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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你十四叔的性子,你就拿着这个去找他,不被他打出来才怪呢!这样吧。我去找你皇阿玛再商量一下。你先出宫等我。”
胤祥如此说,弘昼哪里肯不依?再说了,胤禛的脾气就是吹毛求疵的,但是只有这胤祥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弘昼知道,这回就算是自己的差事没有办好,自己的十三叔定是肯为自己出面的。所以就乖乖的又将刚刚从胤禛手中拿来的东西又送到了胤祥的手中,一边则乖乖的听了胤祥的吩咐,出了宫等着胤祥。
等到胤祥走回来的时候,只见这里端的是十分的热闹。地上全是破碎的瓷器,胤禛面沉如水坐在那里,胤禩一边笑着一边拍着胤禛的背,一边拿着扇子扇着风。刚刚还在这里的含香、蒙丹、福尔康、福尔泰都已经不在了。就连弘历都不在了。胤祥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十三,你看看,咱们才几天不回来?”胤禛气哼哼的说道:“我那天真说对了,看来这弘历真的要把太和殿给拆了!”将胤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之后又愤愤的说道:“你看看,这孩子这些年都做什么了!”
“四哥先喝口茶缓口气,”胤禩笑着说道:“弟弟跟十三弟说说。”因坐下,喝了口茶缓缓的说道:“十三,你道是咱们现在一共有多少亲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赶明让他们清点一下不就知道了?”胤祥听着胤禩的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个怎么了?”
“那弘历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给弄出了两个异姓王!”胤禩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胤禛却已经怒不可遏了:“这孩子不是胡搞吗?难道要再弄出个平南王来学习圣祖前去削藩?”
“四哥,喝茶。”胤禩砖头对胤禛温柔的说道,又转回头来对着胤祥说道:“上回那个什么兰馨的额驸就是其中一个异姓王的儿子,还有一个是端亲王!”
“八哥,咱们先不说这个了。”胤祥见胤禩说起异姓王没完没了了。生怕待会自己的四哥一生气带着人去削藩。冲着胤禩说道:“弟弟现在只想知道昨天的事情。”
“四哥,喝茶。”胤禩见胤禛还要说什么。赶忙亲自倒了碗茶来放在胤禛的面前,又坐了回来冲着胤祥说道:“你刚刚出去追弘昼的时候,这里端是十分的热闹。昨夜十四弟家中之事愣是谁也没说明白。这不?你四哥现在人也疲了,不想再问了。想着先让粘杆处的人查查清楚再说。就又都关了起来。”
“那弘历呢?怎么没有见到?”胤祥见弘历并没有在,问道。
“别提那个逆子!”胤禛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再在这里题他,我得少活十年!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还在跟小八商议,弘历弄得这些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去跪祖宗太庙?”
“四哥,你想得太多了。”胤禩笑着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大事的。四哥再去太庙,弄得人人皆知的倒不好了。十三,你说句话,我刚刚劝了他半天,只怕你说话他还听些。”
“四哥。”胤祥笑着对胤禛说道:“你不是罚弘历去了吗?大不了让他在那里几日,把你的那份也跪出来罢了。”
“什么?”胤禛看着胤祥说道:“几时你听说我让弘历去跪祖宗太庙?”
“难道不是吗?”胤祥拍了拍头,说道。
“我让他去宗人府了!”胤禛轻描淡写的说道,又看了看满脸惊讶的胤祥说道:“怎么?很吃惊吗?就他做下来的那些事情,明天你自己去问问,看看哪条饶得了他?”
“这样也好,”胤祥笑了笑对着胤禩说道:“别让四哥在喝水了。”见胤禩笑了笑没有说话,胤祥又说道:“就凭着十四说的那些事情,就应该让弘历去宗人府呆上两天。”
“你来了正好。”胤禛已经平静下来了。冲着胤禩和胤祥两个人说道:“刚刚我们还说呢,弘历进了宗人府,自是不能去上朝的,过两天又是要叫大起的,你说说,谁去?”
“咱们三个谁去都不行!”
“废话!”胤禩闻言笑骂道:“你出去一个试试?看看要不天下大乱呢!十二又不行,人家底下给上两句他就慌了,所以刚刚我跟你四哥商量了一下,不行就让十四上!”
“好呀!”胤祥激动的一拍大腿说道:“十四弟比咱们谁都合适!”
“我说十三,我们说让十四去坐龙庭,又没有让你这个怡亲王去!你激动什么?”胤禩指着胤祥笑着说道:“怎么这样激动?说道四哥都没有这样过呢!是不,四哥?”说着推了胤禛一把。
“别闹了。”胤禛躲开了胤禩说道:“我这就让人去找十四进宫。”
“我去!我正好要跟他去喝酒呢!”胤祥笑着说道:“原本过来是想跟四哥说说,要是这样让弘昼直眉楞眼的去十四要粘杆处的权力还不被他打出来才怪呢!想跟四哥说说要不我去帮着说说,弘昼那个孩子十个也不是十四的对手。谁想到能出这个事情?”
“哈哈哈。”胤禩笑着说道:“快去吧!别忘了把他带回来赶明好坐龙庭!”胤禛听了胤禩的话,也不禁莞尔。胤祥笑了一笑,给胤禛胤禩行了一礼便出了来。找到正在等着自己的弘昼,两个人一起往十四的恂郡王府而去。
第三十六章
恂郡王府的书房之中,胤禵的管家见是怡亲王和和亲王两位亲王到了,忙不迭的请安倒茶。忙不不亦乐乎。胤祥并没有喝茶,直接就问及了胤禵。管家慌忙说道:“奴才不敢欺瞒二位亲王。恂郡王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听见管家如是说。胤祥和弘昼望了一眼,胤祥开口说道:“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奴才不知。郡王离开之时也并未告知奴才。”
“你现在遣人去找!知道他在哪里赶紧回来告诉我,没的事情别惊动他!”
“嗻,嗻。”管家忙不迭地离开去安排不提。
且说这弘昼又跟着胤祥坐了一会儿,从胤祥的言谈话语之中,弘昼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今天自己的十三叔来找自己的十四叔不是向他说的那样,而是另外有着一层隐情,弘昼心间哀号:自己怎么这点灵活劲都没有了?怎么就跟了自己的十三叔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遂又陪笑着喝了两口茶,便起身推说公务繁忙起身告辞。胤祥笑着说道:“去吧。粘杆处我做主给你了。待会我去跟你十四叔说。”
“侄儿谢过十三叔了。”弘昼给了胤祥一礼,匆匆离开了。胤祥闲来无事一边吃着茶一边看着胤禵的书房——除了一个乌木的书架,还就真的没有别的什么了——真真是个这样的性子,这多年过去了。竟然一点都没有变。胤祥笑了笑。但是这时间总是在你期待的时候开玩笑似的走得异常之慢。就在胤祥准备叫人来训斥的时候,只见胤禵的管家满头满脸都是汗的跑了回来跪在胤祥的面前喘着粗气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话!他又怎么了?”胤祥见管家这个摸样,不由得喊道。
“回怡亲王话。郡王现在正在会宾楼中跟一男子喝茶。奴才本想将他请回,但是想到您之前的嘱咐,未敢擅动。只留两人在那里看守奴才则过来报知与您。”
“那还愣着什么?”胤祥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带路!”管家来不及喘气,赶忙站起来头前带路不提。
会宾楼中,胤禵坐在那里正自喝着闷酒。因见此人腰间系着黄带子,柳青、柳红慌忙出来亲自接待。
“你给爷听好了!”胤禵坐了下来,一边说道:“爷是来吃酒的!把你这里的好酒都给爷上上三碗!”
“客官稍等。酒马上就上来。”见胤禵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谁敢来触这个霉头?柳青慌忙的将胤禵往楼上雅间中引去。而胤禵却想着就在底下大堂中坐着。柳青一边令小伙计上酒,一边又亲自布菜。胤禵先将一碗酒灌倒了自己的口中,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进入胃中,浑身只觉得一阵燥热,胤禵摇了摇头,又灌下一碗。一边将碗狠狠的摔在桌上一边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一切。在这个纷繁复杂的宫中,有一个亲哥哥有什么不好?从此自己有人疼有人爱的。但是为何这些年过去了,自己的那个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给自己的既不是青春浪漫,也不是风花雪月。而是长达数年黯淡无光、阴霾笼罩的生活。这段本应该美好的时光,完全被那些可怕的记忆占据了。胤禵喝下了一碗酒,想到:这些年对于自己的人生而言,这算是永远无法抹去的遗憾了吧。
“都给爷滚!”听见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唱曲的声音,胤禵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会宾楼中坐着的人听得胤禵的这一声,都吓了一跳。回眼看去只见是已经喝得半醉的胤禵,有些人只道是醉鬼闹事,本想说上两句,但是见胤禵腰中的黄带子,自知无法去惹,又不知这位爷待会还要闹上什么。十桌人到有□桌结账离开。
“掌柜的。来来。”胤禵从衣间拿出了一锭银子。往桌上面一放:“这个先赏给你了!”
“爷能来此吃酒已经使小人这里……”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罗嗦什么?”见柳青还要说些什么。胤禵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在这里妨碍爷的酒兴!”柳青只得接了钱。赶忙躲到了里间不提。
又是一碗酒入了肚。胤禵已经是有些感觉天旋地转了。仿佛间只觉得那时候的远大理想,不用说,正日复一日被糟糕的现实处境慢慢冲淡。忽悠间,一滴泪落了下来,滴在桌上,宛若琉璃。就在胤禵想要擦去自己眼中脸上的泪水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却将手中的碗掉落,里面的酒撒了满桌。胤禵看去时,只见那张依旧绝美的脸颊上面根本就没有岁月和时间遗留的痕迹。胤禵笑了一下:要说这时间真的是一件好东西,也真的是一件坏东西。时间却也是奇妙的。而时间的的奇妙在于:对于有的人,也许只是寻常的时光流逝、生老病死。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生命中的某些片段,却成了终身难忘的梦魇,时不时的跳出来折磨着他们。胤禵喝下一碗酒,思绪悠忽间飘到了夺嫡之时。胤禵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洌的泪。却被唇边的一丝笑意接住了。他呵呵的笑着。身前的衣服已经被酒液溅湿。胤禵也不管这许多。只是想着自己那些年的所作所为。也许是在酒液的刺激之下,胤禵的思绪时断时续的,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当初决定要去夺嫡了——那时候的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了解自己的那些哥哥。甚至可以说,那时的自己视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张白纸。却竟然也被卷入到了夺嫡那场可怕的纷争之中。而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及时当勉励,岁月不饶人!”正在胤禵陷入了回忆当中的时候,却突然间从邻桌传来了一阵朗朗的读诗的声音。胤禵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抬眼却看见了朗诵诗词之人——只见此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脸上虽然有些岁月的沧桑但是也端是有些清秀。桌上放着一支箫一把剑。一边喝着酒一边朗诵着上面的诗词。目不斜视,根本不往自己这般来看。
“好诗!”胤禵听得此人口中朗诵出来的诗词。不禁抚掌大笑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即便是一母所生,却为何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