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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不了。”
云泥要推开他,周伐却不准他动:“让我抱一下吧,给我压压惊,今天发生许多事,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后悔了吧?”云泥点着他的额头:“昨晚我就该一个人走掉……”
周伐一个劲摇头,抱着云泥不放手:“你脸痛不痛?你给他治伤,结果他又打你,真可恨!”
云泥只笑,“谁叫我先害了他呢,给他治伤是应该的,”一会说:“你要是嫌冷包子不好吃的话,我们来吃烤肉好不好?”
“啊?”周伐吞了口口水:“在哪里?!”
云泥指着旁边的小树枝堆:“你有火石吗?生点火吧。”
周伐张着嘴:“火石?”
“行走江湖的人都有啊,”云泥歪着头:“剑白大人呢?”
剑白抬起手将随时带的火石远远地丢过去,习武之人力气不小,火石弹到山壁上掉下来,激起小簇的光芒。
“多谢了。”云泥笑着把火石捡起来给周伐:“你生火,我刚看到山谷里有小鸟,我来打几只下来。”
周伐又张着嘴:“你会?”
“开玩笑,我是山里长大的,捉几只小鸟当晚饭怎么会难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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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起,明亮地悬挂于深蓝的夜幕中。树丫搭成小堆点了火,将山谷的漆黑驱赶。
“好冷。”周伐坐在火边,伸手烤火:“冻死了!”
云泥正在将自己逮获的战利品一字摆开,虽然都是些小山雀麻雀的小鸟,但八九只摆在一起,看起来也有点壮观。
“小鸟啊小鸟,我抓你们吃是我不对,对不起。”云泥边翻检着小鸟边小声念:“我会想念你们,将你们的骨头合葬在一起的。”
周伐哈哈笑:“小鸟懂什么呀?你真有趣。”
云泥表情认真,火光映在他脸上,使他的脸看起来温暖柔和,“这么不懂,我打了这么多小鸟,搞不好是一家小鸟呢,我就想起了我的家人,唉,他们当时排成一排,也有火。”
周伐这下笑不出来了:“让你想起伤心事了,还是我来做吧。”
“我本来一家人过得好好的,我甚至都不知道灭尽刀,可是突然有人来杀人,”云泥眼光有点呆滞,他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根本没有做错事,为什么刀夜要杀他们,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他们全都不在了……”
周伐默默地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背。
连剑白,都没有再说什么。
任何安慰的言语都苍白无力。
夜的山谷静谧,远处有野狼的孤号之声。
一会云泥抬起头,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过去的事我现在不想再想了,现在……”他抽了一下鼻子:“我得把这些小鸟的皮毛剥下来,内脏也要掏空,这样才能烤。”
周伐见他表情平淡也猜他是想开了,捡起一只小鸟:“这怎么剥皮?”
“要有刀就好了。”云泥问道:“你有吗?”
周伐又诚实地摇头。
“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和我闯荡江湖,”云泥回过头:“能用一下你的剑吗?”
剑白犹豫了一下,云泥摇摇头:“想来也是,你连脏东西都不愿意吃,这样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愿意把剑拿来剥皮……”
“拿去。”剑白打断了他的话。
细剑在空气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在少年的脚下。
云泥弯下腰将剑握在手中,剑身细窄狭长,明亮地映出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微笑。
“剑白大人果然很有江湖义气呢,我帮你包扎腿你就借我火石和剑,不过虽然我不想惹怒你,但还想说,”云泥握住剑柄:“你是这么容易相信人,还是这么容易相信我?”
剑白坐直身体:“你……”
“你别担心,我拿你的武器只是怕你一时起意杀了我们。”云泥将剑尖点在地上:“当然现在我不怕了。”
周伐拍手道:“这样就不怕他在我们用藤条往上爬时,一剑戳我们个透心凉了!”
云泥笑道:“对啊,而且我帮你绑腿的时候已经将你周围清理了,我保证连小石子都没得用呢。”
☆、15 剑白5
“不过放心,我不会这样做。”云泥接着说道:“今晚我们在这里过一夜,明早我会带你出去,收你的剑是怕你临时起意要杀人,我为了自保,又要让剑白大人在心里骂我毫无信义廉耻了。”说完低头开始用细剑剥小鸟雀的皮,不再说话。
周伐蹲在一旁帮他,小小声说:“你真胆大,一再挑逗他,就不怕他吗?”
云泥仔细地用细剑削着鸟雀皮肉,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怕。”
周伐凑过去:“嘿嘿,是不是因为有我在你身边?”
云泥一笑:“如果你不在,我会更不怕他。”
“这么说我拖你后腿了?”周伐有点郁闷,蹲到一旁去思过了。
云泥又用剑把小鸟雀的内脏都掏出来,剑十分锋利,他想起早晨被剑白用剑气割裂的伤口,血液里有异常兴奋的冲动。
他朝剑白望过去,后者表情冷淡地坐在地上,位置都没有移动过,他闭着眼睛,安静地坐立着,像一座沉默的雕像。
“他长得真美。”云泥开口说道。
周伐看过来:“你说谁?”
“还有谁。”
“他……”周伐也看了半天:“他在干什么?”
“用真气疗伤吧。”云泥收回视线,将刨干净的鸟雀穿在剑身上,送到火上烤。
周伐看了半天,说道:“这个我懂。”
火光照在少年还带着稚气的脸上,火舌舔着剑身,云泥不断转着剑柄,一会就闻到了肉香。
“但是……”周伐凑近云泥的耳朵:“他要是疗伤疗好了,把我们宰了自己上去,那怎么办?”
“他之前不杀你之后就不会杀你,或许他是个不滥杀无辜的好人呢?”云泥耸肩:“至于我,他大概是不置我于死地决不罢休吧。”
周伐一把抱住他的背:“啊那不行!”
“喂你差点把我推火里了!”云泥气得把他推老远,“再靠过来用剑戳你!”
周伐对手指:“人家不是故意的……”
云泥不理睬他,专心对付晚餐,半晌突然说道:“我小时候晚上出去玩,和天渊哥哥在林子里过夜,也烤肉吃,想起来觉得才发生不久。”
“天渊哥哥?”
“是啊,但他死了,”云泥望着火焰:“是我杀了他。”
周伐坐过去:“唉,人死不能复生……”
“都是因为刀夜。”
云泥说着,注意着剑白的反应。
白衣男人仍然静坐着,沉默地一动不动。
“诶?是刀夜要你杀他?”
云泥仍然看着剑白平静的表情:“是我自己这么做的,刀夜不会那么无聊。”
周伐不解:“刀夜不是你的仇人吗,怎么听你口气很欣赏他……”
“我有时候想,如果刀夜不是我的仇人,”云泥看向他:“会怎么样?”
“那么你们根本不会认识。”剑白突然说道。
很好,我就是不想你疗伤……云泥望向他:“不认识又有什么,你们认识很多年不也只是朋友?”
剑白睁开眼睛,似有千言万语,但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说。
“刀夜对我说过,他和你不同,他和你不是一路人。”云泥说道:“你觉得呢?”
剑白看着他,沉默了很久。
“不说就算了……”
“你们常会说到我?”正当云泥放弃时,剑白却突然问道。
“也没有,”云泥摇头:“只是我觉得,或许你在他心中,比你想的更好。他说的你,全都是赞美。”
剑白又不说话了。
周伐在旁边看了半天,小声抱怨:“不要一直说刀夜啊,他有什么好。”
云泥看他一眼,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把剑从火上拿开:“我真是暴遣天物呢,拿这样名贵的剑当肉叉。”说着将烤熟的鸟雀褪下来:“你饿的话先吃吧。”
周伐也不客气,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好几次,拿起一只捏在手上,闻了闻:“香。”
云泥站起身,拿起两只烤熟的鸟雀走向剑白,周伐吓一大跳:“你不要去……”
“这个不脏。”云泥站着剑白面前说道。
剑白并不看他。
“不要赌气。”云泥撕下一片衣襟,将食物放在布片上,捧到他面前。
剑白还是不看一眼。
“随便你吧。”他放下食物,转身回到周伐身边。
周伐正在嚼鸟肉,他饿坏了,看云泥回来了停下口:“我媳妇厨艺超好……”
云泥顺手把地上的剑捡起来拿手里玩,周伐只好什么都不敢说了。
月上中天,山谷中越来越冷。
云泥觉得困,不过他还不想睡,精神里的某些东西让他异常亢奋。
周伐靠着山壁,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而剑白,他之前发了很久的呆,现在则又静坐着,安静的脸上隐隐有经脉浮现。
云泥不打算让他有喘息的时间,他往身边靠了靠,扶住了周伐的脸。
睡着的男人有一张端正的脸,少了醒着时的挤眉弄眼,此时看起来格外顺眼,他长得其实很不错,挺立的鼻梁将脸部分成明暗分明的两部分。
云泥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睡着不设防的嘴唇很容易就撬开了,云泥不懂技巧,但他懂怎样让别人感受到他。
周伐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这样被吻醒过来简直觉得在做梦,他嗯嗯了两声,身体先有了反应。
他回吻过去,舌头纠缠着云泥的舌头,而少年则转攻为守,往外退去,于是他很自然地追击过去,将舌头探入少年的口腔,和他纠缠在一起。
他越吻越投入,眼睛仍是闭着,手却紧紧地搂着少年的身体,将他拉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云泥靠在他怀里,自然地仰起头,眼角看见剑白的身体有微微的颤动。
高手大概对四周的声音感知特别敏感吧,真是有一利必有一弊呢,云泥心满意足地想着,故意发出喘XI的声响。
不料周伐却睁开眼睛:“嗯?”
他吓了一跳,立刻松开咬着云泥不放的嘴唇,自言自语:“我是做梦?不是做梦?”
“那你要不要继续?”云泥靠近他的嘴唇,哑声说道。
周伐没有回答,他直接用行动代替了。
山谷的冷风穿过两人炙热的身体缝隙中,让人想要更加靠近,周伐低着头吻着云泥的肩,边将他的上衣拽下来,他埋头吻他,含糊地说:“我到底……是不是做梦……”
“冷。”云泥抱住周伐的脖子,身体迎向上方。
他的背就在山谷湿地上,周伐反应过来,用手垫着他的背:“这样好一点吗?”
“嗯。”云泥笑一下,手指顺着周伐的领口下滑,直深入他的胸口。
周伐腾出只手,将衣服扒下来,火光映在他光滑的麦色肌肤上,他的身体线条流畅精干。
云泥的手在他的背上移动,周伐继续不停地拉着云泥的衣服又不全部脱下来,直褪至腰际才住手,他低头咬住少年嫩红的乳首,下身拱着少年的身体。
云泥感到周伐的某个部位已经坚YING起来,他真有点害怕,小声说:“嗯……你轻点。”
“我知道。”周伐头也不抬地说着,手又去褪云泥的裤子,一会就褪到膝盖,他的手揉搓着少年也渐渐兴趣下来的分身,还不忘把上衣盖在他身上,像是生怕有人偷看。
而云泥却在偷看别人,他没有周伐那么投入地去做这件事,他偶尔会侧过脸,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