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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衣,这回我不许你走,你必须留在我身边。”
“不——你怎么可以这样?”
“繁衣,你这自以为是的傻瓜!本来我真不想管你了,你爱上哪就上哪。可现在不行了,我要保护我的孩子。”
贺纾惊道:“什么,你的孩子?”
赵羽笑道:“你呀,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贺纾一下怔住,明白赵羽已经知道了,又羞又窘,不安地绞扭着双手。
赵羽忍不住将他搂的更紧,低头亲吻他的鬓发、他的眼睛,他淡色的娇嫩的唇瓣,那吻是从未有过的轻柔,带着深深的眷宠,绵绵情思,令人动容。
贺纾深醉其中,温暖的浪潮席卷全身,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听赵羽说道:“繁衣,让我好好照顾你——”
☆、第七五章 海神之赐 (1103字)
贺纾不解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羽轻轻在他腹部抚着,笑道:“当然是看出来的啊。”
“什么?”一惊,低头仔细看着小腹,依旧平台如昔,急道“这,怎么会看出来了?看不出啊!不可能……”心里焦急不安,要是让别人都给看出来,那自己颜面何存……
赵羽本来开怀而笑,看他一副恨不得一头撞死的窘态,立即好言劝慰,“放心,我开玩笑罢了,我是捡到了你留下来的冕宁丸瓶子,问过人才得知此事。但是,你很快就瞒不过别人了,难道你没有想过吗,到时怎么办?”
良久,贺纾低头垂眸,不再作声。
赵羽碰碰他的脸,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贺纾嚅嗫着,“难道,你没有觉得我是一个怪人,违背天理人伦,可耻……可怕……”
“不!”赵羽打断他,“别说这些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高兴,我想上天其实带我不薄,让我遇上了你,还让我们有了孩子,我此生也没什么遗憾了。”
贺纾心中一动,将身子往赵羽再靠近了些。
赵羽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皇上呢?”
贺纾心头一紧,只好点点头。
赵羽冷哼一声,“原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繁衣,告诉他就很容易,对着我就这么难开口吗?”
贺纾立即直起身自,“你什么意思?”
赵羽审视着他,“我的意思是,你好像更信任你的皇上,而不是我。”
贺纾蹙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道:“他是我的皇上,我是他的丞相,仅此而已。”
赵羽道:“那我呢,繁衣,我在你心中到底占什么分量?”
贺纾埋首在他胸前,“如果有那么一天,皇上不让我当这个宰相了,我虽然遗憾但不会痛苦;但是,如果你放弃我,那我就是万劫不复,因为你对我意味着一切。”
赵羽心头剧颤,既愧疚又感动,只得再次搂紧怀中的人儿,喃喃道:“对不起,繁衣,我不该怀疑你,我只是太在乎——”
贺纾将他的手压在自己两个掌心之间,轻轻摩挲,“我知道,我也在乎你,所以才不敢告诉你。”
“傻孩子,世界上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要当父亲会不高兴的?”
“哼哼,你当然高兴,又不用你生——”
赵羽忽然忧心起来,“繁衣,将来生产会很危险的,是不是?”
贺纾想了想,道:“当年我们族人的祖先向东海神求子嗣绵延,东海神赐我族男子育子的特殊体质。但这毕竟是违逆天理的事,只能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进行。事实上,我族男子育子之事也只是发生在君主久无子嗣的情况下,凡出生的孩子都是男婴,是以继位者的身份降临人世,这样才能得到东海神的庇佑,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第七六章 情到深处 (1241字)
赵羽越听心中越发不安,又问道:“繁衣,你是危X男子诞下的孩子吗?”
贺纾笑了,“我不是,我是我母后生下的。”
“母后?”
贺纾想到,赵羽只知道自己是危X族人,但对自己的身世遭遇却一无所知。便说道:“我父亲是危X的国君,就在我出生的那一个晚上,我父母惨遭杀害,巨大的海啸淹没了危X岛,我的族人就遭遇了灭顶之灾,从此灭绝于世。”
赵羽这是第一次听到贺纾说起自己的身世,竟如此离奇如此惨烈,心中颇为震动,又问:“那你又是怎获救的?”
“是大哥救了我,把我带到湖州,交给一家姓贺的人抚养,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大哥?就是赵顼身边的国师——那个带面具的僧人?”赵羽皱眉。
“是的,我十二岁那年,养父母兄弟姐妹一家人被灭门屠杀,是大哥拼死救我,他的脸因此而毁,所以才戴上面具。”
赵羽思忖着,“当年诛杀危X族人的密诏我也知道。朝廷以三个月为期限,直接由廷尉动手,对国境内的危X人进行大清洗,一个不留,尽数灭绝。”
贺纾浑身一颤,“可是,这是为什么?”
赵羽意外的望着他,“怎么?你没有问过赵顼吗?”
“我当然问过,但皇上说,那是先帝的旨意。”
赵羽冷哼,“当然是先帝的旨意,但当时先帝已经病入膏肓,神志模糊,而赵顼作为太子,已经以储君的身份进行监国,诛杀你的族人的命令就是他下。”
“不!我不相信!”贺纾急急的反对,赵羽的话刺痛了他的心,“平白无故的,皇上怎么会手无寸铁的子民动手?”
“哈哈哈哈!贺纾,你真是忠心耿耿,”赵羽讽刺道,声音已是极度不悦,“虽然他皇帝当得窝囊,但收买人心这点上,我实在无法相比,他可以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竟容不得我说他半句不是!”
贺纾闻言震惊,继而悲哀之极,自己一向想调和赵羽和皇上之间的矛盾,现在却发现原来赵羽对皇上的恨中,自己竟是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
心中一痛,几乎落泪,强忍着道:“鸿渐,我已经多次向你表明心迹,你为何还不相信我?如果你因为我而心生嫉恨,迁怒于皇上,并且因此大动干戈,那我就真是万劫不复,你真要这样逼我于绝境吗?”
赵羽一下怔住,仿佛心中最隐晦的角落突然被暴露于阳光下,他觉得震惊、不安,又负疚不已。他确实恨赵顼,不仅因为皇权和社稷,也是因为贺纾。
每当想到贺纾天天伴在在君皇侧,甚至有时夜宿皇宫,虽然,他也知道,贺纾作为幕僚,这样很正常。赵羽高傲的心不容许自己横加阻挠,也不屑苦苦相求,但理智无法阻止自己心生怨恨,而这种怨恨如今连最心爱的人都觉察到了,贺纾一番决绝的话使他惶惑不安。
终于,他紧紧拥住贺纾,用自己也觉得惊讶的温柔说道:“繁衣,别生气,我只是在乎你。只有让我确信,你是我一个人的,我才会心安,你明白吗?”
贺纾只觉得百感交集,这情深的表白他期盼了多久,这是多么柔情蜜意的一刻,却又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忧惧。
☆、第七七章、又说青珩 (1492字)
贺纾只觉得百感交集,这情深的表白他期盼了多久,这是多么柔情蜜意的一刻,却又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忧惧。
贺纾不再说话,疲倦地阖上眼睛,赵羽一直抱着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修眉深蹙。
马车在一家农舍前停了下来,贺纾睡得很熟,一时没有醒来的意思,赵羽看着他孩子般纯净的睡颜,不禁笑了。小心地抱着他走下马车,一直抱进房间,轻轻放到床上。正要去找秋阳过来看看,回头发现秋阳已站在门口。
秋阳了然一笑,走进来,坐到床边给贺纾切脉,赵羽紧张地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神色。终于,秋阳说道:“殿下请放心,贺公子只是太劳累,好好休息就行,没什么大碍。”
赵羽心稍安,又问,“那孩子呢?”
“目前只要大人没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赵羽面露忧色,踌躇着道:“秋兄,我担心……。他将来究竟能不能平安生产?”
秋阳皱起眉头,据实相告道:“这个,请恕在下无能,对此我实在没有把握。”
赵羽神色黯然,“如果秋兄都这样说,普天之下还真没有人能有把握了。”
秋阳示意赵羽来到房外,关上门,才道:“殿下,危X男性育子能否成功,任何医者都没有办法,只取决于神灵是否庇佑。我隐约听说,到了他们临盆那天,必须独自一人登上东海的一座神山,在山顶等待月亮出来,如果当晚是圆月,那么就说明东海神承认了这个孩子,给了他活在世上的资格,否则,就会让孩子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赵羽觉得浑身冻结,好一会才颤声道:“那……那大人呢?”
秋阳摇摇头,“自从孕子那一刻开始,大人的生命就完全融入孩子的生命中,孩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续,孩子没有了,大人也不可能独活。这是一场赌博,以自己的生命换一个孩子……”
赵羽心头剧震,揪成一团,惶然道:“不,不,如果那样,我不要这孩子了,我不能失去繁衣……”
秋阳蹙眉,“你想打掉孩子?”
“对,现在还早,才三个月……可以吗?”
“如果你坚持,我可以一试,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贺公子?他是否愿意为了自己而杀死孩子?”
赵羽颓然靠在墙上,半晌无语。
秋阳慢慢地,又道:“殿下还记得当年青珩的事吗?他跟贺公子一样也是危X族人……”
赵羽心下烦忧,不耐地道:“我知道,秋兄此时提他做甚么?”
秋阳道:“当年青珩也是有了孩子——”
“什么?”赵羽诧异,“那,那赵顼知道吗?”
“那段时间,你刚好不在京师。我突然被皇上召进宫里,我被一直带进皇上的寝宫,他遣退了所有宫中的御医甚至宫人。青珩就躺在他的龙床上,已经气若游丝,身下不断流出大量的血。我立即用冰银针为他止血,然后我为他切脉,震惊不已,因为发现他有了孩子。之前男子育子之事我只在书上看过。但当时青珩已呈滑胎之像,孩子保不住了。
皇上递给我一只药碗,我一闻就知道是藏红花,药力至甚的落胎药。后来,我用尽办法暂时保住了青珩的性命,但没多久,青珩还是死了。事后,皇上要求我将此事保密。”
赵羽道:“所以你连我都瞒着?”
“我瞒着不是因为皇上,而是因为我当时摸不准你对青珩的态度,我不知道那个被落掉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难道你怀疑是我的?!”赵羽气结。
“你别气嘛,当时你跟青珩的关系实在非同一般,我这样想也难怪吧?我当时的推断就是,皇上以为孩子不是他的,因此才逼青珩落胎。”
“那么赵顼岂不是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呵呵,他一定很后悔,这些年后宫的娘娘们一个子嗣也没能给他生出来。莫不是报应。”
☆、第七八章、极度渴望 (1596字)
秋阳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房间里贺纾低低地呻吟一声,赵羽已经推开门冲了进去。
贺纾已经醒来,赵羽忙扶他坐好,问道:“繁衣,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贺纾笑了,“我很好,你别紧张啊。”抬眼看到赵羽身后站着的秋阳,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秋阳大夫,是一位杏坛圣手,我特意请秋兄过来给你看看。”
贺纾立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