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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认定了天龙帮一样?宋迟大大的不以为然,但也不做口舌之争。
“那舒荷呢?”
“发生那样的事,舒荷已无法背弃胡冬明,于是两人很快就订了亲。大师兄心里就算爱极了舒荷,也不敢再表露出来,为了保护舒荷不被人怀疑,大师兄还提出要与你订亲来避入耳目,我自然气极了,当然不答应。”
“你可以为我作主吗?”她悠悠问,颇享受他的大掌覆住她小手的感觉。
“那当然,我打小就喜欢你心想等我长大后一定要娶你为妻,结果大师兄为了那个叫舒荷的女人,居然企图拿你当挡箭牌,好证明他与舒荷并无私情,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幸好你没嫁给他,否则我一定跟他拚命。”
这个男人爱惨她了!
体会到这一点,沈拜金的心就像泡在温泉水中,感觉整个柔软了起来。
“好啦!别气了。反正大师兄最后并没那么做。”她真庆幸有他在背后撑腰。
“可是他居心叵测啊!”他是在说自己吗?“我也不晓得大师兄的近况,怕咱们贸然赴玄鹰堡,会造成他的困扰,而我更怕大师兄受环境所逼,又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使我们师兄弟反目成仇。”他不着痕迹的暗示她,最好别去找大师兄了。“换成我红颜祸水啦?”她咯咯娇笑着,双手绕到他腰后,把头贴在他心版上。“你忘了我已经是已婚妇人,大师兄再糊涂也不会这么做。”
“我们成亲并没通知大师兄,只有爹知道。”他悄悄回抱她,掩饰内心的不安。
胡仰真会派人去天龙帮接沈拜金回去成亲,表示这婚事已在进行中,此趟进了玄鹰堡,反而是他愧对大师兄,抢了人家的未婚妻。只是,要他眼睁睁看着金金去嫁人,教他死也不甘。
“我真心喜爱你,金金,真的。”宋迟用好温柔好温柔,像涟漪般轻荡的嗓音说:“你要答应我,不管大师兄或别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不可以上当,更不能忘了我是唯一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双臂陡然出力,将她紧紧抱住。
“阿迟……”她费力挣出一个呼吸的空隙。
温柔的嗓音变了调,急促了起来,“你是我的,金金,你是我的!我真怕……真怕……真怕你忘了我对你的爱,真怕自己不能护你周全。”
这样的真情痴意,谁能抵挡?
她心底的不踏实感被他扫平了,还漫着醉人的浓甜。
她以为自己才是该迷惑的那一个,对未知的过去感到不安,但这个男子,呵,,怎么此她更不安呢?
“可怜的阿迟。”她心中满是女性兼母性的温柔,只因有人这么极度需要她。“看来我失去记忆,不仅自己感到迷惘了,连你都无法安心。不过,你放心吧!此去寻访大师兄,我只想回忆过去,没兴趣插手别人的感情事。”
“真的?打勾勾。”他像小孩般弯起小拇指。“好,打勾勾。”
两人孩子气的订下盟约,宋迟舒心笑了。
沈拜金附加保证道:“阿迟,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早日回复记忆。”
见她如此“为了他”,努力想恢复记忆的模样,宋迟反而笑不出来了。经过一个月的游山玩水,顺便赶路,宋迟才带着沈拜金来到玄鹰堡,此时节正好进入挥汗如雨的酷夏,的确需要找一个舒服的地方避避暑。
趁着沈拜金不注意时,宋迟写了一封信托驿站尽快送到胡仰真手中,将沈拜金的近况略述一下,省得一进入玄鹰堡就有一列入恭迎下任的堡主夫人,那他可受不了。
先下手为强,宋迟从不心软的。
当然,他也有心理准备要见到胡仰真的臭脸了。
通报过姓名来历之后,胡仰真亲自迎出大门之外。“师妹、师弟,你们终于来了,我差一点以为你们这辈子都不敢来了。”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宋迟听的。
宋迟哼一声。“这一路走来,山水风景秀丽迷人之处甚多,师弟我天生疼老婆,自然要带着她四处游赏。”
“真是疼‘老婆’吗?”胡仰真挑眉,意有所指的问。
“我爹答应的。”
虽然两人均面带笑容,暗地里却剑拔弩张。
“你就是大师兄?”沈拜金打量眼前这位气度雍容的男子,约莫二十六,七岁,正直刚强的个性使他此一般男子成熟稳重。
“师妹,好久不见,身体可好?”他温柔的转向她。
“很好。只是……”她摸摸额头,不知如何启齿。
“先进来再说,别教日头晒晕了。”胡仰真天生会体贴人,面面俱到。
沈拜金这才发现他们似乎被请进了大户人家的美丽庭园,假山巨石、小桥流水、奇花异草点缀于回廊阁楼间,种种造景华丽非凡,显示名门世家的气派。
“这里就是玄鹰堡?”她有些讶然。
“金金娘子,咱们大孤岛不比这儿差,还有天然的小瀑布和岩洞,到了春天百花齐放,夏天去河里游泳捉鱼,秋天看满山的枫红,冬天在细雪中泡温泉。”宋迟笑得好温暖、好和煦。“大孤岛才是咱们的家,这儿的人工美景再美,也是别人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欣赏一下。”沈拜金纳闷,怎么宋迟语气间有一股酸意呢?
胡仰真笑道:“若是师妹喜欢,尽管住下无妨。”
宋迟心中不无一丝疑虑。“大师兄当真要继承玄鹰堡吗?”
“说来话长,慢慢的你们就会明白。”胡仰真凝着尔雅的笑容,脚步顿了一下,复又往前行,但感觉沉重了不少。
宋迟赶向前一步。“大师兄可有需要用得着小弟的地方?”
敢情小师弟想赎罪吗?
胡仰真善意地一笑。“师弟,你真的长大了,师父一定很高兴。”
“那可不一定,他被我逼得不得不让步。”他傲气的微扬眉。
胡仰真明白他在说什么,摇头叹笑连连。
宋迟与沈拜金被安排住在招待贵客的雅房,一大间房里被分隔成三间小房,里有小客厅、小书房与睡房相邻相通,起居方便,表明了不在乎客人住上一年半载。
一张四平八稳、精雕细琢的桃木桌立在小客厅中央,案上奉着五色糕点,上好香茗、昂贵水果,既能显得主人待客热诚,又可彰显气派。
“不错、不错。”随口吃了两样糕点,挑嘴的宋迟也挑不出毛病。
“阿迟,大师兄似乎很忙,他什么时候可以陪我聊聊?”沈拜金啜着香茗,细嫩的唇办因为怕烫而嘟了起来,那微动的芳唇使宋迟狠狠吞下一口口水。
“你睡个午觉吧!我去找大师兄商量。”他几乎是逃了出去,再待下去,他可没把握不碰她。
幸亏从今晚起他可以睡书房,否则他的熊猫眼只怕永远也好不了。
自己该死啊!死守什么见鬼的君子风范呢?
两个大男人谈心,又不想让别人听见,选在什么地方最适合呢?
园中小湖的九曲桥上,一来可以边走边谈边欣赏美景,二来不怕有人窃听。
宋迟突然有点明白胡仰真在玄鹰堡的处境。
“为什么一定要回来这里?”他直勾勾地凝望着师兄。
“如同师妹生于天龙帮,最终仍会效忠天龙帮一样,我出生于玄鹰堡,天生带出来的感情,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他叹口气,明白师弟不懂的。
宋迟勾唇一笑。“世上哪来这许多‘命定’的事?金金将会随我回大孤岛定居,她的脑海里再没有天龙帮。大师兄也是,人有时不能太感情用事,该无情时就须狠下心,才是对自己仁慈。”
“师弟是有福之人,生来没有太多包袱。”胡仰真最羡慕他这点。
“有包袱也是可以卸下啊!”果然是任性少年的口吻。
胡仰真眉头略紧,目光复杂,不悦道:“师弟,你别忘了我并没有与师妹解除婚约,这‘夺妻之恨’该如何回报你?”
“我若是怕了,也不会来。”既然来了,就有心理准备。
“好胆识!你凭恃的无非是师妹丧失记忆,由得你随意捉弄。”
“谁在捉弄谁呀!”宋迟恨恨咬牙道:“就因为你虚长几岁,沈伯父……不,我岳父便择你做东床快婿,年纪较小的我即使是天底下最爱金金的男人,也不被当作一回事,我能服气吗?大师兄,我并非任性的要争一口气,而是我不能把金金让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你心里明明爱着舒荷,却要金金嫁给你,是你在玩弄金金一生的幸福。”
“师弟言重了,我自信能当个称职的丈夫。”“称职?免了,你留着给舒荷,当个称职的小叔吧!”
他那调侃的口吻倒令胡仰真又气又恼,怒道:“别太逞口舌之利,你要我的退婚书对不对?你这副德行可不像求人的模样。”“我求你,你就会给我吗?”宋迟满不在乎的一笑。“这两年都不见你急着完婚,怎么突然派人去接金金,说你要成亲又要继承玄鹰堡?这其中若无隐情,才叫见鬼了!大师兄不妨坦然相告,我帮你,你帮我,来场公平交易如何?”他打死也不反省自己的“抢妻”劣行。
胡仰真知道宋迟行事虽率性妄为,心思却极为细腻,且鬼计多端,如今已是个麻烦人物,倘若再过个十年八年,只怕是另一个亦正亦邪的魔尊。幸而他天生痴情种,只有他爱的女人可以成为他的紧箍咒!
胡仰真好挫败,这桩三角姻缘,已经僵持好久。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拿师妹来做交易,不怕她清醒后找你算帐?”
“我怕死了!”宋迟戏谑道,早有心理准备要给金金打一顿了。
怕得要死仍要蛮干?说穿了也是吃定金金拿他无可奈何。
“你好自为之吧!”胡仰真冷漠地应了一声,绝对不同情他。
九曲桥上,两名各怀心思的男子,达成了共识。
一个时辰后,宋迟先去拜见病在床上的胡力,苍老多皱的面容看得出快油尽灯枯,守在床边服侍汤药的胡冬明圆胖的面容亦是不掩疲态。
“大哥,你去休息吧!换我来照顾伯父。”胡仰真看向那对父子的瞳底净是不舍。
“不用了,你师弟师妹难得来找你,你要善尽地主之谊。”胡冬明拒绝他的好意。
不过在胡仰真好说歹说之下,也才将胡冬明请回房去休息。
“师弟,麻烦你了。”
宋迟解开外衣,取下贴身戴着的一条项链,链子只是寻常的金链子,特别的是排成八卦形的炼坠,仔细瞧会发现那是由一颗颗细小如珍珠的血红色珠子所串成。
“大师兄,你老实说,你派人去接金金来,真正的目的是要引我来吧!?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让金金一个人前来履行婚约。”
“一半,一半。”胡仰真不否认,清眸直直望进他的眼底。“五年前你之所以没死,是因师父早将‘辟邪血珠’给了你,它护住了你的心脉,保你一息尚存。而它还有另一个功用就是避毒,只要你吃进有毒的东西,血珠会发热发烫来提醒你。”
“可惜对软筋散无用。”否则也不会着了尹心棠与他父母的道。
“因为软筋散不会要人的命,‘辟邪血珠’是用来救命的。”
“所以你要我来,因为我有‘辟邪血珠’,你想救你伯父的性命。”
“直接请你来,你一定会拒绝。况且,我要与师妹成亲之事也拖太久了……”就这么耽搁一个好女孩这么多年啊!
“这事永远都别再提起,否则我马上离开。”宋迟佯怒,欲要拂袖而去。
“我已写了退婚书给你,也请你将‘辟邪血珠’借我。”胡仰真面覆阴郁,若非情势逼人,堂堂男子汉岂能将妻子转让?就算他与沈拜金只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