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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舍得他同别人在一起,就这么一直躲着吧!”
说这话时,江城子看了一眼正在指点柳莺莺武功的江少卿,眼神中的神情就连南宫殇都瞧得一清二楚。江城子爱上自己亲哥哥的事,南宫殇开始是不知道的,今日他走进分堂,就直往江城子的卧房冲去,却不料在打开门时,看见,江少卿一脸绯色的拽着凌乱不堪的衣裳从江城子的床上逃离。
他不是迂腐之人,这场面一看就心中明了。只是有些震撼,江师兄果然是豪迈之人,男子相恋本就有违天地阴阳,他却寄情于兄长,这勇气本就叫人赞叹。江城子光明正大的追求江少卿,还扬言年前就要和江少卿成婚。想到自己和颜儿还不敢在庄中大大方方,心里又是羡慕又是钦佩。
所以,就将自己心中的烦闷一并说了出来,只盼着江城子能给自己解惑。而江城子耐心听了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反而抽出长剑就开始与南宫殇对招,两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缠斗了几百招后,南宫殇输了半招败落下来。
以南宫殇的武功,是不会输的,江城子收了剑,笑着说了那句话。
顿时,南宫殇巨震,喘着粗气,用长剑抵着地面撑着身子,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上。花颜是自己想要守护一生的人,他怎么舍得花颜被别人抢走!能和花颜携手到老的,只能是他!
“卿卿他一直躲着我,以为我是因为醉酒要了他,却不知,那一夜他想我诉说心中情意,叫我欢喜的难以自持,不过是区区几杯酒,醉人的是溢出来的情而已。”江城子是在前些日子知道南宫殇与百里花颜的事,却不震惊,两人相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南宫殇缓过气来,坐在地上,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心中郁结的浊气今日一战,果然消散得干干净净!江师兄不如同我共饮佳酿,且说说如何哄得心上人?”最后一句,连眼角都带着笑,说话时,还故意提高了调子,往江少卿那边看去,果然见他羞红了脸,瞪了两刀子过来。
他两人把酒言欢,直喝得舌头打结,口齿不清。连战都站不住,趴倒在桌上就开始呼呼大睡。被人移去了卧房中,一觉睡到三竿还不觉醒。最后腹中饥渴才悠悠转醒,南宫殇揉揉发胀的额际。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大呼一声糟糕,便冲出门骑上马就往神剑山庄奔去。
可是,等他回到神剑山庄,却被告知,花颜已经清早就离开了。
“怎么回事!颜儿去了哪里?”南宫殇身上还有些浓烈的酒气,说话间还有酒味,身上的衣裳更熟皱巴巴的,头发也没有梳理,看起来整个人都憔悴的很。
容和瞪着他道:“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欺负花颜的!他身子打小就不好,你任他坐在地上快一个时辰,险些……花颜昨日哭的那样伤心,你可知道?!竟然还一夜不归跑去喝酒!怎么不喝得你头昏眼花,连回家的路也不认识了!”
南宫殇有些语结,“是……是不对,颜儿他现在去了哪里,庄里我都找遍了,他是不是生我的气去清越了?那我马上……”
“他去了灵渠,去救玄无珏了。”清雪在一旁淡淡的开口,然后递上一封信函给南宫殇,“我们都不希望他去,毕竟路途遥远,他只会些皮毛功夫,对付寻常人也就罢了。而且现在已经怀……身体不好,怎么受得了。只是今早芍药去房里的时候,花颜就已经走了,只留了这封信给你。”
言语间虽然不咸不淡,但眼神分明是带着责怪。花颜都已经怀了孩子,这一路上只怕会有危险,虽然安胎药丸备着,但哪比得上在神剑山庄里安稳,若是出了神岔子,花颜那边难过,南宫殇又怎能原谅自己。
南宫殇脸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接过了信封。
“阿殇:
请谅解我的不辞而别,只愿你珍重保重。我此番前去灵渠,只为解去千千结,八王爷虽伤我,却不曾害我性命,我又岂能见死不救。若是他死了,父亲和爹爹定然会怪罪你我。
我离开后,你不可跟来,因为颜儿在此只想问一句,你待我之心,是兄长宠溺弟弟,还是对待妻子一般的情意?”
南宫殇看到最后一句话,心痛得无法抑制,捂着自己的眼睛往后退去,险些撞到了桌上了的茶盅。
“是我罪该万死!竟叫颜儿这样担忧!”他未曾想到,自己的逃避,竟然叫花颜怀疑起两人的感情,两人虽然青梅竹马,但南宫殇绝对不会看不清他对花颜的情。从花颜第一次开口喊自己殇哥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孤独无依的心已经有了归处。
“你确实罪该万死!臭小子,真是好命!”容和愤愤的嚷了一句,被清雪扯住衣袖拖走了。现在,他们二人都不能做什么,只希望南宫殇自己能想清楚,不要做出让他后悔的事来。
南宫殇现在巴不得能有千里眼,一眼看见花颜的所在,然后飞奔过去。但是,他又知道花颜不想让自己去。他要是去了,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救治玄无珏期间,花颜和那人免不了有交集,甚至触碰。不去,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颜儿,你归来时,就是我们大婚之日……
但万事岂能是由心所想,顺心而行。
百里花颜坐在马车内,因为怕动了胎气,车中铺就着月末半尺厚的毛皮,为了御寒,车子内壁上都镶上了厚绒,只留着窗户透气。在风啸国境内虽然还有些热,但是车子进入了雪渊国境内,立马就觉得连这样保暖都不够,寒风还是能钻进来一样,怎么蜷缩着,都觉得冷。
刚到了雪渊的邺城,花颜就吩咐车夫停车。他手脚都发凉,腹部也开始有些胀痛。此刻必须下车买些保暖的东西,若是有一个手炉捧在怀里那就好了。
“公子,咱们顺道也把车轱辘换了吧,再往北走,就都是雪路了,原来的车轱辘铁定打滑!”车夫是千秋药铺对街的,花颜与他早就熟识,若不是承百里海棠救治妻子的寒腿之情,他也不会接这么远的买卖。车夫跟在后头,似乎也受不了雪渊的气候,直打哆嗦。
花颜笑着道:“行,刘大哥也给自己加几件衣裳吧,你在外头,穿的暖和些。”说着递给了车夫一锭银子,两人约好在此处见面,就各自去买东西了。
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花颜搓了搓手,走向一间杂货店。选了三个手炉,防着万一摔坏了,也有的换,手炉虽名为手炉,但谁说不能暖脚的。若不是火盆不安全,他都想买个火盆在车上。
低着头抱着三个手炉,手臂上还挎着一袋子木炭,花颜一时也没有看路,便愣生生的撞到一人后背,那人身体好像是硬石块一般,直砸得他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怀里的手炉也掉了两个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被撞之人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见花颜低着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还拿着一个手炉,手臂上还挂着一包黑乎乎的东西,不由得眉头一皱,往自己的衣摆上一看,果然瞧见一抹黑炭一样的颜色,在月牙白的衣裳分外显眼,顿时不悦起来。
只是,他生性淡泊,素来不愿与人争执,只是看了花颜一眼,就要转身离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弄坏了我的手炉还想溜走不成!还不速速赔来!”花颜抬头就看见那人转身就走,当然不高兴,他可是花了银两买的东西,都没用,就摔碎了,偏偏那人还想溜走,真是坏透了!
45第44章 就此错过
见那人不搭理自己,还自顾的离去。花颜几步跟了上去,拽住那人的衣袖,愤愤道:“你还没有赔我的手炉呢!”却不知他原本白净的手因为抓过木炭,沾染了些黑灰,现在全都蹭到了那人身上。
“陌昭,给钱。”上官清漪瞥了一眼,待看见自己的衣袖被弄脏了后,脸一黑,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寒气,只希望身后这人收到钱后赶紧离他远远地,否则他可不能预料自己会不会一手掐断他的脖子。
陌昭应了一声,从衣兜里拿出碎银子递给百里花颜。
花颜气得微微发抖,打发要饭的还是存心气人!他买的明明是金边圆口,为了防滑还镶嵌了螺钿纹饰的彩釉手炉,一个就要十多两银子,这人手里怎么看都只要一两二两的样子!
绕到那人面前,花颜指着那人道:“不够!起码还差二十两!”
却不知上官清漪在瞧见他的样子后,眼神倏地发亮,连身子都开始颤抖,神情激动地好像见到了什么仙人一般,眼中瞬间涌现出深深地宠溺。他不远千里,赶去神剑山庄,为的不过就是眼前这人而已。现在,见到了未来的妻子,自然是激动难耐。
“娘子……你怎么会在雪渊?”
上官清漪抓住花颜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心疼的对着那冻得有些发紫的手呵了几口气,发现花颜手指有些黑灰后,忙捏着自己的衣袖,轻柔的擦拭起来。
花颜先是愣了愣,而后看见上官清漪的动作后,脸上一红,既而发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怒道:“不要以为你胡说八道就能不赔钱!扯谎也要看看清楚,我是男子,不是女人!”这人年纪轻轻就眼睛花了吗!自己从前到后,哪里像女子了,竟然喊自己娘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上官清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认真道:“娘子天姿绝色,怎么看都是女子,而且绝非一般女子所能比得上。”说罢,还朝花颜微微一笑,他的小娘子果然是可爱万分,竟然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明明生得这样绝色,还谎说自己是男子,这叫人如何不想笑。
“你……你欺人太甚!”花颜抖了抖唇,他可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好听的话,一个从里到外都是男子的人被人硬说成是女子,还天姿绝色,不活活气死才怪!这二十两银子他不要了!
瞪着上官清漪,花颜想侧身回去,再买两个手炉,只当今日是出门不顺,遇到晦气。上官清漪哪里舍得让他走,若不是怕心上人害羞,两人又没有成亲,他只怕直接向揽着花颜的纤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
挡住花颜的脚步,上官清漪对着陌昭道:“快去再买几个手炉,须是一模一样的,娘子,两个可够了?若是不够,那就买四个好不好?”言语间,完全将花颜当做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语气柔和,那个女子见到这样俊秀的人对自己这样说话还不动心的,那只能说那女子不是女子。
花颜一脚跺在上官清漪脚背上,那人只是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却不生气。
“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花颜说着,就抬高了下颚,露出自己的不甚明显,但一看就是男子的喉结来。这人看来不是眼睛花了,只怕脑子也有病。
上官清漪原本还带着笑意,以为花颜是在开玩笑,只是当目光真的触及到花颜的喉间时,脸上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手去,待摸到那凸起的地方时,终于变了脸色。
“你……你真的不是百里千秋的女儿?”上官清漪的声音有些发涩,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只觉得心底有些空。眼前这人明明和自己记忆中的心上人相差无几,只不过是退去了青涩的模样,变得更见明艳动人而已。怎么会不是她呢,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花颜听上官清漪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