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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向自己依然雄壮的巨物,明白方才那些情欲都非臆想。
可是身下的人儿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雪白的兔子仰躺在床。
良久,如同断了线的思维才渐渐恢复,仍处於目瞪口呆的苏岚,总算挽回一丝神智。
这场面……即是说……
阮白化回了原形?!
在欢好即将顶峰的时刻,变回了兔子的形态?!
此刻床上的画面简直滑稽至极,苏岚衣衫尽退跪姿而立,腿间雄物依然威风凛凛地挺立著,可对面却不是什麽教他心动美人,而是一只弱小无比的白兔。
就好像,他要与一只兔子交欢似的……
“啊啊啊──!”回过神来的苏岚狂吼一声,接著一把抱起兔子贴到脸前,几乎是目眦欲裂,“阿阮!你这是怎麽回事!?”
兔子那水灵灵的红眼也看著他,竟流露出一丝无辜。
苏岚要疯了,又揉搓了几下兔子的脑袋,“阿阮,不要这种时候开玩笑啊!变回来好不好?你看我……”欲言又止,他示意自己的下身,简直胀得发疼。
虽然自己完全没意识到,就算遇见如此惊悚的状况,他也没吓得萎了。
兔子被他揉的头昏脑胀,张了张三瓣唇又合上,接著两眼一闭……居然就在苏岚手中睡了过去?!
“阿阮,阿阮?!”苏岚慌了,又晃动了几下兔子,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反倒似是开始呼呼大睡了。
苏岚整个人都傻了,想来天下没有人比他经历更加尴尬可笑的情事了。
放下兔子,又看了眼下身的挺立,苏岚真是百感交集欲哭无泪,只得默默自己动起手来。
脑子里还无比想念先前对方炙热的内部,此刻却可怜巴巴一个人对著兔子撸动……
实在是──太惨了!
草草解决完毕,苏岚带著一肚子气闷躺回床上,倒是不忘把兔子在身边安置好。
望著兔子安静可人的睡颜,苏岚还是很快消气,又亲了几口,还伸手捏了一把以示骚扰便罢手。
因阮白醉酒而顺水推舟的“初夜”闹成这般,苏岚倒也是真累了,很快便也沈沈睡了过去。
苏岚做了一个梦。
原本一切都恍恍惚惚,待到眼前的画面逐渐清晰,便见前方出现一个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是如此熟悉,苏岚想要走近细看,可双脚似是扎了根一般无法挪动。
只是心中琢磨著,那身影与阮白竟有几分相似。
然而瞧著像,却又不像,如此矛盾的心绪,令他陷入了深思。可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哭声?
“为什麽……”
听见夹杂其间的话语,苏岚极力尝试靠近,却始终是徒劳,只是那声音也愈加清楚起来。
“……为什麽要救我……”
救?救谁?
忽然,眼前的一切倏地拉近,令苏岚得以看清到底是怎样的状况。
刚才熟悉的身影正跪坐在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此处竟位於悬崖顶端。
对方怀中还躺著一人,瞧不清样貌,只是在那里一动不动。
☆、第十章
“为什麽要救我?你……明明要修仙,为什麽要管我的死活?”
那人带著泣音责备著怀中之人,语气里又含著深深的忧心焦虑。
苏岚正听得莫名心惊,却突地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眼前已变成一张极近的五官。
却是……同阮白一模一样的容颜。
苏岚晃过神,这个角度,竟好似自己便是那怀中人。而这个与阮白如此相似的人,正对著他泪流不止,所有的话也仿佛在说给他听一般。
更加鬼使神差的是,此刻的他竟还默默想著给对方拭泪,可惜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你快醒醒,好不好?我不要你救我,我才不需要……”
苏岚讶异,自己明明正睁大眼睛看著对方,为何他还要这样说?
而且,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泪落在他的脸上……湿滑的触感,却充满了苦涩。
“他已经死了。”
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苏岚挪开视线,却见一位白发老者立於一旁。
“不,他还没死,他──”
“他不仅死了,而且马上要魂飞魄散。”
“师父?!”
苏岚默默听著,那位老人,是眼前这人的师父麽。他们正在讨论的是……自己?
那人泪落得更凶,直直看向老者,“师父,求您……求您救救他!”
“唉,他替你挡了这天劫,五神尽毁,定是要魂魄俱散了。”
“怎麽会……我根本不想要他挡……”那人哽咽著,伸手覆在怀中人的脸上,指尖皆颤抖不已。
苏岚愣了,对方悲哀的神情教他心里也泛起了疼,此时此刻却又无能为力。
“对了……师父,我体内的金丹……金丹是不是可以救他?”忽然想起什麽,那人猛地抬头叫道。
闻言,老者微怔,沈默了一会才道:“乖徒儿,那可是你修炼百年才炼得,助你升仙用的啊。”
“我不在乎什麽仙神妖魔,我只想要他平安。”那人摇摇头执拗道,任凭泪水满布双颊。
“……你若将金丹渡给他,倒是可以助他聚齐魂魄重入轮回。可这样值得麽?你将打回原身,而他也不再是先前的他了,说不定你们再也无法相见。”
老者语重心长道,可那人只听见前面的话便已如抓住救命稻草般,露出酸涩又激动的笑颜,哪里还顾後面那些语句。
“真的能救他?太好了,太好了……你听见了吗?我可以救你呢。”
他俯下身,轻轻地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怀中人的脸上,轻声低喃著自己的喜悦。
苏岚仿佛也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疼痛。
疼得厉害了,脑子也变得混沌起来。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不清,可脑海中的记忆却愈发清晰。
许多旧事,就那样毫无知觉地向他袭来。
再度闭上眼,苏岚并未察觉到,自己的眼角也滑落了一滴泪水。
待到听闻清晨的婉转鸟鸣,苏岚幽幽醒转,下意识翻个身,却直直碰到身边人的脸颊。
……人?
苏岚又用力眨了几下眼,看清睡在身旁的人,不是阮白又是谁?
昨夜的一切似梦还真,苏岚静默地想了许久,才伸手把人搂入怀中,与对方紧紧依靠,感受身上传来的温度。
阮白挣动了几下,显然也是醒过来了,缓缓张开一双眸子,看见是苏岚,还傻呵呵地笑了一下。
苏岚瞧著那神情憨傻无比,却又充盈著惹人怜爱的气息,不禁捏了捏对方的鼻梁,“笑什麽?”
阮白这才清醒了,似是想起昨夜的情形,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无比,还推开苏岚,自己窝进床里侧缩成一团。
苏岚看得好笑,把人拖了回来,强迫对方面朝自己,“别躲了,我还没问话呢。”
阮白垂眸不语,苏岚又揉了几下那满布红潮的脸蛋道:“阿阮……我就是偷你尾巴的人,对吗?”
阮白一愣,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明明自己都好久未曾说起……
苏岚突然将手伸到阮白背後,一路沿背脊摸了下去,最後停在那个教人害羞无比的部位。
然而他的举动毫无调戏之意,反而语气中多了几分沈重,“可是这尾巴……其实不是我偷走,而是你给我的,对不对?”
说来也有些好笑,那费劲千辛万苦才修得的金丹,竟……长在尾巴上。
所以相遇时,对方才是只没有尾巴的兔子。
至於阮白所谓找偷尾巴的人,也只是一时情急的借口,细细想来,却又带了几分真实。
闻言,阮白身子僵住,双眸也倏地圆睁看向他,脸上露出几分慌张神态。
见他这副模样,苏岚立刻放缓声音补充道:“别怕,是你昨夜醉酒後说的。”
“……醉酒?我说了什麽?”阮白怯生生地问道。
“你说……你拿了金丹救我……”絮絮叨叨,倒是将那些前尘往事说了个遍。只是将一切归於阮白自己吐露,而非昨夜那个漫长的梦境。
阮白听得脸色愈发苍白,到最後竟直接伸手捂住苏岚的嘴,让他不许再说。
“酒真是坏东西,怪不得师父不让我喝酒。”阮白苦著一张脸埋怨,“我、我都是胡说的,你不要多想。”
“到这时候了,你还瞒什麽?”苏岚轻叹一声,再度拥人入怀,“你又是何苦呢……”
☆、尾声(完)
他知道了阮白的苦。
近千年的修炼毁於一旦,却为了到凡间寻他的转世而拼命修炼。
还未完全修成人时,便已在宫里找到了他。
不被死亡的消息吓倒,终於修成了人形,也终於再度找来。
至於中间那麽多年又是怎样度过,不必言说,可心中的疼惜却教他体会到所谓刻骨铭心。
阮白没有再开口,只是安静地窝在他的怀里,半晌,传出了细微的哭泣声。
他从未觉得有什麽苦,当年那人能为救他甘愿魂飞魄散,他为了对方,只是几百年修为又有何惧?
至於再入轮回,只要对方能够平安度日,他坚信总有一天能够相逢。
现在不正是如此?一切得以圆满,他也可以知足了。
“我不知足!”
“唉,你怎麽说不听呢?”苏岚无奈地看著面前嘟起嘴与他对峙的人。
阮白大声辩驳,“我是妖,你是人,我们不能永远在一起的,所以我要加紧修炼金丹给你,帮你成半个散仙,起码寿命就能延续许多了。”
“有那麽好炼吗?炼成给我,你又得变回兔子了。而且现在也是,你弄得太辛苦,有时都无法维持……”
“没关系的!变回去就继续修炼,反正到时候岚哥哥也等得起。”阮白振振有词道。
看来无论如何也是劝不动这人了,苏岚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算是默许。
阮白正要满足地笑开一脸花,苏岚又突然捏住他的脸颊,“你不要太拼命,留点体力给我好不好?”
“嗯?”阮白歪头,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可看著苏岚眸里闪烁的精光,他立刻顿悟了……
倏地红了一张脸,阮白羞涩地低下头。苏岚倒也不急,只温柔地笑了笑。
出乎他的意料,眼前的阮白却又突然抬眸,接著挺身扑过去,准准地吻住了他。
苏岚果然完全愣住。
……第二次的强吻?!
以极快的速度回过神,苏岚伸手按住阮白的後脑勺,加深了彼此的这个吻,不许对方随时可能的逃避。
一想到大部分的欢爱都是以阮白变回原形,他对著兔子自渎而告终,苏岚便觉体内真是情欲与火气肆起无处发泄。
这一次一定要把人彻彻底底吃干抹净!
苏岚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对方软糯的唇瓣,接著又极尽温柔舔舐起来。
待唇舌的纠缠暂时停歇,阮白已经软倒在床,苏岚快速欺身而上,毛手毛脚地开始解起二人的衣服。
“岚哥哥,你慢点……啊!”
阮白惊喘,苏岚竟然已经伸指而入,另一手则握住前面还垂软的部位,帮他轻轻爱抚。
“嗯嗯……”阮白有些难耐地低吟著,好在这些事二人已经做过数回,他也不似一开始那般难受了。
“你多留点体力给我,我也不至於这麽急了。”苏岚轻笑,额上确是渗出点点汗水,可见在极力忍耐。
阮白帮他拭去前额的汗,觉得後面那处也可以接受了,便小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