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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凡事不看手段,只看结果如何。花颜不肯接受自己,挡道的确实是南宫殇。但现在,为他铺路的就是花颜腹中的孩子。两人都已经有了亲生骨肉,还怕日后孩子不认自己这个亲生父亲?!
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即使花颜迟迟逃避,有孩子在中间,就休想与他玄无珏不想往来!虽然这想法有些无赖,但好过花颜和别人恩爱一生,独留自己孤独终老不是?
他自然是爱花颜,但又为何不能耍些心眼,只要结果是花颜和自己在一起,谁有在乎过程!
这么想着,前段日子的绝望和昨日的郁结都纷纷消散了一般,只觉得神清气爽,便睁开眼睛,微微笑道:“我怎么会没有明白,是他们误会了而已。你安心在府中养胎,方才皇叔差人来报,不出三日,他便要同你爹成婚了,皇上的圣旨已下,是不会出错的。你不会就此回神剑山庄,连他二人的喜宴都不去吧?”
乍一听父亲和爹成亲,花颜自当是高兴至极,也忽略了玄无珏眼中一闪而逝的坚定。
“真的?皇上竟然也同意了,难道是因为皇后也是男子的缘故?可是,我为何要住在你的府里,我看你现在气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像是快要死的人。我即刻就去父亲那里!”说着,就要折身离去。
玄无珏怎么会放他离开,当即起身拉住花颜的手腕,“他二人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话,大婚后还能看得见旁人?不如等婚后半月,你再去才叫得当。”
花颜一时间也没在意自己的手腕被玄无珏抓着,仔细思量着玄无珏的话,说得在理,他也希望父亲和爹爹能多谢时间相处,两人分开十多年,自己若是再去打扰,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花颜怀疑的看了玄无珏一眼,见自己的手腕在玄无珏手中,眼睛一瞪。
虽然舍不得,玄无珏仍旧放开了手,退开几步才说:“你放心,偏殿里我马上吩咐下去,不会再有人喊你王妃娘娘,算起来,你也是我弟弟,让他们称呼一声世子殿下即可。”
玄无珏这么说并没有错,花颜是玄极修的儿子,若真的算起来,也该是一位王爷。只是他现在是半道进的亲王府,又没有什么功绩,也只能是世子而已了。
花颜愣愣的指着自己,“我?世子殿下?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快到了午膳时候了,我就在书房用膳,你难道想陪着一起吗?”
这明显是赶人的意思了,看玄无珏一脸的淡然,根本没有强行留人吃饭的样子,花颜一时也有些糊涂。等他和梅香回到偏殿时,才有些回神。
刚才玄无珏所说所做,分明是巴不得自己离得远远的,难道说昨夜的面条齁坏了脑子?还是说这只是玄无珏的缓兵之计,其实根本就没有吩咐下去?
“公子可是难过了?王爷他其实并无疏远公子的意思,毕竟公子有身孕,同王爷的吃食肯定不一样,晚膳咱们再去,王爷肯定会吩咐好厨房的。”
梅香见花颜神思飘忽,以为是玄无珏刚才的举动叫人难过,就劝慰着。
花颜闻言脑中一个激灵,是啊,玄无珏有意疏远自己,不正是自己所求的吗,那还纠结什么!
想不到接下来两天,玄无珏真如他自己所言,避免不必要的相见,两人既是见面,玄无珏也不过就是问下花颜的身子如何,有无害喜之类。而他的脸色也不复见面时的苍白,精神也不萎靡,越发的清爽起来,原本瘦下来的脸也开始圆润,似乎真的是不在意花颜了。
而百里海棠和玄极修的婚期也到了。
唢呐吹奏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德睿亲王府内,所有的门柱上都系上了红绸,府中的侍女下人都换了衣裳,无一例外都带着红色。一直孤身的德睿亲王要成亲,还是皇帝亲自赐婚,不禁都城的百姓津津乐道,朝中大臣猜测是哪个重臣之女,就连皇帝自身也稀里糊涂。
任谁抱着亲亲爱人,只穿着半截衣裳准备睡觉时,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一人扑到自己脚下就大哭,都会吓得腿发软的吧。他向来敬重的皇叔,竟然哭着说,他的王妃和儿子流落他国十几年,再不成亲就要被人(百里千秋)抢走了。
虽然这事情他是知道的,十多年养病家中不曾上朝的皇叔竟然在十多日前上了一道折子,说希望皇帝赐婚。他还以为是玄无珏有心了,想不到竟是皇叔自己真的要成亲了。
“王妃娘娘,快换衣服吧,轿辇在外候着好久了。”侍女捧着衣裳,有些着急。王妃娘娘竟然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外面的锣鼓声已经轮回了一遍了,亲王早就去了宫中,等着娘娘前去听封呢。
本来二人成婚,只需要百里海棠坐在轿辇中绕着都城主道上走一圈,昭示百姓,散发些喜糖果饼再回到亲王府就可以了。谁知皇帝得知两人坎坷情路后,大受感动,拟好圣旨,非要封百里海棠一个一品浩命夫人。
那日和玄极修吵架,晕了后,他是想过就此离开,带着花颜再也不回来。他父子两人十多年都过来了,又怎会只有依靠玄极修才能过活。
他自然是不会怀疑玄极修对他的情意,只是亲生的儿子还比不上一个玄无珏,偏偏还是伤害过花颜的人。这叫他如何不堵得慌!
只是还没等他收拾好包袱走,就听到了圣旨来了。皇帝赐婚于两人,玄极修又可怜巴巴的诉说着,他耳根子一软,就答应了。
可是,现在,竟要自己去宫里听封,还是什么夫人!他堂堂七尺男儿,要封也是侍郎一类的官职,却被称作夫人,岂不叫人笑掉了大牙!可恶玄极修还乐颠颠的先去了,摆明着是要自己乖乖跟来!就寻思自己不会抗旨吗!
花颜同玄无珏进入房间时,就听到他爹闷在被褥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亲不成了!”
花颜一愣,旋而猜到缘由,上去拉开被子道:“爹,你又不是小孩子了,竟还闹起了性子,我都羞了。”百里海棠见是儿子,老脸一红,闷闷道:“我自然知道,只是诰命夫人是什么破名号,不要也罢!”
玄无珏笑出了声,“婶婶这话就说错了,若是有了这名号,日后自当可以管着皇叔,皇叔现在空有一个名号,并无实权,您虽说是诰命夫人,但却是男儿身,自当可以有实权,说不定皇兄还能封你一个中丞呢!”
他这话说的实属讨骂,百里海棠当时就黑了脸,“你喊我什么!什么婶婶!叫叔叔!”
花颜这几日与玄无珏相处不算甚欢,却也不赖,笑了笑说:“爹,你与父亲成婚后,不如回神剑山庄。反正父亲没有实权,留在雪渊也无用。等回到庄里,哪里还会有人知道你是什么诰命夫人呢?”
百里海棠听了这话,一喜,点头道:“不错,这里我也不喜欢,还是神剑山庄悠闲自在,被人喊多了娘娘,鸡皮疙瘩都能铺地了!”
而玄无珏闻言,当即警觉起来,他的花颜时时刻刻想着离开,这还得了!必须得想个法子,让花颜留下来,这样一来,皇叔就必须留在灵渠……
眼神在百里海棠的肚子上打了一个转,玄无珏笑了。
“赶紧换衣服吧,皇叔还等着呢!”
52第51章 紫藤花蜜
其实按上官清漪的武功,从清越至灵渠,不过短短一日,耗损些内力而已。
只是,陌昭还跟着他,他可以日夜兼程,但也不能亏待了日日伺候在身边的人。已经知道花颜身在灵渠,他拎着陌昭飞到山下又折回身来,询问了庄中的弟子,那人却不清楚花颜去了哪里,但是说百里千秋也在灵渠,还说有灵渠好友见过他人。
如此也好,等他寻到花颜,直接向百里千秋说明,想来花颜的爹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他以为百里海棠是事事都听百里千秋,却不知花颜身世曲折,他的父亲却是亲王,他的儿子岂能是这么容易就能娶回家的!
两人这一路赶来,已经是百里海棠与玄极修大婚后的第二天。
“主子,你怎么不问清楚了,夫人在灵渠什么地方啊,雪渊都城这么大,找个人还是有些难的。”两人此刻坐在一座茶楼的二楼窗口处,陌昭为上官清漪斟满茶水,有些疑惑。
上官清漪脸色也有些难看,他如何不想知道清楚,本想着新婚之夜怕打扰人家好事,是以等到第二天再去。谁知百里容和那厮竟然不曾起床,走近了就听到叫他脸一红的声音,当即退离出去。想着问神剑山庄的其他人,谁知道旁人竟然一无所知。
他想得急切,区区灵渠而已,雾隐教中千千万万,还找不到一个人吗?
“通知左右护法,即刻下山……恭迎教主夫人。”
陌昭一听,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短笛,放置唇边轻轻吹起来,笛音不是轻灵婉转的竹笛声,而是嗡嗡的鸣奏声。不消多时,就看见一种体型只有手指大小的鸟儿飞来,细数起来竟有十多只。外人大概是不知道这种鸟类,此鸟独独栖息于天山云海中,聪慧异常。
雾隐教创教百余年,早就将此鸟驯化了,称之为笛雀。只有一听到雾隐教独有的笛声,便会飞来听候差遣。不同的意思编成不同的音律,笛雀就会飞回去复命,这复命就是啼叫出那音律,再对照雾隐教的律典,得知其中含义,是以格外的安全可靠。
瑞安王府
“呕……”花颜脸色发黄的伏在桌边,碗里的饭不过刚吃了一口,只因夹了一筷子鸭脯肉,刚放进嘴里,就觉得恶心难耐,便干呕起来。
梅香在一旁吓得赶忙轻拍着花颜的背,递上一杯温水说:“公子,您怎么了?今早起来脸色就不如前几日好看,可是夜里着凉了?”也不怪梅香这么问,花颜这么些日子犹如冻死鬼投胎,整日都裹着厚厚的大衣,屋子里放着好几个炭炉暖着,手中一刻也离不开暖炉,还是日日喊着冷。
摇了摇头,口中酸涩的味道叫他根本不想开口说话,接过茶杯喝了水漱了口之后才道:“应当不是,昨夜我还热醒了呢。许是太油腻了,我吃不惯。”
他早上还喝了一碗糯米粥,现在虽然不饿,但是总要吃一些,不然到了午后,定会饿肚子的。这么想着,便夹了一筷子藕片放到嘴里,并没有什么不适。花颜笑了笑,咽了下去。
可是就那么会,肠胃一阵翻涌,什么东西从他的喉间抵了上来。花颜面色一变,捂着嘴就弯腰,然后就真的吐了出来。梅香在一旁惊呼一声,忙吩咐起来:“快,快去告诉王爷!再去请御医来!”
而闷头大吐的花颜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不说,甚至还吐了些胆汁。到最后,连凳子都坐不下去,直接滑落在地上。
梅香忙扶着他往卧房中走,无奈她一个女子,力气不够大,花颜靠在她身上,两人都摇摇缓缓,走了几步险些栽倒。
玄无珏刚到就看见这幅景象,吓得一跃上去,揽过花颜急急的问:“怎么了?可是肚子痛?”
花颜虚弱的看了一眼玄无珏,并没有打掉玄无珏揽在自己腰际的手臂,一来这么多天两人关系大有好转,玄无珏以礼相待,事事都尊重他,并没有什么越矩之行,二来这人眼中的担忧不假,自己确确实实也没有力气。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