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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最先跳下去,三叔和潘子跟在后面,吴邪在中间,照例是胖子断尾。
一入水才知道里面比岸上冷多了,下面更是怪石嶙峋。突出的岩石十分锋利,上面还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摸上去滑溜溜的。由于地形的原因,水下远远没有河面看上去那么平静,人在游动时,能感觉到一股股相互拉扯的暗流从身体上流过。
吴邪拿手电一晃,河里面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岩石洞口,和外面山壁上的一样。
前面的人游动得十分快,可以说是嗖一下就钻进了其中一个,吴邪也赶紧跟了进去。还好这水道不太寒碜,否则依胖子那体型,准得卡在里面。
水道是斜向上的,到最后已经超过了地下河的水位,变得十分干燥,只需要爬出去就可以。
胖子一能说话就猛喘几口气,大叫起来:“差点没憋死胖爷我!”他一屁股坐在水道里,还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
吴邪早就停下来,他的肺活量比胖子还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顾着猛喘气。潘子看了看前面,道:“小三爷,我们得跟上去”吴邪伸头一望,前面黑黝黝的水道里只能看见一点微弱的手电光,已经看不清楚三叔和闷油瓶的身影。
再掉队可不是好玩的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做了一个深呼吸,示意潘子继续走。
这条水道相当长,越到后面越宽敞,已经有半人高。几个人爬了1;2个小时,但是远远都不到看不到尽头。前面的闷油瓶和三叔已经停了下来,用无烟炉升起了火堆,看样子是今晚要在这里休息。
吴邪全身上下都在喊痛,特别是几个着力的地方。他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撩起裤腿,膝盖上果然红肿了一圈,连皮都磨破了。
一旁的胖子看了直乐:“哎,天真,你也真是细皮嫩肉,这么一会儿就搞成这样。”潘子伸头一看,也跟着嘿嘿直笑。
吴邪呸了一声,去看他们俩,果然什么屁事都没有。胖子还能看出些发红,潘子那黑黝黝的肤色,就跟个没事儿一样。
闷油瓶闻言动动头,丢了一句“我守夜”,几个人也不再扯淡,赶紧各自睡了去。
吴邪早已累得发慌,之前20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他头靠在山壁上,疲倦感很快就侵袭上来。
朦胧中他感觉有人到了身边,身上火辣辣痛的地方一下变得清凉起来。他徒劳的挣扎着想睁开眼看一看,但终究抵抗不了身体渴睡的叫嚣,彻底陷入了黑暗。
又见公子南离 最新更新:2011…05…04 20:15:17
水道到后面更加宽敞,一行人又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尽头。吴邪正在诧异怎么会有光,胖子在他前面直接就大叫起来:“他娘的,怎么就给爬出山了?!”
吴邪绕过胖子,伸头一看就愣住了。眼前的景色叫他大吃一惊。
此时,外面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头,绯色的霞光给层层叠叠的山峰都染上了一层艳丽。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长满了茂密的树木,一直延绵到远处。这些树木不像进山时那样光秃秃,早已经枝繁叶茂。
倒是一幅锦绣画卷的模样。
吴邪还来不及感叹,就眼尖的发现,在那些树木中,隐隐有东西泛着刺眼的金光。他赶紧回头拉过自家老狐狸,伸手指了指:“三叔,你看那边是什么?!”
三叔眯着眼,朝他指的地方看过去,一看之下皱起眉头:“太远了。不过照现下的处境,得过去看看。”说着还用眼神询问了一下闷油瓶。
闷油瓶点点头,也朝那个方向看着。
胖子一听,最先大声嚷嚷开来:“别说其他的。我们怎么下去?!”说着指了指四周。洞外只有几个平米的地方,勉强站三四个人都嫌挤,周围全是悬崖峭壁,没几处着力的地方,就他们头上还有一截突出的岩石。
闷油瓶和三叔最先站了出去。
吴邪一咬牙,也跟去出。洞外的风很大,他紧紧贴着山壁才能支撑住发软的腿脚,免得被吹掉下去。
在他们侧下方,有一段看起来就年久失修的栈道,一头已经完全坍塌了,剩下的也摇摇欲坠。这栈道非常简陋,可以说就是依山凿出来的路,插上些木桩。
更加棘手的是,他们现在的位置离这段栈道距离非常远。
三叔十分懊恼:“可惜没有带固定用的登山锁。”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才转过头去对三叔道:“用那块岩石来固定。”三叔抬头看了看吗,紧紧皱了皱眉,叫潘子从装备里掏出登山绳,闷油瓶把绳子接到飞龙爪扔上去,几下把绳子固定住。
潘子自告奋勇,第一个下去。他身手毫不含糊,吴邪见他拉着绳子,双腿在山壁上一蹬,就滑下去一大截。几番起落后,就下到了那个栈道上。
他站了很长一会儿,抬起挥挥手,示意一切安全。
三叔紧接着,下去前看了闷油瓶一眼,道:“大侄子就交给你了。”吴邪乍听这句话浑身不自在,还没来得及抗议,那老狐狸嗖一声就跃了下去。
胖子第三个下去。登山绳一下就绷得老紧,噗噗掉下些碎石块。到底时,那摇晃不堪的栈道更发出“吱”一声惨叫,惊得吴邪冒出一声冷汗,不住暗骂这死胖子早就该掉膘了。
山洞上就剩下了吴邪和闷油瓶。
吴邪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山谷,脑中一阵眩晕,不自觉紧张吞了吞唾沫。闷油瓶把登山绳绑在他身上,牢牢检查了好几遍,又淡淡说了一句:“别怕。”
吴邪抬起头,好不容易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想问他昨天是什么意思。自从被这个家伙强吻了之后,他一路上都心神不安,一下胸口涨得满满的,一下又觉得空得慌,就好像17;8的小伙子第一次谈恋爱,急切的想要一个肯定。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见那家伙就心跳得快破出胸口,还在梦里会反复出现那些交缠的片段,搞得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只得离他远远的,就怕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扒了。
这闷油瓶也是,在那之后一直默不吭声,一路上也没见过来靠近他,这让他一颗心更加不安。
他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小哥,那个……”却没想到闷油瓶一挥手打断他:“吴邪,赶紧下去。”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那块用来固定绳子的岩石,在猛受了三个人的力道之后,已经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他顿时慌得手脚发软,不敢想象万一自己下去后,岩石彻底崩了这杀千刀的怎么办。他想了想,十分固执的开口:“小哥,你先下去。”
闷油瓶看都没看他,一脸淡漠,像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
吴邪一把抓住闷油瓶,豁出去般狠狠盯着他,口气几近蛮横:“张起灵!不许你再露出那副无所谓样子,不管你什么意思,小爷我在乎你!我要你活着!你知不知道你很让别人担心!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很难过?!”
闷油瓶微微一愣,脸上难得出现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情。他的眼眸一下又变得十分深邃,直直盯着他,突然淡淡一笑:“我不会有事。”
在吴邪心惊肉跳中,两人好歹是安全下到了栈道上。一行人尽量快速地沿着栈道向山下移动,谁也不想在这没个稳当的玩意儿上多停一会儿。其中的凶险就不提了,好不容易下到山谷中,除了闷油瓶,所有人像一堆烂泥般瘫软在了地上。
这片山谷树林十分浓密,在近处看才发现树身十分高大,褐色的树干,足有碗口粗,最大的两三人都合抱不拢。树木之间盘根错节,虬枝龙爪,上面纠结着深褐色的蔓藤,就像一组远古时代的化石。
闷油瓶在前面打头阵,用黑金古刀一连砍出条道。胖子挥着双臂,忍不住嘀咕:“不会有蛇吧?!”
吴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死胖子,就不说点好听的。”
胖子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得,嫌我说的不好听,我就唱个山歌来提提神!”
潘子一听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兄弟,还是放过我们吧。”
胖子这下是真郁闷了,耷拉着脑袋。吴邪一看就乐了,拍了拍他肩。
正在这时,前面的三叔大叫一声:“快看!”
吴邪抬头望去,在那遮天蔽日的树冠中,露出一片金色的重檐殿顶,那飞檐上的骑风仙人活灵活现,像要腾空而去。
众人不禁加快了脚步,特别是刚才还在垂头丧气的胖子,兴奋得像打了鸡血。树木逐渐向两边整齐排列,脚下杂乱的泥土也变成了玉石铺路,视野一下就变得开阔。
一座金碧辉煌的地上陵宫出现在眼前。
这陵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如果不是楠木上的红漆有败落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有古代皇族还居住在此。
吴邪在经过一间寝宫时,蓦然发现眼前的布局十分眼熟。一阵风吹来,屋檐下的瓦铃叮咚响了起来。
他啊的一声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梦中那个叫南离的人住的地方?!心头却莫名升起来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几个人转到内殿。内殿殿堂十分高大,正中矗立着一块三米高的白玉屏风。吴邪一看之下大惊,那上面画的人分明就是公子南离。
在梦中就知道他生得好,清醒的看见,这种美只会更加摄人心魄!只一个婉转回眸,就极好的诠释了何谓一笑倾国。
一时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怕惊动了画中的美人。
连闷油瓶也不例外,似乎也被画上的人深深吸引住了,第一次出现微微失神的模样。
直到胖子大叫一声:“操,原来这南妃是个男的?!”众人才清醒过来,各自露出讪笑的表情。这可真他妈丢脸,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得入迷了,还是一幅画,说出去简直甭活了。
三叔干咳了一声,凑近去看,那画下果然题着“淳瑞王妃端木氏南离君”,明显神色也十分惊讶。
闷油瓶却毫无反应,似乎早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依旧直直盯着画上的人,那神情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专注。
吴邪心中一片涩然,他把闷油瓶的神情全看在眼里。胸口憋着一口闷气,虽然他也承认画上的人美得能让人目瞪口呆,但是这个杀千刀的什么时候关心过这些?!
他不是应该淡淡的看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对着天花板发呆么。
就在吴邪恨不得让自己的脸变成画中人的样子时,闷油瓶终于收回了眼神,默不吭声走出了内殿。
夜凉如水,一轮冷月挂在飞檐边。
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升起的火堆只剩下一堆灰烬。守夜的闷油瓶居然不见了踪影。他爬起来暗骂一声,这陵宫那么大,也不知道那家伙跑哪里去了。
突然他一个激灵,往后面的内殿寻了过去。
闷油瓶果然在白玉屏风前,静静的孤身站着。清冷的月色照在画上,画中人如水的双眸正温柔的看着他。他的眼神一下变得十分灼热。
吴邪一瞬间心里拔凉。他看见,闷油瓶慢慢低下头,居然朝那画中人渐渐靠了过去,那样子就像是,就像是要去吻画上人!
他再也忍不住,尽管咬紧了牙关,喉咙里还是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声音。闷油瓶飞快转过头,一眼就发现了他。
吴邪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