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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遗梦-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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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汤圆真好吃,我娘就不会做这个。”他一边吃著汤圆一边说。

我抬起眼看著他问:“前些日子你去看老王妃了?”

“嗯。”他应道:“罗仙山离京城不近,好在能及时赶回来。明年过年带你一起去。”

原来他去看他娘了。

“既然是去看老王妃,你应陪她老人家过十五才是。”我又低下头小声说。

“不是先答应你了麽。”他回道,三两口吃完汤圆,连汤也喝得一滴不剩,而後放下碗说:“好了,我吃饱了,走吧。”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今晚的月亮却特别圆。明晃晃的圆月挂在天上,就像娘做的汤圆。

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尧君还和我们一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上街看彩灯。转眼间一年过去,他却只剩下一堆黄土,一块墓碑了。

“冷麽?手这麽凉。”他温柔的问,将我的手握在手心。他的手很暖。

“我们这是去哪?”我四处打量著问。这条路是通往汾安郡的,再走不久就会经过尧君的坟。

“随便走走罢了。”他转过头看著前方深远的小道说。

“随便走走干吗还带著酒?难道你想寒夜卧荒野,以酒醉月圆?”我随口问道。

“呵呵,好句,看不出你肚子里还是有点文采的。”他打趣的说。

我笑著摇摇头,不再多问。

悠闲漫步间来到葬著尧君的那片树林,他吩咐前面挑灯的护卫转向林中。

随著他往尧君的坟前走去,嘴里奇怪的问:“你怎麽知道……”

“我说过你们颜家的一举一动皆逃不过我的眼睛。特别是你。”他紧了紧握著我的手说。

穿过只剩下枯枝残雪的树林,便是一条结著薄冰的小河。尧君的坟墓孤零零的立在林边,墓碑上挂满了霜冻的黄土。

宵凌王松开握著我的手,我缓缓走过去跪在碑前,用袖子擦擦墓碑。可上面的黄土冻得很结实,根本擦不掉一丝一毫。

护卫将灯笼挂在树枝上退出树林,他拿著酒坛走过来盘膝而坐,往墓碑上浇了点酒。

“这是温酒,这样就能擦净了。”说著,他往我手里塞了块汗巾,“别用袖子擦,弄湿了会冷。”

我拿著汗巾转头看他,眼里又湿了。他笑著摸摸我的脸颊,仰头灌了一口酒,幽声道:“不与去者争锋,不然徒得嘲败。”

“王爷果然是王爷,宽宏大量才气潇洒。”我颤著声音笑赞道。

“别净说好听的哄我,我又不是幼齿小儿。”他自嘲的笑笑。

转过头,拿著汗巾一点一点的擦去被温酒浸湿的黄土。随著黄土一同滑落的,是脸上悲伤的泪泉。

尧君,你现在还恨麽?有悔麽?有悔离我而去麽?

尧君的脸终於又干干净净的了,只是却比上次离开时更冷硬了。我轻轻伏在尧君的头顶,任眼泪流淌,呜咽抽泣。

“算你高明,”宵凌王举坛在尧君面前倒下一口酒,“连翻身的机会也不给我,让我一败涂地。我还从没有输得这麽惨过。”

我翻过脸哽咽著看他,他将酒坛递到我面前,“喝吧,痛快喝!”

我直起身子,接过酒坛,仰面猛灌。

“别喝完了,我还没喝几口呢!”他忽然抢走酒坛,如我一般仰面狼饮。

月,圆而冷,柔而媚,就像尧君在对我笑。

“呵呵呵……咳咳,呜呜呜……”我仰面向月,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你到底是要笑还是要哭?选一样。”一双手臂伸过来将我抱进怀里。

好暖……

我在这温暖温柔的怀中痛哭失声。

十五之寒夜,幽冷之孤坟,只闻悲泣声……

“阿嚏!”

一声响亮的喷嚏将我吵醒,迷蒙的睁开眼,天已大亮。

“阿嚏!阿嚏!”他又打了两个喷嚏,之後吸吸鼻子。

我掬起衣袖给他擦擦鼻水,他低下头惊讶的说:“醒了?”

“你的喷嚏中气十足,近在耳边,如雷贯耳,不醒的话是死人。”我冷著脸说:“就这样坐了一夜?为何不叫醒我回去?”

“寒夜卧荒野,以酒醉月圆;软玉怀中梦,何忍扰婵娟。阿嚏!”他摇头晃脑的用我昨晚随口而出的两句连成一首五言,之後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唉,这下我可就罪过大了。”我摇摇头叹口气,离开他暖暖的怀抱站起身,一股凉风吹得我打了个颤。

拉拉身上的棉斗篷,转头一看,他还在地上盘腿坐著,仰著脸可怜巴巴的看我。

“怎麽?”我问。

“站不起来了……”他苦著脸说。

“噗……呵呵呵……”我低笑,跑向了远方,
解下棉斗篷给他披上,背过身蹲下,拉起他的双臂越过肩膀往背上一扛。

“哎!宝贝!你干什麽!”他慌忙的想抽回手。

“别乱动,不然我还不理你。”我低声说。他立刻不动了。

倒背双臂托著他的两条健壮的大腿试了试,这家夥还挺沈。

“宝贝,我可比你爹壮多了。”他在我耳边吹热气。

“哦?那天你也在场?”我一挑眉。

“呃……”

深吸一口气,气沈丹田,猛然站起。“你可真重。”我不满的皱眉抱怨。

“那当然,想我一代‘枭雄’,身高八尺体壮如牛,阿嚏!”

“好了,体壮如牛的‘病夫’。”我不屑的说:“再打喷嚏一边转转脸,耳朵要给你震聋了。”

“嗯,是。”他很乖的吸吸鼻子。

把背上的他往上托了托,转过身,留恋的再看尧君一眼,而後转头大步往林外走去。

尧君,我走了。此生你若是不来带我走,我就在他身边服侍他,给他养老送终。
117。 你专心打喷嚏就行了
发文时间: 0513 2010
他伏在我背上一路阿嚏阿嚏的出了树林,林边小道旁停著一辆马车,宏儿抄著手抱著马鞭坐在车板上正与那两名护卫打屁聊天。

见我背著宵凌王出来,两名护卫急忙上前扶著他下来。宏儿也跳下车板迎过来说:“三爷,王爷这是不是凉著了?”

“还用问?”我瞥了他一眼,有些气喘的说:“王爷坐了一晚上,腿不好使了,把王爷扶上车。”

“哎!”宏儿答应一声,跑过去掀起车帘,帮著两名护卫将宵凌王扶上马车。

我随後也上了车,两名护卫与宏儿一同坐在车板上,马鞭一响,马车便隆隆的走了起来。

在他身边坐下,将他的两条腿搬上来放在大腿上,一边平复下气息一边给他按摩腿。幸好从树林出来这段路不算长,不然我还真支持不住。如今这身子是大不如前了。

“阿嚏!”他继续打喷嚏,吸吸鼻子说:“宝贝,怎麽忽然这麽乖巧?”

“王爷,叫我红玉就好。”我低著头皱皱眉。

“本王喜欢叫你什麽就叫你什麽,阿嚏!”他很不服气。

我翻白眼。

“是不是知道本王的好处,回心,阿嚏!回心转意了?”他一边打喷嚏一边说话。

“王爷,你专心打喷嚏就行了,不必跟我说话。”我头也不抬的说。

“我喜欢,阿嚏!喜欢跟你说话,阿嚏!不行麽?阿嚏!”

“呵呵呵……”我被他逗笑了。

“嗯,大哭之後,阿嚏!心情好多了吧,阿嚏!”他喷出一堆鼻水,可汗巾又给我擦尧君的墓碑用了,无奈之下,他用我的棉斗篷擦鼻水。

我很受不了的摇摇头,他不满的说:“干什麽摇头,我总不能拿自己的衣服擦吧!”

我笑笑,没有接话。

一路伴随著他的喷嚏声回到家里,我吩咐宏儿去请大夫,却被宵凌王拦住了。他说这点小病不用请大夫,他自己就能医好。

娘已经准备好早饭,见我们回来了便吩咐柳儿连枝把饭端过来。他没吃多少,让我向娘讨一碗姜汤。吃罢饭後,姜汤送来,他喝了姜汤就把我赶出屋子,让我找别处歇息。

这还是第一次被他赶,我觉得挺不习惯。

跑去娘屋里在她的卧房睡到中午,起床洗漱过後,娘让我请宵凌王一起用午饭。回到我的屋子,见随侍的护卫把守在卧房门口。我走过去要敲门,他急忙拦住我,说这时候不能打扰王爷。

我奇怪的看著房门寻思,他在里面干什麽呢?

那护卫将房门轻轻打开一条缝,朝里面指了指。我凑过去用一只眼睛往房里瞧,只见宵凌王盘腿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双手结印与丹田,满脸的热汗奔流,头顶上还冒著白烟。

我惊奇的睁大眼,原来他是在用内力驱寒。内力这东西我也有那麽一点,以前练功的时候经常有被袁师父逼著打坐运气。无奈我总是坐不住,心思静不下来,所以我的内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好像自从尧君去了以後,我就再也没有练过功了。这可不行,荒废了武艺,我就一无是处了。

想到这里,我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往内堂走去。

午饭很丰盛,当然,这个丰盛与王府的丰盛是不能比的。吃饭的时候娘和大嫂兴高采烈的计划下午去汾安郡游玩,顺便采买些家里要用的物什。我和大哥一同摇头,什麽顺便采买,根本就是要去大肆采买衣裙首饰。

女人啊!都一样。手里一旦有了富余的银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打扮自己。

柳儿连枝和画梅在一边听到娘和大嫂的谈论,立刻两眼放光的凑过去,一个个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支支吾吾的说让带著她们一起去。婆媳两个倒也痛快,满口答应,把三个小丫头高兴的一堆甜言蜜语的往上献。

大哥受不了了,筷子一放说:“你们都走了,意儿谁管?”

这句话让一群女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最後画梅一缩脖子,头一低,懦懦的说:“奴婢留下照顾小少爷。”

“哎!都去都去吧!”娘一脸兴奋的红光说:“吃了饭去赵大婶家把赵大婶请来帮忙看一下午意儿,给她点银钱就是了。”

大哥无奈的撇嘴。

“撇什麽嘴啊,”娘笑著怪道:“大过年的,都没银子给她们添点新衣什麽的。如今既然有了银子,自然不能再那麽小气。再说也该给你和你爹添几件新衣服了。”

大哥继续撇嘴,拿起筷子吃饭。

我听了娘的一番话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说道:“娘,尧君家在汾安郡还有间老宅,不如这次去一同买下来吧。”

众人听我提起尧君,纷纷落下笑容神色怪异的看著我。大嫂放下碗筷有点担心的说:“琪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我奇怪的看著众人,“毕竟尧君是我的亡妻啊,他们家的老宅我们买回来不行麽?”

“行──!当然行,怎麽不行。”娘拖著长音转眼看大嫂,大嫂急忙点头,“行行,这次过去我们就打听打听,把那宅子买下来。”

我很高兴的笑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了两口,我又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娘,自从咱们家出事以後,怎麽一直没见著林姨娘啊。”

“自然是早就跑了呗。”娘随口说道:“她是以前你爹出外公干的时候带回来的,听说是个落难的小姐,被你爹救下来了。她一不是咱们颜家的家奴,二不是明媒正娶,只是你爹随便收了房的。她想走想留都与咱们家无关。”

我了然的点点头,不再说什麽。

吃罢饭,画梅兴高采烈的去一旁邻居家请来赵大婶。娘给了赵大婶一小串钱,粗略看来大概有个二百多文的样子。赵大婶高兴的合不拢嘴,直说要把意儿当活祖宗供著。

安排好家里之後,娘带著几个丫头和大嫂上了马车,曲儿宏儿赶车,一群女人便叽叽喳喳的上路了。

我和大哥站在家门口看著马车越走越远,再次摇头叹气。之後我们对视一眼,又都笑了出来。这恐怕是自家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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