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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点麻烦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晚上到医院来吧。'财哥唉声叹气着挂掉电话。
因为于淼心情不错,便在休息的空当放场外的娱乐记者们进片场探班采访。
一进来,众记者们团团围向成骏和罗曲星二人,先是采访一些二人再度合作之类的问题,除此之外,便三句话离不开‘公开出柜’的热闻,这边七嘴八舌争相提问,那边成罗二人忙着应付,得到满意答复的记者们纷纷祝福二人能白头偕老,又赞许他们如此真性情的为人。现场热闹的好像个菜市场,不过倒还算秩序井然。
忽然,众记者之中有一家地方台的记者发出异样的声音,他问道:“罗曲星,听说你是这次的制片人对吗?”,罗曲星点头:“我只是制片人之一,出股而已。”
那记者接着问:“经过调查,好像您并不像您资料上所描述的是出身高干家庭,听说,您父亲是一名肇事逃逸的货车司机,现在在某市监狱服刑九年多了。是这样吗?”
此话一出,其他记者陆续追问求证此事的真实性,罗曲星整个人僵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连出柜都敢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可就此事,他真的拿不出任何气魄。承认?否认?都毫无意义,关于家人,无疑触碰了他的底线。理智的底线!
作者有话要说:酷爱来临幸我的新坑吧!!!!绝世好文!错过可惜!挥泪大作《像姑》!快来戳一发……
正文 第70章 part70
沉浸在恋情曝光而受到大众粉丝的理解和祝福的无限喜悦当中;可以说罗曲星不但拍起戏来得心应手,面对探班采访也是知无不言的款款而谈起来。
原本神采奕奕的罗曲星眼神逐渐黯淡下来,他攥紧出汗的手心;咬着唇:“我……”
如果有金牌经纪人财哥在场的话;任何窘境都能被财哥化解开,可偏巧他因为李切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而不在场。
娱记们雷烟火炮般猛追穷问:“您父亲是服刑人员的话,跟资料上的高干子弟身份不符呢,作为你的经纪公司,东尚知道这一点吗?还是;这就是公司的安排、包装?”
身旁的成骏忽然伸手将罗曲星搂在臂湾;同时另一只手推开拥堵上来的记者,讶然一副忠心耿耿护卫红颜的经纪人架势。面对咄咄逼人的记者媒体;成骏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诸位记者朋友,你们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了艺人的个人隐私,这种没有尊重可言的问题不回答也罢!对不起,我们还有工作要做,麻烦你们离开!”
众记者被成天王的直截了当噎得哑口无言,导演于淼即刻下‘逐客令’清场,赶所有记者出去。
瞬间安静下来,剧组其他演员陆续回休息室继续休息,离下午的拍摄还有一段时间。成骏端了杯热咖啡递到罗曲星面前,目光温柔的看着他并揉了揉他的头发:“小星,别胡思乱想了,嗯?”
没有胡思乱想,只是心里有点莫名的伤感,掐指算来,罗海东出狱的日子不到一年了,他从自己十四岁开始入狱服刑,九年多以来,早已经物是人非。
看着成骏温柔的安慰自己,罗曲星勉强弯出一丝笑意,幸好有他在,接过热咖啡抿了一小口,罗曲星拽住眼前的男人,第一次像个任性的小孩一般祈求他:“永远都别离开我好吗?我爱你。”
成骏愣了愣,莞尔俯身在他身边坐下,伸手覆上罗曲星捧杯的手,以从未有过的温暖笑容郑重向罗曲星许诺道:“我答应你,再不离开你,我也爱你,永远爱你。”
下午的一场男二号绑架巨星男主角的戏份进行顺利拍摄,中途休息时,罗曲星接到一个座机打过来的电话,外省的区号,尾数是110。
他迟疑几秒,起身走到楼道角落接起电话,道了声‘喂’。
电话那头传来无温度的声音:“请问你是罗曲星先生吗?”
“是我,你是……”
“这里是XX省市级人民监狱,我是狱警队长,您父亲罗海东先生由于服刑期间表现良好,现已通过假释申请,提前九个月释放。”
谢过打来电话通知的警官,罗曲星快速的算日期,提前九个月的话,也就是下个月中旬。楼梯间的声控灯‘啪’的亮起,他慢慢的收起手机,灯下映出他和成骏两个人的影子。
成骏轻声问:“最后一组镜头开始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罗曲星欲言又止,只是说自己没事。
成骏担心的看着他,继而慢吞吞的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10月23号,罗曲星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一亮:“今年我不会再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么,待会儿下了戏,我来为你庆祝!”说到这,他不由得回忆起去年的今天,当时罗曲星不知道10月23日是成骏生日,一声不响从他家离开,不料被他成骏劈头盖脸臭骂一通,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生日,成骏为此伤心,孤单到去找歌迷粉丝帮自己庆生。事后罗曲星也为此愧疚的要死。
不料,成骏却压低声音:“都说了,那是官方生日,我是孤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一天。”
“但那也是你的生日啊,是特殊的日子,我就必须为你庆祝!要开开心心的,你可是寿星。”
“其实,今天是雷希的忌日。”成骏话音一落,罗曲星瞠目结舌,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他用雷希的忌日作为生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某种层面上,正是雷希的陨落才促使成骏脱胎换骨、从一位默默无名的龙套蜕变为日后天王的华丽蜕变呢?应该是这样。
沉默许久,一直垂头的成骏深呼一口气,低声说:“所以,待会儿跟我一起去给雷希扫墓,好吗?”他想将他最爱的罗曲星带到他最亲的雷希面前。
罗曲星也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拍拍成骏的肩膀,点头:“好。”
……
医院走廊走来十几个身材两米多高的职业保镖,他们都是舒台长一个电话召集来的,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件,一是强行带走舒宇,二是把李切连同刚产下来的一对双胞胎安排到国外去,永远不许回国。
“这里是五百万支票,算是对你们的赔偿,”舒台长斩钉截铁的对李切的监护人施庆财交代道,“我在澳洲有房产,他们父子三人在那边的生活我会尽所能安排妥当,还有,他是个小演员对吧,这身份马上废除,就对外宣布意外身亡好了,毕竟我们电视台和东尚常有合作往来,关系匪浅,处理这种事情都是小菜一碟。”
施庆财低头端详着舒台长签好的高额支票,有心想替李切说些高风亮节的言语来回绝舒台长的‘美意’,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有这样的结果算是不错了,他李切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以一个生理构造奇特、被父母遗弃的苦命男孤,随后成了在镁光灯下长大的童星,后因为成年后身体的原因性子孤僻,被有钱的商人老板潜规则,负面新闻缠身,被雪藏被遗忘,甚至服毒自尽来了断自己的角度来看,能有今天这样的结局真的是不错了。
叹了口气,接过支票,施庆财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回了李切的病房。
舒台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有一天时间,不能拖,限你们二十四小时内离开,从此不要在我们舒家任何人的面前出现!”
李切毫不知情的问刚回来的财哥:“财哥,舒夫人怎么样了?现在好些了吗?她刚才被我的样子吓得不轻,不知道有没有责怪舒宇。”
“你行了,别再想那家子人了,他们姓舒的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说得很无情呢。”李切白了财哥一眼,刚想问他手里拿着那张支票是用来做什么的,还没开口,走廊里传来舒宇撕心裂肺的咆哮——
“放开我!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你们快放手!李、李切呢?庆忌——”最后一腔声嘶力竭的尾音凭空消失,舒宇已经被保镖打晕,晕倒后直接被带出医院抬上外面的私家车。
“把他带回家去!好好的捆绑起来!”舒台长吩咐手下。“是!”车子启动,卷土离去。
……
夜里十一点多,明亮的车灯光束照射在前方平坦的路面,在一处石阶面前停稳,熄火,顺石阶而上,钢制门牌上的文字是:市郊墓园。成骏罗曲星二人前后下车进了墓园,将手中的花束轻轻的放在一个墓碑前的大理石台上,碑上落满枯叶,同时刻着‘挚爱雷希之墓’六个大字。
这是雷希的墓碑,没有详细的生辰,下面一排红色隶体写道:1986年2003年10月23日。去世那年雷希十六岁,成骏十九岁。
成骏用手轻抚掉上面的落叶,仿佛像抚摸雷希似的,低声说:“我来看你了。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我一个人。”拉着罗曲星过来,成骏继续说,“小希,你会在天上祝福我们、保佑我们的,对不对?”
罗曲星抿唇,羞涩又坚定的挽上成骏的胳膊,像是对成骏也像是对雷希说:“以后每年的今天,我们俩都回一起来看你。”
成骏深情的凝视着罗曲星,将他搂得更紧。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成骏当时就打算带罗曲星过来,而结果证明时机并未成熟,罗曲星仅仅是为了拿到证据诋毁成骏名誉,在当时罗曲星的心中,两个人的关系也无非是例行公事的性行为罢了。
去年的今晚,成骏回家后发现罗曲星不告而别,便来到雷希墓前喝酒,一个人喝得不省人事。
听成骏说过雷希的死因,他被剧组的制片人带到酒店开房,代价是换男二号的戏份给成骏出名的机会。不料事情败露,被成骏发现,雷希急于解释,在不顾一切冲出马路追逐成骏的过程中惨遭车祸。
2003年,那时候罗曲星也不过只有十四岁,正上初中……等一下,雷希的死亡日期是2003年10月23日!这个让罗曲星刻骨铭心九年多的日子不正是他父亲发生肇事案那一天吗!
10月23日晚,罗海东驾驶着没来得及卸货的货车载着当时高烧不退的罗曲星从乡间小路一路飞驰,直奔省里的中心医院,当时路面积雪十分严重,罗海东心急如焚,他飚速横穿市区,绿灯刚一亮,便迫不及待的调档踩下油门。忽然,有人横冲直撞的闯入马路中央,罗海东有心踩煞车,却为时已晚。
“不、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怎么会……”罗曲星脸色仓皇,拼命的摇头。
成骏不明所以,忧心忡忡的看着举止忽然怪异的罗曲星:“小星,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推开男人搀扶自己的双手,罗曲星不时的后退,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墓碑上的文字:卒于2003年10月23日。“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雷希不可能是那个人,都是因为那个轻视生命的混蛋,害他父亲做了九年的牢!爷爷卧床不起!母亲随后改嫁!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人支离破碎!……这九年来,他吃了多少苦!为了填饱肚子,为了照顾爷爷,为了继续念书!为了还债!为了生存!他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又有谁能明白!
成骏见势不妙,强硬的抱住摇头摇到崩溃的罗曲星:“够了!你给我冷静下来!”
“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他啊!哈哈哈哈……怎么会呢?”罗曲星一会儿惊悚的尖叫,一会儿又狰狞的大笑着,而他眼中的泪水就像决堤的山洪,止不住的流。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一直重复这句话?小星!这到底怎么了!”成骏极力的按捺着自己内心莫名的惊慌感,尽可能温柔的安抚情绪失控的罗曲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