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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每个人看着她的好奇眼神,心底的疼更剧烈了,只好快步跟着邵风走出公司。
雨颜眼看邵风进入地下室开车,可她不敢再追过去,只好一个人走到大楼外。如今他连理都不想理她,她又该找什么借口接近他?
没想到就在她心思凌乱之际,吕克义居然追了出来,还故作亲热地喊她,“雨颜,你等等。”
雨颜!
她回头瞪着他,“我们哪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如果邵风不要你,我愿意让你留下来继续做我的秘书——”
“住口,吕克义,你欺骗我,你明明告诉我只是想吓唬他而已,可是你居然把程式卖给别人,这么做对你有好处吗?”她大声对他咆道。
“你这女人,嚷什么?”
吕克义猛地抱住她,搞住她的嘴,“别乱吼乱叫!我告诉你,如果你将这事嚷嚷出去,我立刻去赌场收回钱,让他们再去对付你那个赌鬼老爸。”
他们这样的动作却好死不死的让正开车从地下室出来的邵风撞见,他眯起了眸注视他们良久,最后闭上眼,踩下油门加速驶离。
好个雨颜,竟让他又一次受骗,原来全天下的女人都不能信!
压根不知道邵风正从她身边经过的雨颜定住了身,诧异地望着吕克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你的野心?”
“没错,我是有野心,这间公司是我父亲亲手经营的呀,我为什么要让给邵风那小子!”他恨意满满地说。
“所以你就利用我?”她闭上眼,“你知不知道你将我的未来都断送了?”用力抹去泪,她踩着无力的脚步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他知道是你做的?”吕克义快步跟上。
“我不知道,可我已无法用平常心面对他。”以至于他现在每一个表情都让她心惊不已。
“那是你庸人自扰。”他冷哼了声,“不过我说请你做我的秘书是真心的,你不考虑一下?”
她长得还有点姿色,又是邵风的女人,把她担过来应该可以给他更大的打击。
“你另请高明吧。”拿起皮包,用力往他身上一甩,驱离了他,雨颜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吕克义只是撇嘴一笑,“另请高明就另请高明,反正你已没利用价值,你就去找你心爱的邵风吧。”
雨颜回到家里,有如行尸走肉的越过客厅,连看见秦天生也没喊一声。
秦天生见她一脸愁容,立刻趋前问:“怎么了?吕副董要你办的事该不会穿帮了?”
“爸,他就要当董事长了、你尽管去巴结他吧。”转首看着自己的父亲,“你还可以再拿多出来的八十万继续去赌,若再输了我也没办法了。”
才要步进自己房间,秦天生就拉住她,“丫头,爸爸向你发誓,我真不再赌了,再信我一次好吗?咳……咳……”
“你怎么了?”她这才发现父亲似乎苍老许多,“是不是伤还疼?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年纪大了,抵抗力也差了些,戒了赌就会好了。丫头呀,我昨天看你垂丧着脸,一整晚不说话,就猜出你八成出事了,想问你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所以决定今天问个清楚。”秦天生强调。她吸了口气,摇摇头,“我没事,爸,只要你不再赌、不再喝酒,我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咳……咳……”他又重咳几声。
“爸,你真的病了,走,我们去看玻”看他似乎病得不轻,她不禁紧张起来。
“我没事,只是累了。”真的老了,几次熬夜狂赌,弄得身体都差了,是该戒掉才是。而让他下定决心戒赌的最大原因,是他好不容易多得的八十万也在刚刚一刹那间又输光了。
就在那一刻,他想起雨颜,如果让她知道一定会对他彻底失望,或许真的会一辈子不理他了。
“真不去?”她仍不放心。
“我先去睡,明天我一个人去医院就行,那你今天……”他仔细看着她,发现她眼睛异常红肿。
“我没事,我……我……”忍不住地,她还是搞住脸大哭出声。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秦天生被她这模样弄得大吃一惊。过去不管他怎么惹女儿伤心,她从不曾掉一滴眼泪,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爸,我想出去一趟,可能会离开几天,可以吗?”她不想一个人闷在家里,她要去找邵风解释清楚,再也无法等到明天了。
“到底怎么了?”秦天生更迷糊了。
“爸,你别问,有事打我手机。”对他做了交代后,雨颜快步奔出家门,叫了计程车便直接去找邵风。
一到邵风的住处,她踌躇了好一阵子才举起手按门铃。
过了好久门才开启,而她看见的竟是喝得烂醉如泥的邵风!
她赶紧扶住他,“邵风,你怎么喝那么多酒?”瞧见客厅满桌子的啤酒罐,还有整瓶的威士忌,她已僵在那儿了。
“你还来做什么?”他摇晃了下眩沉的脑子,”把推开她。
“不要这样,风,你听我说,我……”
“够了!”他咧开嘴冷冷笑着,颤巍巍地走向她,“好个女人呀!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你知道了是不是?告诉我,是不是?”就在这瞬间,她定住了身,也百分之百确定他知情了。
邵风眯起眸转向她,“我知道什么?”
“知道是我窃取你的程式,对不?”她故作冷静地一字一字说。
当听她这么说,邵风的心口就像被什么给狠狠击中般,疼入四肢百骸,脸上有着难掩的痛苦。
“真是你?!”虽然警方在他电脑键盘上做了指纹鉴定后确定是她,可他仍告诉自己或许不是!但就在他亲眼瞧见她与吕克义在停车场的亲昵举动后,他已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秦雨颜……你还真狠啊!
这一巴掌打得我心神俱裂,更毁了我多年来的努力。
“对不起,我……我只能说对不起。”她紧紧闭上眼,一双泪眼已形成了伤心之海。
“哈……对不起?!”他伸手轻触她颊上的热泪,一双醺然的眼凝睇着她,“干吗这么委屈自己呢?商场上本就是尔虞我诈,是我输给你的演技,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
“不要,求你别这么说。”
“那我得怎么说?秦小姐,如果你赚时间太多,或缺男人陪,就去找你的新欢吧,加把劲儿,说不定还能坐上董事长夫人的宝座。”他冷冷嗤笑,而后走到桌旁继续喝酒。
她走过去,蹲在他身侧,“你听我说,当初……当初是我爸赌输了一百二十万,吕克义抓到我的把柄,硬是逼我这么做,我没办法……第二天一早我爸又被打得奇惨无比,我——”
“这是理由吗?一百二十万我也拿得出来。”他冷峻地说。
“我知道你拿得出来,可我不想勉强你,因为我知道你很我爸,若一开口就向你要那么多,你会怎么看我?何况那晚我已试探过你,你说要让他得到教训,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她极力解释。
“你就因为那些钱听命于吕克义?当真不可思议!”地抚了下脸,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他告诉我说只是想吓吓你,想给你一个下马威,我不知道他居然欺骗我,他——”
“够了小姐,在说这些话之前你能不能先打个草稿?”邵风猛一回头,双瞳朝她射出很意。
“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她急切地抓住他的手,此刻她早已没了自尊,只希望他能原谅她。
“你还真贱,是因为舍不得我的床上功夫,所以才回来找我?告诉你,我不是牛郎,给我滚——”他没对她展开报复,已是仁至义尽的了,这女人到底还想怎么样?
她往后一退,如今她终于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了!或许等哪天她的恶行一揭穿,她还会受到“千夫所指”。
“风,其实你一直为我着想,所以才没将这事说出去对不对?”她含着泪水看他。
“别把我当圣人,改明天我就会摊开一切。”在他依然俊魅的五官里挟带太多阴影了。
“风,求你听我说,我……”
“滚。”他朝大门一指。
见他这样,雨颜想说的话全卡在喉头再也说不出口,只好无言地回过头,无力地朝大门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愈想愈不对。
她怎能就此放弃呢?
不……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求得他的原谅,她不要就这么让他恨一辈子!
于是,她又转身奔到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双臂,“风,请你原谅我,即便你现在办不到,可我希望有一天能得到你的谅解。”
他淡不可见地微勾唇角,“请问,这又是哪一招啊?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耍心机又能骗什么呢?”
“随便你怎么说都赶不走我,求你……让我留下,就算你把我当佣人使唤,我也甘之如颐。”她急切地说,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间。
“你要当我的佣人?”他挑起眉,“这倒有趣。”
“对,只求你让我住下。”雨颜相信日久见真心,他迟早可以看出她是爱他的,只因一时糊涂,才让吕克义给利用了。
“住下?!”邵风勾起她的下颚,垂着脑袋瞪着她瞧,“哈……你还当真死性不改。”
闭上眼,雨颜已不会对他做出任何反驳。
“好,就让你留下当佣人伺候我,不过你别妄想我会碰你,即使你免费送上,我还嫌脏呢。”说出狠话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心痛,可他不得不这么说,惟有如此他才能找回自己的尊严。
雨颜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全身因为伤痛而抖颤着。
“你的房间就在最里面那间,我累了,想睡了。”用力推开她,邵风转身走回房间。
雨颜就这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何时她的心才可摆脱这股寒冽,得到一丝丝暖意?
第七章
自从秦雨颜住进邵风的住处后,每天都会趁买菜之际回家看看,顺便为爸爸做些菜。经过一阵子的观察,她发现爸爸当真戒赌了,而且不再夜不归营,也不再借酒装疯。这可是目前对她而言惟一的喜事。
至于邵风呢,醉过之后,他也完全醒了,就此振作了起来。
他招集一些旧有的伙伴重组公司,致力于程式设计,但万事起头难,总会因为资金的不足而放弃,让她内疚不已。
然而他对她一样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她又该如何吸引他的注意?又要怎么做才能化解他的根意?
下班时间到了,她又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立刻快步来到门边看着他推门而入。
“你回来了!”她赶紧上前接过他的公事包,并为他递上拖鞋,“去洗个手,我饭菜煮好了,可以用饭了。”
“你自己吃吧。”睨了她一眼,“我等下还要开会。”
“可我做了一桌子菜。”雨颜急着说。
“你钱太多了是吗?现在我可是得战战兢兢的做生意,已不是以前的董事长了,没法让你这么挥霍。”他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而后走进浴室洗了把脸。
“我没花多少钱,那只是些家常菜。”她敛下眼,站在浴室外,强忍着心头的疼,“你给我的家用我都省吃俭用,月底一定有结余。”
不久,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没有回应她就拿起外套打算出门。
雨颜终于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手,“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两个多月了,你每天早出晚归,就不能在家里多待一下?”
邵风回过脸,眯起一对狭眸,“这是你一个女佣可以说的话吗?”
“我!”雨颜噤了声,“对不起。”
“知道错就好。”
可他才转动门把,她又控制不住地冲上去按住他的手,“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