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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招借刀杀人,够狠的啊!
“谢大人”前不久才与羽诗琪承诺过,不会动她父亲一分一毫,她也确实做到了,一路上没有过多地难为羽皇,至少在挟持他的这段时间内,羽皇确实没少掉一根汗毛,完整无缺安然无羔这些词都可以不突兀地套在他身上。
如此便不算违了诺,毕竟此地还是吉羽国境内,她也做到了“甩掉追兵便释放人质”的原则。。。
只不过现在“谢大人”放羽皇自由,此后他的安全、是死是活便再与她无关了。
当初羽诗琪回吉羽国就是因为羽皇身体不佳,如今怕是没有好全,又一路操劳,落下了病根,被挟持途中时不时激烈地咳上一阵,并不红润的脸上现时听到“谢大人”的话后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地变化无常。。。
羽皇有些不可置信地哆嗦着手指,指着穿蓝衫长袍的颇为阴柔的年轻人怒目而视,气到极致竟凝滞了言语,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反覆的字。
“你。。。!”显然是憋屈到不行了!
一个病人,还是一个长期养尊处优的中年人,万一落在凶狠的山贼手里,怕真是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了!
前半生享尽了荣华富贵,也不枉此生了。
谢某人念起羽诗琪前段时间照顾她时的无微不至,对这突然苍老了N岁的男人顿时心生怜悯,想了想,便随手抽出“谢大人”腰间的佩剑扔给羽皇,“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说不定运气好能撑到吉羽国的卫兵前来搜寻,多保重。”
她目前的状态也是受制依赖于人,对羽皇的境况真是爱莫能助,给他一柄剑应急,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反正他与皇帝大人站在对立面,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谢某人看不到的是,在她把佩剑扔给羽皇的瞬间,身后“谢大人”木刻的表情悄无声息地变了下,透着一种诡异的古怪。
策马奔腾,行至一个不大的小镇,投了宿,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谢某人吃早餐吃得正欢的时候,牙齿莫名地磕到了一颗石子,拿筷子夹菜时筷子却突然断裂,而后身边的小二端菜经过时不小心把整盘菜灌到了她头上,腿还不小心勾到了椅子,于是她跌了个四脚朝天。。。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谢某人无语望苍天。
坐在桌子对面的“谢大人”表情依旧很淡定,慢条斯理地进着食,丝毫不受额头上刻着“霉运当头”的某只的影响。
“那个,我们今天不赶路么?”
很有通缉犯自觉的某只换好干净的衣衫,跟着“谢大人”来到一家装修豪华的楼宇前,不解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问道。
“谢大人”很潇洒地挥舞着扇子,一派风流公子哥的作风,带着一干随从熟门熟路地进了内里。
看来又被透明化了!
谢某人不满地撇撇嘴,哑巴吃黄连又不好发作,谁让她在心血来潮时把她的佩剑送人了呢,还是没知会佩剑主人的情况下。。。
拿人手短啊!
回去一定得记得让小七赔她一柄剑,免得到处拖欠人情债!
所以现在还是忍了吧!
谢某人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跟随“谢大人”的步伐,提起下摆便要大步地向前迈。
只是,站在门前的那个化着浓妆,全身无一不显示著庸俗的半老徐娘好像有点面熟啊。。。
缓慢地抬头往上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川御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很应景地印入眼帘。。。
谢某人嘴角抽搐了,这可不就是自己第一份工作的单位嘛?!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可真是不一般的缘分!
老鸨很热情地招唤着,“公子,好面生啊,应该不常来吧?”
某只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着,难道大堂经理的脑袋通常都不记服务生的脸,只记客户的面孔了?
第一次遇到卫怡彤和月就在这地,难道是她们安排的?她们会不会突然出现呢?
谢某人大抵是觉得进了楼马上就能见到熟人了,于是换上喜滋滋的表情,抬头挺胸春光满面意气风发地根据老鸨的指示,很配合地进了一间雅致的房间,对于“谢大人”的突然消失也并未置于心上。
不多时便进了两位伺候的姑娘,姿色上等,身材婀娜,音调悦耳,举止优雅。
难道是传信的?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挑了质量这么好的?
谢某人很自然地把事情往理所当然那方面想,于是起身热情相迎,戏份也是演得十成十,不打一分折扣的。
谈天说地,胡聊乱侃,谢某人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嫖客的角色,为了达到更逼真的效果,间或还色眯眯地揩点侍酒姑娘的油,穿插些言语间的调戏。
就算初时脑海里确实惦记着问三公主大人以及月姑娘是否在此的事,可当美酒一杯杯下肚,美人又巧笑倩兮不断灌着酒后,某只的眼逐渐不复清明了,询问之事也早丢到了九宵云外。
“公子?公子?”
耳边“嗡嗡”吵着,像一只苍蝇盘旋在上方,真是烦死了!
谢某人摇晃着来到床边,鞋也不脱便作挺尸状,顺便随手将“声源”揽进怀里,抱了个满怀,禁止“它”再出声扰人清梦。
另一个姑娘有些不安地望了望墙上的壁画,然后略显局促地扒开已经醉得不醒人世的某只的手,把被强制抱住的姑娘解救出来,两人同时欠了欠身子,最后推门离去。
屋子里顿时陷入了安静,一时间静得出奇了,某只还有些不习惯地把头埋进了被子,却是辗转反侧,睡得不甚安稳。
隐约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似曾相识的感受,莫名熟悉的气息。。。
睡睡醒醒,头疼欲裂,睁眼似是现实又似仍在梦中,谢雨辰迷糊地揉揉眼,干脆半坐起身,没想到竟看到皇帝大人倚着窗台落寞的背影。。。
落寞?
心蓦地就疼了。
梦到皇帝大人了,该是做了美梦吧?
不过即使在梦中,落寞这词又岂能冠在最优秀的她身上?!
第一时间起身,想也不想便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依偎着,不留一丝缝隙,这是久违了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温暖啊。。。
“小七,小七。。。”
谢雨辰低声呢喃着,这才发现眼前人的身体是那么真实,却比先前自己离开京都去边疆时消减了许多!
“怎么瘦了这么多呢?是不是都没按时吃饭?。。。”某只心疼地念叨着。
卫夕语并不言语,只是听话地任其环抱着,静静地看着窗外流动的人群,眼中闪现的情绪,名为忧愁。
“小七,小七。。。我好想你!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是。。。”
“谢大人那边占了绝对性优势,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全,我知你性喜自由,爱好经商,此后这便交托于你打理,闲瑕时也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轻柔的话语,少了情人间的亲昵,不带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如例行公事般,犹如一盆冰水浇灌而下,刹那间熄灭了谢雨辰热情的倾诉衷肠的火焰,就连温暖的拥抱也显得格外多余了。
此后便在这经商?那她呢?
“你说。。。什么呢。。。?”
明明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却还是言不由衷、词不达意地想再确认一遍,话说,今天是愚人节吗?
“你若想经商,这里便送予你,作为你发家的资本,若是你另有去处,我也不会强留。”卫夕语皱着眉,冷淡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雨辰冷下脸,战争打完了,未婚夫回归了,吉羽国也差不多是囊中之物了,然后她没了利用价值,于是便可以始乱终弃,到此划上一个终结符号吗|?
谢雨辰愤怒的神情,让一向波澜不惊的卫夕语也有些火大,挣开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语气也硬了起来,“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今天起,你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更新。。。
74
74、第 74 章 。。。
谢雨辰最近持续着一种高度恍惚的精神状态,几乎属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范畴,但也多少从旁人口中陆陆续续地得到了羽皇被不明真相的山贼杀死了,四皇子激情剿匪时被谢大人乘虚而入,带兵一举攻进了城门,打破了吉羽国最坚固的防线,并且俘虏了一干皇子皇孙等消息,真可谓是功震朝野了!
之后吉羽国便将名存实亡,归于崎国的管辖范围了吧?
哎。。。
她无心也无力去印证这些随便一件听起来都是能让人精神抖擞的国家大事的真实性,还是依循惯例,整天坐在“川御楼”唯一清静的后院里,无聊地盯着一干花花草草发着呆,偶尔履行下自己身为甩手掌柜的义务和职责,消耗虚度着蹉跎时光。
约莫又过了一些时日,谢大人料理完战事后续事宜,特地抽空,孤身一人登门拜访她那名义上的弟弟,再“客客气气”地把她从自闭自我的状态中拉回到现实。
谢某人灵魂回归后,回应谢大人的第一件事,便是好声好气地恳求她顾念私情,放羽诗琪一条生路。
当时的谢大人只是摇着头叹息,并无直接应允,之后两人也有意无意地撇开国事家事,勾肩搭背地把酒问青天,最后皆醉在池塘边的小亭内不知今夕是何年。
谢大人虽然调了休,但身为国家干部,公务缠身,况又心系崎国的佳人,不过乎几天的时间便按捺不住了,没义气地开始收拾行囊,与一天之内没几个时辰清醒的谢某人打了个招呼,就迈上了通往崎国状元府的罗马大道。
于是谢某人又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中无法自拔,一下子仿佛沧桑了许多,连走路也佝偻着身子,头顶上恍若飘着一大片的乌云,干什么都完全提不起劲来。
“谢雨辰。”
似曾相识的声音,却并不属于心心念念牵挂着的那个人所有,可还是恹恹地转身。
羽诗琪来了,憔悴了一些,颓废了一些,落魄了一些,却并不是见不得人,因为比想像中好太多了。。。
她不哭也不闹,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脸上看不出异样情绪,仿佛前段时间发生的家变国变与她无关似的,平静地让她觉得不太正常。
褪去了浮华的外衣,却突出了朴实,弥消了高高在上之感。
相对的,变得平易近人了。
“你还好吧?”
喉咙声带卡了下,她都好几天没开口说话了,不成想一开口就变得不利索带点结巴了。
干脆手忙脚乱地拉她进门,兵荒马乱地奉上茶水,再嘱托厨娘弄些好吃的,为她简易洗尘。
看着眼前这张平静的素颜,突然间又心酸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我没地方可去。”羽诗琪直视谢某人明显带着怜悯的眼睛,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