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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奇见她一会儿伤感,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又高兴,心中着实不知徐婉儿的心思,此刻只能将他和赵蕾蕊的事一一诉说给她听。
只听得唐奇缓缓道:“此事要从迷天魂灭我全家说起,当日迷天魂一把火将我唐家庄烧得个精光,我侥幸逃脱,浑浑噩噩来到了一片荒山之中,突然迷迷糊糊之中见到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清丽脱俗,似乎塞外仙子,那女子是隐居在深谷之中的,未见得什么外人,故而当她见到我之时,便以为我是坏人,她便动起手来,我们二人武功不相上下,斗了个水火不容。
但我当时筋疲力尽,我唐家的一百零八路剑法虽然精纯,但也是筋疲力尽之时,无奈我当时一阵晕眩突然昏倒在地,那女子便将我拖到山洞之中,于是我们二人便这样认识了……
她的师父是名动江湖的陈若英陈女侠,丹阳剑法傲视江湖,是武林一绝。我和蕊儿从此便在深谷之中习练丹阳剑法,直到我们将丹阳剑法尽数学会之后,便一同离开深谷,去寻找我的大仇人迷天魂。
一日,我们来到一家茶亭,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正好让我们遇到迷天魂那个狗贼,我和蕊儿一起合力斗他,但迷天魂诡计多端,我们二人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还有几个徒弟在旁做帮手,蕊儿最终为了救我吃了迷天魂一掌,这是一招极其阴毒的寒冰神掌,比季如风的冰天神掌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在此时,昆仑剑侠葛振海葛前辈,还有苏州三侠:醉里飞剑白洪天、无霞端剑苏牧林、天星孤剑龙潇,这四人如风而至,和迷天魂大干了一场,最终使得迷天魂节节败退。
苏州三侠知道杭州青松岭上有一位名医,此人便是闻名江湖的医仙王若离,我便带着蕊儿来到了青松岭,求这位医仙相救,但当他治好蕊儿的体内含毒之时,突然蕊儿却内功全失,于是我便来到天山……”
徐婉儿静静地听着唐奇一一讲述,听完这些话后,徐婉儿若有所思,幽幽道:“那蕊儿姐姐和唐大哥是一见钟情了……真好。蕊儿姐姐一定很美……”
唐奇道:“婉儿也很美啊……将来一定会有许多人喜欢你的。”
徐婉儿幽幽道:“再多的人也比不上一个……唐大哥和蕊儿姐姐能够厮守终身,真是天作之合……他日我若有幸得见蕊儿姐姐,一定要和她畅谈一番。”
唐奇道:“三日后我们便会一同去少林寺,到时候便会有相见之日……徐掌门此次能够亲自出动,那便再好不过了,只是如果徐掌门亲自出山,到时候天山派必定会遭到季如风等人的觊觎。不知徐掌门可有应对之策?”
徐婉儿道:“爹爹亲自出动,那倒是让我们正道中人如虎添翼……季如风他们是魏忠贤的手下,相必此次少林寺英雄大会之上,断然少不了他们这些魔教中人,如果全靠魏忠贤的东厂以及锦衣卫,万万不能将少林寺团团围住,也谈不上能够有所作为了……所以爹爹并不担心。”
唐奇心中暗道:“徐掌门竟然如此胸有成竹,那真是大师风范!你爹爹武功高强之极,紫意游龙掌出神入化,必然能够将魏忠贤绳之以法!”
此言说罢,徐婉儿听到这紫意游龙掌五个字,突然疑惑万分,她从没有听过徐冒天说起过这门武功,此刻乍听到这五个字,心中一震,问道:“紫意游龙掌?这是门什么武功?我怎么从未听爹爹提起过?”
唐奇已然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面对徐婉儿的追问,唐奇突然哑口无言,还好唐奇心念转得很快,只一瞬间的功夫,便道:“这个……这个便是徐掌门新练的一门武艺了,我是听那个苦厄大师讲的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你爹爹便是用这门武功打败的苦厄大师,那也有可能啊……”
徐婉儿听到这儿,幽幽道:“苦厄大师的话你也信吗?他肯定最会骗人了……”
唐奇道:“好,不信就不信。你爹爹的魂刀掌法所向无敌,遇到魏忠贤的神功,不知道谁胜谁负?那必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好了,时候不早了,多谢婉儿的天山雪莲,你快去睡吧……”
徐婉儿起身,轻声道:“唐大哥……那我走了……你也早些睡……”于是,徐婉儿便从唐奇的屋中离去,离开时显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这间屋子只剩下唐奇呆呆地望着夜幕中的月亮,月光皎洁,如水银般倾泻在大地之上。
这天山派笼罩在夜幕森森之中,白雪皑皑也终化作了漆黑一片。
而那不远处的苦厄大师的尸体,周围聚集着一大群豺狼虎豹,这些豺狼虎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面对眼前的猎物生起了怜悯之心。
但豺狼虎豹终究是豺狼虎豹,改不掉吃人的习惯。在这月色朦胧之下,苦厄大师的尸体一点一点地被那些豺狼虎豹啃食,最终只剩下森森白骨,在月光照射之下发出淡淡的寒光。
许久唐奇盖上天山雪莲的盖子,和衣沉沉睡去,任凭月光皎洁,虚虚幻幻,而他的心中却是空明澄澈,或许这一场梦中已然和赵蕾蕊奔驰在茫茫大草原之上……
第三百四十七章 相别相聚情难断(上)
天山派笼罩在一片茫茫月色之中,周围一片寂静,就连禽兽呼喊之声也竟已停止,天空中的月亮发出淡淡的微光,仿佛抚摸在沉睡着的人身上。
徐冒天房中,白梦真安坐在一张并不太华丽的椅子之上,但见白梦真皮肤光滑,眼神柔情似水,似乎只要一个媚眼便能将人的魂魄勾走,白梦真穿着粉红长袍,格外迷人。
徐冒天缓缓走向白梦真,此刻徐冒天心中有许多的感慨,这八年之中,他和白梦真分别日久,虽然白梦真时刻以为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便是徐冒天,但他并不是徐冒天,而是苦厄大师,徐冒天在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将此事隐瞒,永远埋在心底,不再将此事说出,继续爱着白梦真。
尽管徐冒天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但他毕竟八年未见白梦真,此刻突然见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心中着实感慨良深,面对白梦真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面对白梦真楚楚动人的表情,徐冒天的心中无比悲痛。
这八年来和白梦真朝夕相处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徐冒天,而是他的仇敌苦厄大师,白梦真的清白之身已然被苦厄大师玷污,饶是徐冒天身为四大宗师之一,但他毕竟也是凡人,岂能无所愤怒?岂能不有悲凉和后悔之意?
但徐冒天深知白梦真倘若知道此事,必会忍受不住打击而自杀身亡,徐冒天不忍看到白梦真自杀而亡,徐冒天心中对白梦真的情意一点未变,故而徐冒天缓缓地走近白梦真,只当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白梦真肌肤洁白,脸色红润,头发乌黑,虽然是四十多岁的人,但依旧像十七八岁的人,徐冒天见到白梦真一点未变,还是八年之前的样子,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幻想,似乎这八年根本就是一场梦。
徐冒天走到白梦真身旁,轻声说道:“梦真……”白梦真抬起头静静地望着徐冒天,轻声的唤了一声:“冒天……”
徐冒天听到这一声“冒天”,心中顿时凄凉万分,这冒天二字许久没有人这么叫了,而且更是出自他的妻子口中,这是他和白梦真之间的称呼,八年了,他从未听到过一句“冒天”,而今日终于从白梦真的口中说出。
徐冒天心中无比宽慰,他内心深处,已感受到了白梦真的温柔,这八年中的耻辱和灾难似乎已然烟消云散,随着这一声亲切的“冒天”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徐冒天心中只有无比的高兴,再也没有什么仇恨,对那苦厄大师的恩怨竟也一笔勾销,他此刻只要紧紧地拥抱住白梦真的身体,那便是对他受过的灾难最好的补偿。
白梦真缓缓站起身来,和徐冒天双目相触,徐冒天伸出双手将白梦真揽在怀中,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似乎天地之间已没有什么力量能够分开二人。
徐冒天沉浸在相逢的喜悦之中,他的目光隐隐有泪水,但他抑制住了内心的伤感,因为他要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二人拥抱许久,才相互离开,但听得白梦真轻柔道:“冒天,外面的客人怎样了?”
徐冒天道:“他们已经休息了,三日后我们便一同赶往少林寺,英雄大会之上魏忠贤必会捣乱,身为天山派掌门,我不能坐视不理,梦真,你也和我们一同前去……”
徐冒天心中其实想借着去少林寺为由,好好地和白梦真叙叙旧,虽然白梦真不知道徐冒天真假之事,但徐冒天这八年来的分别已让他心中孤寂无比,能够有此大好机会,徐冒天岂能再和白梦真相别?
白梦真幽幽道:“我去做什么?英雄大会之上都是那些大英雄大豪杰,我一介女流掺和在其中……”
徐冒天道:“少林寺英雄大会百年难遇,江湖之上,其他门派的大会都及不上少林寺的大会,这次是难得的机会,能够遇上江湖之中大大小小的英雄豪杰,何况我一个人去,岂不是很闷?”
白梦真道:“你岂会闷?有这么多人陪你去,而且还有几个小女孩,你恐怕心中最乐意我不在你身旁呢……”
徐冒天听罢,微微一笑道:“梦真也真会说笑,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竟也会吃她们的醋……”
说罢,徐冒天突然瞧见白梦真下巴上的黑痣没有了,徐冒天大惊,难道这八年之间白梦真就连这一颗痣也没有了?徐冒天感到一种莫名的感觉,再瞧那白梦真的身子,似乎已没有了先前的丰满,徐冒天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八年的时间,白梦真竟会变得如此?
徐冒天问道:“梦真,你下巴的那颗痣怎么没有了?”当徐冒天问出此话时,白梦真突然哑口无言,随即吞吞吐吐道:“我……我……哪有什么黑痣?”
徐冒天抓起白梦真的左手,狠狠道:“快说你究竟是谁?为何冒充梦真?难道你和苦厄大师是一伙的?你们究竟拿她到了何处?如若不从实招来,小心我捏断你的骨头!”
此刻的徐冒天已然料定此人并不是真正的白梦真,白梦真的下巴是有一颗黑痣的,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任凭时间的洗涤,这颗黑痣都不会隐没,更何况白梦真的言谈举止也不似当年的白梦真,她的身材也比不上先前的白梦真。
如此一来,徐冒天便已肯定此人并不是他朝思暮想的白梦真,他和白梦真相处十年之多,在这十多年里,白梦真的一言一行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身在冰窟之中,也时常会想起和白梦真的点点滴滴,白梦真的英容笑貌牢牢记在徐冒天的心中,哪怕这辈子白梦真化作了灰,徐冒天或许也能记得是白梦真。
此刻的白梦真在徐冒天的细细观察之下,除了那一声冒天和真正的白梦真相似,还有那一张脸,其他的都不像是白梦真的真人。
徐冒天用力捏着眼前这个女子的手臂,那女子被徐冒天的这一股劲力捏得叫出声来,徐冒天继续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梦真她究竟被你们藏在哪里了?”徐冒天声色俱厉,眼睛之中透露着一股森森的杀气,使人不寒而栗。
第三百四十八章 相别相聚情难断(中)
那女子吃痛,只能哀求道:“老爷……夫人她好好的……这么些年了,总算盼到老爷回来了……”
此言说罢,徐冒天心中大惑不解,万料不到她竟然会说出如此话语,他放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