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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你的鼻子有两个洞……”茶几上的手机铃声成功的打断吴邪上楼的脚步。
张起灵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垂头看了一眼叫的欢的手机又继续跟天花板聊天。吴邪有点火大冲到茶几前接起电话,每次胖子打电话来都没好事。“干嘛?到公元二九九九年我都没空。”
电话那头的人完全没有碰到冷待遇的窘迫依旧传来大嗓门的咋呼声,“天真,天真,胖爷我走桃花运了。别说我无组织无纪律啊,明天我就把女朋友带到杭州给你们看看。让你们也羡慕羡慕,以后别在胖爷面前蜜里调油了,告诉你,那刺激不了胖爷了,胖爷我也有人了!”
声音大的不用听筒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吴邪和张起灵相视一愣。电话那头还在不依不饶,“哼哼,提醒你一句,胖爷女朋友漂亮着呢,倒时见了把哈喇子管好喽,要是流出一滴不等小哥动手我就拍死你。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忘了说——”话筒里的声音被压低了很多但还是清晰可辨啊,“小哥不是会易容吗,要不让他往自个儿脸上整个肉瘤或是刀疤什么的,反正别把我这事给搅黄了。不说了,丫头喊我了。”嘟……直接忙音了。
吴邪依旧举着手机望着张起灵发呆,他刚刚是听了火星语吗,也不给他消化的时间就噼里啪啦一大堆地倒出来当他是回收站啊。“起灵,刚刚胖子是打电话过来的吧?”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平时他要是不答他两句他铁定叫呼,可这次居然自说自话完全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不禁莞尔的张起灵将他僵硬的手拉下来,“天目山。”胖子来就来吧,反正他们不会耽误太久,回来时照样可以给他接风。
天目山?在脑子念了一遍的吴邪恍然回神,抓起手机就给胖子发了条短信,“明早我跟小哥有事出去,家里钥匙我把交给王盟,你来的时候如果我们没回来就自己拿了进来休息,等我们回来再楼外楼。”然后吴邪恢复原先的兴奋表情窜上楼查资料去了。
张起灵抿唇而笑,似乎跟这个小老板在一起后他的表情就开始多了。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他也起身上了楼。今晚得早点休息了,最起码明早凌晨三点就要起床了。
吴邪唔了一声把头埋进被窝里继续睡,感到脸上湿湿热热的就伸手挠了挠就是不肯睁眼。一肥羊正被他宰得欢呢哪个没眼力见老是跟他捣蛋啊。我说你烦不烦啊,没事把口水掉我眉毛上干嘛,你还蹬鼻子上脸啦,越说你越来劲啊,你还敢堵我嘴不给我呼吸?行,我用鼻子总行了吧。我说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呢,捏我鼻子能捏出块金子啊。
吴邪终于忍无可忍的抬腿一蹬,然后一个激灵就醒了。顿神缓了缓后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人压在身下,一条腿的脚踝还被人握在手里。
“你不睡觉抽什么风啊?”不满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吴邪想抽回自己的腿,挣了半天,没成功。
“天目山。”
“你复读机啊,出了会念……”猛然住嘴的吴邪一缩脖子,眨眨眼睛装无辜满脸堆上天真无邪的笑,“呵呵,要起床了?那啥,那就快点吧,迟了可就看不到了。”快放手,腿都麻了。
张起灵遮在流海下的一双深眸盯着吴邪看了半响,然后才慢吞吞的松开抓他腿的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翻身跳下床连带着把人横抱着进了浴室。这次先放过你,免得耽误了时间站在山顶上咆哮。
两人出门的时候天空没有一丝光亮,只不过沿途的路灯很给力让人不愁看不清前方的路。吴邪本来上下眼皮还有点打架,结果被某人施以深吻的结果就是打了鸡血似地一路兴奋的把金杯漂移到天目山脚下。
这货不是人,这货不是凡人。吴邪喘着粗气跟在脚步轻盈的张起灵身后往上爬,他觉得自己如果瘫下来就能跟软橡皮似地,可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能气都不带喘的踩着凌波微步?
像是感觉到身后能烧穿他后背的视线,张起灵头也不回的停下脚步,等那人与他并肩时牵住他的手继续往山上走。
山上的空气很清新,深吸口气整个鼻腔都是青草的味道很是舒服。沿途的树叶轻轻柔柔地在脸上一扫而过,痒痒的,酥酥的让人心情大好。
或许是因为那个旅游节目的缘故,清晨来爬山的人似乎不少,
知道吴邪有点喘不过气的张起灵用力握住他的手,“跟紧我。”
这话一出就让吴邪想到了以前在斗下的时候,也是这简单的三个字,每次自己都会被保护周全,而那个明明比他厉害百倍的人却往往伤痕累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眼里多了彼此?吴邪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这个人在自己身边他就无比安心。
吐了吐舌头吴邪咧嘴一笑,“是,张大爷。”除了你,我还能跟着谁啊。
两人不在多话往山顶挺进,天空已经微微露出了光亮,被风吹得四处摇摆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即使没有看到日出,这样的景色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到了山顶站在一处突出的山石上。还好来得及,天的尽头已经泛出极白的亮光,吴邪知道,就快日出了。
天边开始慢慢的被一种鲜亮的橙色渲染,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抹橙色渐渐地向四周扩散,直到一层紫色出现在天际。
吴邪有点激动的握紧张起灵的手,直勾勾的望向东方的尽头。那紫色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猛然间一抹红就从中突破而出。吴邪突然就感觉到一种生命被点燃的澎湃,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希望。张起灵虽然还是没什么特殊表情,只是淡漠如水的眸子此刻也被染上一层橙光,晶亮的深邃。
虽然太阳已经露出了眉毛可是仍然没什么光亮,它就像在慢慢甩开头顶的包袱似地用力的往上纵跃,终于在一个瞬间它整个脸都露了出来,通红通红的瞬间就发出夺目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就在吴邪感叹大自然美妙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脸被一双手包围住转了个方向,然后一个微凉的温度缓缓地落在他眉心。那是一个极短极短的瞬间,却让吴邪读懂了片刻的珍视。那是一种承诺,一种永恒,即使轮回也不会止息。
“起灵,为什么想来看日出?”他是知道原因的,可情话不是只有女人爱听。
“你想看。”张起灵的眸子如被融化般盛满温柔,眼底的宠爱被远方的日光映得清澈透明。
“谢谢。”吴邪不由自主的就冒出这两个字,他要感谢的太多了,而现下他只能想到这么一句。
深深的看着他,张起灵慢慢地摇摇头,“谢谢。”吴邪,该道谢的是我,你给予我的光已够我用一辈子。
歪头一笑的吴邪没有答话,侧偎在胸前与他一起看着远方的盛世光芒。
胖子靠在客房的床上,吴邪的笔记本正搁在他膝头播放着探索节目,突然楼下一个大力的关门声吓得他差点丢掉手里的本子。
“张起灵,今晚我们分房睡!”可恶,可恶,十分之可恶。漂亮的小姑娘一靠近你就忘了自己是签过卖身契的了吧,竟然当着小爷我的面跟人家小姑娘在山顶合影!告诉你,小爷我不是吃醋,只是不爽你没征求我的同意!
“就一个客房,你要跟胖子睡?”适当的提醒一句,昨晚胖子说过今天回来杭州,而他向来没有住酒店的习惯。
楼下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就是吴老板气急败坏的吼声,“那我们划三八线,拿碗装水定楚河汉界,晚上你休想越界。”我不气,我不气,我一点都不气。老子气炸了!
胖子靠在门边上摇摇头,心说小吴同志还是一个筋没见长啊,小哥说什么就被牵着走了,为毛非要你跟我睡呢,小哥就不能跟我挤一张床。啊呸呸呸,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虽然我女朋友有事没能来,可你们难道忘了我说过要带个女人过来?在你们心中我不会一直都将是光棍的主吧。
张起灵慢条斯理的坐到沙发上笑看着在客厅暴走的小老板。那女孩一拿相机他就知道她是打算找吴邪合影的,而以吴邪的个性也肯定不会拒绝,所以他抢先了一步主动合影了。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看吴邪吃醋且炸毛的样子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你睡相不好。”打翻碗的肯定是你自己,这是句潜台词。
“你!”一听声音就知道某人已经被逼到爆炸边缘了,“跟胖子睡就胖子睡,一身膘就果冻似地抱着多舒服啊,空调开大了都不嫌冷。”
胖子僵住了正准备下楼的身子,一只脚在上一只脚在下的尴尬顿住。他没法淡定了,小吴同志不带你这么陷害人的,你这么一说不存心让小哥刮了我一身肉吗。
果然,气温陡降了。而气昏头的吴邪完全没注意到依旧在客厅来回“踱步”,脑子里想的是怎么整死对方的无用功。
“吴邪。”声音降低三度,表示拉起生气警报。
脚下一顿的吴邪终于肯站住不动了,面对着张起灵还在奇怪这人怎么不按剧本演出突然就冷了脸。“干嘛,我说的是实话。有一次斗里你跟潘子去趟雷我们就地休息了,因为空间有限我就是抱着胖子睡的啊,真跟果冻似地。”
这不是重点好伐。胖子直接就悲剧了,淌着宽面条缩回脚迅速闪进客房里,上了锁还落下两道保险杠。话说胖爷我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成为炮灰?我没来,我不在杭州,我现在还正在北京的潘家园内。
好半响楼下也没传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就在胖子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就响起上楼的脚步声,紧接着隔壁的卧房的门就被大力的关上了。墙的隔音效果很好,胖子把耳朵贴在上面都快压成饼了也没听出什么特别的声响。
吴同志,胖爷代表组织欢送你一路走好。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小哥的底线,就是除了他张起灵别让自己跟任何人扯上关系。
神爱世人。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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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火锅
胖子哀怨地啃着手里的鸡爪,故意把骨头咬得嘎嘣响。这两个人也太欺负人了,明知道他女朋友这次因为有急事没能陪他一起来杭州,他们还表现得那么亲密,是想刺激他的视觉神经吧。
咔,咔,咔。
什么,胖爷冤枉他们了?说你们小女孩不懂事你们还不承认。别看他们靠在一起看电视什么动作都没有,其实私底下的汹涌暗流只有胖爷我看出来了。
咔,咔,咔。
小哥,你发呆看天花板没人拦着你,可你用得着每隔十秒钟就把视线移到吴邪身上吗,你以为自己是雷达还是探测器啊,难道在家看个电视那小子还能被人拐跑喽?
还有你,小天真,人家小哥已经挨着你坐了好伐,你有那个必要过会儿就往人家怀里钻钻吗,再钻下去你干脆直接坐人身上得了,你不累胖爷都替你着急。
咔,咔,咔。
好好的潘家园不待,我没事找堵跑来杭州看两个大男人蜜里调油,这还让不让光棍活拉。哦,不对,我现在不是光棍了,北京有个死心塌地的姑娘等着我回去呢。
咔,咔,咔。
“胖子你能不能消停点,故意让我抽你是吧。”终于忍无可忍的吴邪喘了一脚坐在斜对面的胖子,啃个鸡爪非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人看电视啦。
被踢个正着的胖子腰板一直就要开始跟吴邪掐架,可被张起灵看似无意的一瞥后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