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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似是被吓到了,愣愣地看着浓儿,眼神都是散的。
浓儿伏首他膝盖上,轻轻道:“我不怎么识字,也没什么手艺,还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可是,我一定对你比其他人都好。以前无论如何,以后,以后我只对你好!”
池砚垂下眸子,不与他对视,却是悄悄咬住了唇瓣。
“好不好?”浓儿急切地晃晃他。
池砚动了动睫毛,别开脸,推开浓儿,起身道:“多谢了。”
浓儿一怔,竟是没品出这话里的味道,而当他再想多问时,池砚已经退回内室,徒留帘幕拂动。
浓儿没有料到,自此,池砚像躲着自己,再也不肯这般相见了。他即便是不甘也罢,使劲了各种手段也不能与他再说些心里话,心知他这样必定是身不由己,可还是忍不住心冷了。
他能埋怨什么呢?自小在娼馆中长大,见多了“□无情”,可还是动了心。他知道池砚不是无情之人,只是所有的情,都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岂止如敝履。
他一直在等,希冀以后某一日,他们可以耕织度日,逃离这样的生活,即使这可能只是想想,他也觉得满足。
应该也不算太远了吧……浓儿搓了搓冻得生疮的手指,继续打扫庭院。
其实已经没什么落叶可扫了,叶子都落尽了,要过年了。
小年那天,下了入冬后第四场雪。润京冬季潮冷,池砚贪嘴多吃了一盏酒酿糯米圆子,不知怎么的就闹腾起肚子来。
进了东篱下之后,他的身体便不如从前结实,天冷了后常常发烧,再加上应梓中的折腾,更加体弱。这次闹肚子居然就严重起来,几天的功夫就瘦成个人干,卧床难起了。
应梓中延请了京中最好的大夫,开方子吃药后也没什么效果,愁得都要长几根白发了。正好碰上年关,应梓中在京的消息虽然隐蔽,但还是有知情人前来拜访,如此一来,他就没不得不离开,也不能像往常一样抱着池砚见人。池砚倒是难得的清闲了。
每日医药不断,生生把池砚弄成了个病秧子。应梓中无奈之下借着朝中的人情请了太医院的老太医过来。
老太医年近古稀,捻着胡须把完脉,又摸了摸肚子,看过了舌苔,才颤颤巍巍地起身。应梓中忙扶住他,走出卧房,在椅子上铺好了鹅绒垫子请他坐下,立即有丫头送上香茗。
“应大人,他是你什么人?”老太医揣起袖子,道。
应梓中脸上一闪而过尴尬,轻咳一声道:“是……”将一盏茶送到老太医手中,自己取了另一盏。
“侍童?”老人了然微笑:“少年人都免不了有这些喜好,不出奇。”
应梓中面上微红,道:“是……”
老人道:“恕老夫直言,这位小哥,早已伤了根基,怕是……”老人摇摇头,露出遗憾的神色:“年纪轻轻,着实可惜……”
应梓中一惊,手里的茶盏一个不留神,便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汤与茶叶泼了一地。
番外… …事发
纸包不住火,为承想做清理的师傅发觉他身上多出许多痕迹,经验老到的他立马明了这些是什么。承想是东篱下的老人们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人人都是放纵他的任性,责打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做样子罢了。老师傅不忍他受折磨,暗地里帮他掩饰着,没有上报。可承想却越来越放肆,整日与齐铭远黏在一起卿卿我我,花前月下,肆无忌惮。
齐铭远知道好歹,试着劝离他,可承想根本不往心里去,两人床上缠绵时,也常嘟囔“及时行乐莫误良辰。”对齐铭远更是百般顺从,两人顶风而上,蜜里调油,初尝□滋味,食髓知味,情事上的他们都囫囵吞枣学了不少,正好借此一一实用,无比快活。
老板勃然大怒,也不怕留疤了,把二人吊着毒打一顿,扔到黑屋里反省。承想隔着厚厚的铁门破口大骂,讥讽老板是个没种的混蛋,活该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被男人压的东西。
老板恼羞成怒,命人把他身上的血污一盆水冲了,扒光了拖到面前,扣住承想的下巴冷笑:“我见犹怜的美人儿,你怎么不想想,就算你再美,身在东篱下,不也是个被男人一辈子压着的贱货吗?还有你的铭远……”他看了一眼愤怒地摇晃着铁门,两眼都要冒火的齐铭远,笑道:“不早就是有名的红牌?”他回味似的咂啧着唇,续道:“你没有尝过进去的滋味吧?嗯?呵呵,也对,是生来就是被人上的命,居然还心甘情愿地委身一个小倌……贱丶人就是贱命!”
霎时,承想面如死灰,茫然地回头看齐铭远。齐铭远悲哀地凝视着他,甚至有些自卑地缩起肩头,承想愤恨扭头,死死瞪着老板,道:“休想!死也不要你们如愿!”
老板不怒反笑,掌心托一粒药丸塞入承想口中,道:“休想?这可由不得你……”
不多时,承想已瘫软在地上,可还是硬着嘴不肯改口,老板拍拍手,几个彪悍体型的男人应声而入。老板道:“这个孩子赏你们尝尝鲜。一次吃饱吧。”
那些大汉连声称谢,□着脱光了衣裳,压在承想身上发泄。
承想身不能动,可嗓子还可以发声,一面大声叫骂着,一边是痛的嘶吼,最后嗓子都喊破了,仍嘶哑着不住口。
老板微笑着看着他们的兽行,不时命人多玩出点花样。承想身子骨够软,那些大汉有几个扯住他的脚踝直压到头两侧的,凶狠地往里面顶。后丶庭处血流无数,浑身上下被恶意地玩弄着,不一会儿,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块好皮肉。
齐铭远听到承想的嘶喊,开始还是明朗有力的,到后来已是气若游丝,声如破锣,心里愤怒、自责、羞辱、焦躁混杂在一起,可是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承想被糟蹋了,怔怔地张着双眼,流下一行苦泪,手指扣在地上,把泥土都抓到一边,泪水顺着脸颊滴到地面,渐渐得在地上成了一洼。
等他们都尽兴了,承想破败不堪地倒在地上,口中身上后丶庭,四处是粘腻浑浊的精丶液,混杂着丝丝缕缕的血丝和惨不忍睹的伤口,触目惊心。
齐铭远再也压抑不住,撕心裂肺地叫着,仿佛那伤都落在自己身上,心里的痛楚往往比肉体上的更加难捱,齐铭远哭到后来,一口鲜血喷出,竟也昏死过去。
老板站起身,舒展了腰身,道:“行了,都带回去养着,一切照旧。”
番外… …沦陷
沦落风尘已是悲伤,何况有情人于手边却不可得。
破天荒的,老板允了两人在一起养伤。承想伤得极重,有几次高烧不退说胡话,连大夫都摇头了,可还是生生活了下来。
齐铭远一直陪着他,承想身上惨不忍睹,清理时手劲儿重一点,他就皱着眉头呻吟,若不是被压在床上,都要打滚了。齐铭远忍着泪,为他清洗开裂的后丶穴。那儿被太过粗暴地对待了,红肿出脓,黄黄红红的汁水不断渗出来,只好像女人月事那样,裤内垫了棉花白布。每到更换的时候,承想别别扭扭,死活不肯用,都被齐铭远硬逼着换上新的。
承想红着眼角捶打齐铭远,一拳一拳仿佛砸的不是肉而是石头,齐铭远心里疼,看着承想凄惨的模样更疼,两人最后往往哭成一团,互相舔舐着伤口。
清闲日子没过多久,承想的生辰就到了。
他们两个虽然肌肤厮磨,却碍着身体的关系,守之以礼。这夜,两人相对无言,闲话几句解衣睡觉。齐铭远思来想去总也不能安睡。他知道,天明后,两人就要分开了,承想自此从他心尖最嫩的地方被剥离开,淌着鲜血送到了其他人口中。齐铭远凝视着黑暗中安睡的承想,想要伸手抱住他的腰一辈子不松开,可怎样也逾越不了那道鸿沟。齐铭远狠了狠心,背过身去掩住面孔,不愿多想丝毫。
蛩声鸣,夜半风,相思如梦云间隔。
君不见,桃叶渡,流水落花春去也。
承想的嗓音轻柔婉转,如从远方传来。齐铭远听得呆了,背后一双玉臂缠上腰来,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渐渐,背上被湿热的液体涂满,承想的脑袋孩子气地乱蹭。齐铭远不敢动,更不敢出声,手抬起半天,终究还是放回了原处。
温柔的手却越发不老实,在腰上,胸口来回抚摸,然后便来到了两腿之间,一把握住了熟稔地抚弄着。齐铭远浑身僵住,只觉口干舌燥,要将这个人压到身下肆意疼爱,可他又不敢多碰一下。承想就是琉璃制成的细物,稍稍粗暴就会玉石俱焚,齐铭远不忍,更不愿去破坏他的美好,更何况他现在还很虚弱。
可承想却一心一意要勾起他的欲丶火,指尖在铃口转了几圈后,尖尖的指甲便钻进那个小孔里,只是一动,齐铭远就忍不住粗喘着抓住点火的手,翻身将承想压在身下。
承想有一双晶亮圆润的眼,在夜色中如盈盈的墨晶清澈见底。齐铭远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痴恋,他细细抚摸着承想的每一寸肌肤,光滑柔润的触感直教人发狂,承想嘴唇微启,蚀骨销魂的爱语念出,齐铭远脑海中最后一点儿顾虑也被抛之九霄云外,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两人似末日狂欢,拼命向对方索取,直至天明……
五月初五,端午节。
润京中人除了赛舟吃粽子,比往年还多了一样消遣。东篱下今年的头牌小倌要竞菊了。
承想冷冷地教习给他换上大红的衣袍,长袖广袂,动静翩跹,虽然是男子,可头上别的玉冠上还是垂着碎珍珠穿起的遮脸,露着一个小巧微翘的下巴,如出嫁的好女引人遐思。
承想撩起帘子,镜中人明眸皓齿,朱唇点翠,却少了点生气。他扬起唇角,冷笑,那张画儿似地脸霎时有了生气,只是这生气是惨淡的,风中残烛一般的。
华灯初上,该是出去的时候了。
承想不等别人叫,自己整好了衣衫,推门往外走,谁知初雪竟莽莽撞撞闯进来,面带惊慌。
“承想!不好了!!”
承想面不改色,道:“怎么,天塌下来不成?”
“不!比那还糟糕!铭远,铭远他竟然……”初雪急的满头是汗,拽着承想往外跑。
承想脸色大变,才转到前面,就看到大堂中乱作一团,齐铭远被应梓中抓着手腕,站在老板面前。齐铭远颓然,紧紧抿着唇,倔强地抬着头看着老板,可老板并不理他,他看的,是应梓中手里厚厚的一迭银票。
第四十八章
“难道……难道没有法子吗?”应梓中扶了扶桌子,定声道。
“这个可是难说,应大人,老夫也不跟你多绕圈子,他先天不足,从前倒是好好调理过,可后来却……想必,定是服用了催情之虎狼药,只是……单单吃那些也断然不会伤损得如此厉害,除非……”老太医皱眉思索一阵,问道:“大人可知,他从前可曾做下什么毛病?”
“这……我倒是不知。”应梓中摇头道:“他本不是我府上的人……”
“这么说,他是那种的?”老太医轻叹道:“即便是那种人,到底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他们怎么舍得?真真糟蹋了一个好人!”
应梓中听的一阵心虚,老太医虽然并没有说到他头上,可在他听来,字字句句都点在他身上,戳得他不自在。
他清清喉咙,道:“先生……就一点法子也没有吗?”说话时,他极力关注着老人白须下蠕动的唇,期盼着那里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