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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车站又是怎么回来的?怎不打通电话给我,好让我去接你。”今天他拿了钱心情正爽着,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微改变。
雨颜切菜的手赫然一顿,心头顿生一丝暖意,多久了……到底爸有多久不曾这么关心她了?今天他是怎么了?
有股失而复得的快乐在她心底蔓延,他可知道他的一句关怀对她而言是份多么大的温暖、多么深的感动。
“没关系,公车站就在巷子口,我扶着墙也可以慢慢蹬回来。”说着,她竟觉得鼻根发酸。
“对了,你出院了是吧?”秦天生走了一步,又回头问道。
“呃……对。”雨颜是不想再住院了,老是拿自己的腿伤缠着邵风,总觉得好愧对人家。
“还这严重怎么可以出院呢?那个姓邵的以为给了我五十万就可以撒手不管了?哼!”他愈想愈不对,“我这就去找他。”
“不要去,爸。”雨颜急着拉住他,却忘了自己的脚还伤着,就这么整个人摔在厨房门口,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一幕正好被刚踏进屋里的邵风看见,他眸子一紧,赶紧上前扶起她,“我不是告诉你我会去接你?”
“我……我是因为老师突然调课,所以——”
“那你也可以打通电话给我。”邵风又将她整个人抱起,“我送你回医院。”
“别!我锅子里还有菜,我——”
“叫他自己善后吧。”邵风眯起眸子,向来散发着迷人光芒的瞳心此时竟跳动着怒焰。
“等等。”秦天生喊住他。
“你就这么抱走我女儿,可有问过我一声?”秦天生火爆地说。
“你不是不关心她,干吗还要问你?!”邵风不耐地顶回去。
“你……你……”秦天风装模作样地抚着胸口,“我……丫头,我气闷,你不能走呀。”
“快放我下来,快——”雨颜挣扎不已。
邵风没辙,只好放她下来,扶着她走向一旁柜子里,拿出血压计,“爸……我帮你量一下血压。”“奇#書*網收集整理你要走就走,别烦我。”秦天生用力一挥,水银用血压计往地上一砸,碎了一地!
看着它,雨颜心在抽疼,那可是她去年打工一整个暑假才买到的埃
邵风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抽出皮夹,掏出一叠钞票往桌上一扔,“我可以带她走了吧?”
“这——”秦天生眼睛一亮,“呵……好,去、去,快去——”
雨颜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竟然又将她抱起,直接走出屋外抱进车内。
当他也坐进车后,才说:“你这是何苦?”
“他是我父亲。”她咬着唇,强忍着泪。
“可他却拿你当摇钱树。”邵风愤懑不已。
“他没把我给卖掉,我已经很感激他了。”有一阵子她好害怕,因为父亲一直和赌场的人有往来,每每他们来家里都用一种yinhui的眼神看她,那时她好担心……担心父亲会卖了她。
“你——”邵风这才知道她肩上扛了那么大的压力,可她却只能伪装坚强。
“不要再谈我了。对了,请你以后别再这么照顾我,我承受不起。”她深吸了口气,强颜笑了笑。“为什么?”他盾一牛
“我不想再打扰你了。”她卑微地说。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才是打扰。”他生冷地说。
她挂在嘴角的笑容隐去,扬眸凝往他潇洒的侧面,“我刚从我爸口中得知他已经向你拿了五十万,是不是?”
或许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显露出不耐。
他眸心沉静毫无波动,“那本就是我该给的。”
“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的伤已无大碍,医生也说了,不要再伤了它就没事了。”她忍不住说出口。
“可你却一直折腾自己的腿?”邵风回头睨了她一眼。
被他这一问,她顿觉无话可说,就好像一记闷棍打在心坎上,疼痛难抑。
那他又是什么意思?
是怕她不知道照顾自己,浪费他更多时间吗?
“我知道了。”雨颜看向窗外,却不知她那故作无所谓的语调已透露出些许伤情。
对她这句天外飞来一笔的“我知道了”,邵风竟是万分纳闷,她知道,可他却糊涂了。
“你知道什么?”他蹙起额。
“知道自己现在没权利做些什么,就怕伤势一严重,有人又要气极败坏了,就怕又得损失五十万。”她撇起嘴喃喃说着,可是一说出口她便后悔了。
老天,她到底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一话?
讨厌、讨厌,她真是讨厌极了自己!
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笑了,而后淡淡说了句,“傻女孩。”
傻女孩!
雨颜是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却在刹那间被他那抹浅露的笑痕摄了心。
也几乎是在同时他蓦然转首,眯成一条线的热眸对住她的眼。刹那间,雨颜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漏跳了一拍,呼吸急促地就快要沸腾了!
不过他没再说话,随即转向前方,静默的气氛一直维持到了医院。
将她抱进病房后,他才说:“我已经查出你上课的时刻表,从明天起会有位司机老刘专程来接送你上下课,如果有像今天这样调课的情况—一定要先打通电话给我,懂吗?”
两天来,雨颜像是头一次听见他说那么多的话,上一波的心跳声尚未平息,又被他此刻的男人味惹得忘了呼吸,脸儿瞬间红到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出来,老天……简直是丢脸极了!
好不容易她才从他俊美的脸庞拉回视线,可压根忘了他刚刚对她说些什么,只好点点头。
“记住了,别再逞强。”
再三做了交代,他又看了下手表,“我有事得先离开了,你的三餐我另外请人打理,一定要好好吃饭,你父亲他精神充沛得很,你根本毋须担心。”
说到秦天生,他脸色就变得阴沉,雨颜知道他看不起她父亲,可是她又能为父亲恶劣的手段做任何辩解吗?只好抿抿唇,无奈地笑了笑。
看见她这样的表情,邵风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只道:“好好养伤,别想太多!晚上会有看护过来。”
落了这句话—他便步出房门,留下雨颜的一心空叹。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才猛然想起邵风刚刚说的话。
他刚刚好像说请了司机来接送她……这么说,以后他就不来了吗?
一想起今后或许再也见不着他,雨颜眼眶不自觉地微润起来,涌上丝丝心酸。
果然从第二天起来接送她的就不是邵风了,而是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伯。他说他姓刘,要雨颜喊他老刘就行,可她却怎么也没办法如此称呼一个老人家,便以“刘伯伯”来代替。
见不着邵风,她不免感到失望一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分伤心和失落也更浓了。
抬起头,她眨眨眼看着蔚蓝的天空,不知眼底凝出的水气是被这该死的阳光所扎,或是被脑海里的男人给气的。
为什么?为什么把她丢给别人后,他便不再出现?怕她会就此缠上他吗?
把她送到教室外,老刘抬高轮椅将她推进教室,之后又将她抱上座位,这才恭敬地退下。
这一切看在同学眼中,各种流语也变多了。她知道他们心底对于她的遭遇有着无限想象,可为何不问她,就只会乱造谣呢?
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八成以为她因为车祸遇上一位黄金单身汉,就此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了众所羡慕的公主。
可天知道—她可是个被人甩到一边不管的可怜女子,是他想踢又踢不开的绊脚石,所以才将她推给别人。
就这么,一天的课就在她心绪不宁中度过,说也奇怪,她平时从不会这么心不在焉,为何认识了他之后一切都变了?
放学了,亚绘知道雨颜一定还守在教室等人来接她,于是趁空档溜进教室,偷偷摸摸的来到她桌前,“雨颜,早上我看见了,怎么又是那老头呀?那个迷死人的大帅哥呢?”
“哪来的帅哥,”雨颜摸了摸大腿,顾左右而言他。
“就前几天将你抱进教室的那一位呀!你忘了喔?还是故意跟我打马虎眼?”亚绘鬼灵精得要命,可没那么好打发,再说她俩可是“麻吉”兼死党,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雨颜抿唇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尖锐的讶异声从亚绘嘴里呼出。
“拜托,你小声点。”看她那副愕然样,“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知道他的下落呢?”
“人家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原来亚绘把她的故事和电视上的爱情肥皂剧相提并论了。
只可惜,她怎么也不可能成为某出爱情戏中的女主角。
这也得对方愿意接纳她那个赌徒父亲,不过这太难……真的是太难了。
“算了,我从不信那种王子与公主就此过着幸福美满生活的故事。”雨颜苦涩地眨眨眼里的雾气。
亚绘观察她许久,“看样子……你真的喜欢上他了?说不定还爱上了人家。”
喜欢?爱?她一愣,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难不成她真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别不说话,光看你这张脸我就能确定自己猜测得没错。”亚绘笑得暧昧,还真是让雨颜受不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她嘛起嘴,“也许他再也不会来了。”
看看自己的腿,其实她已经能走动了,只是那个刘伯伯比邵风还强硬,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自己走进教室。
天天让人这么推着,她都快变成异类了啦。
“你说他不会再来了?”亚绘似乎比她还激动,“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撞了人之后就置之不理,真是天杀的没天理!”
“谁没天理了?”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从教室外飘进来,吓得亚绘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是他,邵风!
雨颜心底更是有股说不出的暖流在冲击着,那分悸动让她说不出话来。
“呃……没、没事。”亚绘跳了起来,直往另一扇门走出去,“你们聊,我妈来接我了,拜。”
这时偌大的教室内只剩雨颜和邵风两人,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听老刘说你的伤好多了,所以来看看你。”他慢慢走上前,“能不能起来走几步让我瞧瞧?”“嗯?”她疑惑的看着他那双灿眸,瞬间她明白了,他来这儿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已经痊愈,然后才可以名正言顺地甩开她这个包袱。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闷什么,竟然赌气似的站起,“当然可以,我现在不但能走还能跑,还可以绕操场一圈呢。”
说着她便用力撑起自己,也不知哪来的意志力,她就这样在教室内快步走着,而邵风又怎么看不出她在逞强呢?
他大步走过去,不发一语地将她抱起,“你想二度受伤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愕然地望着他,他看出来了一,虽然她已能走动,可还是满疼的。
若问她有什么好处?惟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再多看他几眼,让他多抱她几回。
可雨颜不能说,说了或许会吓得他转身就跑。
“我们回去医院吧。”邵风不发一语,又一次将她抱起,然后走到教室后方,将她放在轮椅上。
“邵……我能喊你邵风吗?”被推出教室!雨颜突然问。
“当然可以了。”他悠扬的嗓音如风般轻轻逸出口。
“那么……邵风,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雨颜想了想,终于问出口。
虽然一出院,她与他的关系也将画下休止符,但既然这是迟早的事,就早点面对吧,否则像现在一颗心直悬在他身上,让她如何面对接续一连串的考试呢?
“我请老刘跟医生商量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