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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些抬棺材的人把盖子一下就翻合拢来,还打起了棺木钉把我封死在里面,我听见外面一阵呜呜的哭声,一直大叫“我没死”,可惜没有人听见。
据说梦境是反映一个人的潜意识,他娘的,这难道就是潜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我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恐惧这种情绪来得这样快。
……
……
我觉得气力越来越小,身体也开始虚弱,很多时候……我会想要不就这样放弃了吧,我明白我开始绝望。这种绝望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恐惧——我确实开始想到了死。
肚子很饿,已经没有食物了,幸好有点水,虽然也不多。我能感觉到胃在叫嚣,分泌出的酸液机械的磨合着,灌了点水下去……似乎难受的感觉轻了很多。
然而身体的疼痛却清晰了起来,伤口泡在潮湿的地下,已经开始溃烂,我觉得有小虫子钻了进去……把光亮照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我把最后一点药粉捏在手里,又抬头看了看阴森狭小的空间,觉得这里就是一个坟墓。突然像疯了一般把手上的药扔了出去……反正都要死,还上你妈的药。
我毫无意义的干嚎了几声,感觉脸上一片湿漉。“他娘的哭了”这个念头像一道闸门一样,冲破了我一直以来仅有的理智,我把头埋倦起的一只腿上,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哭过之后,居然心头一片轻松……原来绝境中的眼泪这么有用。
我想起有本书说的,为什么女人比男人活得长,那就是因为女人遇见一丁点芝麻大的事情就会哭鼻子,痛哭一场之后,心头就放松了压力没了,明天该干啥还是干啥。
此刻想起这个论调,我竟然嘿嘿一笑,又挪动着屁股把药捡了回来。这个过程让我苦不堪言,备受折磨。我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稳住。
……
……
无烟炉剩的不多了,在没有了吃了和水之后,如果再没有光亮,我想我会彻底疯掉。
其实我已经不想动笔了,为了节约我开始只在忍受不了黑暗的孤寂时才点燃。更严重的其实是觉得自己像已经死掉了一样……没有任何知觉,我觉得我看见了很多人的脸在眼前晃动,都是熟悉的,死去的长辈……
他们笑得很温暖,我不知道是不是来接我。
我知道跨过那条河,就不会再有痛苦,也不会有饥饿……像受到了诱惑一般抬起手,费力的伸了过去,突然有人拉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巨大的惊喜袭上心头,他娘的是闷油瓶。他过长的头发一如既往遮住了眼睛,不过我看见他的眼眸充满了悲伤,直直看着我,道:“你要丢下我?”
我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摆手,说我他娘的还等着你来救我出去呢。这斗不行,那西王母养了1000多具玉佣,比血尸还咬人。你再不来,我也直接去给西王母娘娘当保镖了。
咱们还是回你广西老家养□,鸡不咬人,顶多啄眼睛。
闷油瓶淡淡一笑,嗯了一声。转身就朝前走,我也想跟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我看见前面的身影越来越淡,一着急就大喊了一声,却一下惊醒了过来……
四周依旧是冰冷的石头,我苦笑了一声,脑袋昏昏沉沉的,热得难受,可身体又觉得冷……我想也许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我拍打一下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明白自己开始出现幻觉,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想起刚才的梦,我把夹在日记本里的照片掏出来……这张照片是出发前在西湖边上照的,那家伙起先一脸望天默不吭声,最后还是顺了我的意。其实我们在一起以来,他一直都拗不过小爷我。
就像在瑶寨的时候,我偷偷搞了个DV,那家伙先是左躲右闪,硬是没让我占到便宜,到后来还不是乖乖任我行……当然,也让小爷付出了点小代价。
他的温柔,是隐藏在骨子里的。
我想起他,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对生存的渴望。
我继续想着从前,说来在瑶寨的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像陶老头说的“世外桃源”,远离了一切腥风血雨,做梦一般美好。如果这次出去,干脆就和那家伙定居在那里算了。管他娘的什么汪汪叫和西王母娘娘。
我摸着照片上那家伙的眼眉,这杀千刀的咋就长得这样惹眼……连小爷我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看呆……这可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小爷我多掉面子。
……
……
我开始疯狂的想念闷油瓶,想得我眼睛都开始发涨……清醒的时候我就想他。想着他,已经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可是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已经写不了几句话。我觉得喉咙干得冒烟……我得挺住,也许那家伙就在外面了。
……
……
今天我清醒了很久,一直呆坐着,口不干腿不疼,就是有点轻飘飘的。
我反复在想这辈子有没有什么遗憾,好像还没对那家伙说那三个字……当然,也别指望他说给我听。
我想象着那家伙用清冷的声音,说出那三个字,一下子也算圆满了。
……
……
我又看见了老爷子来接我,我想我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
其实,我最想的,是能和你生活一辈子。
……
……
我爱你,起灵
叛变 最新更新:2011…06…28 22:36:26
吴邪心头挂着事情,也睡得不深,半睡半醒之间倒是胡乱做了一通梦。闷油瓶、三叔、阿宁、阿彪那些人的脸轮番在眼前晃,最后被什么莫名的东西一吓,就醒了过来。
坐起来拧开床头灯,摸了摸额头,甩掉一把冷汗。眼睛瞥见闹钟指向凌晨6点,想着自己订的是早上9点40回长沙的班机,干脆直接起身洗漱,又冲了一个热水澡,把行李什么的收拾妥当。
时间还很宽松,出发去机场显得太早。再说眼下精神恢复了很多,他决定再去重新看一遍笔记,来找找里面还能有更多线索不。
哪知道,还没看几行,差点把本子摔了出去。
难怪他娘的在蛇沼鬼城看这些字有点眼熟了,这妈的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笔迹!
吴邪做了近十多年的拓本生意,辨认字迹刻章的本事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其实,他早就应该看出来了,只不过在雨林的时候,光线十分阴暗,再加上要逃命,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第一眼没能看得出来。而昨晚上又被笔记记录的东西和照片整得七晕八素,心思全扑倒那上面去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点。
他犹疑不定,又多翻了好几页。只见那本子上的字,在灯光照射更显得熟悉——挺瘦秀润,运转藏锋,天骨遒美,明显就是自己多年来偏爱的瘦金体。
“我操,玩谁呢?!”吴邪暗自骂娘,回想起昨晚看见的内容,“阿宁”、“闷油瓶”、“照片”和“笔迹”,还有那些记录的似曾相识的经历,单凭这几样来看,都在指向一个答案
——这笔记的主人,如果没有弄错,就是他自己。
他被自己这个推论吓了一跳,背上都惊起一身白毛汗,却突然想起某个经常在电视上出现的广告。一男一女玩暧昧,女的问“我是啥?”,男的回答之后,女的就不依了“原来我是奶茶啊!”
眼下,他也很想调侃一句“原来小爷我是粽子啊。”
吴邪咧嘴自嘲一笑,摇了摇头。自己一个大活人,吃喝拉撒一切正常,挨了刀子照样会疼得像胖子一样嗷嗷叫。他收起玩笑的心思,把照片掏出来又看了几遍。
这照片上的人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连双胞胎都达不到这样的程度。怎么说呢,双胞胎可以做到形似,但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要做到神情和不经意流露出的小细节都分毫不差,那却是难上加难。
现在只能看出来,按照这笔记主人的回忆,他应该就是和之前自己和小花找到的那些DV的拍摄者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来,闷油瓶那家伙的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提都不提这世上有一个人和自己这么想象,可见是从头到尾就想隐瞒这一切,更别说那家伙和自家三叔还没了音信,也不知道安危。
他一边想着,心头一烦,伸手拨了拨头发,又看了看时间。
除此之外,队伍中叫“阿宁”的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如果说一年多以前,有那么一只庞大的队伍进入到了戈壁深处,老狐狸应该不会不知道。
可平日同潘子通电话,这两年来道上各方的势力都没有“汪藏海”相关的线索,似乎风平浪静的好一阵子。
想不通啊想不通。吴邪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干脆把这些问题暂时统统抛开,提着行李下到大堂退房。
这几年东奔西走,遇见的谜题不计其数,如果啥都想不开,他小爷早就精神错乱了。所以说,当你一时间想不清楚某个问题时,就不要再去想。
回到长沙已经是下午1点多,吴邪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就直奔潘子住的地方。大潘这从前线退伍回来的人,作风一向务实,不喜欢铺张显摆。他独自一人在南边租了一间民用房,离三叔盘口还有一段相当远的距离。
当初他去过几次,还嘲笑过潘子那家伙,那兵痞却难得一本正经道:
“小三爷你这就不知道了,这地方若是不熟悉地形,还真没几个人能摸得准。这里头呀,可是用来藏身的老窝子,出去的路上下十八条,连雷子来了都没办法包抄。”
吴邪出了机场就上了一辆出租车。原本他一下飞机就给潘子打了个电话,以为按照大潘那家伙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夹喇嘛的事情已经有了个七七八八,只等着再耽搁一两天,看看胖子那边的消息,就可以立刻出发。
哪知道在电话里,潘子的声音阴沉得像有人抄了他的祖坟,只叮嘱了自己路上要多留个心眼,不要被人跟踪。
“大潘,究竟出了什么事?”
“小三爷,你先别多问,切记下了飞机直接到我这边来!”
吴邪心头隐约泛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意识到,也许事情有了意料之外的变化。连带的,心头的毛躁感越来越强烈,连连催促了好几遍开车的师傅。
最后出租车在老民宅的巷子里七拐八拐,实在进不去了才靠边停了下来。
他下车急匆匆的走了一段土石路,在一间不起眼的破民房前停了下来,抬手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潘子伸出头,神色警惕的向他身后望了望,然后动作有力的把他让了进去。
这屋子和前次来的时候摆设一模一样,照理说潘子跟着老狐狸这几年,票子只多不少,也没见他多添两三件像样的娱乐玩意,连电视机都还是旧货市场上都不收的老黑白。
“大潘,怎么回事?”吴邪捡了根长凳一屁股坐下去,心下一阵迷惑。看他这样子,竟是怕有人跟踪自己。
潘子面上有点阴沉,一个人坐在墙根儿吧嗒吧嗒直抽烟。似乎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