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众人愕然的同时,齐仲连已认出这两人的身分,其中一人正是大王贴身护卫拓跋刚吗?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种不祥预感飞掠过心底。
“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若若小脸垮了下来,噘起嘴巴道:“免礼。原来我还是没有瞒过你们啊!”
拓跋刚恭敬地行了个礼,“我们一直远远保护着王妃。”
“那也好。”若若吁了口气,指着面如土色的齐仲连道:“那这个败类就交给你了,虽然他是什么齐大将军的儿子,可是仗势欺人还强掳民女,这些罪名该怎么样判处,你自己看着办吧!”
“齐仲连身为将军之子,不知爱护百姓,反而还犯下恶行,冒犯了王妃,罪该万死。”拓跋刚对身旁的同伴点点头,那名护卫迅速押住齐仲连。
齐仲连吓得腿都软了,涕泪纵横地叫道:“拓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是王妃……请饶命!请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他的手下也跪了下来,浑身发着抖。
围观的民众纷纷将崇拜的眸光抛向若若与拓跋刚。
“公平处置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你的能力与公正。”若若对他微笑,扶起那位美丽灵秀的女子,“这位姑娘,你受惊了。”
水兰睁着盈盈大眼,感激道:“民女多谢王妃相救。”
那名小男孩则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紧紧偎在姊姊身边。
“别客气了,像那种恶霸人人得而诛之。”若若甜甜一笑,侧头看着拓跋刚,“阿刚,这儿就交给你们了,我和这位姑娘走走,我还没逛够呢!”
“可是大王……还有您的安危……”
“我一会儿就回去了,你放心。”她不由分说地抓着水兰的手,快步地逃开。
拓跋刚果然识相的没有跟随,若岩松了口气后笑道:“你今后打算何去何从呢?我方才听见你说你爹过世了,那你与令弟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水兰雪白的脸蛋浮现一片哀愁,“没有,若有的话怎还会让齐少爷这般欺陵呢?”
“说得是。”若若的脸上满是同情,蓦然心念一动,“不如你就随我入宫吧,你觉得如何?”
水兰讶然的低呼,“王妃,真的可以吗?可是我听说要入官做宫女必须经过司礼部慎重挑选。”
“谁说要你入宫当宫女来着?”若若微微一笑,眸光漾着深深的怜意,“我带你入宫安插个职位,你弟弟也能够好好的栽培成人。”
水兰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拉着弟弟跪在地上,“多谢王妃的大恩大德,水兰愿为王妃做牛做马一辈子,就算来世也要结草衔环以报。”
若若连忙扶起他们俩,“快别这么说,咱们相遇便是有缘,更何况你和令弟到宫中也可以多热闹热闹,还说什么大恩大德?”
水兰边拭着泪边站起身,小男孩见姊姊这模样,不禁紧紧揪着她的衣裳。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随我回宫吧。”若若看着她一身素裳,不禁关怀道:“你还有什么行李要收拾的吗?”
水兰摇了摇头,“没有,家父已不在,那破旧的落脚处也被屋主收了回去,我与弟弟是……什么都没有了。”
若若眼睛泛红,吸了吸鼻子道:“好可怜,你放心,以后有我,没有人敢再欺负你们了。”
“多谢王妃。”
若若便带箸这对她“捡”来的苦命姊弟回王宫,康婆婆让他们姊弟住进一问独立的小屋,并安排水兰进入宫廷绣坊里,跟着一班绣女做缝制衣裳的工作。
第07章
巡视归来的耶律宿在听到若若带回来一对来路不明的姊弟后,立刻派人去调查他们的背景,然后他才回到漠鹰居。
他走过长廊来到了花园,看见一群宫女闹哄哄地在嬉戏鼓噪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
他仔细一看,浓眉瞬间打结。
若若身着一袭红色绣衫,娇小的身子攀在枝桠间,白嫩的小脸因用力而泛起淡淡红晕,她拼命伸长手像要拿什么东西。
耶律宿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她抓下来好好打一顿屁股,然后马上让人把这棵危险的树砍掉。
这个小笨蛋以为自己是什么,无敌的女神仙,摔下树也不会跌断脖子吗?
他想也不想地,飞身扑向树上的人儿,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
“哇!”若若吓了一跳,本能地揽紧他的颈项,抬眼看见他正铁青着脸,“呀,大哥,你吓死我了。”
“大王!”
耶律宿搂着她纵身跃下树,表情愠怒而紧绷,环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怒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让王妃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奴婢该死,请大王恕罪。”
若若忍不住伸手扳过他的脸看向自己,大叫道:“喂,你做什么一回来就无缘无故乱骂人?”
耶律宿的脸颊虽被她的小手挤压着,但他依旧横眉竖目,“她们没有看好你,还让你爬上树做这么危险的举动,难不成我还要下令奖赏她们吗?”
她噘起了嘴,“你不明白,我是有正经事才会爬上树。”
“什么正经事?”他才不相信她会有什么正经事。
“芭云的小天竺鼠爬到树上,如果不把它抓回来,它会在上头活活饿死的。”若若振振有词的说。
耶律宿听得目瞪口呆,“芭云的天竺鼠?那是见鬼的什么正经事?宫女喂养的天竺鼠竟然需要劳动你这位大辽王妃亲自上树?”
“在场的只有我会爬树,这任务舍我其谁?”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难道要叫你来帮忙抓吗?不好吧,你是堂堂一国之君,国事比较重要,我怎么可以因为一件小事就……”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因强忍着笑而双肩颤抖。
耶律宿突然觉得头好痛,他揉揉眉心,慢慢放她下地。“你的脑袋瓜子究竟装些什么?”
“嘿,你侮辱我喔!”若若睁大眼睛瞪着他。
“我还没狠狠打你一顿屁股呢!”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如果真想要救天竺鼠,你可以让小柳儿或苏艳过来帮忙,再不然也可以召唤护卫,何必亲自爬上去呢?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若若本想要取笑他的大惊小怪,可是当她瞥见他眼底浓浓的关切和紧张,笑声顿时咽回肚子里。
她的神色倏地变柔了,乖顺地回道:“嗯!我晓得了。”
听见她这么说,耶律宿紧绷的脸才略微放松,望向犹跪在地上的众人道:“好了,都起来吧。”
“多谢大王恩典。”宫女们大大地喘了口气。
若若拉拉他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像会说话般看着他,小手往树上一指。
耶律宿知道她的意思,低叹一声,飞身上树将那只饱受惊吓的天竺鼠抓下来。
他大手一摊,圆胖可爱的小天竺鼠在他掌心打转着,若若欢呼一声捧起它。
“难怪芭云好喜欢它,将它当作宝贝一样。”她的语气带着羡慕,“我也好想要养一只喔!”说完,她依依不舍地将它还给一旁的芭云。
芭云感激地对她行个礼,眼底流露着无限崇拜。
虽然是大王帮她捉下来的,可是若非王妃的恳求,恐怕小天竺鼠不但回不来,她还会被大大斥责一番呢。
大王威武公正,赏罚分明,若不是王妃求情的话,那她这危害王妃安全的罪过可就大了。
“你喜欢这些小东西?”他眸光一闪,爱怜道:“早说便成了,我立刻让人帮你买回来。”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若若欢呼一声,小脸布满喜色。
耶律宿挥了挥手,宫女们知趣地悄悄退下,他这才皱起眉头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看来收养小动物也是你的嗜好之一,不过这应该不包括……”他顿了顿,调侃道:“活生生的人吧?”
“你知道水兰住进宫里的事了?”若若眨眨眼睛,有些心虚。
“嗯,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他好整以暇地环抱着手臂,仔细瞅着她。
若若脸红了,不过她随即抗议道:“我这是在做好事耶,他们姊弟俩真的很可怜,我不忍心把他们丢在大街上啊!”
“你不乖的帐可多着呢,要认真算起来的话,三天三夜都算不完。对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乱跑吗?怎么又跑出去,还险些跟人打了一架?”
“一定是阿刚碎嘴告诉你了。”她咕哝一声。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详细?
“这件事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还需要阿刚告诉我吗?”
“我这是做好事,今天换作是你,你会眼睁睁看着水兰被捉去当点心吗?”
“什么点心?”耶律宿愕然不解她话中之意。
“那个齐大少把水兰抓回去,难道还会把她奉为上宾或明媒正娶吗?一定是把她当点心,吃吃就算了,这样的坏男人真是太可恶了。”若若气愤地说着。
“他已经被修理得很惨了。”耶律宿看她愤慨的模样,不禁笑了。“放心,国有国法,辽国施政向来公平正义,不会有偏颇之处。”
她斜睨他一眼,“那若是关说呢?”
大宋有些无耻臣子最喜欢关说了,若有亲戚或子弟犯了法,就会赶着去“关切”一番。
这是积习以久的弊病,怎么改都改不了。
耶律宿眸光一闪,严肃地说:“辽国绝不容许有人关说,否则以同罪论处。”
“那为什么还会有齐大少那种坏人?看样子他仗着他爹的势力为非作歹很久了,为何迟迟没人抓他?”
“齐仲连的恶行我也素有所闻,不过都是一些小小的陋习,他还不至于真敢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若他真有什么天理不容的恶行出现,耶律宿早就将齐仲连明正典刑,以免危害世人。
不过齐将军虽然功在朝廷,可是纵容儿子为非作歹,这也显得他的教子无方。
他沉吟了一下,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朝令需要修正了,以后上对下的监督之责要更严苛才是。
“希望这一次能够调查清楚他究竟做了多少坏事,一次帮大家平冤,好大快人心。”
“阿刚亲自去处理这件事,你可以相信他的能力。”
她微微一笑,“那就好。”
“那对姊弟都安置好了吗?”
“好了。”
一阵风吹来,树叶枝桠轻轻晃动着,耶律宿注意到她只穿了件薄衫,不禁将她揽入温热的怀中。
他拥着她,缓缓走回屋里。“你呀,只会照顾别人,却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若若仰着头对他嫣然一笑,“我有你照顾就好啦!”
他心底一暖,“你就这么信赖我?”
“当然。”她亲密地环抱住他的腰,撒娇道:“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啊!”
耶律宿又好笑又感动,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啊!”
若若紧偎着他,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大哥对她是又疼又怜的,尽管老是被她惹得气怒不已,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还要宠爱她。
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这般踏实又甜蜜,好像可以永远这样倚着他,一直到地老天荒。
微风轻轻拂过他俩,花园里的花朵飘送着清幽香气,撩乱了有情人的心房。
※※※
耶律宿与若若这对政治联姻的夫妻感情越来越好,那份浓情蜜意任谁看了都要羡慕万分。
这一天,他俩从气势磅砖的飞龙瀑布赏玩回宫。
耶律宿送若若回漠鹰居休憩,一走出长廊就遇到神情严肃的拓跋刚。
“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拓跋刚的神情,心念蓦然一动。
“禀大王,顾老一个时辰前遭人毒杀了。”拓跋刚忧伤地回道。
耶律宿的脸色条然一变,眸色深沉而愠怒,“是谁下的手?”
“目前还未有明显的线索,不过有些痕迹……”拓跋刚神色复杂,“还请大王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