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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六年作者:只影向谁(完结)txt下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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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皇后正笑着,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嘴跑出花厅。
  




☆、第十三章

  “骊儿,你们也太胡闹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不是在月子里就有了?!”是夜永嘉送成化回西苑,离了内侍随从,成化劈头就训。
  永嘉早已从惊喜交加中平复下来,眼下只赔笑认错:“这事是儿子没斟酌,父皇别气。”
  成化叹气:“也不是气,这毕竟是好事。只是,你也听太医说了,这胎赶得紧,怕皇后怀不稳啊!”
  永嘉的笑意淡了些:“大夫么,总是把情况说得很严重。儿臣倾举国之力不至于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了。”
  成化摆摆手:“赶紧回影园陪陪皇后罢。”
  
  永嘉回到影园,厉皇后已经梳洗好,正坐在桌前吃虫草炖花胶。
  “阿懿睡下了?”永嘉坐过去,拨弄了下皇后黑亮的长发。
  厉皇后吞下口中的食物,笑意很盛:“恩,今儿在国公府玩儿累了,方才洗着就睡着了。”
  永嘉点点头,对春霖道:“小公主睡了么?”
  “回今上,小公主白天睡多了,现在正精神呢。”
  “抱来给朕瞧瞧。”
  “是!”
  “看着朕做什么?朕既不是虫草又不是花胶。”
  “……”
  “这样快,阿令才两个多月呢。”
  皇后放下汤匙,握住永嘉的手:“不要担心,孩子会很好的。”
  永嘉摇头,担忧地看着皇后:“朕是担心梓童……都怪朕,那样心急地要你。”
  “太医只是把可能的情况说了,臣都有过两次经验了,一定会配合太医,保得皇儿平安。”
  永嘉深深看着皇后,他对胎儿的性别表现得这样急切笃定,大异之前的作风。
  皇后没有回避永嘉的目光,依旧坚定道:“月明,不瞒你,我希望这次是个男孩。”
  那依旧平坦的小腹里,是否正孕育着南华的皇嗣,年轻的皇帝无法预知。他只是抱住自己的皇后,无言亲吻着散发着淡香的黑发。
  
  萧令睁着圆圆的眼睛,定定和自己父皇对视。
  永嘉严肃道:“阿令,你就要当姐姐了。你要快快长,快快长,好带着弟弟玩。”
  萧令一脸懵懂,大约觉得父亲聒噪,把小脸转向一边。
  永嘉凑着脸追过去,依旧与女儿对视:“你说,给弟弟取个什么名字呢?”
  萧令无奈,发出“呜呜”的声音。
  “叫阿励怎么样?萧励?恩,萧励!真是好名字!”永嘉自得。
  “哇哇~~~”萧令兀自吐着泡泡。
  厉皇后支颐看着,忍俊不禁:“皇儿的名字哪里用今上自己取?大约还是父皇赐名了。”
  永嘉一脸不舍:“阿懿和阿令的名字确实取得好,可是朕真的很想这次自己取名啊!”
  “是不是啊儿子?你想让父皇给你取名是吧?”永嘉把脸贴到皇后的小腹上问。
  体贴的丈夫,虽然是皇帝;可爱的女儿,虽然是公主。但此时此刻,作为厉如锦,他暂时忘却了皇后的身份,感受到真切的幸福。
  
  因为是第三次有身,这次皇后显怀得很快。入夏后,肚腹有了很明显的隆起。其实后妃有身后是不能侍寝的,皇后怀萧懿时,永嘉是足足禁欲了近一年。至于到小公主萧令,那页揭去不谈,令皇后十分不愉快。
  过了头三个月,皇后坐稳了胎,便带着身孕投入了与永嘉情事中。成化将三朝医正卓逸然派给厉皇后,为其调养,可见上皇的重视。卓逸然出身杏林世家,在明宫侍奉几十年,尤擅产科。就连永嘉与清河都是他亲手接生,是以卓逸然在宫内很受尊崇。
  当年成化生下永嘉后,努力调养了十余年才怀上清河。从有身到分娩,卓逸然配置的药材功不可没。
  其中有一味养宫培元的药材最有奇效,可以将孕夫的体制调理到最适宜生产的状态。当然也有些副作用,成化当年叫苦不迭,如今厉皇后也深解其味…………
  
  “月明,别,别弄那里……”皇后带着哭音辗转,伸手推着永嘉。
  皇帝根本不理,埋头动作,发出啧啧水声。夜明珠的幽光下,确实可以看到皇帝的恶劣。因为服药调理,皇后的乳首多少有些变化。嫣红的颜色,恼人的痒痛,变大的乳珠……这些都让厉皇后羞窘难当,永嘉却受益匪浅。隔着单薄的中衣,永嘉啃啮吮吸着,月白的中衣湿透,摩擦着发硬的乳珠。皇后痛痒交加,更加敏感。将永嘉的脑袋向外推,身体里却又有羞耻的渴望……
  男人在情事时的言语总是野蛮粗鄙的,恐怕连皇帝也难免。“梓童这样害羞做什么?都是三个孩子的爹爹了……”
  “朕看梓童胸前的蜜果较之前日又长了几分,味道更好了……不知道儿子出生后,能不能享用到那里?”
  “诶诶梓童放松些,别那样紧。你是想让朕就交代在这里么?”
  “……”
  永嘉从小就接受最正规的储君教育,老师都是鸿儒大学,教的都是孔孟礼学。从来都是仪态端方,俊美宁静的样子。厉皇后刚认识永嘉时,觉得他是个孩子气的世家子,在心上人面前还会犯傻发痴,但多数时候文静守礼,很有教养。大婚后,厉皇后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永嘉在情事上很霸道强硬,喜欢主导。一进入状态,嘴上是绝对荤素不计,大异平常的。
  厉皇后腰下垫着枕头,永嘉还算顾及那不容忽视的肚腹,握住皇后变粗的腰身不断进出。
  只小半时辰,两人便齐齐释放了。永嘉胡乱拿中衣给皇后擦拭了下,顺了顺那汗湿的头发,咕哝道:“真是要死在你身上了…”
  

☆、第十四章

  七月流火,皇都武淩的夏天尤其炎热。因为水域巨大,空气中的水汽很盛,天气更是湿热难耐。寻常人在这种天气多受不了,怀孕的人无异于身前揣了个大火炉,更是苦夏。
  已有四月身孕的厉皇后肚腹已隆起不少,就算在凉爽宜人的影园深居,也是动一动都要出汗的。皇后苦不堪言,干脆搬到望风水榭居住。自此,除了去西苑向成化请安,此外深居不出。
  可总有人有过人的精力和强韧的神经…………
  “程致深,哪里不能喝酒,这大热天你非把人拉到这种地界来?”永嘉一副世家的公子的打扮,摇着折扇不断扇风。
  程致深一袭天蓝夏衫,衣袂飘飞,目光清亮:“嚷什么嚷?你声音大些么?一会儿让你见些熟人,你还有心情,我随你嚷。”
  永嘉睨他:“卖什么关子?带路罢。”
  两人都是气度不凡,长相俊美的,一看就家世显赫的样子。进了花楼,早有清秀仆童将两人往三楼雅阁引去。沿路过去,都是门口挂了词牌名的雅阁。路过“钗头凤”那间,程致深向仆童使了眼色,童仆将窗棂上动了一动,出现一个不易觉察的空格。永嘉随意一瞟,发现室内八九个男女放浪形骸,情状不堪。仔细一看,那几个男子竟是户部的官员!”
  闹得最凶的那个,永嘉认得,是户部侍郎范镇。只见他衣衫松垮,拿着一把碎银往妓子身上扔着玩儿。一会儿袭胸,一会儿扔脸,但大多往那不入流的地方扔,引得其他男女嬉笑不止。
  范镇便扔便得意:“唉,你倒是接着呀,扔你身上可就都赏给你!来,叫个给爷听听。”
  那妓子便咿咿呀呀地叫唤起来,声音暧昧。
  永嘉已拉下脸来,负手朝前走了。一共看了三五间雅阁,稀奇的是户部工部的大小官员们约好似的,都来了花楼,都是出手阔绰。
  程致深定下的雅阁是虞美人,两人进去坐定,永嘉早已平板了表情,看不出喜怒。
  “本朝并不禁止官员狎妓,只是最近工户两部的官员行为不检,已引来侧目。”程致深不再玩笑,颇为认真地看向永嘉。
  永嘉把玩着金镶玉的扳指,居然笑起来:“引来侧目,恩?我怎么没有听杨检回报过?难道通天卫养了一群死人?!”永嘉自然是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作为他耳目的通天卫竟然失职,自然引起了他的愤怒。
  “觉得很耻辱是不是?你的臣子贪腐堕落,你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但是你的爪牙们却把你蒙在鼓里?”程致深挑眉,语气刻薄不恭。
  永嘉不与他绕弯,直接看到他眼底,青年的眼神清亮,带着无畏和坦荡:“你想说什么?”
  对视片刻,程致深转过眼神,徐徐道:“一个户部侍郎俸禄几何,今上您最是清楚。他在此楼包下钗头凤那雅间整整半年,就是房钱他不吃不喝也得一年俸禄才能付清。就不说那些吃喝玩乐的花销了。不止一个范镇,其他人您也看到了。他们哪里来的钱,供自己如此挥霍?!今上,您想知道么?”
  永嘉俊美的五官已覆上阴寒之色:“不外乎扣拿贪要这些肮脏勾当。”
  “不尽于此!”程致深低呼,撩袍跪下“今上,我平日与京中世家子结交,走马听戏,喝酒寻欢。您道我是贪图那过眼欢愉?那些宦仕杂闻,官府辛秘都是在这觥筹交错,酒后放浪中听来的。您知道么,那些世家子都道一座影园让工户两部肥得流油,今日这些雅阁中作乐的硕鼠们都是靠着为今上您修影园发达的!”
  “一派胡言!”永嘉哪里还听得下去,挥手就将茶盏打到程致深身前。程致深跪得笔直,放胆直视永嘉:“影园耗时七年修建,所费甚巨。从采买建材,器用,到民工薪酬,中间多少环节,多少克扣之便。怕是只有参与的官员们最清楚。朱阙碧宇俱是膏血所涂!”
  永嘉听得咬牙,竟是怒极而笑:“程致深,你生在权贵之家,从小金山银海享用不尽,哪有资格做这幅体恤民力,忠良苦谏的样子?”
  程致深闻言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永嘉:“你,你竟是这样看我?”
  永嘉冷哼。
  程致深干脆站起来,冷声道:“我生在权贵之家不错,我是陈国公长子不错,我及冠就是定阳侯也不错!金山银海,今上也没有冤枉我。可这里面有几朝皇帝的赏赐,有我祖母和爹爹的陪嫁,也有我二伯的补贴!当然了,还有并肩王的荫蔽!就是没有一文钱是贪来要来的!我不是惺惺作态,这几年我各处游历。所到之处,无不有督守太监和各部参事打着为今上修园的名头搜刮克要,扰得民声载道。这本不是我管的,但是该管的没有声息,我如何也不想今上被人蒙蔽耳目。今上,我姓程。这就决定了,即使今日要惹您厌弃,这些话我还是要说。”
  是啊,他姓程。这个用忠诚写就的姓氏,程氏一族在程北亭之前每代都有人以身报国,以至于一度人丁凋敝。可总有家传的信念支撑他们一代代无畏的走向疆场,朝堂,继续耿直忠诚,将死生置之度外…程致深也是这样一个程家子,在父亲眼中他是不求进取让人无可奈何的儿子;在永嘉眼中,他是个靠祖上荫蔽只知享受的世家子。可他自己知道,他是程家的儿子。自小向往鲜衣怒马的江湖侠义,心中有一份对正义的坚守。他目睹了最底层的百姓的艰辛不易,也享受过最奢华富贵的权贵生活。这矛盾的交织,让他终于用今日这个最冒险也最有效的方法,上达天听。
  程致深冷然离去,这在和永嘉的相处中极其少见。永嘉立在窗前,目送那袭蓝衣远去。也是第一次,看见程致深留给自己的背影。
  天边已层云堆积,暴雨前的空气更加沉闷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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