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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可恶,又输了!”右手狠狠地将地面砸出个大坑,胡乱的抹掉嘴角的血丝,伏罗丸猛咳几声,捂着胸口躺在地上不起来。
杀生丸自滚滚烟尘中慢慢走出,“你进步了。”
“骗人!”伏罗丸捂住眼睛,撇撇嘴,“我又判断失误了不是吗?”
“没有。”杀生丸平静道,“你确实攻击到我了。”
“哎?!”伏罗丸猛地跃起来,瞪大了眼睛。果然,杀生丸原本纤尘不染的衣服已经一片狼藉,右半边几乎成了絮状,道道血痕透过破碎的布料透出来,皮肉翻卷。不过这般惨烈的样子也丝毫无损于他战栗的贵公子形象,依旧优雅高贵,反而是综合成了一种独特的美。
“你进步了。”杀生丸再次重复一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很快。”
“哇哦!”伏罗丸开心的跳起来,漂亮的脸上绽放出最为璀璨的笑容。他用力抱住杀生丸,将自己同样破烂并且沾满血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对方身上,“我做到了!”
“嗯。”
“哥哥,我是不是会越来越厉害?!”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杀生丸,兴奋而又忐忑的等待着接下来已经听过无数遍的话。
“会,”杀生丸静静道,“伏罗丸会成长为一个超越我的强大妖怪。”
“嘿嘿,”有些羞涩的摸摸脑袋,虽然已经听过很多遍,可是伏罗丸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低声道,“这样就不会拖累哥哥。”
“嗯?”声音太低,离得最近的杀生丸也未听清。
“没事没事!”伏罗丸使劲摇头,手中翻起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哥哥你别动哦。”
亲眼看到伤口全部愈合之后伏罗丸才松了口气,然后才给自己治疗。
“殿下,二殿下。”宫人们早已习惯两位殿下每日不死不休一样的修行,也都早早的在这里等候。
“我要沐浴。”揪揪自己身上看不出原本颜色和样式的衣服,伏罗丸扁扁嘴。
“好的,殿下。”
重新收拾好的兄弟二人并肩向着西国王后所在的宫殿走去。说是并肩其实有些勉强,因为年纪的关系,杀生丸要比伏罗丸高出近一个头。
两人的衣服样式相同,区别只在花纹,杀生丸是六瓣梅,伏罗丸则是樱花。哦,不,最大的不同在于,杀生丸的衣服是用纯净的妖力凝结而成,而伏罗丸现在妖力控制并未纯熟,所以所穿的还只是真正的布料。
想到这里,伏罗丸又有些沮丧的低下头,他果然还是差好多。
“笨蛋,”杀生丸清冷的声音自一边响起,只看这小东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我相差百余岁,这并不奇怪。”
“我知道,”有了哥哥大人别扭的安慰当然会好很多,可是伏罗丸还是觉得有些闷闷的。呐,哥哥,你所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绝对力量吧?我不想要让自己有任何借口来拖哥哥的后腿啊。
7离去
“母亲。”两人向着主座的月辉姬行礼,然后坐下。
看着固执的坐在杀生丸身旁而与自己隔开的伏罗丸,月辉姬不止一次的有些后悔将他从小就丢给杀生丸照料。当然,伏罗丸也很依恋自己,甚至会引起其他有子嗣的大妖怪们嫉妒的那种程度,但是!这些一旦与杀生丸所受到的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伏罗丸化形后第一个抱的是杀生丸;
开口会讲的第一个词就是“哥哥”;
捉到了第一只妖怪后跑来献宝的对象是杀生丸;
甚至直到五十年之前都是赖在杀生丸宫殿里面!哪怕是被强制分开之后现在的住所也是靠得最近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处境悲惨的月辉姬索性直接断掉了自己的思绪,微笑着看向小儿子:“伏罗,你的妖力已经足够强大,该是考虑攻击方式的时候了。”独特属性的大妖怪自然有独特的方式来发挥自己的特殊能力。
“攻击,方式?”伏罗丸不解的眨眨眼,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身旁的杀生丸,无声的询问。
抬起手,杀生丸幻化出常用的光鞭,操纵着它浮在空中。绿莹莹的光鞭散发着诡异而又美丽的光彩,在静谧的室内蜿蜒流淌,细长的鞭体上不断散发出诱人的味道,那是最致命的毒素。
“哦,这个。”伏罗丸恍然大悟,低头冥思苦想了好久,可怜兮兮抱住杀生丸胳膊,“可是伏罗想不出来要用什么形态。”
收回光鞭,杀生丸点点头,表情未变:“那就好好思考。”
“唔,”伏罗丸纠结的将小脸挤成一团,半趴在自家哥哥大腿上,揪着落到眼前的一缕银发想啊想,单手托着下巴,“那么哥哥,你为什么要用鞭子呢?”
“因为不想要那些肮脏的血溅到自己。”杀生丸回答的理所当然,自己体内流淌的是最为高贵的血液,理应如此。
“哦,这样啊。”伏罗丸点点头,似乎是得到了启发,微微带些婴儿肥的小下巴轻轻抬起,“那么我也要远距离的好了。”至于刀剑之类的,以后自会找到合适的材料请人打制。
远距离的,不会弄脏自己,这样抱住哥哥的时候就不会被拎衣领,唔,就是它了吧。
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伏罗丸双手合十,然后缓缓拉开,就见一把周身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金色长弓慢慢出现,纤细的弓弦微微颤动,澎湃的力量在空气中不断荡出一圈圈的涟漪,让人望而却步。
金弓稳稳地浮在半空中,发出柔和的光芒。
伏罗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真正属于自己的武器缓缓落入掌心,满意的笑了。
“呐,哥哥,是不是很漂亮?”亮闪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你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能说出否定的话呢。
“嗯。”杀生丸微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嘻嘻。”脸上迅速浮起一丝红晕,伏罗丸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在与大儿子争宠方面早就已经不战而败的月辉姬笑容不变,“伏罗,让我们看看它的威力。”
“是。”毫不费力的将弓拉满,一支银色的箭缓缓凝成,伏罗丸狡黠的眨眨眼,“呐,治愈之力,也是可以用来杀戮的哦。”过犹不及,治愈的力量也并非都是好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属性和类别的划分方式都是可笑的。
“嘭!”银箭带着破空之声射出,所到之处的障碍物纷纷在瞬间化为粉尘!
“轰!”远处一块巨石被击成碎屑,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地下空留一个巨大的坑。
“呐呐,哥哥,伏罗是不是很厉害?!”亮晶晶的眼睛再次望过去。
“啊,伏罗很厉害。”贵公子眼底是满满的宠溺,甚至他自己都未发觉。
“嘻嘻。”心满意足的伏罗丸又往头顶的掌心蹭了蹭,开心极了。
看着亲密的凑在一起的兄弟,月辉姬掩面轻笑,风华绝代。
呐,杀生,伏罗,你们是我一生的骄傲,而西国则会是你们永远的后盾。所以,不要让任何事物成为你们前进的绊脚石。
又过了许久许久,不断努力的伏罗丸终于可以将妖力控制自如,凝结成衣什么的再也不会是问题。于是折腾整晚,几乎是黎明才草草睡下的伏罗丸天还未亮便急匆匆的冲出去,准备将自己几天来的努力成果给兄长大人看。
“殿下,您醒了。”经过寝殿门口的宫人轻声问道,“是否要沐浴?”
伏罗丸迷迷糊糊的摇摇头,环视四周,随即便发现少了什么,急急问道:“哥哥呢?”
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伏罗丸心中猛地一紧,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在自己睡着期间发生了!
宫人一怔,似乎是有些为难。
“哥哥呢?!”伏罗丸头一次这么慌,他猛地上前几步,一把揪住无措的宫人,厉声问道,“哥哥呢?!”
“咳咳!殿,殿下,咳咳。”被他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妖力压的喘不过气来,宫人勉强吐出几个字来便昏死过去。
伏罗丸随手将手中的人甩到一边,大声喊道:“来人!”
“殿下!”外面的宫人们被吓了一跳,慌忙跪下,“我们不知。”
“胡说!”伏罗丸越发的暴躁,周身的气势一点点暴戾起来,实质化的妖力隐隐形成了锋利的碎片,像一股小型龙卷风一样肆虐着。
“告诉我!”伏罗丸揪起最近的宫人,金色的瞳隐隐透出一丝血红,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哥哥,去哪儿了?”
“小,咳咳,小人,”这宫人瞬间便被割得遍体鳞伤,鲜血滴答,伤口虽不致命可是看上去却是触目惊心。
“伏罗,够了!”月辉姬威严的声音自远处传来,由远及近,转瞬便至眼前。
“母亲!”听到声音的伏罗丸猛地收回妖力,小跑着来到月辉姬面前,仰头看着她,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哥哥,哥哥呢?”
自己果然是犯下了一个错误么?兄弟离心当然不好,但是这个孩子对于杀生,似乎也太过依赖了些。月辉姬隐隐叹口气,屏退了宫人,“伏罗,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可以再这样依赖兄长。”
“不!”伏罗丸打断她的话,死死地抿着唇,一颗晶莹的泪珠悬在睫毛上,摇摇晃晃,“我要哥哥!”
“伏罗丸!”月辉姬抬高了声音,不怒而威,“听话。”
倔强的与她对视,下唇被咬出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下来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伏罗丸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哽咽道,“哥哥,哥哥不要伏罗了么?”
“当然不是。”心疼的感情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月辉姬忍不住放柔了语气,有些头痛,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为什么要走?”少年稚嫩的脸上是满满的悲哀,“哥哥走了对不对?他离开西国了,对不对?”哀伤的垂下头去,“因为,我已经闻不到哥哥的味道了,没有了,没有了。”
“哥哥以前都会天天来看伏罗的,可是今天,伏罗看不到他了。”
“伏罗一直都很乖,可是哥哥为什么要走?”
“殿下,”宫人汇报道,“小殿下又往禁林去了。”
“是么,”月辉姬点点头,“又比昨天远了吗?”
“是的,”宫人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王后的脸色之后才斟酌着措辞道,“要不要再派人保护?已经快要出西国的边境了呢。”
月辉姬摇头,“不必了,”她捏起一支开得正艳的花,另一只手取过剪刀,“那一天,总会来临的。”
“王后!”外面的侍卫突然闯入,满身的血。
是暗中派去盯着伏罗丸的侍卫!
咔嚓,手中的剪刀猛的落下,娇艳的花朵立刻被拦腰截断,紫色的花瓣打着旋儿落下。
“何事?!”月辉姬先是一惊,带觉察到这血的味道不是伏罗丸的才放下心来,瞬间又变回了那个仪态万千高高在上的大妖怪:王后月辉姬。
侍卫单膝跪地请罪,深深地将头埋到地板上,“属下无能,伏罗丸殿下今日似乎格外暴躁,在屠尽禁林东南方小妖之后突然发难,打伤我们几个之后离去了。”
“是离开了西国么?”月辉姬手猛地收紧,尚未丢弃的花枝上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肉里,血珠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溅在桌上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