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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而是想确定你对接吻的认知就只是这样吗?”他双臂交迭在胸前,半阖着眼望着她。
“啊!”她微怔,被他这一问顿时脸红耳热。
瞧她就只会装傻,安风瑟也不想再说了,“算了,当我没问,我回房换件衣服,你去泡荼吧!”
宋巧立鼓着腮,暗暗摸摸自己的嘴,上头还留有他唇瓣的温度,气他为何吻了她还要取笑她?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看他就这么转身离开,宋巧立像是想回报他刚刚那记吻似的,出其不意地追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脑袋,一古脑地重重抵住他的嘴——
没错,她是不会接吻,也不懂什么技巧,但是刚刚那是她的初吻,她不容许他这么看轻它。
她胡乱地吻着他,那毫无章法的吻法简直快搞昏了他,他是可以重重推开她,但是他并没这么做,反而捧住她的脑袋,回以一记炽烈深吻!
安风瑟接着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像是豁出去似的对她狂肆的索吻,一手扣住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嘴,而他的长舌立即长驱直入,火热的与她的小舌纠缠撩拨,汲取她口中每一分甘甜……
宋巧立呆傻住了,完全沉迷在他这种容易让人沉沦的吻中,怯怯地回应着……
安风瑟无法仅满足于此,大手迅速来到她胸口,解开她的衬衫,隔着胸衣抚弄她高耸浑圆的雪胸……
这样亲密的接触,再次带给她强大的刺激,宋巧立紧绷若身体、闭上眼,承受他在她身上所掀起的风暴!
但下一刻,她像是想起两人之间根本什么也不是,于是用尽力气推开他,眨着双委屈的泪眸安风瑟抬头,看着她盈泪的眸子,这才恍然醒悟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为了掩饰自己失控的行为,他随口落下一句,“这是给你的免费指导,以后接吻别再像木头一样,可是会吓跑男人的。”
说完,他便站起,回头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深深刺激着宋巧立的心……她像木头一样?若真是这样,她也没要他教呀!
如果不愿意陪她过节,他可以离开,何必这么对她……
坐直身子,拉拢好衣物,她难过地站了起来,看看一旁的圣诞树,还有上头那颗闪耀的星星,她的小脸更显得孤寂了。
不过至少,今年的圣诞节她不是一个人过。
圣涎节一转眼就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宋巧立一如往常般打理安风瑟的住处,帮他看家,为他打点好一切。而安风瑟则在学校上课,每星期休假固定回住处住两晚,偶尔也会回去拿个资料,而能见到他,她已经很满足了。
“风瑟,最近你回去倒是挺勤快的?”下课时间,于痕逮到机会就取笑他。
“学校又没事,要我在寝室里听你们废话,倒不如回去安静些。”他看也不看于痕一眼。
“哦——是安静些,还是能一解相思之苦呢?”于痕偷觎着他那副怪异的表情。
“一解相思之苦的是你吧!三天两头就请假,你以为大学是这么混的?”这家伙就光会说他,“何况我没人可以想,这样你知道了吧?”
“我承认我是借机请假去约会,我可从没隐瞒过,倒是有人老爱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游戏。”
“你!还真是让人生气。”安风瑟站了起来。
“于痕只是闹着你玩,干嘛这样?”宋钰将他按回椅子上,“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变了?”
他想不是安风瑟不承认,而是他压根没想过自己会为女生失了心。
“请问我哪里变了?”
“最近做事老是心不在焉的,连课业也一样,向来都是第一个交报告的人,竟然迟迟还没将报告交出去?”与他同组还真是累哪!
“我只是想将资料搜集得齐全些,等不及了吗?”安风瑟挑届问着,眸底的神色却很复杂。
被他们这一说,他不但心乱、脑子乱,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乱了!
说好了不会被女人影响未来,不会改变对父亲的承诺,一直以来他也都做得很好,可为什么在遇上宋巧立之后一切都变了?
往往在多日见不到她的时候,他的脑子居然会罢工,只能将报告丢在一旁。更糟糕的是,现在只要看见她委屈的样子,他竟然会……心软!
那不是他,没错,那绝对不是他!
“还有一个星期,我是可以等,不过你确定一个星期后就会将报告交出来?”
依他这种进度,宋钰还是不太能信任他。
“可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安风瑟眉心紧锁。
“好,那就不吵你了,你快加油吧!”宋钰将于痕和其它人给赶了出去。
寝室突然变得安静,却没有带给安风瑟平静,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调整自己的心计划,接受她的感情,因为他……他不想再欺骗自己,更不想隐瞒早已爱上她的心。而同时间,待在家里的宋巧立接到母亲的电话。
“妈你怎么会在这时间打给我”
“这时候你应该醒着,妈才试着打给你。”宋母先叹口气,又道:“新年都过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旧金山跨年热闹吗?”她大概可以猜出妈妈想要说的话,对不起,今年没与妈咪一块儿过圣涎”
“我倒没关系,但你爸想你可想出病来了。”宋母切入主题,“快回来吧!回来看看你爸,不要让他愈病愈重。”
“什么?爸生病了!”宋巧立胸口一紧。
“对,你爸因为挂心你而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宋母不得不催了,虽然想要给女儿自由,但是让她待在陌生的地方,总是会不安。
“呃……要买机票,还要知会人家一声,你告诉爸我这个星期一定会回去。”爸都病了,她怎能不回去看爸爸?
“好,我会跟你爸说的。”得到承诺,宋母终于放宽心。“那么我挂电话了。”
“妈!”宋巧立急急喊住她,“你要照顾爸也要照顾好自己喔!”
“只要你回来,你爸就百病全消,我也快活了。”宋母慈蔼地笑了,“要回来一定有很多事得忙,快去忙吧!”
“好,我一定尽快。”宋巧立切断手机后,深吸了口气,看看这里又摸摸那里,这屋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着美好的回忆,但是她终究得离开了。
对了!雪花!
所幸在带雪花回来后没几天,她就带它去做了预防注射,如今她就要回美国了,她要带着雪花一起离开……
忍不住即将离开安风瑟的痛苦,她蹲了下来,难过的掩面低泣这阵子她刻意将对他的爱意压抑下来,仅以朋友的关系面对他,虽然表面看来两人的相处很和谐,但又有谁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看着他的笑,她依旧会痴迷:看着他做报告的专注表情,她还是会失神。
这爱已经刻骨铭心,深深印入心底…若要连根拔除,受重伤的还是她吧!
安风瑟,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忘记你?教教我吧!
用手背拭去泪水,她拿起吸尘器继续吸地,打算在离开前将这里好好整理一番。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安风瑟又回来拿资料,开心的往门口奔去。
“我马上来。”打开门,宋巧立看见站在门外的是她想都没想过会来找她的人!潘芷玫!
“你应该是来找安风瑟的吧?他不在这里,还在学校。”宋巧立开口说道。
“不,我是来找你的。”潘芷玫看看屋里,“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宋巧立让开身让她进来,就见潘芷玫主动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下,因为她知道这张是主人椅,应该也是安风瑟专用的。
宋巧立上前问道:“想喝点什么?有苹果汁、柳橙汁和咖啡。”
“苹果汁?柳澄汁?”她露出一脸诧异。
“有什么不对吗?”宋巧立不懂潘芷玫为何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安风瑟从不喝这种东西。”她的口吻仿似对安风瑟十分了解似的。
“哦!我知道,他除了红酒和咖啡,连白开水都很少喝,这两种饮料是我爱喝的。”宋巧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喜欢喝,他就让你买了摆在家里?”潘芷玫心想通常他不喜欢的东西,家里都是不摆的。
“对呀!怎么了?”宋巧立不明白。
“没什么,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我认识他多少年了?”潘芷玫弯起眉问道。
“应该很多年吧?”通常会这么问的人多半是这样的答案。
“那……那你该知道我一直没追上他,但那并不表示他不喜欢我。”说到这里她不禁叹口气,“那是因为他不能喜欢。”
“为什么?是因为他说过……他不想谈感情吗?”
“呵!原来他连这个也告诉你呀!没错,就是这样。不过,另外有个理由你可能就不知道了。”
“什么理由?”
“他曾经答应他父亲,愿意让他父亲安排商业联姻,来帮助他家的事业,所以他从没想过要谈没有结果的恋爱。”她这番话还真是让宋巧立震住,虽然她父亲也是商人,但她从没想过要出卖自己的感情来成就家里的事业。
他为何甘愿这么牺牲,是看待事业财富比感情还重吗?
“很意外吧?”潘芷玫笑着站了起来,“不过这是那些大集团第二代常做的事,看看报纸新闻,哪一个结婚对象不是门当户对的?所以,你如果喜欢他,最好赶紧收手。”
见宋巧立一脸迷茫,心想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潘芷玫满意地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也别送我了。”
而宋巧立整个思绪都陷入她刚才的那一番话中,只能傻愣地看着她离开,双腿却一动也动不了。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日后如果真的爱上哪个女人,那他不是很痛苦吗?”她的心都拧了,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再过几天就要回旧金山,而他也将是她这次台湾行的句点。
安风瑟,不要这么对待自己,你一定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一定要啊。意外的是,当晚安风瑟回来了。
宋巧立很开心能见到他,本来还想着如果他再不回来的话,她就要去乔亚大学向他道别。
“你今晚怎么有空?”今天不是周五,他为何会回来?
“不想看见我吗?”他半眯起眸笑问。
看着他的笑容,她先是一怔,随即笑笑,“当然想了,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如果你不回来,我可能会去学校吓你。”
知道他回到家一定会喝杯拿铁,所以她主动泡了杯过来。
“呵呵!看样子我们挺有默契的,我也是有话想对你说,才在今晚溜回来。”他端起咖啡喝了口。
“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她不解地眨着眼。
“还是你先说吧!既然等不及想去学校找我,一定有急事?”他帅气地往后靠向椅背,半眯眸望着她。
“我先说吗?”说真的,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不舍的心情直在胸口泛滥,今天一个下午她都难过了好几回,心碎了又碎,已不知如何修复。
“对,你先说。”安风瑟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妈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我爸因为想我想得病了,所以我……我决定这个星期回美国。”怕自己没勇气说出口,于是一鼓作气说道。
“什么?”安风瑟表情明显一僵。
“对,回去后要再见面很难吧?既然你一开始就不希望我住进来,就干脆当我们从不曾认识。”她揪着心说,唯有这么想,她才不会太痛。
“意思是你回去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等于回到最初,毫无瓜葛?”他的语气非常重。
“我知道你不嫌弃的收留我,是你善良,但我的存在同样带给你许多麻烦,真的对不起。不过,再过一阵子你就会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