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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扇缘(出版书)作者:吉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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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弄错了,可他又怎么会错?若是这位王爷真的不知情,又怎会来这里饮酒作乐?又怎么会上了这张床?分明掩饰而已!他才不会为他这般拙劣的谎言欺自己,他与那两个狗官乃一丘之貉,他没弄错。
「不知,你不知官场沟通,不过一个食一个色?中南中西两省总督贪婪成性,好色之名远播。这事听说连朝廷里都知道了,莫非仪王爷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晓得他们有如此高洁的人品不成?」
梵修逸不语了。
他看见俞立刀唇上又带了讥诮的笑——他是不相信他的话的!
中南中西两省交界,两省总督好色贪财闹得是举国皆知,他虽身在宫里也有所耳闻。一个的妻妹是当今圣上的德妃,一个娶了先皇的么妹芙蓉公主,也算权倾一方,朝廷才长久以来睁只眼闭只眼。
就是因为这两人是天下闻名的贪官,他既然与他们同桌饮酒,就是舌灿莲花只怕也说不清楚。
梵修逸默默地看着俞立刀,心中羞愤难当,却再也不肯开口。
他怎么说?
告诉俞立刀是他的母妃看中此二人贪婪成性,方便收买,所以让他拉拢他们造反?他原没冀望过什么好名声,如今被误会,也就随他误会罢了……反正,俞立刀这般爽直的人,既然说了那些,必定是看到听到了一些事实,哪怕自己不是,却不能保证那两个官做的事能见得光。
他……早已不主动为自个儿解释了,自小他比其兄长多识一些字背得一些诗。便会被视为争权的信号,而遭受亲兄弟的种种排斥,他能不习惯吗?况且这次误会他的人,原就与他没太多的瓜葛。
不过是母妃安排他要得到的一着棋……他又何必巴巴地希望他明白自己不是他想象那般的不堪?
又况且……他对他的居心,原是比他的猜想更为可怕和残忍的呀……
俞立刀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梵修逸的辩解之词,他恼火地看过去,发现梵修逸正紧啃着下唇,把好端端一片漂亮唇瓣咬得血色全无,白苍苍地可怜。
看来倒像他这个为人打抱不平的侠客在欺负好人了!这叫什么事儿?
「你咬嘴做什么?若委屈好歹你也辩解几句,不说话又算是什么?」
烦乱地抓抓头,觉得自己心里有些莫名不爽,俞立刀粗声地低吼。
梵修逸缩了缩肩。
没人这般粗鲁地对待他,宫里的人,母妃,王兄们,他们用的方式是冷漠。但,对习惯了面对冷漠的他,粗鲁和直率的指责却让他不知如何为自己防御而更觉疼痛。
他已认定了他是那样的人,又要他解释什么,他会听吗?
他依旧咬着唇,默默摇头,退后。
终于张嘴,却不是俞立刀以为会听到的辩白之语,「对不起……若说完了,请你走吧!」
俞立刀目瞪口呆地看着梵修逸,普天之下他还没见过这种轻易放弃辩解机会的怪胎。哪怕是十恶不赦的灭门歹徒临死前也要找出诸多理由为自个儿开脱罪责。而这王爷……
他虽嘴硬,心里却也存着不相信他会是急色饿鬼的念头,所以才给他机会自我解释呀!可这人,这么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管别人会不会误会他,就发话赶人走?
还真够举世无双!
「你——好!我走!」
头一次自己有理还被坏人气到语塞。俞立刀自床上一跃而下,推窗欲走。他皱了眉,正欲跳出窗外,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看梵修逸。
这一看,却正看到那眸里蕴着轻愁的人儿站在床边,狠狠地啮着自己的唇,滴血随即自嘴角落了下来,月光下猩红得刺目。
俞立刀一横心,转身跳将出去,运起轻功,速速远离那是非之地。
他却不知,这滴血,从此便留在他的心里,无论如何也擦拭不去……

今儿正是秋高气爽的一天,可中南城的一角,却正经历暴雨狂风的洗礼。
这一角正是驰名武林的八方镖局所在。只见镖局里不断飞出诸如桌子椅子茶杯托盘之类事物,甚而还甩出水瓢一枚大锅两口,外带狂奔出来拣锅子的厨师三名,加上被扫到台风尾鼠窜到大门外的大小镖师若干、引得甲乙丙丁一干路人无不驻足观看。
从早上开始这里就出现了不正常的气候,一直持续到中午才见有所削弱,虽然时不时还是会有根把棍子越墙而出,不过锅子那般的大型凶器就没再出现。
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自有知情人会告诉你,这并不是江湖黑道来拆八方镖局的高台子,也没有什么功夫高强的人来砸场子,而是这俞家的老子在教训儿子!
老子教训儿子都这么大阵仗,八方镖局果然不隗是天下第一的镖局呀——呀——呀——呀——
佣人小厮们上上下下收拾东西的当口,父子相残的当事人之,儿子俞立刀正跪在他老子面前,头上顶着一大罐子清水,低头数地板上爬过的一线蚂蚁。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
他心里念着,看那群小东西挥舞纤细如丝的几条小腿往前爬得欢,不由得感慨自己所生不幸。
谁让他偏偏有个脾气不好的爹呢?虽然爹的小型中型大型凶器无一不被他格掉挡掉,他可以上窜下跳飞檐走壁逃避爹亲的攻击,可他最扛不住就是他那爹把娘的画像拿出来挂在堂前。只要他爹请出娘的像,哪怕他正倒挂粱上也得乖乖下来顶水罐。
「居然这么久才回家,下次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能跑去哪里!给我跪下,不到天黑不准起来!」
爹亲是真的发了火,他也知道自己不对,明明娘亲祭辰第二天就该回来的,可他偏偏耽搁了三四天才肯回家,也难怪爹亲要罚他了。
但他仍是不甘心。他并未想过要这么久才回得家来,实在是……都是那家伙的错。
那该死的仪王爷,软塌塌粉扑扑身份高贵的小公子!若是要找缘故,全数出在他的身上。要不是那天晚上他搞得他行侠不成反到窝了一肚皮火回去,他也不会在秋凤子里和泉儿玖儿这两个小丫头赌了几天的大小点。
真是无趣得紧,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想起那家伙咬破了嘴唇的场景,令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可他分明又什么也没做错。
更让他呕血的,是他竟然觉得心里呼啦呼啦地长起一种称为了「内疚」的草芽。
开什么玩笑,他拖着不继承镖局都不见他有半分觉得愧对爹亲,对那不亲不热的小子内疚个什么劲?
就是因为左右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他才会晚回来,他不晚回来,爹亲也不会怒极了要他在娘面前顶水罐。要知道,爹最宝贝娘的画像,非必要绝不肯拿出来见人,何况挂在这堂前?平日都藏在玉匣子里呢!
唉!都是他命苦……一代豪侠,竟被个绵软的小白脸搞得沦落到头顶一罐水的境地,说出去真是不要见人了!
俞立刀感慨着自己的悲惨人生,却突然看见他爹黑青着一张睑孔走进大堂来,身后跟着何林陈风两位副镖头叔叔。
他看着自己的爹在他面前站稳,老爷子撅着下巴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叫他把水罐放下,他不知是什么让他这折磨起儿子从不手软的爹改变了主意,兴高采烈先把那沉重的大罐放到一边再探究竟。
「咳!别以为就此免了顶缸之罚。只是今天家里有贵客临门,所以才宽容你半日,明天早上给我接着顶到中午。」
「是!爹亲!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爹亲深明大义,知轻重,分缓急……」
「给老子住嘴!你爹还不用你夸,换身衣服去,客人是有身份的人,你也不能给我们俞家丢脸!」俞至安吹吹胡子。
「可我觉得这样就好呀,很得体了呢!」
……虽然是三天前那套天青色袍子没有洗……这话是不敢说的,他老爹已经不只吹胡子,还开始瞪眼了呢!
俞立刀乖乖回自己房间,一路上顺便问候几年不见的婶子叔叔若干,到了房里就看见早待着他的小厮两名,恶狠狠扑过来七手八脚给他穿新衣刮胡子擦脸洗手剪指甲。
等一切完毕他仔细看自己时,发现被套了身时下流行的飘逸月白公子服,头上的带子都换成白玉嵌的,头发梳理成江湖名门少爷们都爱的高耸髻。腰带是豹形水蓝孔雀石带钩儿,佩是天青石巧着无色透明琉璃,下面一大条流苏。风流倜傥得他快认不出自己。
哎也!若不晓得是「贵客临门」,他几乎要以为老爹是打算捉他相亲。算喽,谁让他孝顺呢?这些年来没让老爹省心,至少今天表现出他俞大公子的风范,说不定明天的水罐就不用顶了呢?
心里盘算好了,也正有小厮过来唤他。
他家贵客到了!
「王爷,这俞家的公子,是不是就是上次在寺里救您的那位大侠?」王贵在梵修逸踏进八方镖局门口时伸过头来,小声地问他。
他点了点头,看见王贵脸上出现接近崇拜者之后才会有的幸福表情,心中微微发苦。
俞立刀……若他真是如他爹俞至安形容的那般日日在外放荡流连,他大概今日里也不会在宅内吧!
有了上次那不堪回首的经历,他不敢想两人再度会面将是如何的景象。他已那么认定了自己,再相见。只会更平添厌恶吧!有了既定的观念,无论对方做了什么,都会往印象上套去。在俞立刀心里,他恐怕已是板上钉钉的好色之徒,再也翻身不得了。
他也没了带俞立刀回京的信心。纵然他第二天找那两位总督问清了究竟,但有一个清白闺女被买下来供他糟蹋是不变的事实。要追其缘故,也是有人为了讨好他,所以始终脱不了干系。
母妃的责骂是免不了的,可他却觉得。无论如何也好过面对误会了他的俞立刀……
他知道他什么呢?就这么认为他是坏人了。他本该习以为常,可一想到他看自己那略带讽刺的眼神,就会觉得难过。
他是他所羡慕的对象,或可说,他在内心深处,存着那么一点儿让自己像俞立刀那般自在生活的希望。正是因为如此,俞立刀的轻蔑,才比其它人的轻蔑,来得更让他沉郁……
「不知俞公子在是不在呢!上一次,他动作那么快,暗器刷刷刷刷地飞呀,他竟一点儿也没让王爷伤到!」王贵称赞着,小脸上满是憧憬。
是,他身手如此敏捷,在守备森严的总督别府里带走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也没半个人发现,需知从自己被刺杀之后,附近就随时有宫里的数十高手轮流值守,能不声不响窃走那花魁姑娘的,恐怕也只有俞立刀吧。
倒要谢谢他,那日里自己被灌醉,若不是他,就算什么事也没发生,已然是坏了那姑娘的名节了。
至此,梵修逸已不能再想。那俞家的老主人已迎了出来,乐呵呵招呼他快些进内堂坐下细聊。
他顺从地跟进去,一路寒喧问候,端的是自然得体,顺带夸奖八方镖局上下严整心齐,又传了些朝里京里对其走镖安全可靠的赞扬溢美之词,听得个俞至安乐呵呵闭不拢嘴。
「王爷或许不知,我虽与你同辈,却与你大舅父护国将军璟定邦为忘年至交。你们璟家与我俞家,有生死与共之约,数代以来从未改变。璟家若有俞家帮得上忙之处,尽管开口便是。不怕我们不帮,只怕璟家用不上我老俞家呢!」
俞至安哈哈大笑,请梵修逸落了座,着人上了茶,又招呼个小厮到面前来。
「去,把你们那不成器的公子叫出来。」俞至安大声吩咐了,就听喀啦一响,梵修逸手里的杯落在了地上。
他竟然在,而且就要来了,在他不知该如何与他面对的时候……


第四章

俞立刀冷冷地坐在俞至安身旁,不断地磨着他那一口好牙。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当然他身边的人听不见这折磨人的声响,只有他自个儿才能把这种快发疯的感觉体会个真切。
他的爹亲正忙碌地为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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