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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公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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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浒脸色惨白地看着儿子戴着厚重的铁枷,嘶号着被人押出大门。

“爹……爹……我不要哇,您救救我啊……”颜勇猛惊恐得面色扭曲,死命地哀号着。

官府的衙役抓着他,有点犹豫地看了县太爷一眼。

县太爷怯怯地看了眼颜浒,“颜老,您确定……”

颜勇猛可说是犯案累累,公堂上积压了厚厚的状纸,县太爷动用一切的力量才勉强压下来,因为颜浒在宝蜜防跌镇可说是跺一脚全镇乱颤的大人物,谁敢不给他三分面子?

可是颜勇猛捅下的楼子一个比一个大,他再遮掩也遮掩不了多久,万一给上头知道了,恐怕连他的乌纱帽也保不住。

所以昨日颜府来人说颜勇猛要投案,县太爷比谁都要高兴,今天一大早,他就客容气气地亲自来“请”,不过心底还是很忐忑,深怕颜浒反悔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他恐怕就是有命来无命回了。

颜浒心痛地望着宝贝儿子,心如刀割,“阿猛,你……你就跟胡大人去吧,胡大人会好好照料你的,爹一定会尽力找最好的状师为你翻案。”

“爹,我不要啊,为什么要我去投案?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我爹,为什么不救我?你算哪门子的老子?”颜勇猛鬼叫狂吼,双目充血地狠狠瞪着他。

颜浒难过极了,老泪纷纷,“儿啊,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你乖,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我发誓,我一定有法子把你救出来!“

“我不要进大牢,我不要去衙门,我不要不要……”

颜浒含泪对县太爷挥了挥手,“去吧。”

县太爷抹了一把冷汗,对衙役喝了一声,“你们还拖拖拉拉什么?还不快把颜少爷‘请’回去?”

“是!”衙役们迫不及待应道,呼喝着把颜勇猛拖了出去。

这个宝蜜防跌镇的毒瘤恶霸,人人早就看不顺眼了,巴不得他有这一天,所以衙役们一出了浒弄镖局,就立刻对颜勇猛又踢又踹又是吐口水。

“畜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吧?”

“我表妹全家都给你害死了,现在也该是你偿命的时候了,哼!老天果然有眼。”

颜勇猛被踢骂得怒火狂起,对着众衙役大叫道:“你们别嚣张,我一定要叫我爹把你们统统杀光,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爹?恐怕连你爹也救不了你了。”有人幸灾乐祸的说。

颜浒绝望地看着儿子被押回县衙,他紧紧地抓住一旁的石柱,用劲之大竟狠狠地抓下了一把石粉。

“总镖头,真的要让少爷……”一旁忠心耿耿的副总镖头迟疑地问。

“阿钟,去请最好的状师,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让阿猛平安回来。”他的脸色陡然变得无比阴沉。“还有,发我的拜帖给云南白家,一拳镇关西铁和尚,花花毒公子,虚心姥姥,请他们尽速赶到宝蜜防跌镇来,我有要事相求。”

副总镖头钟年仁愣了一下,戒慎地道:“这些都是有名的凶神恶煞或心狠手辣的黑道人物,你请他们是为了……”

“他们是声名的煞神,也是唯一可以用钱买得动的杀手,向来都是认钱不认人。”颜浒阴森地道,“这件事一定要办得隐寄,绝对不能走漏一丝风声,否则咱们都会有天大的麻烦,懂吗?”

“呃,是。”钟年仁担忧地瞥了他一眼,心头突然闪过一抹不祥。

颜浒眸光落向远方,声音冷到了骨子里,“我不甘心,我绝对不能眼睁睁放过那人,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为了独生爱子,他不惜跟恶魔交换条件。

第七章

接下来的两天,阿昭的表现真是出人意表,不是唱得太烂,而是好到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简直可以到达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境界。

若照这样下去,恐怕十天戏唱完,他们赚到的赏钱足以维持五年吃穿不用愁了。

阿昭简直成了戏班里的活仙姑,人人都恨不得拿香拜她,求,她这好嗓子跟好水准维持一辈子。

满面春风的阿昭根本没有发现大伙的意图,她只觉得每天都过得好快乐,飘飘然宛若在云端,就像在做梦一样。

只是她希望这个好梦永远永远都不要醒。

这些日子以来,霜节每晚都到百花戏楼捧她场,用那一双含笑的深邃眸子紧紧地跟随着她的每一个身段,每一个眼波轻扬。

白天她独自到溪边练嗓子的耐候,他也会出现在她身边,带着各色可口精致,她连见也未曾见过的好吃甜点,在一旁等地唱累了后好填饱肚子。

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吗?

阿昭觉得自己比祝英台还要快乐,比杜十娘还要幸运。

只是她知道幸福的日子太短暂,很快的就必须面临痛苦的分别。

她没有忘记唱完了今天和明天的戏以后,她就得跟着全班和贵人移师到遥远的影城去了。

一想到再也不能见到徇徇儒雅,温柔倜傥的他,她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砍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地往外溢出,那股撕裂火烧的痛楚怎么也抑止不住。

怎么办呢?

阿昭坐在草地上,心乱如麻地抚着温润的玉锁,仿佛渴望着玉锁可以告诉她,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可以不失去这一切。

“爹,娘,我该怎么办呢?”她痴痴地抚摸着玉锁,隐隐心痛。“我好喜欢好喜欢公子,可是我拿什么身份和借口留在他身边?而且我是梅家班的人,大伙都需要我,我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梅家班的每一个人已有深厚的感情,每个人都是她的家人,教她怎么舍得离开他们?

“唉!”突然间,她再也没有心情练唱下去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闷闷地往茅屋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着即将来到的旅程,每个人都很兴奋且迫不及待,相较之下,她显得太不合群了,只要——听到“离开”两字,一股酸涩就占据了她的心头,鼻端发酸,眼眶发热,如果不赶紧控制的话,眼泪就会自动自发的掉下来。

太可怕了。

她垂头丧气地回到茅屋,总算记得在踏进门前先探吸一口气,小手捏了捏僵硬的脸颊,硬挤出一朵笑来。

“我回来了。”她才一踏入茅屋,立刻呆住。

咦?耶?

阿昭揉了揉眼睛,眼花了吗?

霜节一身淡紫长衫,荚姿飒爽、儒雅翩翩地伫立在茅屋中央,其他人跟他浑身夺人的光华一比,立刻变得黯淡无色。

“阿昭,快来见过马霜节公子,他就是我们的贵人哟!”梅友用习惯地拉过她。

霜节唇边的笑意更深,只是眸光在瞥见梅友用手牵住她的手时,情不自禁闪过一丝嫉妒和杀气。

可恶!他怎么可以摸阿昭的手?

阿昭傻傻地望着他,“马公子?你就是那个马公子?可是你明明就是马公子啊……怎么会是那个马公子?”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被逗笑了。

邢大娘伸手揽住她的肩头,轻点下她的额头,“傻瓜,你在说什么呀?什么这个那个马公子的,教谁听得懂呢?”

“可是……”她睁大亮晶晶却茫然的眼眸,怀疑又困惑地道:“可是马公子……可是……”

霜节轻轻跨步向前,低头对她浅笑,“对不住,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就是那个马公子。”

阿昭心底浮起一股模模糊糊的受伤感,她偏着头睨着他,笑容消失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难道他认为她不够格知道他的身份吗?为什么全班的人都知道了,她还被傻傻的蒙在鼓里?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几乎朝夕相处,他有的是机会告诉她这件事,因何迟迟不肯说出口?若不是她今天临时决定回茅屋来,他还预备瞒她多久呢?

是不是……阿昭的心剧烈地痛楚起来。是不是她看起来就是这么的傻,所以他觉得捉弄一个傻丫头,看着她傻呼呼的样子很好玩?

一切都是为了好玩吗?

她受伤地望着他,“你说过我很好玩,这就是你觉得好玩的方式?”

霜节唇边的笑意倏然消失了,他掩不住心头的一丝慌乱,急急想要解释,“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天,她怎么会误以为他是存心捉弄她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误解产生?

所有人纳闷不解地看着他们,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风云变色?而且向来好脾气的阿昭竟然生气了。

“阿昭……”梅友用深怕她拗起脾气,得罪了他们的金主,他一个箭步向前道:“你在说些什么?马公子就是马公子,什么告诉不告诉的,你不是早就知道有个贵人叫马公子了吗?”

“我是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她抬起头,红着眼眶盯着霜节,“你会故意瞒着我,为什么?因为我特别笨、特别迟钝、特别好骗吗?”

哪一个女孩在心上人面前不想表现出自己最美最好的一面?可是他让她觉得自己好无能、好卑微、好愚笨,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这就是他眼中的她吗?

“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霜节顿住了,他又慌又心疼,阿昭的反应教他不知所措,而且他也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他到底做了什么?就因为他一直忘记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可是这重要吗?两天后起程,她就会知道他是谁了,他不认为早说晚说有什么分别。

重要的是,她会跟他回影城,无论是回去唱戏还是与他相伴终生,他早晚会表露自己的心意,只是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对她表白,还没准备好……

霜节微蹙眉心的犹豫模样看在阿昭的眼里,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他果然没有办法解释。

阿昭再也忍受不住椎心的受伤和痛苦,她踉跄地退了几步,随即转头奔出茅屋。

“阿昭!”所有的人齐喊。

霜节脸色大变,低咒了一声,“该死。”

他身形一闪,众人眼前一花,他早似鬼魅般消失在茅屋中。

其他人又惊又疑又纳闷,忍不住频频互相追问着——

“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马公于和阿昭怪怪的耶。”

“你有没有注意到,马公予咻地一声就不见了。”

“什么咻地一声就不见了?他肯定是去追阿昭了。”

“可是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这个疑问在每个人的心里逐渐扩大。

※※※

阿昭心乱神伤,边哭边跑,往另外一条山路奔去。

管他山上有熊有虎有豺狼野兽,野兽的心哪有人心那么坏呢?

她不敢相信他这些天来的温柔体贴和关怀统统都是假的,可是他今天千真万确地骗了她……他就是骗了她,而且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事不关己,关已则乱,此刻的阿昭再也没有办法维持一贯的思考能力,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傻呼呼的给人骗,心上人蓄意隐瞒他的真实身份,冷眼看着她暗暗为分离而担心苦恼。

他真是太坏了。

突然,她一个不留神,脚绊丁一下,整个人摔倒在布满碎石子的地上,剧烈的疼痛从膝盖、脚躁处传来,她哀叫了一声。

“阿昭!”

背后风声响起,她还未意识过来,身子就已被揽人一具温暖坚硬的怀抱里。

“阿昭!”霜节又惊又痛,心疼得要命,急急抱着她跃向一处草地,慌乱焦急地检视起她的伤来。

可是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他的心瞬间有如遭利刀寸寸凌迟切割,痛得再也没有法子喘息。

“阿昭,可怜的阿昭……都是我该死,我把你弄成这样。”

他的鼻头酸楚,深深地谴责自己,大手想撕开她染着鲜血的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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