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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领命欲至外头了解情况,岂知前脚未踏出厅门,已迎面奔入一人。来人,是薛子平。
“表少爷,您──”柳江可没瞧见过薛子平这等莽撞模样,一时也呆了眼。怪不得他,向来薛子平给人的印象是极拘谨的斯文人。
邵风默坐一旁,袖手旁观。
“柳江,退一退去。”薛宝宝柠着眉头发语。这儿可愈来愈不成体统,怎地今日这等无礼,竟挑她招呼贵客时似头蛮牛般闯入。“子平,你倒说说,这麽失礼的闯进来,你可还把我这姑母放在眼底?”话中多有不悦。
薛子平面有赧色,脖子却撑得梗直。“姑母,您别怪我,我明白自己失礼,我之所以闯进来──”他瞧了一旁凝如止水的男子一眼。“实是因为有要事,必须当着您和邵大夫的面说明白。”
“薛公子但说无妨。”邵风不冷不热的音调介入,堂而皇之反客为主。
薛子平不再看向邵风,大有不领情之意。“儿於个把月前曾托人携家书一封呈予父亲大人,内容攸关儿婚姻大事。子平恳求父亲作主,请姑母将表妹──柔表妹许予子平──”薛子平言至此,薛宝宝已然神色大变。“如今儿已收到父亲亲笔回函。父亲回信在此,请姑母过目。”薛子平将薛成兆的亲笔书函呈递给薛宝宝。
薛成兆信上所书,乃是乐成美事,极赞成儿子亲上加亲之举。他自是不知道,薛宝宝对湘柔的憎厌。
亲眼目睹胞兄的信,薛宝宝脸色铁青,地想不到这一向拘谨迂腐的子,今日会出此一招,分明是看准了她难以拒绝。
“姑母,父亲信上已言明了欲与姑母亲上加亲,姑母您……”
“子平!”薛宝宝冷着僵凝的笑脸,犀利的目光似把刀子般直射在薛子平脸上。“你父亲就然同意了,你想姑母能拒绝吗?”
“这麽说──姑母您同意我跟柔表妹的婚事了?”薛子平喜出望外,掩不住的亢然欣喜。
薛打打咬牙领领首,她是不得不同意。一来她极要面子,况且在邵风面前,她可去不起脸。一二者她有秘密握在胞兄薛成兆手上……与其说是看在手足情义上,不如说她同薛成兆是利害相关,岂可为此事翻脸。三者她在那贱丫头身上所种的毒,薛成兆并没有解药,届时他宝贝儿子若有问题必会来求她,正可牵制,到那时可别怪她不顾手足之情了曰“当然。”薛宝宝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过,这事还得等你姑爹病好些时再说。”
“这个自然。等姑爹身子好些了,我请父亲亲自向姑爹提亲。”他万分诚恳。
“嗯。”薛宝宝冷下眼眉,心下已气得郁窒,神色阴晴不定。毕竟教一名後生小辈摆布她岂有甘心!
“既然姑母已答应,”薛子平转向邵风,戒备的姿态明显含有敌意。“那麽,有一事务请邵大夫美成。”措辞虽尔雅客气,眼底沛然有挑衅之意。
“请说。”邵风面无表情,星眸淡冷。
“柔表妹向来孝顺,故而同意与邵大夫一室习琴,但如今表妹与子平已有婚约,若再与邵大夫一室习琴恐有悖体之嫌,因此子平希望邵大夫能中止授琴之举。”薛子平勉力不调阅视线,命令自己牢牢对住邵风那两道冷例凛人的寒眸,却教他身上所迸发的森寒沁冷了自己的心头。
邵风的俊颜牵出一撇调入魔味的浅笑。“柳姑娘既与薛公子订下婚约,邵风自然不便再与柳姑娘同室授琴。”语调徐淡得叫人窥不出意欲,波澜不惊的沈定里渗出一抹阴冷味。
薛子平听邵风亲口允诺虽觉如释重负,可心口沈窒的躁恶却未见清缓之势。是邵风那乖冷得几近阴沈的凝定教他不安?抑或是胜利得来太过经易了些,邵风甚至未多置一辞,即刻便同意了。他究竟是何来历?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大夫吗?不,不像,那气势……即便是京城里的皇亲贵胃亦及不上万一!即使他浑身透着邪味……“子平,”薛宝宝不悦地打断薛子平的疑思。“你这孩子又怎麽了!邵大夫都应允了,你没半句话说吗?”言下之意是怪责他不知礼,这平日楞头楞脑的儿,今日叫她丢足了面子。
薛子平一怔,回过神来,暗暗皱起眉头。“多谢邵大夫成全。”他心口有着沈甸甸的不安。只见邵风微微颔首,凝在唇角的淡笑莫名擒痛他的眼精,诅咒似地嵌在他心坎儿底,始终挥之不去……
第六章
“哮月山庄”虽仅为邵风於苏州的一所别业,其规模却已非柳府可比拟。柳家虽为杭州富豪,堪称家大业大,与此一比,压根儿及不上百一。
迨到贺寿时,寿堂上居主位的仍是邵风,可见他口中的“四叔”并非亲叔,必然只是甚为尊重的长辈。
贺寿过後,众人皆被留住在山庄内做客数日,柳府众人自然地不例外。
薛家女眷同薛子平四人抵达哮月山庄已第二日,四人分别由山庄总管安排住进三方处所,薛宝宝同女儿柳湘毓住进山庄西苑,薛子平被安排在前苑,湘柔则住进了内苑後的渚水阁。
自住进哮月山庄,湘柔已有二日见不着邵风,事实上,她并未叁与拜寿盛况,且邵风在柳家人出发约三日前,已先行离开柳府,习琴之事固然中断,每夜必行的疗伤与恩爱自然也暂时休止。
据邵风离去前那一夜所说,她身上的毒即将清尽,事实上只须再一次拨毒便可大功告成,只不过这最後拨毒之根的过程较为费时费力,恐须耗去竟夜时辰,故而不便在柳府施行。
身上的毒湘柔其实是不在意的,反倒是数日未见到邵风,她心底愈来愈没来由约慌乱……毕竟不明了自个儿在他心中究竟有何意义,他……可有一丝为她悬念?而她,却是想他想得心都疼了。
在她居住的渚水阁内闷坐了两日夜,只为了等他到来,可满心的期盼却仍是盼不来他的身影……愁闷使得湘柔步田幽静窒人的渚水阁,沿着阁前一条碎石漫成的小径恍恍惚惚地且行且止,脑子里载满了紊乱的臆测。眼前忽尔出现一处遍植红梅,且梅林中口立一所雕梁画栋、考究精致的楼阁,梅林深处传来阵阵淫声浪笑刺入耳中,湘柔依旧听而不闻,直到熟悉的男声骤然间唤醒了她所有的注意,夺了她的呼息……湘柔呆呆地寻着那似嬉如戏,显然是一对男女正寻欢销魂发出的淫语浪笑,而那湘柔再熟悉不过,早已深深嵌入心版的低沈男声正发出比平时更为低抑的男音,夹杂着喉盼含欲的低笑,以及女人格格娇笑,嗔呢的吟哦……“不是他,不会是他……”喃喃说服自己,失魂的安慰着即将被螫伤的灵魂。
自欺或可为将至的痛苦延得缓刑,一旦真相人目依旧是触目惊心。
丰腴半裸的女体紧紧攀缠住的古铜色健硕体魄,是她无数个夜晚与之裸里交贴,虔心以唇舌与双手膜拜取悦的伟岸身躯……如今那曾经紧紧拥住自己身子的有力双臂怀抱了另一具丰盈诱人的恫体,那暧昧的交叠姿态已无言的道尽桃源交渡正值云雨……视觉因冲击而骤起自卫,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隔绝了那令她痛苦欲死的交欢影像。因何而心痛?最初……他便言明了与她欢爱是答应医治爹爹的代价。
既如此,此时此刻她有何资格心碎?她该如来时一般不被察觉的离去,不该榘打扰他的兴致……决然的转过身,迈开簸踬踉跄的步子,欲远离去,却在被石子绊滑跌倒的刹那间,彻底沦失了如薄翼的尊严!
“啊──”女人的尖叫因湘柔扑跌在地所发生的声响而漫开。
犹如在伤口洒监,注定难堪的处境教湘柔僵住了身形,忘了手肘和膝上与满是碎石尖刺的路面,摩擦後刻骨的剧痛。
“这女人怎麽稿的,躲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偷瞧咱们!”娇嗲的声音连嗔骂亦甜如香蜜。“讨厌,说不定是你的老相好吧!”
女子含有暗喻的讽侃愈发令湘柔脸上的血色褪尽。这一刻,她希望他别认出她来,或者,她能就此死去……“你还要趴在那儿多久?”
冷冷的声音冻伤了湘柔。他在生气,她听得出那冷例的语调挟了刀口的锋利。
“我……我马上就走。”她狠狠的自地上挣扎爬起,膝上的伤口使得她脚步微跛。
“站住!你不知道红梅林不得擅入吗?”
“我……对不起。”顿住脚步,她仍是背对着身後的他。他严厉的口吻令她瑟缩。
“过来。”他口气一转淡冷,有如君王般下令。
咬紧下唇,湘柔在心中挣扎许久,终於低低垂着小脸,回身走到距他十步之遥的距离站定“唷,人家怕你呢!瞧那小身子抖得多厉害!”伏在邵风身侧的女人低低窃,媚眼包藏敌意。
“过来。”他重复一遍,话气冷例许多。
湘柔已不能再命令自己靠近一步,甚至不能抬眼去看他拥着那名陌生女子,只能傻傻的定在原地,毫无反应。
邵风甩开偎在身侧的女人,无视袒裸的大步朝湘柔迈去。被甩开的女人则以妖媚的姿态卧伏在地,妍盏的脸上满是看戏的幸灾乐祸表情。
“没听到我说什麽吗?”邵风扬手粗鲁的拉住湘柔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
她双唇颤抖得厉害,整张小脸已失去了血色,湘柔的胖子铺着伤害。
邵风漠冷的脸无表情。条然俯首噙住湘柔失血的樱唇,毫无怜惜地蹂躏两片娇嫩的唇瓣,粗暴的侵入她。
“不要!”她想起了挣扎,悲哀的是他蛮横的力气远非她所能撼动。他怎能在方才交欢过的女人面前这麽对她!为什麽要这麽伤害她……她的挣扎与不从让他暂时放过她,却反手擒住她双腕,蛮横地钳制她。
他半拖半扯的挟着柔前往梅林中的楼阁。经过仍卧伏在地上,满脸讪色的女人时,只冷冷地丢下一字。“滚。”
※※※
邵风无情地将湘柔甩在傲梅楼寝房的大床上,冷例的胖子硬如玄铁。
“你窥视我。”无高低的声调象徵风雨欲来的审判。
窥视?她能反驳吗?一开始虽是无心撞见,结局却是有心酝就。无限的悲哀自心臆间漫开,她凝望床沿精繁的雕工,逐渐蒙陇成一片水雾。她用力的眨眼,泯去自怜的泪水,徒守重创的心,护持残蔽的尊严。原是自己把持不住的陷入,岂能怨他……“为什麽不说话?”他坐上床,将它的身子带引向他,反身翻扑压锁在身下。
“放了我吧!”她哭喊,伪装的平静已逸去无踪。
颤动的喉结有一刹那的滞涩,随即蹦出伤人的纵笑。
她不能言语,只是哭,无挣的心,从来不曾预想会有心恸加斯的一日,更料不到狠狠伤了自己的,竟是他。
男性的手摩上了她布泪的颊,温柔的手指一反先前的狂暴,亲昵地画过起伏的曲线。“嘘。别哭,”他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畔,浊重的粗喘有着不可错辨的欲望。
她亦喘息着,却是为了胸口沈窒的痛。“放了……我吧!既不是非她不可,何以要教她一心沦溺,成了附墙而生的葛萝,又让她目睹他恣乐放浪的一面?
他自顾衔去她颊上的泪,如蝶般轻盈的物落在她颊上、眼、睫,灼痛了她的身子,邪魅的手则眷恋的抚爱着身下柔软的娇躯。
“不要……”惊觉他苏醒的欲望,她激烈的孺动身子欲抽身遁逃,有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会成功逃离,却在下一瞬间明白他欲擒故纵的邪恶游戏,绝望的教他重又压缚在身下,惩罚的大手进一步侵犯她的身子。
“对自己诚实点。”他布着情欲的睬子凝入她抗拒的水眸。“你能说……不喜欢吗?”邪肆的大手撩捺她抖颤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