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知道就不看了。
两片狗耳朵没精打采地耷拉下去。
秦修提上裤链,走到洗手槽前洗完手,鼻子动了动,自言自语道:“怎么有股狗骚味?”
大金毛埋着头趴在浴缸里,唬唬地出大气,克制着冲出去扑咬的冲动。
过了十分钟,外面终于没动静了,阿彻才小心跳出浴缸,轻手轻脚走出洗手间。
、34
这旅店不大;房间就是单间加洗手间的配置;阿彻一走出去就惊呆了。
金毛大狗张大嘴惊喜地看着丢得满地的衣服裤子袜子内裤,难得恶棍老大也有如此体贴的时候啊。
恶棍老大裹着被子背对着他睡得很熟;看样子是真的很累了;当个恶棍老大也不容易,每时每刻都得气势汹汹地做坏事。阿彻乐滋滋地咬着外套和长裤往洗手间里拖,拖完衣服裤子又去叼鞋子袜子;叼完鞋子,正准备洗澡的阿彻在洗手间门口停了一下。
房间的地毯上孤零零躺着白色的内裤。
阿彻瞄一眼床上呼吸匀称的人;跑过去叼起那条内裤直接朝窗外扔了下去。
楼下立刻传来惊叫声:“啊!!谁这么没节操啊?!”
。
秦修抱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机就放在枕边;他微虚着眼看了一眼时间,还早,刚打算继续睡,忽然觉得不对。
地毯上怎么这么干净?难道我没脱衣服睡觉?半睡半醒的秦美人低头拉开胸口的被子往下面瞅了一眼。
光的。
耳边传来诡异的水声,秦修一下子就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楼下的议论声也越发的清晰:“现在的年轻人,非得丢内裤吗?生怕全天下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似的!”
秦修裹着被子急忙下了床,跑到窗前一看,没看见自己掉落的大批衣物,却见楼下两个大妈正朝上面望上来。
“哎呀,没穿衣服,是那姑娘吗……”
秦修连“我是汉子”四个字都不顾上说,连忙一个侧身从窗口躲开,这时洗手间的水声越发大了,简直是肆无忌惮,他气急败坏地抱着一床被子冲进洗手间。
门没拍死,一下就弹开了。
阿彻脑袋上搭着块毛巾一只脚正从浴缸里跨出来,迎面就撞见了抱着一床白色被子怒气冲冲闯进来的高挑美人。
真真是大美人,又高又美,唇红齿白,虽然表情有些扭曲,但是抱着一床白色被子,头发在破门而入时呼啦飘起来的样子也依然十足养眼。隔着蒸腾的雾气,阿彻没看清对方的眉眼,好半晌都没认出这人就是恶棍老大,直到对方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
小麦色的卷毛青年回魂一般两手向后猛地捂住屁股。
秦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是有病吧,通常不都是捂前面,他晾着老二不管,捂屁股算是个什么意思?!你屁股后面还有老三不成?!
秦修低头看到地上自己的裤子,弯腰去捡,哪晓得裸体小麦卷也把裤子拽在手里。
“放手!”秦修狠狠睨他一眼。
虽然凌乱的斜长刘海碎碎地挡住了眼睛,那眼神依然杀气腾腾让人不敢直视。阿彻理亏,但又不能放:“我只要裤子!”
“放手!这是你的裤子吗?!”秦修咬牙切齿。
两个人你拉我扯,正相持不下,门外传来王子琼的声音:
“你醒了没啊,我跟你说,楼下……”
秦修没想到王子琼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径直开门进了房,连忙奔出去想把门拍上,可是为时已晚。
虽然秦修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拍上了门,但是那短暂的两秒里,王子琼还是清楚地看到了裸身裹着一床被子,面色狼狈的秦修,和秦修身后正慌慌张张弯腰提裤子的小麦色皮肤的卷毛青年。
造型师先生张大嘴久久地杵在门外。
秦修凶狠地拍上门后一回头,洗手间里已经没人了,小麦卷居然已经套上了他的裤子,正一脚踏上窗台。
“你敢!”
赤|裸着上身的小麦卷青年猫着背蹲在窗口,朝他回过头。秦修看着那张淋着雨水的脸愣了一下,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已经纵身跳下,裹着风,带着雨。
直到听见楼下的惊叫声,秦修才回过神。这是三楼啊,为了条裤子你值得吗?
JENNY回旅馆时正好听见有人在议论从天而降的内裤,听说是从秦修的窗口飘下来,化妆师小姐一笑置之,那怎么可能,秦修是公认的性冷淡啊,刚这么想着,就见小麦色皮肤的年轻人光着上半身从秦修的窗口跳下来。
裸着肩膀,乌发凌乱的美人探头出现在窗口。
。
秦修上身穿着黑色皮衣,下身罩着一床被子坐在床边,腿毛外露,王子琼憋笑快要憋成内伤了,JENNY也觉得这个样子的秦修很难以招架。
“笑什么?”秦修抬眼睨着王子琼,抬腿拱了拱被子,“你觉得这很好笑?”
王子琼实在憋不住了:“难怪她们说你性冷淡,原来你喜欢那种男生啊?看起来是挺阳光的,对小麦色感兴趣?早说啊,我也认识不少这种类型的,可以帮你介……”
秦修冷冷地射出奥特射线,王子琼咳嗽一声识相地闭了嘴。
“帮我去买条裤子,”秦修沉了口气,侧身摸出钱夹,“还有内裤。”
“这穆云山哪来卖衣服的地方啊,这得到山下去买。”王子琼有点伤脑筋。
“穆云山里的人都不穿裤子吗?”
JENNY觉得秦修都快磨牙了。
“不穿裤子不至于,但这附近恐怕买不到入得了你法眼的裤子。”
JENNY撞了撞没眼力见的王子琼,你还不懂吗,非得逼秦修说出“现在只要有条裤子穿我就感激涕零了”这种掉份儿的话?
临走前王子琼还忍不住回头嘴贱道:“那小子是MB还是……”
秦修瞪大眼嘴努得老高,要不是北极熊眼下没穿裤子,王子琼很难全身而退。
JENNY带上门时看了一眼罩着一床被子憋屈地床边打坐的秦修,这样子的秦修看上去怪可怜的,不过,呵呵,也怪解气的。
。
任海接到阿彻电话赶到穆云山时都快下午五点了,找了半天才终于在一个顶偏僻的电话亭里找着了光着上半身在里面跳脚,两片狗耳朵冷得一耸一耸的狗小子。
好在恶棍老大裤兜里有几个钢镚可以打电话,阿彻见到提着一口袋衣服的任海,如同见到再生父母,三两下把衣服套上,鞋袜穿好。
任海在电话里就听这家伙说了找到初恋情人的天大喜讯,叼着烟瞅着正往鸭舌帽里塞耳朵的阿彻:“美吗?”
卷毛青年停下动作,皱了下眉头:“和我想象中是不太一样,”又咧嘴一笑,“但还是美!谢啦任海哥!等我的好消息!”狗小子冲着玻璃特臭美地拾掇了一下自己,拍拍任海的肩,迫不及待推门出了电话亭,没跑两步忽然又停下来,气呼呼倒回来扯着身上挂着一片油渍的运动套,“我靠这衣服还没洗呢!这么脏你拿给我穿!”
任海一看也傻了眼,他出门时也懒得去翻柜子,看见沙发旁有一口袋衣服就给提过来了,拉不下脸只能反驳:“没洗怎么了?你自己偷懒不洗勤点!吃东西的时候又不注意,狗德性怪得了谁?”
卷毛青年瞪着衣服上的油渍,在毛毛雨中搓了两下,最后干脆把外套脱了塞给任海,自己穿着一身短袖T恤喷嚏连天地跑远了。
任海算服了,为了小修工作不要了,温度也不要了,脑海里浮现出抱着小修美人的腿可劲卖萌摇尾巴的大金毛。
汪汪!小修我爱你!汪汪!小修你爱我吗?
妥妥的灵犬族的败类!
。
秦修终于有裤子穿了。
王子琼和JENNY不辱使命带回了内裤和长裤。敲门的时候就听见秦修在里面喊“门没关”,王子琼故意说:“哎呀打不开啊!”
JENNY对王子琼这种作死的性格已经无语了,没一会儿门开了,秦修提着下半身的被子,脸色黑如锅底,奥特射线快把他们蒸发成分子了。
秦修进洗手间穿裤子,王子琼还在外面不要命地嘴贱道:“说实在的,你裹着被子的样子特别美~”
JENNY头疼不已,赌秦修的腿毛王子琼要遭殃。
秦修走出洗手间时已经恢复强大冰山状,腿上的牛仔裤很窄瘦,也就秦修穿得进去。
“准备一下,去外景地。”秦冰山顺手提起被子扔到床上,把皮衣的拉链一气拉到顶,领子翻下来,捞起黑色的大邮差包就要动身。
王子琼和JENNY面面相觑:“模特还没回来啊。”
秦修转头看向王子琼,王先生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个人一起出了房间,秦修先开车去外景地踩点,JENNY通知两名助手搬器材过去,王子琼一个人上天入地去找模特。JENNY也觉得王子琼是自作孽。
王先生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但是不巧她女友也是秦修的粉丝,两口子经常热火朝天地讨论男神的种种,而且非常乐于被秦修听见。一次吃西餐时两人问秦修:“对了秦修,我们订婚你也送我们一份礼物吧。”
秦修垂眸切着牛排:“没问题,想要什么?”
王先生和王夫人幸福地对视一眼,幸福地道:“我们想要一副你的婚纱照。”
叉子“吱呀”一声,一块牛排从秦修盘子里飞了出去,摔到了JENNY的盘子里。
她也看不下去了:“你们结婚为什么要他的婚纱照?”
“我们打算做成摩斯拼图挂在天花板上~~”王夫人想入非非道,“不穿婚纱也没关系,你们看过《美国丽人》吗?你就裸体躺在玫瑰花瓣的花海里也行啊。”
“喂喂喂——”
JENNY的思绪被王子琼一惊一乍的声音打断。
“你还不去找人在这里磨蹭什么?”秦修不耐烦地拉开车门。
王子琼朝旅馆一楼的长廊挤眉弄眼:“那个MB又来了!”
秦修和JENNY一起回头看去,果不其然那个卷毛青年换了一件白T恤,戴着一顶鸭舌帽又卷土重来了,这会儿正站在一楼,敲着房门,敲了一忽儿耳朵又贴上去听了听。
“那不是郭秀的房间?”王子琼疑惑地问,“他在那儿干嘛?”
秦修抱臂背靠在车门上,一脸轻蔑的了然:“还能干嘛?都跟你们说过我跟他没关系,现在明白了吧?一看就是个脑残追星族,会钻到我房间大概是因为找错了房间吧。”
王子琼啧啧地摇头:“那怪可惜的。”
秦修瞪他:“可惜什么?你希望我是个同性恋?!”
王子琼撇嘴:“我没希望你是同性恋,但是如果你是同性恋,我觉得这小子看起来和你还蛮登对的。我眼光一向不错~~哎,他穿着的是你的裤子吗?”
JENNY看见秦修眼光狠狠一沉,从车门上直起身:“没错。”
、35
屋里没人;阿彻失望地走出旅馆;背上忽然被人敲了敲,一回头;身后竟然是那个戴着墨镜的美男子。
秦修嘴角扯了扯:“吓傻了?”
阿彻愣了愣才回过神;竟然是恶……这个人。也不晓得是因为自己丢了人家的内裤又抢了人家的裤子,还是因为在洗手间里这人裸着身子抱着一团软软的被子看起来还蛮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居然一下子用不出“恶棍”这个标签了。
在洗手间时对这人的脸也只是匆匆一瞥;加上头发有些乱,挡着了额头和眼睛;这会儿又是隔着墨镜;好像这人的脸总是隔着一层纱;但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有种在哪儿见过对方的感觉。
“这么看着我干嘛?”秦修被卷毛青年怪异的审视目光看得起了鸡皮疙瘩。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阿彻认真地问。
“你说呢?”秦修气急反笑,低头瞪一眼阿彻下半身,“你还穿着我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