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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甚至中校——他们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禁卫军的军官了。
不过他们一方面表示好奇,一方面倾听着柳畅的演讲:“诸位来到东方都是寻找机会的吧?那我现在告诉你们,从拿破仑失败以后,最大的机会已经在等待着你们!”
“这是一八零零以来最好也最不应当错过的机会,你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只能等到一九零零年了!古老的东方中国已经向你们敞开大门了!”
所有人的人已经竖起了耳朵,都在等侯着柳畅的下一句话!
这说的没错,他们来中国就是想要寻找机会,他们是一群真正的冒险家,真正的成功人士是不会来到远东的,即使是那些传教士也是如此。
柳畅继续说道:“我的军队已经攻占了温州、金华、台州、处州、宁波与绍兴六个府,我们向你们宣布,你们可以不需要任何许可在这些地区自由活动,自由地从事贸易、旅游、考察或是其它事务,我都将由你们提供一切方便!”
这显然获得了比富马尔多得多的掌声,西方人来到中国,是带着极度的冒险精神,但是这个古老的中国始终不曾向他们打开大门。
事实上,只是一丝门缝而已,就是这一丝门缝还是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开了,甚至他们用了几万人的远征部队进行了一次鸦片战争,以为打开中国的大门时,却发现还只是门缝,他们想象中的贸易繁荣根本没有到来,中国人以一切办法抵制西方产品的进入。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用尽合法与非法的一切手段,才勉强保住了这一丝门缝,而现在这位少年将军向他们打开了大门,因此他获得了比富马尔更多的掌声。
“我必须声明的是,我曾经声明,支持宁波港的繁荣、稳定与中立,虽然我的部队已经进入宁波,但是我重申一遍,我仍然劫持这个港口的繁荣、稳定与中立,并期待你们能成为这种繁荣、稳定与中立的基石!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当即有人询问道:“柳畅将军,我想询问一下,我们能在你们的控制区自由地传教吗?”
“OK!”柳畅当即说道:“但是你们和其它宗教都享受自由传教的权力,但是禁止向军队传教!”
这是柳畅在无可奈何下做出的最大让步,但是他绝不容许传教士企图渗入军队,而接着又有人:“我长期从事鸦片贸易,我能继续从事这个行业吗?”
柳畅当即回答:“我们支持合法贸易,但是鸦片贸易在我们的规定里是非法贸易,您如果有鸦片现货的话,我可以给您一个赦免期,在此期间你可以自由向其它港口转口,不过我想说的是,在现在这种形势下,你还做什么鸦片贸易!军火,军火,军火!这才是超过鸦片贸易利润一百倍的贸易,我需要大量的军火,米尼步枪、野战炮、要塞炮、服装、皮带、火药,我都需要,你们谁能提供?”
这显然获得了许多掌声,那位鸦片贸易商人对于军火贸易也充满了期望了,他听说过两个典型的例子,露丝雅与德蒙斯,这两位与虹军有着长期军火交易的西方商人,现在已经成了上海港的明星。
据说她们已经在与柳绝户的军火贸易之中赚取了几十万英镑的利润,现在在上海的西方商人,几乎都要在他们身上寻找着更多的金矿,而现在宁波港已经被虹军所控制,他们完全可以从事这样超高回报的军火贸易。
要知道,浙江的海面已经不再是清朝水师的天下,而处于自由开放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并不用担心受到清朝水师的检查,唯一的担心就是怎么组织货源和进行运输了。
而柳畅继续说道:“我现在需要给我的部队统一制作秋装,几万人的部队,几万件军装,你们谁能提供棉布?”
棉布可以说是英国工业品里最有优势的一项,也是这个时代英国工业的命脉之一,英国商人对于鸦片战争的期望之一就是能替英国棉布打开中国市场,但是事实证明,中国传统的小农经济生命力太强大了。
英国棉布虽然打开了一部分市场,但是其市场非常有限,土布依旧以顽强的生产力抗击着资本主义的入侵,即使是在上海附近,土布仍然保持着一定份额的市场,浙江的土布也以同样的顽强在作着最后搏斗。
但是为军队制作统一制式服装的使命,本来就不是土布所能完成的,因此柳畅这话一出,当即就有商人大声说道:“我可以提供您需要的棉布!”
“我也可以提供您需要的棉布!”
“我……”
“我……”
当即有很多双手举起来了,柳畅告诉他们:“记住了,是几万套军装所需要的棉布,我后面还会有更多的订单!谁有现货?”
这些手都放了下去,宁波港虽然有一些棉布的库存,但谁都不能提供几万套军装所需要的棉布--事实不上几万套,柳畅为以后的扩军与损耗考虑,已经决定先订作十万件军装。
柳畅继续说道:“我们还有更多的贸易需要,我们还需要呢绒、钢铁、轮船、蒸汽机、电报线,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准备架设从宁波到绍兴的电报线路了,我希望能在你们当中,走出来更多的德蒙丝,更多的露丝雅!”
这让大家更欢腾,不管怎么样,柳畅这支数万人部队是确确实实的怪兽,他们渴求着一切的工业产品,而现在他们占据了颇为富庶的宁波府与绍兴府,自然要满足部队形形色色的渴求。
因此掌声如雷,好几分钟都没有停息,而这时候又有人询问问题:“我想请教一下柳将军,您怎么实现您的承诺,尊重这座通商港口的繁荣、稳定与中立?”
第299章 让步
大家的眼神重新聚焦在柳畅身后的步兵身上,这些精锐的中国步兵,似乎与柳畅的保证并不协调,但是柳畅却告诉大家:“没错,我曾经许诺过,保证宁波港的繁荣、稳定与中立,宁波港应当作为非交战区,不再与中国的内战有所牵连!”
这句话获得不少掌声,接着柳畅继续说道:“我现在仍然尊重这个承诺,我的部队进入宁波港,仅仅是为了维护秩序,随时可以退出这座港口,这座港口的命运,将掌握在你们的手里,而不是某个独裁者的手里!”
“我希望能有一个得到中西双方公认的议会与市政府来管理这座城市,他们将负起管理这座城池的职责,合理地分配这座城市的收入,并将这座城市带向繁荣、稳定与中立,你们有愿意承担起这样的责任!”
当即就有很多双手举了起来,这些人来到中国本来就是富有最强烈的冒险精神,而现在他们已经明确地看到一点,那就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机会即将来临,谁错过了现在,那就是错过了一生。
“非常棒!”柳畅继续说道:“这座城市绝不能掌握在独裁者手里,而应当是所有居民的利益代表来作出决定,我要求的并不多……”
他指的自然是那位漫天开价的富马尔领事,而现在柳畅已经抛开了这位领事,直接与这个港口的西方商人进行谈判:“我需要这座中立港口的繁华与自由,我们将这里出售与购买物资,不受任何阻碍!”
西方人同意了他的观点,他们继续询问道:“除了军火与棉布之外,你们还需要什么?”
“我们什么都需要,需要一切工业用品,我们必须从零开始建立我们的军事工业、民用工业、铁路、矿山,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你不但能帮助我们,还能享受着巨额的利润!”柳畅向他们承诺:“这座城市的海关税收,我必须声明一点,必须由一个独立委员会来负责管理,我不希望这种税收被用于反对我们的用途之上。”
这个条件是合理,甚至有些西方商人同意柳畅可以拿走很大一部分税收:“柳将军,只要您保证正常的贸易,我们可以把这里的海关税收交给您!”
柳畅同意了:“除了鸦片之外,什么货物都可以自由贸易,除非这种贸易影响到我们虹军的安危!”他继续说道:“我可以把这座港口完全交给你们管理,无论是行政、立法还是人事,你们这座港口甚至有独立的自卫武装!”
这个条件非常丰厚,又是经久不息的掌声,这等于是柳畅把宁波港暂时租借给这些西方人管理,只是这些西方人也必须尊重他们合作伙伴的意见:“没问题!没问题!”
“我是一位退役军人,我愿意负起管理城市自卫队的责任!”
“我曾经是一名税收专员,海关税收我是专家……”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就是能被选举为一名光荣的议员……”
“我能出来竞争市长吗?”
比起来富马尔一个人成为管理宁波的独裁者,大家更喜欢现在这样的模样,大家可以一起切蛋糕,公开进行分赃。
而现在柳畅已经为他进入宁波找了一个最合理的借口:“我之所以把军队开入宁波府,就是想为诸位将宁波港清扫个干干净净,方便新宁波的建立!我的部队即将退出宁波府城,希望在那之前,你们能组建起一套完善的行政机构,谢谢!我的演讲完了,我们将会有一次极其愉快的合作!”
掌声如雷鸣一般,持续了六七分钟才告一段落,现在柳畅带着他的步兵已经离开了领事馆,但是领事馆内的西方人已经开始分赃了。
“我们需要一个议会!”
“有谁愿意出来选市长的?”
“只要我能进入市政委员会,那么我可以支持任何人!”
他们就是如此直白地瓜分切到的蛋糕,以求以最快效率组建起新宁波的行政机构来,而富马尔领事,这位曾经自许为宁波港保民官的领事大人,现在已经被在场的西方人所抛弃了。
富马尔领事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问题,当他拿到一个超级大蛋糕的时候,他并不是将这个蛋糕与众人分享,而是决心关起门来独自享用。
他吃不下这么大的蛋糕,而现在是中国人、西方人都对他的独霸行径表示不满意,虹军的柳绝户甚至越过了他这位在宁波港身份最高的西方人,直接和宁波港的西方人进行谈判。
而现在大家都已经遗忘了富马尔领事,虽然领事阁下在宁波港的份量很重,但是大家在上海、新加坡与孟买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朋友与关系,只要大家形成了共识,那领事阁下也不能对抗这么多人的意见。
他看着大家在那里兴高彩烈地分赃,却遗忘了他这位领事阁下,不由后悔起来,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抱住了头部,但是很快有人摇动着他的手。
富马尔回头一看,却是自己的翻译邢马龙,他说道:“领事阁下,现在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富马尔心底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他当即兴奋起来,虽然不能如同预期的那样,自己成为宁波港的独裁者,把一切权力都抓在手里,但是自己作为宁波的英国领事,应当分享蛋糕里最肥美的一部分。
他已经想到了怎么办了,他应当行动起来,现在之所以大家遗忘了邢马龙,很明显是因为虹军的柳将军决定更换谈判对手,而他独吞的行径导致找不到足够的盟友。
但是只要有了盟友,大家都不能无视他这个高高在上的领事,只是从哪里找盟友?他又是灵光一闪,朝着邢马龙说道:“找灯笼来,我去找冯文镒!”
夜已经有点深了,但是冯文镒却在自己的院里镀着步子,外面时不时有人求见,却被挡架了:“我们二少爷有事,请诸位明日再来!”
现在虹军的部队已经按照预期的部署展开了清扫行动,宁波府城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