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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起来,无忌就觉得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左右看了看,只见是个封闭着的石室,建得颇高,只在左边留了道石门,也不知要如何打开。石室右边是个石架,放着一些盒子和无忌不识的东西。其他地方则是空荡荡的,只有中央的一个团莆,就是刚才无忌坐着的地方。
无忌溜达了一圈,没能发现什么奇特之处,只当是和梦谷一样的地方。只是在走动时,不对劲的感觉越发明显,就连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觉不同。
无忌低头看向自己,顿时傻在那,口中啊啊嗯嗯的,就是不成句子。只见无忌身着着一件青色绸衣,四肢修长,眉目俊朗,分明是东方墨的模样。无忌在身上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抬手抬脚地嗅了又嗅,才接受了这一事实。
不知怎么的,他跑到了东方墨的身体里。
明白了这一点,无忌先是万分惶恐,手都不知如何安放。可不一会又觉得十分新奇,左扭右摆地摆弄着这
7、欲离梦谷 。。。
个新得的身体。许是先前不察才把这身体用得如些顺当,这会知是换了壳子,竟连走路也不会了,真的是连滚带爬,无原无故的也会摔了。
折腾了这一番,脸上的疼痛让无忌亢奋的情绪退了下来,他眨着眼,又开始苦恼,不知东方墨现在怎样了,莫非也跑进了他的身体?
冷,无忌突然觉得很冷,冷风吹得身体好像结成了冰。无忌睁开眼,就看到了昏暗天空下的大海,他这会反应倒极快,立即把自己察看了一番,这一身皮毛衣服,加上小胳膊小腿,看来又换成了他自己的身体。
无忌觉得脑子有些晕,又在岸边吹了会风,反复确定这地方正是冰火岛上,这才摸回了住处。熊洞里静悄悄的,张翠山夫妇还在安睡,只是他一走进自己的床铺,睡在另一边的两夫妇就醒了过来,殷素素慵懒的声音问道:“无忌,这么早起身干什么,可是觉得冷了。”
“没,娘,我……我只是去小解!”无忌只觉心跳得飞快,一溜地钻进了被子。被中还有余温,略略温暖了他冰冷的身体,他向火堆靠了靠,闭上眼睛装睡。只是先前的奇遇在脑中盘踞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只是到了下个十五,东方墨对互换之事只字不提,无论无忌怎么旁敲侧击也不露口风,只让无忌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做了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玄幻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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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间之事 。。。
忽一日,风向转北,无忌只道乘着这风就可到中土,与东方墨相见在即,心中也是高兴万分,早早就跳上了木筏子。只是不想义父却是不愿去的,无忌与谢逊感情深厚,更胜那真正的父子,要无忌扔下瞎眼的义父在这孤岛上,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只是谢逊心意已经决,无忌无论如何也劝不动,想尽了办法也只是被扔上筏子,看着义父的身影越来越远。
乘在筏上,无忌无比思念义父,又因有些晕船,一直都是恹恹的。
东方墨见着无忌时,他就是这一副生无可恋般的模样。
东方墨难得起了好奇之心,他知无忌心性单纯得很,性情又开朗宽厚,很少会有忧愁或是抱怨的时候。前些时日被义父责打,连东方墨也觉得如此苛求一个孩子有些过份了,却也不见他如此低落。
待东方墨走到了跟前,无忌也不曾发现,只是拔着地上的杂草,在那发着呆。
被无忌如此忽视,东方墨顿觉不满,一把把无忌搂进怀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挑眉冷笑道:“怎么这副模样,不想见着我了?”
无忌被东方墨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嘟囔道:“我只是没看见,放开我,你捏得我难受。”
东方墨若无其事的放开手,却还是搂着他,懒懒地靠在树上。平日休息时,两人也常常如此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无忌倒不觉有何不妥,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东方墨的心情不错。这一年东方墨似乎都憋着一股劲,很少见到他如此放松的时候,但他此时心情不佳,只觉得谁都不想搭理。
东方墨见无忌还是一副神游的模样,搂着他的手紧了紧,不悦道:“我记得你不日就要回中土,还道你想快些与我相见,今日却是这般不理不睬的,难道你反悔了不成?”
“我和爹娘已经在海上好几日了,可是义父他还留在岛上。”无忌摇着头道,他把当日的情形细细和东方墨说了一遍,眼眶微红,“义父眼睛不好,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岛上,又无人照顾,我想到就觉得难受。
东方墨却阴沉着脸,道:“你说你义父不回中土,你也要一辈子留在那个孤岛上,你义父要自尽,你也要跟着自尽,是不是。”
无忌只觉腰上的手臂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又被东方墨的脸色吓到,犹豫一会才道:“如果义父不要我走,我定是不会走的,也不会让义父去寻死。为人子女,不该就是这样吗?”
“你想过我没有,我与你又算什么?”东方墨咬牙道,自己平日对无忌如此宠爱,百般讨好,却不抵他亲人半分,心中就有一股暴虐之气散之不去。
无忌有些摸不着头脑,奇道:“你自然是我的东方大哥,我们每月不都会在此相见吗,可义
8、人间之事 。。。
父……”
“够了!”东方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也不知自己倒底在意的是什么,只是一想到无忌还会去关心别人,把别人放在心尖上,哪怕是他的亲人,也觉得难以忍受。
压下心中的百般情绪,东方墨放开无忌,捡了一枝树枝就舞起了一套剑法,那剑法凌厉异常,快如疾电,绵绵不断的向虚无的敌人攻去。就算他手中只是一根树枝,也像握着利剑般让人心生寒意,不自觉的躲开去。
无忌呆呆的看着东方墨舞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他这般生气。有心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踌躇半晌也只能站在一边,望着东方墨一言不发。
今日之事,如此不了了之。
无忌忐忑数日,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抛在一边。张翠山夫妇只道他还在伤心,也只说些杂事于他解闷,让无忌觉得好过了一些。
只是海上行了数十日,初时的新奇一过,每日看到的都是相似的景色,只觉得乏味之极,连与人说话也失了兴趣。好在食物和水都备得充足,又好运气,一路都是平平安安的,倒也令人安慰。
左右无事,无忌同父亲学那武当拳法,拆解招式,再有殷素素在一边加油喝彩,或是也教些小巧功夫,一家人虽是漂泊海上,却更显得其乐融融。
一日,无忌从娘亲那新学了暗器之法,只觉心痒难耐,到天色昏暗之时,就运上所传之法,用鱼刺去刺海中游鱼,虽无多少成果,也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忽听父亲高声吟诗,正有海上明月之句,才想起今日正是十五,海天相接处正有一轮圆月升起,在海面上落下错落倒影,在那朦胧雾气中,更显得美轮美奂。
无忌却是无心赏月,手中鱼刺一扔,就翻身睡去。
东方墨不在谷中。
今日梦谷微凉,阳光似乎没了往日的热度,空气中带着一些湿意,有一种诗般的萧索意境。无忌是不会去体味这些飘渺的东西,这种天气只让他满心的急燥平静了一些,还有心力乐观的想,也许是东方墨太忙,错过了时间而已。
难道阿墨真的生气了,不会再来了?
呸呸,阿墨说过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无忌忧郁的蹲在潭水边,瀑布落下发出的巨大水声也入不了耳。
潭水一圈圈的荡着,无忌把手指一戳一戳的,孩子气的想要打断那些波纹。渐渐的,清澈的水面开始有了色彩,先是淡淡的,继而越来越清晰。无忌张大了嘴,突然想起那日在雾中见到的影像,忙用手狠狠的搅动水面,让那些将要成型的画面变得支离破碎。
只是等水面平静,那些画面又显现出来,无忌刚想远远走开,却在画面中认出一个人来,正是东方墨。
虽然是一身黑
8、人间之事 。。。
衣打扮,脸上蒙着面巾,但靠着直觉,无忌还是从一群黑衣人中认出了他。看着水中出现的画面,无忌觉得自己正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好对着东方墨的脸。此时的东方让无忌觉得很不一样,特别是那又露在外面的眼睛,好似充斥着什么炙热的东西一样,让人不敢与他对视,完全不像和他在一起时,总是平和又带着宠溺的眼神。
无忌想叫他,把他拉进梦谷,只是无论他叫得多么大声,那群黑衣人还是自顾自的活动着,只有东方墨狐疑的向无忌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淡漠而无情。
无忌被那一眼定住了,又想毁了眼前的画面,然后告诉自己这只是阿墨所说的海市蜃楼,和那日一样是虚假的东西罢了。
只是无忌虽然天真,却也不是傻子,这梦谷之中多有神奇,他也是知道的。这真真假假,也许只有去问那人才能知晓吧。
又见东方墨这付打扮,让无忌想到那些江湖故事中的夜行之辈,或是杀人放火,或是行侠仗义,只让他神往不已。这样想着,心中又有了刺激之感,想到东方墨不知自己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他眼中,等下次再见,必能好好吓吓他。
这时,黑衣人已经各自散开,无忌跟着东方墨翻过一道高墙,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行走。今日虽是月圆之夜,那边却是阴沉,似是下着雨,还隐隐传来风声。只因墙内房屋众多,屋檐上多挂有灯火,才让无忌勉强看清东方墨的动作。
无忌不知东方墨为何偷入别人的屋子,只觉得这地方十分漂亮,如不是娘亲和他说过,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别人家都是住在这样的地方。
这时有一人歪歪扭扭的从别处拐过来,无忌心儿悬起,就怕东方墨被人看见了,却见东方墨看也不看那人,直接从他身边掠过。无忌正在东方墨身后两三丈处,虽看得不很清晰,还是察觉东方墨出手了。等东方墨窜出去,那人正好瞪着双眼倒了下去,在图面中一闪而过。
无忌跌坐在地上,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东方墨在房屋间穿梭,偶尔有黑衣人与他错身而过,地上则是时不时出现一具尸体,或男或女,或老或少。这些人本该是活蹦乱跳的,会跑会说会哭会笑,而不是这样息无生气的倒上地上。
无忌觉得很难受,平日父母教他不可无故伤人,不能妄造杀孽,他都是半懂不懂,只是记在心里罢了。今日看了这一幕,他才知何为夺人性命,原来就是这般的场面,只叫人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气,又有各种情绪在胸口结郁,不知如何发泄。
“香主,除了昨日被杀的万练刀,万家七十三口全都在此,都已经咽了气了,没走露一点风声。”
“做得很好,招集兄弟们,我们走。”
无忌听到那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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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确实就是东方墨,唯一的希望被打破,无忌不知做何反应,他脑了里一片混乱,似乎有无数声音在争论什么,只是他一个都听不清。
“娘,杀人为什么是不对的。”
殷素素见丈夫正在打坐入定,悄悄凑到无忌耳边道:“杀人许是不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