堂,在没告知二人身份的情况下让他们相认,但是何伟和王陈氏显然是彼此都不认识的。
“确实不认识吗?”若善还是不放心地确认了一遍。
得到的回答是确实不认识。
随后师爷从若善手中拿过那封信,递到王陈氏手上,让她看看这封信和之前那个与她通信之人的字迹、用词等是否有不同。
“回大人,与民妇通信之人跟此人笔迹不同,且那人???言语不会如此不堪。”王陈氏看完信,老老实实地说。
“何张氏,出来吧。”
当何张氏从内堂出来时,她的脸色已经变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先改一下前面某些地方,过几天再上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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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若善的声音冷冷的,让人没有说谎的勇气。
何张氏痛苦地跪了下去,“大人饶命啊!民妇有罪啊,求大人饶命。”
这件事情说起来,最无辜的就是何伟和王陈氏了。
原来何张氏和王陈氏的丈夫王伦背着何伟和王陈氏偷情,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前几天,正在干着苟且之事的王伦和何张氏被王陈氏无意中撞见了。王伦害怕王陈氏会把这事说出去,也怕她报官,就威逼王陈氏不许声张,否则要她一家都不得安宁。王陈氏本就软弱、善良,只有默默忍受丈夫的不忠。
另一方面,王伦和何张氏其实也怕何伟知道这件事,于是就自作聪明地模仿了何伟的笔迹写了封言语露骨、内容大胆的信,又在何张氏的身上制造了些伤,趁这几日何伟外出,想要先解决掉王陈氏这边的事。谁知何伟竟然回来了,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所以当何张氏在内堂听到何伟的声音时,她就知道完了,一切都会被发现。
“何张氏,你与王伦私通,又诬告于王陈氏,现判你二人各罚银二十两、刑期六个月。退堂!”
若善惊堂木一拍,结束了这场闹剧般的案子。
快要走到房间,若善才小声地抱怨了句好累。走在他身边的贺华光听到他的抱怨,不由地想起了刚才在公堂上若善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撒娇的样子。
“大人,我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
若善心里基本猜到了贺华光想说的话,笑笑,推开房门。“走吧,进去说,外面好冷。”
贺华光坐下,看着若善取下乌纱帽,又在身上罩了件披风,才坐到了他的对面。
“大人很冷吗?”贺华光觉得这样的天气还不算什么,没想到若善连披风都用上了。
“我自小身体便不太好,很畏寒。”
贺华光想这样柔弱的一个人,真是不该来做官,就该在家好好休养、将息着。
那不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差不多了?
贺华光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了,但是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
若善看贺华光似笑非笑的,又半天不说话,很是奇怪。“贺捕头,你不是说有事要问吗?”
“哦,对了。大人为什么要说何张氏状告何伟毒打她呢?”
“这个啊,”若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若一开始便告诉何伟何张氏状告王陈氏与他私通,而这又是事实的话,他必心存抵触情绪,继续审问下去的难度会很大。这样说的话,既使是真的,那也是他的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可能会咒骂、会发怒,但是原因会被一步步引出来。然而他没有,那王陈氏看上去也是很老实的样子,不像会做出悖德之事的人,所以嘛……真相就被我问出来了啊。”
若善此刻的表情很轻松,也很俏皮,这让他整个人变得生动、明艳照人。
看着此刻的若善,贺华光甚至不愿意用“那如果何伟不在家怎么办”这样的问题去问他,好像不愿意让他的眉头皱起来、让他烦恼似的。
若善一提到案件就会变得很精神,审理案件时思路很清晰、也很睿智,就像真相早已在他心中一样。
这样的若善,不可否认,让很多人——至少贺华光是的——无法不关注。
曹源县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民风也很淳朴,春天来这里踏青的人不少。而现在虽是秋天,仍挡不住一些人在天气好的时候出来看风景。
这些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若善和贺华光一行人。
这几日没什么案件,他们都挺轻松的,又赶上沐休,于是便趁机出来游玩。
走之前,贺海才是神经绷得最紧的那一个。他怕天气突然变凉若善会着凉,于是把薄的和稍厚的两件披风塞给贺明,嘱咐变天了一定要让少爷披上;他怕路上遇到歹人,于是让春夏秋冬四个护卫跟着少爷,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他怕若善镇不住烈马,于是千叮咛万嘱咐若善不许骑马,一定要坐马车,免得摔了……
贺海做的这些当然是对若善的关心,但也惹得若善不住地说:“海叔,我哪有那么弱。”
而这些让贺华光觉得这其实是皇帝微服私访。
若善刚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只撩起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渐渐地他就受不了了。看到贺华光、四个护卫和关井云都骑着马时,更是心痒痒。
“贺明、贺亮,停车。”若善终于忍不住了。
“少爷有事吗?”贺明是打小跟若善一起长大的,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还是习惯称呼若善为“少爷”,这也是所有从贺家跟着若善到曹源县的下人的习惯。
“没事。那个,能不能让我去骑马啊?”
贺明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变了,和贺亮互看一眼,“不行不行!少爷,我可不敢让你去骑马,要是让海叔知道了,我就等着卷铺盖走人了。”
若善一脸委屈地看着贺明,“我保证不会有事的,保证不会告诉海叔。真的!你们想啊,你们不说、我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吗?”
贺亮看着骑着马的几个人,无奈,这也叫“你们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少爷,你就别为难贺明了吧。”
“算了,算了,真是不通人情。”
贺明和贺亮听到若善这么说,还真以为若善打算放弃骑马了,还没等放松下来呢,若善竟又叫住了贺华光。
“怎么了?有事吗?”贺华光调转马头,停在了若善的马车前面。
“马能不能借我骑一下啊?”若善笑意盈盈的,指了指贺华光身下的马。
贺华光为难了,一方面是怕若善真的被马摔下来,另一方面又怕若善会失望。“贺老伯不是不让你骑马吗?”
若善失望的表情夸张地挂在脸上,不高兴地呢喃,“连你都这么说。他现在不是不在吗?干嘛……”
贺华光看他的样子好笑。真是,好歹也二十有三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父母一看不到就要做些他们不准自己做的事。
看出贺华光有些动摇的样子,若善再接再厉。“我保证很小心的,真的,给我骑一下嘛……”
贺华光无奈地叹了口气,狠不下心来拒绝。“好吧,我的马给你骑,你自己要小心。”
“恩,恩,好的。”若善笑得像花儿一样。
贺华光让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把马鞭交给若善,并一再地嘱咐他千万要小心,才看着若善欢快地骑着马跑了出去。
若善刚开始骑的时候还很小心、很慢地溜达着,没过一会儿便用力地夹了一下马肚子,又抽了它一鞭子。那马仰天长啸,顿时迈开腿撒着欢跑了起来。
村子里突然冲出一条叼着根骨头的土狗,跑得很快,还不时回头看一下。不多时又有一条体形大一点的狗冲了出来,追着先前那条狗跑,速度也很快。两条狗朝若善骑着马的方向跑去,快到若善来不及调转马头。
那马受了惊,前蹄绊了一下,头就朝着地上撞去。而马头对着地方正好就是一个不算低的土坡,它若摔倒若善就必然会掉下土坡。
“少爷!”
“大人!”
很多声音同时在喊若善,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春夏秋冬四个护卫更是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没有一丝犹豫地就要冲过去救若善。
但在他们动作之前,就已经有一个黑影闪了过去。那个不是别人,正是贺华光,他看到若善要摔下去了,立刻脚一蹬地展开轻功朝着若善的方向飞去。
贺华光的轻功很好,只一瞬间便已飞到了若善的身边,伸出双臂堪堪接住了若善的身体。若善虽然没有摔到土坡下面,但是身体下坠的趋势还是有的,于是直接连带着贺华光也摔在了地上,当了他的人肉垫子。
在倒地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