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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路过盛乐镇的一片农庄时,领路的县干部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池子说:“那是个粪池,前两年就是这里闹过鬼!”
众人哗然,有的年轻的考古队员已经笑了起来:“鬼是从粪池里钻出来的?”
县干部连连点头:“真的,不是我骗你们!有人说好几个晚上听到这里有声音,好像是个女鬼在哭。有一天晚上我小侄子路过这里,亲眼看到有鬼从粪池里浮上来!”
众人悉悉索索地笑起来,有人问道:“你侄子没看错吧?会不会是什么动物?”
县干部严肃地说:“不止我侄子一个人看到了,好多人都看到了!真的是个人影!还有邪门的事情发生呢,那段时间附近几家人丢鸡的丢饼的,少了很多东西。老钱家的儿子莫名其妙就病倒了,还说胡话,说什么娘娘附身,吓死人嘞!后来我们找了个云游的道士来做法,粪池就再也没闹过鬼了,老钱家儿子的病也好了。”
王老问道:“丢东西?丢的都是食物?”
县干部想了想,说:“丢剪子的、丢胭脂的、还有丢铁铲的都有!”
王老笑说:“是不是有人来偷东西啊?那个云游的道士又是什么人?”
县干部说:“不知道,应该是个高人吧。不是我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他是真的会变法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符纸他喷一口水就有字了,还能凭空搞出一团火来,老钱儿子的病也真的是他治好的!”
王老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几个考古队员已经交头接耳说成一片了。
苏颐附到乔瑜耳边,小声说:“小乔哥,你有没有觉得……”
小乔瞥了眼附近的南宫狗剩,迟疑地说:“有……有点……不会吧?”
苏颐轻笑。
小乔挠挠头,护短地说道:“不会那么巧吧,天底下骗子其实挺多的,也不一定就是他啊……”
苏颐狡黠地眨眨眼,撺掇道:“那你去问问呗,我看师父他好像真的知道点什么。
太阳下山的很快,等考古队员们到达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过没有经过污染的小城里月光很亮,足以令受污染严重的工业城市里长大的人们感到心旷神怡。
晚上队员们整理完一天的成果就睡下了。
苏颐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披上衣服出去看月亮。
十一月份已经很冷了,尤其是内蒙古这里早晚温差很大,苏颐保暖内衣外面穿了件棉衣,没走几分钟就冷的发抖了。
他正准备转身回去,忽觉背后阴嗖嗖的,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墙角里有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苏颐吓得猛地跳开一步,差点没尖叫出声。等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个蹲着的人,只是借着幽幽的月光他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好吧?”
那人不说话,只拿眼睛死死盯着他。
苏颐咽了口唾沫,心惊胆战地说:“我、我先走了哦。”
那人慢慢地站起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苏颐越看越觉得那身影眼熟,猛地蹙眉:“夭夭!”
李夭夭双手插兜,慢吞吞地走上前,在离苏颐五米远处立定不走了。
苏颐心跳的厉害,浑身僵硬的好像中了定身术一样。
这一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的人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宁静的黑夜、明亮的月光,渺无人迹的小巷,若有若无的风声——多么浪漫而又戏剧的一幕!
苏颐咽了口唾沫,皱着鼻子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李夭夭泪奔:“咩~~~~~~~哪个杀千刀的畜生~~也不知道立个围栏,害老子刚才掉到粪坑里去了!!!”
苏颐:“……”
苏颐憋着笑将李夭夭带回住处,为他准备好换洗的衣服,把他往浴室推:“快去洗干净!”
李夭夭膝盖以下全部湿透了,裤管不停往下滴着黄褐色的不明液体。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鞋子往垃圾桶里一丢,奔到浴室里将水开到最大。
苏颐无奈地笑了笑,开始清理被弄脏的房间。
过了好半天,李夭夭用掉了两块香皂,差不多搓掉五六层皮,才光着身子出来了。
苏颐脸红红地指了指放在床上干净衣服:“你先穿我的吧。”
李夭夭却走上前,走身后环住他,下巴贴着他的脖颈狂蹭:“宝贝,我好想你……”
苏颐面红耳赤地挣开他:“别闹,把衣服穿上。”
李夭夭嘴快撅到天上去了:“你嫌弃我!我洗干净了!”
苏颐无奈地说:“不是……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这样。”
大约是的确有点冷了,李夭夭慢吞吞地拿起内裤穿上,边穿边冷冰冰地说:“分手?我怎么不知道?我不同意跟你分手。”
这句话苏颐以前说过很多次,这次换成从李夭夭的嘴里说出来,害苏颐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摇摇头:“你别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师父叫你来的?”
李夭夭满脸无赖相:“我老婆跑了,我是来追老婆的。”
苏颐微微蹙眉,偏偏对他的油嘴滑舌无可奈何,只得回避地下逐客令:“你穿上衣服就去找你师父吧。我要睡了。”
李夭夭又开始装可怜,揪着床单说:“师父有师娘就不要我了~~我都流落街头一个多月了,还以为今天能有床睡~~”
苏颐猛地蹙眉:流落街头一个月?
他险些就要相信,却在看到李夭夭眼神中的一丝狡黠时努力让自己心肠硬了起来:“既然已经一个月里,那也不多这一天。”
李夭夭一计不成又生一记,扑上去抱住苏颐的大腿,一脸讨好,只差不能掏出一根尾巴来摇一摇:“宝贝~老婆~我的腿烂了,走不了了,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吧~~”
苏颐看他搓的红彤彤好像胡萝卜一样的小腿,又心疼又好笑:“我不是你……老婆,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这样。”
李夭夭眉头一皱,又没耐心了:“我都追着你过来了!明天我送你九十九朵玫瑰花!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不能给个机会吗!”
苏颐的笑容逐渐收敛,轻轻摇头:“抱歉,我说过,事不过三。”
李夭夭的脸色瞬间僵了。
第二十九章
苏颐最终还是没有硬下心肠将李夭夭赶出去。
一则是深更半夜的确不好找地方住,南宫狗剩和乔瑜呆在一起,不消想也不会接收这个高瓦度电灯泡;二则……苏颐也并不是当真要和李夭夭从此恩断义绝,只是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要调教李夭夭就跟教育孩子一样,打一棒子之后就要给颗糖。
他请人又送来了一套床褥铺在地上,李夭夭嘴撅的朝天高:“干嘛这么麻烦,这床又不小,睡你旁边不碰你还不行么!”
苏颐不理他,专心为他铺被子,李夭夭更不爽了:“嘁,谁稀罕抱你似的……”
苏颐将铺了一半的被子一丢,拍拍手:“自己铺,我睡觉了。”
李夭夭傻眼了。
等李夭夭不情不愿地打好地铺,苏颐说:“不许爬上我的床,如果你敢上来,我立刻踢你出门,爱睡大街就睡大街。”说完不等李夭夭有所反应,啪地将灯一关,钻进被子里闷头睡了。
李夭夭又碰了一鼻子灰,彻底郁闷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苏颐忽觉格外安心,不由嘴角翘了起来。等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感觉有个软软的东西正贴着他嘴唇嚅动,可这时候他再也没有气势去拒绝,甚至有些贪恋那东西的温度。
朦胧中有人爬上了他的床,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后颈。
这一晚,苏颐睡的格外安稳。
南宫狗剩和乔瑜躺在一张床上,一会儿亲亲一会儿摸摸,却都纯情地像个初尝禁果的中学生一样,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
事实上狗剩和乔瑜的恋爱的确纯洁的像早恋的少年一样,循规蹈矩地从拉手开始,慢慢进行到亲脸颊、拥抱、接吻,目前也在这一步驻足不前了。
南宫狗剩当然不是圣人,不过他的耐心很好,知道一切急不得。其实乔瑜也不是没想过,虽然他没有明确问过南宫狗剩,但是他很难想象南宫狗剩会躺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当然,自己这么做也不行。
其实在和苏颐交往之前,乔瑜有过好几次恋爱经验,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一个纠缠了他大学四年的人渣。
那时候乔瑜自己早饭只舍得吃两个没馅儿的白馒头,打工赚来的钱和奖学金除了给自己支付学费外还要供这个人渣吃喝玩乐。要是仅是如此也就算了,乔瑜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这个人渣还玩出轨,不光和男人乱搞,连女人也不放过。大学三年级的时候乔瑜拿到了一笔国家奖学金,立刻跑到医院里替这个人渣搞大了肚子的女孩子付打胎的钱。
即便如此,乔瑜还是笼罩在圣母光辉下一次又一次原谅了这个人渣。
到乔瑜和人渣毕业的那一年,人渣义无反顾地踹开他投奔某小开的怀抱,还给乔瑜丢下这样一句话:“老子一个洞给你玩了四年,怎么说也是我亏了吧?”
从那以后,乔瑜找伴侣的首要条件就成了稳重老实。
他初见苏颐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少年十分乖巧,故才动了些心思。接触之后,发现苏颐的确是个非常安分的人,相貌气质涵养更是样样都好,这才逐渐弥足深陷。
年纪越大,乔瑜就变得越发缺乏温暖,也很难再在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恋情中纠缠下去了——他感到太累了。这时候南宫狗剩的出现无疑为他开辟了一片新的大陆。
乔瑜睁开眼,借着从窗外洒进来的银辉打量着身边人的相貌。
南宫狗剩的眼睛细细长长,其实睁着和闭着的区别不大,却使他看起来仿佛始终带着笑;他的鼻子长的很不错,既高又挺,不宽也不窄;嘴无功也无过,总之算得上顺眼,甚至让人有点——想亲亲看的欲望。
乔瑜当然没有为苏颐守身七年,他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也曾在酒吧里领着年轻漂亮的小男生去宾馆,在保证安全卫生的情况下泻一泻火。像南宫狗剩这样年纪比他还大的他还真没接触过,一时不知该怎么下口。
乔瑜心想:该怎么办呢?要不明明白白的问清楚?或者试试直接用肢体语言表达?
与此同时,装睡的南宫狗剩也有同样的烦恼:X生活不和谐这小恋爱可怎么谈哟!真愁人!
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苏颐朦朦胧胧中感觉到身后的人又轻手轻脚地跨过他爬下床去了。
清晨苏颐神清气爽地醒来,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回到房里发现李夭夭顶着一头乱发迷迷瞪瞪地坐在地上,似乎睡的不太好。
苏颐坐在床边,气定神闲地问道:“昨晚你睡上来了?”
李夭夭一脸茫然地眨眨眼,模样可爱的令苏颐忍不住想上前揉揉他的脸,硬生生克制住了。过了两三秒李夭夭才消化了这句话,挑衅般扬起下巴,痞痞地反问:“睡了又怎么样?”
苏颐点点头,摸出手机说:“我要去工作了。我现在帮你订张机票,你今晚就回去吧。”
李夭夭愣了几秒,板起脸怒道:“喂!你怎么这样啊!”
苏颐开始拨电话。
李夭夭扑上前抢过他的手机,瞪圆了眼睛:“没睡!老子一直睡在地上!妈的又冷又硬,难受死我了!”
苏颐微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放进兜里,拍拍他的肩:“睡不够就睡床上补眠吧,我要去工作了。”
一直到苏颐出门,李夭夭都在他身后不停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指控着:“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你你你……”
苏颐关上门,在门外无声大笑,兴高采烈地工作去了。
发掘工作进行的很快,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挖到了墓道。
整个墓室四面都用一块块完整的石板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