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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没有走远!
我着急追上去,脑子一热从背包里抽出矿灯就要跑,闷油瓶扯住了我,冰凉纤长的手指按住我的唇。阻止了我的发音。
“那是什么?”我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打开矿灯向远处照去。刚才好像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有点让我挠头,难不成是油炸蛆仁?
闷油瓶带着我们向前走了几步,在离那东西有三四米远的地方,我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了。那东西好像在蠕动着,有点像腔肠动物进食的样子。
“看”闷油瓶晃了晃矿灯,示意我仔细看。
“难道是……”潘子在一边猜测着,我悄悄瞟了瞟闷油瓶的表情,脸色好像有些苍白,但依然是面无表情,看他这个样子,我就走近了一些。在那团白花花的东西里好像有一只手,干巴巴的手上的皱纹我再也熟悉不过了!那是三叔!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开始系起了疙瘩。就在我纠结的时候,脚下一阵蠕动,整个墓道好像变成了一个胃口极大的动物的食道一样。我有些惊慌的把目光向闷油瓶投去,他没等我问话就拉起我向另一端跑去。
“等等,张起灵,三叔,三叔他怎么办?”我抬起头看着在前面狂奔的他
张起灵没有表情,只是催促胖子和潘子快点走。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脚下的墓砖也不会颤抖了,但变得坑坑洼洼的,而又过了许久,在远处的消失点有一个昏黄的光点,像是火焰一般,但却没有摇曳。这原来好像很短的路在这个时候好像走在了奈何桥上一样晃悠悠的,而且跑了多久好像也跑不到头。眼前张起灵的背影随着我的缺氧而变得有些模糊,但我依然能感到他拽着我手腕的特殊的温度。
最后我们跑的昏天地暗,但总是看不到头,漆黑的影子吞噬了我所在的空间,我身子一软,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听有人说这是人类濒死时才会出现的幻觉。我不会见马克思了吧?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顿时冒出了一片蓝一片白的星星。胖子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干呕了几声才恢复过来
眼前如我所想,正是闷油瓶。
“张……起灵……”闷油瓶正在打坐,我躺在他的旁边,胖子在一边喘着大气。但唯独没有潘子。
“胖子,潘子呢?”胖子阴沉着脸,往无烟炉里加了块燃料
“救他那个狗屁三爷去了。”我也叹了口气,毕竟潘子跟了三叔这么多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打量起来周遭的环境。周围的空间非常空旷,我听见了胖子骂出来的狗屁三爷的回声,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我的耳膜。四周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一个溶洞般的空间,我问闷油瓶
“这里……是哪里?”闷油瓶没有说话,只是恍惚的看了我一眼,好像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张起灵。”一声男人的声音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那种声音无比的熟悉,而且好像在深处泛起一股股黑暗,勾起了我对梦魇的一次又一次的回忆。
然后就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从黑暗深处传来。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泛了起来,我一把抓向后腰,可是抓了个空。
“吴邪,你不用激动,我是你的老朋友”我的心脏好像被吊了起来一样,在打着秋千。“我是老痒啊。”
“也是解连环。”我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所有的景象又模糊了起来,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光圈。
有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我支撑着身体的手上,摇晃了两下,魂魄就又回到了我的体内。我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两个小小的人影,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接下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渐渐看清了她的面貌,是霍玲!是那个在一开始的墓室里如梦魇般的面孔。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
我不住的笑了出来,把旁边的胖子吓了一大跳,那只手深深地攥着我的手,能感觉到这种温度与触觉,我很安心。或许,谜题就要揭开了。
“前面的东西……”说到这里,霍玲就不说了。张起灵缓缓站起身来,也把我拉了起来,一声不吭的收拾着散了一地的装备。我自然也是知道了,这前面的东西,无论怎么样我们都必须面对。
“老痒,我可以问你……这一切”我的怒火顿时就冲上了头揪住了他的衣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扮成了那个操蛋的刘晓雌,现在你又骗了我,啊?难道你骗我吴邪就这么的高兴吗?很爽吗?”
我狂吼着,对着面前这个狗娘养的杂种,他绝对不是那个当年的温柔阿姨的儿子,和我一起玩的伙伴!狂吼是刚刚开闸的洪水,泻完了后就只剩下来呜咽与泪水。
我弓下腰,好痛,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好像一把锋利的军刀,搅乱着我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好痛,一种不安伴着莫名的快感从心底涌了上来。我的存在只是一个谎言,一个谎言的逝去没有人会在意吧?没有人会在意的。
“吴邪……吴邪……”他摇晃着我的肩膀。我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灵魂好像又被抽了出去,在意识中的黑暗里,一声声呼唤冲破了恐惧。
是张起灵。我知道是张起灵。我的意识里浮现着他的影响,他纤细的身躯在黑暗中荧着一圈淡淡的白光。静静地看着我。
是爱我的人。
“张……起……”眼泪灼伤了它经过的每一寸皮肤,划出了一道道透明的沟渠。
“不要怕,吴邪。”
“我不怕,有你在我不怕的!”
我猛地抬起头,看见的是张起灵那张脸。眼里是一丝慌张,而后又是平静。
“那我们出发吧”老痒或者是解连环,以一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气阴沉的说。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在这个四处不着边的地方失去了一切对空间对时间的概念,我的感觉就是握着我手的手从指尖传来的张起灵的有节奏的心跳。一下、两下,是一个又一个轮回和拥吻。
在前方的黑暗中,张起灵突然停下了脚步。
后面突然传出了一种让人心痒的声音,接下来,矿灯照见的是如山洪暴发般的成千上万的那样白花花的虫子,从黑暗深处迸飞了出来,里面裹着不知道多少人,那些人或者说是尸体有的肠子掉了出来,被那些虫子啃咬着,那个人好像还有知觉,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嘴张得大大的,一只大号的一口咬穿了他的后脑壳,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液粘稠的混在了一起,就想捏碎了的腐乳一样滴滴答答地滴在了地上,我一阵干呕。这是什么啊?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撒丫子跑啊!”
我被张起灵托着跑了起来,所有的人动作都顿了一下,张起灵把我横抱起来,只听远远的对面一声呼唤伴着回音响了起来
“小三爷!快点过来!”是潘子!我心里有些放松,随即就感觉闷油瓶和我的身体摇晃了起来,我们好像在爬一条绳子,越过一段深渊。胖子在后面骂骂咧咧“妈的,这鬼地方怎么还裂了这么大的一个缝啊,谁有那么大的jb满足这狗屁地方啊?”
“胖子你攒点口德吧!”我骂了一句发现胖子不是一般的黄。、
张起灵的气息洒在我的额头上,三下两下,我们就爬了过去,潘子在那边看见我们都上来了一刀割断了绳子。潘子的背上是我那奄奄一息的三叔。
我们疾走着,四周竟然笼罩着一层蓝色的冷光。
“你们……怎么过来的”“其实在那个甬道里是有一条岔路的,但是那里有一个机关,如果不去触发那个机关我和三爷就死在那里了。”
远处又是一阵枪声传进了我们的耳膜。
“快,已经开始了!”老痒的脸色在一旁及其的怪异,被幽蓝的光线映照的有些狰狞,在他的眼里映出的竟然是恐惧。
我的心里也是一阵涌动,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墙上突然没有那些凹凸不平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如丝一般的东西。胖子想用手扯下来一块但是霍玲一声厉喝“不要碰,那是天蚕的丝!一碰就死。”胖子乖乖的收回了手,我们一行人疾走着,所有的人好像都如同巧合一般聚齐了,在一个地方。看到了在前方的阿宁,我更加地肯定了这一点。他们的冲锋枪噼噼啪啪的响着,听得我都麻木了。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们的存在,我看到这里的处境,头皮开始发麻。一股辛辣的气味直穿鼻腔,一阵咯咯咯咯的声音压过了枪声,一群血尸从四面八方袭来。阿宁看到了我有些惊讶
“天真,你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来?”我一愣,看着阿宁那张美艳的脸,上面都是些血。周围的人的惨叫湮没了我的意识,有的时候,在身处绝境时却不害怕了。
张起灵没有让我再有回忆的时间,一把拽过我直直的向远方走去。
“小哥,阿宁他们怎么办?”我知道,子弹打在血尸身上不可能管用,他们在这里也仅仅是饮鸩止渴,他们会死的!
“吴邪,我会救他们……”我看了看闷油瓶,四周辛辣的味道让我无法呼吸。
“就是那里!”霍玲高叫了一声
远远地我看见了一个祭坛一样的东西。
我知道,到了,到了。
我不知道我是一个真实存在着的人,还是一个人长长的梦。
如果是梦的话,我就是你的梦,吴邪。
张起灵笑了笑,那种笑容里有一种释然,我的心里有一种恐慌。一阵辣辣的感觉堵上了咽喉。
胖子手里的矿灯越来越暗,最后伴随着啪的一声就灭了,我赶快掰折一把冷光棒
潘子看了我一眼,从地上捡起一个矿灯拍了两下又亮了。
那是我源于对黑暗的恐惧。我的面前,是一片片高大的青铜树林,每一颗都比秦岭的那一棵更高更大,通体全红,好像被血浸染过。好像是血染的修罗地狱
张起灵一把拉过我的背包,冲上了在青铜树林前的祭坛,我看着他迷茫的身影也浑噩的迈着脚步。张起灵……在那里……
我冲上祭坛,可是我知道, 没有时间了,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闷油瓶的脸我知道已经晚了。他的眼里我的影像正在融化,变成他的笑靥,他的泪珠。
他的血流满了祭坛。那一黑一白两块玉被塞在祭坛的两个槽里,四周一阵巨响。阿宁他们也呆住了。
我死死地抱住了张起灵“不要走,张起灵,不要走。”
想摸,想抱,想吻。
“吴邪,再见。好好活下去。你不是谁,你只是我的吴邪……”
一阵呓语
四周突然燃起一片火光,映亮了所有人的脸庞。
张起灵冲进了火里。
不要追逐你的人生的完结!
胖子一把拉住了我
“胖子!你他妈的放手!”
“我知道你爱小哥,但是小哥不希望你死!”
“张起灵,张起灵!”
之后,是漫长无边的黑暗,没有光,没有声,没有张起灵。
结局
杭州的冬天很冷,没有一点热气,偶尔能看见几点苍翠。我买了菜,回家做饭
今天我做了两碗米。
“老板,今天有客人来吗?”
我没有回答王盟。
“老板,你在等人吗?”
“我是在等人,等一个杀千刀的人。”
我在等他。
坐在太师椅上,通过那个小破窗看外边的景色。 一点都不通透……
我能听见了两声碗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王盟”
“啊?”
“再加一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