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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把他按倒,自己也钻进被窝,他本来就只披着外衣,随便一剥就扔在床下了。
“你没把他怎样吧?”杜宁又问。
小猪紧紧把他抱在胸前,闷声道:“没事,让他在我屋里睡。”凭什么让一个外人在杜宁屋里睡?小猪很不高兴,杜宁是他的。他紧一紧手,杜宁难过得低叫:“我喘不上气了!”
“哦。”小猪放松一点手,用鼻子在杜宁头发上蹭蹭:“睡吧。”这样才舒服啊,在他身边,把他抱在怀里,这样才能睡得好。小猪已经忘了自己从前是怎么一个人睡的,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在杜宁身边睡,没有他就睡不好。
杜宁在黑暗中睁大眼睛,小猪的呼吸一下一下吹动他的头发,身边这个强健的身体这么温暖,抱着他的手臂这样有力,他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眼睛发涩,鼻子有点发酸,胸膛里有一种暖暖的,不知是什么的情绪在转动。
过了很久,他安心地睡着了。
清晨
早上杜宁是被热醒的,小猪就像个火炉,被他抱着实在温暖,一点感觉不到冬天清早的寒冷,不过……
杜宁涨红了脸,背后顶着他臀部的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小猪的胸膛贴着杜宁的后背,一条胳膊放在他脖子下,另一条搂着他的腰,两人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很亲密,很舒服。
杜宁越想不去注意背后的东西,身体反倒越敏感,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挪挪身体,小猪哼哼一声,也向前蹭蹭,那东西在杜宁身体上摩擦几下,变得更硬了。杜宁又羞又窘,身体像要着起火来,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终于忍不住,他轻轻用手肘碰碰小猪:“喂,天亮了。”
“嗯。”小猪又在他身上蹭蹭,杜宁几乎要跳起来——还蹭!
情绪激动之下,杜宁又吓了一跳,他……他也起反应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惶惑羞愧,伸手捂住下身,虽然藏在被子里,也怕被人发现。
小猪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看自己裤子里搭起的小帐蓬,挠了挠头。
杜宁一回头,看到他赤裸强健的胸膛,顿时口干舌燥,斥道:“穿上衣服!”
“哦。”小猪慢吞吞拣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要穿,杜宁忙道:“哎,都弄脏了还穿!”小猪眨眨眼睛看他,杜宁气冲冲地爬起来,从床头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给他:“穿这个。”小猪的衣服其实也都在这里,因为都是杜宁给他洗净收好,再送去给他穿。
小猪伸手接过,眼光却落在杜宁小腹上,那里的布料微微隆起。杜宁顿时涨红了脸,急忙钻回被窝坐好,把被子直掩到胸口,口气生硬地道:“快穿好回去……把那个孩子送回来。”
“哦。”小猪把衣服穿好,下了床,杜宁刚松一口气,小猪突然回头看他。杜宁又满脸通红。
“你干什么!”杜宁有种被撞破隐私的恼羞成怒。
“你会成亲吗?”
“啊?”杜宁摸不着头脑。
“你会成亲,然后不要我吗?”小猪走回床边,认真地问,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杜宁的眼睛。
杜宁心中一酸,原来他担心这个。
“不会,永远不会。”杜宁轻声道,既是安慰小猪,也是说给自己听。他不会成亲,不想离开小猪,他想继续拥有他在身边……如果可以的话。身体还真切地留着小猪带给他的温暖,看着他乌玉般黑亮的眼睛,杜宁在心中轻轻地说: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小猪仔细看着他的眼睛,杜宁突然以为自己已经把那句话说出了口,慌得急忙闭上眼睛,一团热气靠过来,杜宁刚要后退,鼻子上一热,小猪低声道:“好。”
他转身走了,直到房门关上,杜宁才省悟过来,小猪亲了亲他的鼻子!
他摸着自己的鼻子,心跳得像打鼓一样,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这是什么情况?小猪的气息还环绕着他,那是成熟男子散发出来的味道,他……其实早不是孩子了……
杜宁的脸红得像要滴血,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那里……却顽强地不肯软下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门一响,小猪拎着那个小厮进来,杜宁窘迫地看着他,小猪把那小厮塞进被窝,回过头来冲他一笑,转身出去了。
该死的,他笑什么!杜宁心神荡漾,着迷地想着小猪灿烂的笑脸,身体的燥热半天褪不下去,又不能在有一个外人在屋里的情况下自渎,简直难受死了!
好不容易平稳下来,杜宁慢慢起床穿好衣服,打开屋门,看到小猪正在院里练拳,一招一式,刚劲有力,雄健的身影如龙似虎。杜宁的脸又红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看他熟到不能再熟了,怎么……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呀!
杜宁深吸一口气,定住心神,小猪对他是喜欢的,依恋的,可他并不一定像杜宁想的那样,会对他……
所以,还是维持现状的好。
小猪看到杜宁,立即收招,一步蹿过来,热切地道:“我饿!”
杜宁失笑,这才是小猪的标准用语啊!想到他昨晚都没吃到饭,杜宁一阵心疼,急忙带他到厨房,亲手做给他吃,看小猪吃得眉花眼笑,杜宁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管他呢,只要小猪吃得高兴,兰公子要多少钱都随他的便,这件事总会有办法解决,杜宁不相信就没有讲理的地方!
风波
一整天杜宁都特别忙,原本厨房里得力的几个助手,莫名其妙地都有事不在,杜宁事事亲力亲为,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小猪除了吃饭的时候过来,其他时间自己在小院里练功。
早上兰子杭像往常一样派人来请小猪过去,小猪拒绝了,杜宁担心地望着他,小猪道:“我不喜欢他。”本来小猪挺喜欢跟兰子杭一起比武练功,毕竟一个人习武有些寂寞,而且兰子杭那里随时都有好吃的东西,杜宁忙的时候他也可以吃到美味的饭菜,不过后来兰子杭对他的限制越来越多,小猪就不高兴了,他是很自由随便的人,受不了那么多限制。
之所以还去,是因为兰子杭总拿杜宁来压他,小猪怕给杜宁添麻烦,才勉强忍受下来。不过,昨天兰子杭说的话让他彻底生气了,别以为他懒得说,就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小猪明白兰子杭对他的心思,也听得出来这家伙处处挑拨离间,昨天更是过分,居然派人来睡在杜宁屋里!
他受够了,不打算再容忍那家伙的放肆,所以不肯再去。
杜宁当然不反对,小猪喜欢怎样都好。
传话的人回去之后,兰子杭并没有表示什么,不过杜宁发现今天的事情更多了,忙得他顾不上专门给小猪做饭,只能从每次给顾客做的菜里匀出一点给他,于是小猪中饭晚饭一共吃了三十多道菜,心满意足。
今天功德林又有晚宴,杜宁把自己应做的菜精心做完,看看趴在桌上朝他微笑的小猪,心头暖意融融,问道:“还想吃什么?”
“甜汤可以吗?”
“好。”
杜宁今天心情非常好,很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他在小猪期待的目光中轻快地动作着,很快做好了一道桂花甜酒酿。
恰好前面来了个小厮,说客人想临时加份甜汤,杜宁来不及做,就把甜酒酿盛了给他,小猪又只剩了一小碗。
两人相视一笑,小猪端起碗来喝,一口一口,甜甜的,桂花香气沁人心脾,真是太好喝了。
还剩一口,小猪递到杜宁嘴边:“你喝。”
杜宁微笑,接过碗来喝下,香甜清爽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一直暖到心底。
突然前面跑来一个小厮,气喘吁吁地问:“杜师傅,刚才的酒酿是您做的吧?”
杜宁道:“是。”
“客人有赏,请您到前面去谢赏。”
杜宁有些诧异,不过是道甜酒酿,再普通不过,怎会有人打赏?
小厮一叠声催促,杜宁只得换了衣服跟他过去,刚绕过花木扶疏的回廊,前面水榭里的一道人影使他猛地站住,脚下像踩空到万丈深渊,一颗心飘飘悠悠,没着落处。
“杜师傅?”小厮连叫了好几声,杜宁才回过神来,勉强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倒,小厮忙扶住他,水榭里那人从席前站起,走到栏杆边,向这边望来,杜宁踉跄着向花树后藏去,那人已惊呼一声:“少宁?!”
杜宁转身,推开扶着他的小厮,向来路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见他!不能见他!
身后有人追过来喊:“少宁?真的是你?少宁!”
杜宁慌不择路,从花廊跳出去,在假山、花丛中一阵乱跑,最后跌倒在一丛蔷薇花篱之后,悲从中来,用衣袖掩住脸,哽咽哭泣。
这里位置偏僻,四下无人,他颤抖着无声地痛哭,似乎要把几年的眼泪一次流干。
夜渐渐深了,他哭得脱力,侧耳听听,四下里只有虫声呢喃,并没有人找他,也没有什么异动,他静坐良久,等情绪平复,然后慢慢爬起来,寻路向自己的小院走回去。
他一直担心会有人在院中等他,而现在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奇怪的是,探头看了几次,院中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
房门一开,一身黑衣的小猪走了出来,他早看到杜宁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却不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出来迎他。
杜宁看到小猪,心里突然安定下来,刚才的惶恐都不翼而飞,他向小猪跑过去,扑进他怀里。
“怎么了?”小猪很奇怪,杜宁的全身都在颤抖。
“没事。”杜宁紧紧抱住他,小猪的体温和力量使他放松,身体的颤抖慢慢消失。
“你怎么了?”小猪又问。
“没事。”杜宁放开他,勉强微笑一下,回到自己屋里,那名服侍他的小厮不在,杜宁松了口气,现在他不想看见任何人。
小猪跟在他身后,杜宁的脸色太苍白了,神情像见了鬼一样,眼神恍惚,他很担心。
“你回去睡吧。”杜宁推推小猪,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小猪不走,杜宁这样子,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杜宁推不动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和衣躺下,小猪走过来坐在床边,杜宁翻身向里,把脸藏在黑暗中。
“刚才出了什么事?”杜宁去领赏的事也有好多次,不过从没有过这样的状况。
“请不要问了。”杜宁的声音很无力,小猪担心地把手放在他肩上,杜宁轻轻颤抖了一下,慢慢把手放在他手上,拍了拍。
小猪不再说话,默默地陪着他,又坐了一会儿,脱衣上床,拉过被子,把两人盖好。
杜宁靠着小猪坚实的胸膛,心中安慰,眼泪不知不觉又流出来,一滴一滴,滑过脸颊。他轻微的啜泣让小猪揪心,伸手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抚着。现在的杜宁,脆弱得像个孩子,让他好生怜惜。
他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却用坚强的臂膀来保护他,杜宁感受到他的心意,慢慢止住了哭泣,依在他的怀里,直到倦极而眠。
第二天一早,两名仆人过来请杜宁,说兰大公子有事相商,杜宁心中忐忑,不想去,却找不到理由,那两人一再催促,杜宁只得随他们出门,小猪跟过来,一名仆人道:“大公子只请杜师傅过去。”
小猪瞪眼,杜宁安抚住他,低声道:“我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他想,这里是无论如何呆不下去了,兰子杭叫他去,肯定是为了那件事,事到临头,逃避也不是办法,不如直面。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