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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家伙还是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模样儿,不时地往周围偷看两眼,觉得确实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踏实了下来。
医院的救护车终于赶过来了,车还没有停稳,医生们就急匆匆地从车跳了下来,拿着急救箱什么的,冲着穆思远这边儿跑了过来,一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模样儿。
穆思远受伤不算很严重,头破了一个口子,大概有指头肚那么大,倒是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流了许多血,脑袋也有点儿嗡嗡嗡的感觉,估计是轻微脑震荡,估计要歇几天才能恢复过来。
“穆总的外伤不算是太严重,不过脑震荡是难免的,最好是去医院做个检查,省得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赶过来的大夫给穆思远处理了伤口,包扎好之后,就建议道。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是七嘴八舌的,纷纷劝穆思远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两天液体,省得感染了什么的,现在天气比较冷,也容易让伤口冻伤什么的。
“输液什么的,回家挂两瓶就行了,我老伴儿以前就是做医生的,现在也能对凑了这些事情,用不着去医院那么麻烦——”穆思远这阵子的头脑大概是清楚了一些,用手按了按伤处,还是觉得有些疼痛的感觉,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倒是你们纸箱厂的干部们,这个工作是怎么做的,大冷的天,让大家到厂门口搞静坐,这么做合适吗?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到厂里面坐下来谈的?就算是小会议室放不下这么多人,那么大礼堂总是够用的?”
提到今天这件事情,穆思远的心里面就比较火大。
纸箱厂的问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总厂里面也不是说就那么甩包袱一样甩掉纸箱厂,在改制方案中也有针对纸箱厂这样的下属企业的解决方案,这都还没有公布呢,这边儿就闹起事情来了,怎么能不让他感到生气?
纸箱厂的几个干部就有点愧色,倒是留下来的工人代表说了两句,“穆总,不是我信不过你,这种事情一旦公布了方案,再修改的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你叫我们怎么能不着急?”
他说的话倒是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关系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一旦真的搞什么遣散的话,发几千块钱就把他们打发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这些都是很沉重的话题。
穆思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是觉得有些嗡嗡嗡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对厂办主任任明远说道,“你们跟纸箱厂的同志们坐一坐,解释一下改制方案的事情,我头脑不清楚,先休息一会儿。”
不过当他看到站在一边Oo儿的苏锦文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生气,“你们陈总怎么还没有过来?这事儿都发生一个多小时了,怎么他还是无动于衷,不肯过来?就算是副厅级的干部,架子也没有这么大?”
对于今天的事情,穆思远的心里面颇有怨言的,改制方案主要是陈明洛这边儿的团队提出来的,尤其是那些香港人们,在做方案的时候毛病很多,弄得他也有些烦闷,即便不是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也会向陈明洛抱怨一番的。
“陈总应该来了,刚才还跟我通话询问位置的——大概是刚才人多,比较乱,没有找到这里——”苏锦文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四下里打量,心说陈总这是跑到哪里去了?你说你来了也就来了,赶紧过来亮个相,让大家看到你,也镇一镇场子,结果他偏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白白地让自己被穆思远抱怨了一番。
“咦,陈总好像在那边儿呢,哦,跟人打起来了”站在旁边儿的宣传处处长吴明的眼睛比较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远处的陈明洛,不由得惊奇地叫了起来。
陈明洛确实跟人动起手来了,而且下手挺狠的。
看到刚才扔石头砸穆思远那家伙跟人大谈什么改制方案如何如何,陈明洛就气不打一处来。
改制方案究竟怎么样,自己这一道关还没有过呢,怎么可能就如何如何了?他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完全就是煽风点火,企图在人群中制造不稳定因素,那是别有用心的一小撮坏分子。
因此陈明洛就走了过去,二话没说,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
那家伙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陈明洛给抽懵了,接着就见陈明洛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吓得他一歪头,陈明洛的拳头实实在在地砸到了他的肩膀,感觉半个肩膀给掉下来一样,疼痛难忍。
“你怎么打人哪?”旁边儿几个人都大惊失色,心说这人是怎么回事儿,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就过来打韩老六,这是从何谈起啊?
“打得就是你个龟孙子”陈明洛又踹了那家伙一脚,意犹未尽地说道。
倒是此事吴明已经看到了陈明洛正在出手打人,这边儿就过去了几个人,打算把两个人给拉开,一边儿还劝阻道,“好好地打什么架,今天的事儿还嫌不乱吗?”
不过陈明洛的力气可是很大的,几个人拉不住他,这会儿还踹那被叫作韩老六的家伙,一边儿踹还一边儿问道,“孙子,知道为啥打你么?”
韩老六被踹得晕头转向,哪里知道人家为什么要踹他,只是看着陈明洛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自己没有得罪过他啊?怎么一来就是往死里打,这事儿讲不通啊
这会儿,总厂的干部们倒是都跑过来了,穆思远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陈明洛在这边儿发什么疯,逮住个人就往死里打?
“就是这货,刚才捡石头砸穆总的,还好我在这边儿看见了——”陈明洛指着那家伙的鼻子,对大家伙儿说道。
“什么?”众人听了,顿时都对那韩老六怒目相向。
刚才穆总被袭的事情,因为人太多了,一时之间也没有人看到石头是从哪里飞过来的,因此除了急着帮穆总治伤之外,也分不出人手去追查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这会儿陈明洛居然说抓住了凶手,大家自然都感到比较振奋。
这可算得是一个重大发现了,韩老六为什么要用石头砸穆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幕?看着被陈明洛踹倒在地的韩老六,大家都围了过去,眼色不善地盯着他。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韩老六心里面发毛,脑子倒是不糊涂,一口否认道。
不过这种事情,大家的心里面有数,如果陈明洛没有把握的话,也不可能过来就把韩老六给踹了个半死,这件事情肯定是他做的,至于说证据什么的,以陈明洛的身份,还用讲究这个吗?
副厅级的身份放在那里,国务院特聘专家的身份放在那里,那就是硬邦邦的证据
再说了,很多被陈明洛面谈过的干部们,更是对此深信不疑,要知道这位年轻的专家,同时还是国安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工作,抓一个毛贼还会出错儿吗?
基于种种的想法,大家立刻就认定了韩老六就是砸伤穆总的真凶,倒是有好几个人按捺不住,也去踹了他几脚来泄愤。
厂办主任任明远见了,心里面倒是有几分明悟,就挥了挥手道,“先把他带到保卫处去,这件事情的性质非常恶劣,一定要调查清楚”
“我不去保卫处,我没砸穆总——”韩老六心想保卫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些家伙平时都是逮偷铁的人的,抓不到就罢了,抓到了就是一顿胖揍,下手那个狠劲儿,比东厂的打手都狠多了。
自己要是落到他们手里的话,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你不去也由不得你”保卫处的人早就在旁边儿了,三、四个人冲了过来,就把韩老六给拉走了。
剩下来的人,这会儿就没有什么兴致再闹下去了,一部分纸箱厂的代表们跟着厂办的人去了小会议室谈判,其他的人都散去了,毕竟是刚出了砸伤穆总的事情,大家都不希望自己跟这件事情扯关系。
穆思远也走了过来,听了这件事情之后,皱了皱眉头,倒是没有说什么。
陈明洛冷眼旁观,就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有点儿什么其他事情搅在里面,否则穆思远的表情不会是那么古怪,一时之间,他也搞不明白穆思远的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总而言之,经过这么一闹之后,大家都消停了,厂门口这边儿总算冷清下来了。
陈明洛在苏锦文的陪同下,又去了厂里面的小会议室,看纸箱厂这边儿的代表们,究竟要做些什么事情?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老骥伏枥
第五百六十五章老骥伏枥
穆思远被送回家之后,医生们很快就帮他输了液体,同时留下两个护士照顾。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是一点儿小伤而已,你们回去,再说我也不习惯这么热闹——”穆思远倒是没有接受他们的一片好意,直接把人都给撵走了。
作为一个领导干部,尤其是阳朔重机的一把手,一言九鼎的人物,穆思远在工作面虽然比较强势,但是在生活方面,对于自己的要求一向是比较严格的,从来不肯利用职务的优势来为自己谋取什么特殊的福利。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厂子里面的职工们才对穆思远比较信服。
穆思远很欣赏一句话,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廉则吏不敢慢,公则民不敢欺,公生明,廉生威,同样这句话也是洪总理最喜欢引用的。
穆思远觉得自己虽然在能力有所欠缺,但是在做人这方面还是有些自信的,至少自己这么多年来坚持在领导岗位,并没有什么贪腐行为,这一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
老伴儿是从医院退休下来的,此时见了穆思远头的伤,心里面极不好受,抹着眼泪说道,“咱不干了还不行吗?你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厅级干部,贡献也做了,青春也献了,没有必要临老了,还把这条老命也搭?”
“说什么呢,一点儿皮外伤而已——”穆思远从旁边儿拽了一个枕头过来,垫在脑后,让自己的半身仰起来一些,然后有些感慨地说道,“唉,一次受伤是在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在文革的时候。”
穆思远并不是好勇斗狠的人物,可是即便如此,文革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牵扯到这种武斗的事情当中,也流过血,受过伤,此时想起来,记忆似乎也有一些模糊了。
只是想起当年的一些人和事,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唏嘘,他有些感慨地对老伴儿说道,“也许你说得对,以前的我,是不会想到那些以前的事情的,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老伴儿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儿担心了,拍着他的手背说道,“没老呢,这身体还行,个礼拜你不是还爬树帮孙子掏鸟窝来着嘛,岁的人了,有几个人能有你这样的身手?”
“呵呵,那倒是。”穆思远想到了自己的小孙子,不由得乐了起来。
提起退休这个话题,穆思远不是没有考虑过,他这一辈子,基本都在阳朔重机度过的,尤其是后来担任了领导职务之后,几十年的时间都是为了阳朔重机的生存和发展在一路奔波着,眼看着阳朔重机的经营每况愈下,最着急的人,肯定是非他莫属的。
虽然说听到面派人来对阳朔重机改组的事情之后,穆思远的心里面很不舒服,甚至在某些时候也采取了消极对待的态度,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他还是希望阳朔重机可以挺过这一次难关,重新辉煌起来的。
穆思远始终认为,阳朔重机一定要在自己的手里面重新辉煌起来。
如今国企的景气度一直都不好,很多国企的运营都是举步维艰,困难重重,阳朔重机也是如此,究其原因却是多方面的,并不能简单领导无能或者是什么体制所限之类的话,穆思远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