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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宋史 (完结)-第4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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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杨沂中在军中的地位顶多与王德等执平,由他还不如王德,难道都督不知道军队排外?

张浚至此大怒:我就知道除了你之外谁都不行!

岳飞更怒:张都督你以国家正事问我,我据实回答,怎么能说我在贪图多得军队!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张浚,“贪图多得军队”,两人心知肚明,他张浚横插一腿暗箭伤人拆岳飞的台,不就是在贪图淮西左护军吗,岳飞在当面骂他。

怒火中岳飞出了都督府,前思后想,知道如果没有赵构的支持,张浚绝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赤裸裸地夺权。由此可知,左护军没了,总领天下兵马北伐更加化为泡影。一时间心灰意懒,他再没心思做什么。岳飞写了份奏章,辞去一切官职,不等皇帝批准,就脱去鞋袜,光脚徒步走向了庐山,去为老母守孝。

岳飞撂了挑子,张浚喜出望外,他正写弹劾岳飞的奏章呢,这真是给他送材料来了——“岳飞积虑,专在并兵,奏牍求去,意在要君。”

定了罪名之后,张浚火速派人去鄂州,收编岳家军。你不是辞职吗,正好,俺要当天下兵马大元帅,不止是左护军,你的岳家军更别想跑。

连载(2057)

好运临头,喜事成双,张浚决定一口吞下两个胖子,同时接收行营左、后护军。他派兵部侍郎、枢密院都承旨兼都督府参议张宗元去鄂州,收编岳家军。

张宗元,曾在张浚任川陕宣抚使,主持富平决战期间担任张浚的幕僚,是资深型亲信;

派兵部尚书、都督府参议官吕祉去淮西收编刘家军。

这两位老兄看职务都是兵部的人,另一个共同点更鲜明,都在都督府上班,他们去收编,套用一句官方用语,叫做“如张浚亲临”。

两边同时进行,先说事态发展迅速的,岳飞的鄂州方面。岳飞是直接去的庐山,没回鄂州驻地,军队方面都交给了张宪。

这实在是个机会,在岳飞的地盘上压伏岳飞是幻想,可趁岳飞不在,压伏岳飞的部将应该难度不大。张宗元带着政府批文,快马加鞭赶去收编。

到了之后……很安静,啥也没发生。没有抵抗,没有哗变,没有半点不满的言论,有的只是整个后护军,甚至鄂州全境有序的律动。

张宗元像个观光客一样,没有人理他。他找基层人员,被告知去找张宪,找张宪,很遗憾张宪病了。只这两点推脱就把张宗元难倒了。

事实上整个南宋都被难倒了。

近10年以来岳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爱兵如子自律极严,这些加在一起,让整个后护军成了铁板一块,任谁来了都油盐不进。

张浚还想再折腾,想法子一定要让这块地改姓张,赵构及时清醒,把“第一人”踹到了一边。从全局出发,淮西主帅撤职,鄂州主帅辞职,两边都乱的话,就不是主动进攻报仇的事了,小心长江防线崩了!赵构仔细思量,决定和岳飞进行一番笔聊。

岳飞写了份辞职信,赵构把信封起来寄回去,示意拒绝;

岳飞愤郁难消,继续写信,申明要为母亲守完余孝,没心处理公务。赵构好言相劝,及时通报军情,说国家缺不了你,军队缺不了你,爱卿,你快回来;

岳飞仍然拒绝,既然提到了军队,他重申自己的夙愿,要成为中兴汉地的军人,有这个前提,他才有动力。赵构深受感动,从劝说升级到了赞美,再升级到许诺,说张浚又一次在等他,将重新商议军国大事。爱卿,请回来吧。

连载(2058)

这一次的信尾,赵构写道——“……今再封还来奏,勿复有请。”我再一次封还你的来信,啥也别说了,快点照办吧!

岳飞仍然没有动静。

赵构终于坐不住了,岳飞想干什么,他想……谋反,或者叛逃?不用这样严重,只要他继续消极怠工,长江防线就岌岌可危。

岳飞没有意识到他的负气之举,让赵构的心理波动大到了何等地步,很快宋廷下达了一个特殊的命令。令岳飞的重要幕僚李若虚、岳家军主将之一王贵上庐山劝岳飞下山。如果岳飞仍然不奉诏的话,李、王两人军法从事。

岳飞的倔犟让人震惊,到这一步,他仍然选择了拒绝。李、王两人在山上劝了他近6天,他始终不为所动。最后李若虚火了。

李若虚是北宋名臣李若水的哥哥,有谁能忘了若水先生吗,那位死难者,那位殉道者!他的哥哥和他是一种人,任何时候都把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得失放在首位。这时岳飞的愤怒他理解,岳飞的固执他了解,可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国防。

他忍不住说道,再僵持下去,于公会耽误国事,国家会怀疑你的用意;于私,我和王贵会受刑,哪一点是你所愿意的?你本是河北一农夫,现在成了国家方面将帅,难道要和朝廷分庭抗礼吗?

岳飞在震惊中惊醒,北伐是他的心愿,更是国家大事,中间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才能成功,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自我放逐,自暴自弃呢?实在是意气用事了。想到这,他决定下山,并且写奏章向赵构请罪。赵构的回信非常耐人寻味。

他说,我没有生你的气,若是生气,必定会有措施。太祖陛下当年说过,“犯吾法者,唯有剑耳!”现在我仍然让你统领军队,恢复故土,这足以证明我的诚意。

这是抚慰,还是警告,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说,还是杀人前的最后通牒?种种猜测,因人而异,在当时的岳飞,他没有想太多。他重新投入到北伐的积极准备中去了。

这时是公元1137年,宋绍兴七年的七八月份间,岳飞的问题看似解决了,帝国的军务调整可以告一段落,没人能够料到,包括岳飞在内,都想不到稍后会发生什么!

——昨晚12点半入睡,午夜3点钟起床,居然一天到这时不困,只吃一餐不饿。奇哉怪也,不知为啥,是以一记。

连载(2059)

相比鄂州的平静,淮西方面从始至终很沸腾。先是张浚精心挑选了一位既忠心又能干的人去当接收大员——吕祉。

吕大参议是临安府的风云人物,他仪表堂堂慷慨激昂,在各种场合宣扬过理想。他说,如果给他一支军队,比如张俊、刘光世那种规模的,他可以横扫江北,生擒刘豫。

嗯,他和岳飞是一个级别的。

公众关注他,张浚欣赏他,于是他成了刘光世的继任者。从这里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理想是多么的重要,宣传是多么的伟大。只需要不断地宣传,哪怕什么也没做过,没打过任何一仗,就能当上全国五大军区之一的总司令官!

吕祉还在路上,淮西方面就闹翻天了。张浚的都督府从一开始就下令,吕祉是政治、军事一把手,他之下是王德。

郦琼立即火了,凭什么啊?!这么多年以来,俺比王夜叉差在哪儿,突然间分出了上下级,这不公平。他联名十多个将官一起向枢密院告状,同时列举出王德多年以来犯的错误,公开声明,无论如何不能忍受这样一个既无能还有罪的上司。

王德当然不服,你小子这是赤裸裸露的嫉妒,说我犯过错,你说说咱们左护军里谁的屁股是干净的?!他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也向枢密院上告,要求严惩既不听话又不干净的下属。

互相告状,按常理郦琼输定了,王德是已经确定的二把手,这么闹首先就是不服从上级领导,连皇帝的决定都敢抵抗。

可结果出人意料,居然是王德被调进临安城,隶属于都督府,随行的还有他的8000名亲兵。这是怎么搞的,郦琼居然告赢了?

王德和张浚都有苦说不出,尤其是“第一人”阁下张都督。

张浚打的如意算盘突然间碎了,他本想着一口吞下岳飞、刘光世两支军队,成为南宋名副其实的第一权臣,可是岳飞那边轻描淡写就让他绝望,刘光世这边鸭子本来已经煮熟了,却突然间飞到了别人的盘子里。

连载(2060)

坏他事的人让他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人。一直对他又乖又顺,“柔佞易制”的秦桧,在关键时刻捅了他一刀。

秦桧说,兵权为国家之本,国家兵权只能归于枢密院,这是祖制。都督府是新生事物,不易掌权过多。这话光明正大,张浚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这就是张浚的智慧,为什么他会想不到这一点呢?拼死拼活赤膊上阵什么脸都不要了,突然间给别人做了嫁衣衫。

枢密院姓什么,姓赵!他姓什么,姓张。姓岳的河南农民吞并军队是威胁,那么他一个四川娃儿搞吞并,就天经地义了?!

不知人,更不知己,可笑。

至此,他只能借坡下驴,借郦琼上告的机会,把王德、8000士兵弄到手里。这就是他一阵大折腾,不惜与岳飞决裂所得到的好处。

后遗症怎样,还在进行中。

吕祉到淮西,郦琼集合一大片将官列队欢迎,没啥欢迎词,劈头就问朝廷对王德的事到底怎样处理,那厮一连十几年不间断地犯罪,怎么的也得处罚一下吧。

吕祉是个地道的秀才,一下子遇到这么多的资深兵痞,按说会慌神,可是常年想着扫平中原,事到临头倒也有几分镇静。

他以张浚的名义要求兵痞们一切向前看,以前种种就都忘了吧,反正王德也不和你们同班了。说完新任淮西军区总司令官阁下转身进帐,从此再没出来过。

要是有谁想见他,他“正在吃饭”、“正在休息”、“还在休息”、“又在吃饭”……或者正寄情于丝竹,得渔忘筌,神游物外,有音乐飘于帐外为证。

时间久了,淮西军上下都起了疑心。这帮人是干嘛的,学名叫官兵,小名叫匪徒,观察敌情是最基础的本能,反常者即是妖,这个吕祉肯定有事!

郦琼发动人马,在临安与淮西之间布下了一张天气罗地网,很快,他截获了一封信。

连载(2061)

信是吕祉写给临安都督府的,看内容已经很难确定是两地之间的第几封,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淮西军已经不可救药,吕祉只是在想方设法地拖时间,建议国家迅速行动,派专人“往分其兵”。

郦琼等人像掉进了冰窖里,全身都凉了。

这是比收编更狠的招数。

收编是保持完整的编制,原队伍将官士兵不变,只是换个大领导而已。这在军队里是最重要的一环,毕竟上了战场是要互相依托性命的,多少年混在一起的老弟兄才管用。

才能一如既往地干些喜欢干的事;

可“往分其兵”就不同了,这是把建制打散,兵将都分到其它部队里,等于是之前的番号不见了,所有一切都作废。

这等于要郦琼等人的命!

郦琼等人震惊、怀疑,派人去临安打探消息,结果半路上就回来了。分兵的人已经走在路上,张俊、杨沂中、刘锜等三人分割淮西,很快就要过江了。

绝望了……这三个人是临安方面能拿出来的最强军人了,哪一个到了都不是郦琼等人能对抗的。还用怀疑吗,事情是真的,吕祉这个阴险腌臜的贼,要不是他故作镇静表演过头了,整个淮西军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郦琼等人多年官匪一家亲,事到临头从来没有服从领导这一说,什么是领导,只是带头做事第一个分赃的人而已,比如从前的刘光世。

这时他们带人冲进吕祉的大帐里,一顿指责咒骂嘲讽,之后全军开拔,向江边运动。吕祉懵了,他知道什么是哗变,可亲身实践是另一回,一直走到快出淮南西路了,他才惊醒过来这是要去哪儿。

过长江、投伪齐,这是在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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