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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小振袖!”凌雪扬声说道。
“这么找不到?”水树美纪皱眉着眉头在一堆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里翻找,“我看你是不认得吧,喏,去换上。”
……………………
…………
等柳生到达目的地,更加确认了凌雪不是一般人,估计也是什么有名阴阳世家的人。
“请问有人在吗?”敲了几下木门,柳生等了会没有人来开门。
准备再次敲门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你就是凌雪大人所说的柳生君吧,请跟我来。”门后出现一个乌黑的头顶,女人的声音很阴沉,就像毒蛇缠绕在你脖子上用蛇信舔舐你的脖颈,莫名的让人心里一寒。
“是。”吐出这个字的音节,柳生便被女人恭敬的请进宅子里。
这是一座典型的和式建筑,九转十八弯的走廊,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小道旁是一方水池,水池里锦鲤甩着尾巴自由的游来游去。水池是傍山建立的,当然山是假山,假山的一旁种植了一棵樱花树。
由于队友中有个家里是开武道场的,柳生对此表示他并没有惊讶、赞叹之情。
倒不如说他的关注点全在领路的女人身上了。领路的女人至始至终的低着头,露出一小节肤如凝脂的优美颈部,然而那种白不是正常的白,是透露着一股病态的白,白到连血管都清晰可见。女人没有将头发梳起来,凌乱的黑色长发遮掩住她的面孔,隐约可以看见女人惨白的脸色和红到极致变成黑色的双唇,身上穿的还是死人下葬时才穿的丧服。
奇怪的女人,柳生如是这样鉴定道。
“柳生君请脱下鞋子。”女人的声音幽幽从背后响起,吓了正在思考中的柳生一跳。
“哟,柳生君你来了。”凌雪拐过拐角看到柳生眼一亮,朝柳生打招呼。
“凌君。”柳生不咸不淡的点头示意。
“郁子……”看到柳生后面阴森森的女人,凌雪讪讪的放下举起的手,一脸心虚。
“请凌雪大人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我先退下了。”被唤做郁子的女人向后一退,隐进黑暗里慢慢消失了。
“她……”是鬼?
“哦,她是式神不用在意。”
走过拐角,入目的是一个笑意吟吟的和服少女和庭院里无穷碧的荷花荷叶。
“请坐。”水树美纪用手作了请字。
“柳生君坐,别客气。”凌雪自觉的盘腿坐下,水树美纪一个刀眼射了过去。凌雪正正经经正襟危坐起来,拍拍身边的地板。
柳生入座,“凌君……”
柳生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雪打断了。
“这位是水树美纪。”凌雪侧身介绍水树美纪。
水树美纪抿唇一笑,“我们家雪桑麻烦你了,不介意的话中午请留下来吃午饭,我这就去准备。”
“那个……”柳生伸手欲要挽留水树美纪,奈何她已经走远了。
一个两个都不听人说完话。柳生无奈的推了推眼镜。
“柳生君,知道‘镜听’吗?”凌雪望着在空中摇曳着身姿的荷花,突然出口问道。
“‘镜听’?”柳生疑惑的重复道,随后皱着眉在脑海里思寻,“你说的是将一面铜镜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心无杂念,然后听到第一个声音就是你所问之事的答案,据说下太阳雨的时候更灵,是一种古老的占卜方法。”这些是这两个月来恶补来的知识。
“诶?你们这也有‘镜听’啊。”凌雪转身坐的笔直,平移向后退了几米,将放在身后的风炉等茶道用具横放与两人之间。
柳生一怔,也侧身危坐,一言不发的盯着凌雪的动作。
炭火早已点燃,釜中的水沸腾,凌雪拿起放在盖置上的柄枃取出热水温碗。
凌雪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古典的美,鸦青色的羽睫微敛,平静的宛如古井般的黑色双眸中倒影的是茶筅。
用茶筅按照W的轨迹贴着碗底前后刷搅,使之拌入大量的空气,形成浓厚的泡沫,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请用。”凌雪略微低下头双手奉茶。
“多谢。”柳生恭敬地双手接茶,致谢,尔后三转茶碗,轻品、满饮、奉还。
“‘镜听’据《月令萃编》记载:元旦之夕,洒扫置香灯于灶门,注水满铛,置勺于水,虔礼拜祝,拨勺使旋,随柄所指之方,抱镜出门,密听人言,第一句便是卜者之兆。”凌雪摇头晃脑的背出这一段话,窃笑着看柳生一脸茫然的表情,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装逼,这种感觉真爽。╮(╯_╰)╭
“虽然时间不对,但是也能使用‘镜听’,只不过我们家的铜镜咳咳,有点大。”←_←凌雪较委婉的说道。
“没关系的。”再怎么大应该也能抱在怀中,柳生有些不以为然。
然后,凌雪拿出半人大的铜镜,“麻烦柳生君了。”
柳生:“…………”这不是有点大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的《纯情罗曼史》使我这只单身汪受到的一顿的攻击QAQ,不过美咲←_←原来这字读xiao ORZ和小兔老师之间的互动萌的我一脸血。还有乱步奇谭的推理颠覆了我的三关,上面人物全都是变,态,男主还是个病娇,七月番太不正常了。
☆、红线牵引又入梦
柳生吃力的将半人高的铜镜抱了起来,趔趄了一下,站稳脚跟。
“柳生君没问题吧?”凌雪担忧的看着柳生左摇右晃的努力固定身子。
“没问题。”柳生艰难的从遮住他上半身的铜镜后探出头,看起来很是滑稽,尤其是眼镜。
“噗——嗤,噗,咳咳噗——”凌雪捂着唇忍耐着积压在嗓子里脱口而出的笑声。
“凌君想笑就笑吧。”柳生忍不住黑了脸。
“我噗哧——,没有想嘲笑你噗哧,的意思,请看我这双无辜的大眼睛。”凌雪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对不起,失礼了,噗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凌雪笑的癫狂的模样,柳生一愣,忍俊不禁的也勾了勾唇角。
“抱歉哈,咳咳,柳生君你先把它放下来吧。”凌雪咳了两声,正了正表情。
柳生放下铜镜,将铜镜靠在他的脚旁,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
“凌雪大人东西拿来了。”阴寒的女声蓦地在凌雪耳畔响起。
虽然她已经习惯了郁子的神出鬼没,但凌雪还是被吓的一怔。
“郁子,把它放那吧。”
“是。”郁子将手中的锅放下后又消失了。
锅里全是水,锅的一边放在一把瓷勺,凌雪拿起瓷勺握在掌中,嘴唇蠕动了几下。将瓷勺放入盛满水的锅里,拨勺旋转。
看着瓷勺勺柄慢悠悠的指向东南方,凌雪转头对柳生喊道:“柳生君。”
柳生点了点头,再次抱起铜镜向东南方走去。走了一小段路,柳生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阖上双眼,用心聆听。
微弱的风从他耳边掠过,淡淡的清雅荷花香萦绕在鼻尖,拂去了夏日的炎热。
“做……梦。”遥远的地方传来细微破碎的声音,恰恰好让柳生听清楚了这两个音节。
“怎么样?‘镜听’给的答案是什么?你听清了没?”凌雪看见柳生睁开眼睛就立马冲了过去,一连串的抛出三个问题。
“它说做梦。”
“做梦?”凌雪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拉着柳生急匆匆向储物室走去,“你跟我来。”
“那个……”柳生想起他来的目的。
“别说话。”凌雪打断柳生,拉开和门,拖出一个大纸箱在里面翻找。
“其实……”柳生再一次开口。
“躺下来。”麻利的在香上套上红绳插入香炉,凌雪吩咐道。
“……好。”尽管不知道凌君要干什么,柳生还是服从了。
让柳生拿好红绳的另一头,“柳生君,接下来你要入梦,你会在感受一次你以前做的噩梦,你一直往东走,遇门推门,无论前面有什么阻止你往前走的你都要想办法越过它。到时候你会看见一个红衣少女不要害怕她的样子,你问她:恨吗?想转生吗?她回答你的问题后,你就立刻离开千万不要回头。记住在这根香燃尽的时候你一定要从哪来的就回哪里去,香燃尽时红绳上的铃铛会作响,去的路上要一直牵着红绳,免得你无法回来,到时我还可以拽你一把。”
认真的听完凌雪的嘱咐,柳生便将自己的意识陷入混沌。
……………………
…………
“噗咳咳…………”柳生猛的从水里站了起来,企图将口鼻里呛的让他难受不已的水咳出来。
他现在处在一片冰冷的湖水里,湖不深只达到他的胸口。周遭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见,见不着一丝光亮。
对了,红绳!
柳生紧张的弯腰在水里摸索着,找了没一会儿就摸到一个线,柳生拉起它。
红绳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红光,指引着方向。
在手上缠了几道红线,柳生确定它不会掉,才趟水上岸。
上岸后情况并没有改变多少,依旧是那么黑,柳生分辨了一下方向借助着红绳上的光亮向东走。
一路上柳生感受到许许多多充满恶意贪婪的无法忽视眼神,一开始还有些忐忑,后来发现它们不敢向前柳生也就淡定的忽视了。
不知走了多久,柳生看见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透过窗户散发着淡黄色的灯光。
柳生辨别一下方向,发现这件房子正好在他行走的路线上。
到了?
柳生健步如飞,没一会就站在了那座房子前。然后他骇然发现眼前的房子和九条宅一模一样,门牌上面挂的也是九条二字。
平定了心里的惊涛骇浪,柳生推开铁门,推开正门直直走了进去。
暗淡昏黄的灯光静静的打在背对着柳生的红衣少女身上,屋里一片静默。
“啪嗒——”柳生身后的门猛的关上了。
柳生看了身后的门一眼,试探性的踏出了第一步。
没反应。
“你恨吗?”话音刚落,红衣少女突的转过了头。
柳生一惊,红衣少女明眸皓齿,皮肤却是青灰色,眉宇间皆是化不开的阴厉。
“恨吗?”九条舞低声自问,语气茫然,“恨啊!怎能不恨?我恨到恨把他们抽皮挖骨,让他们永不超生!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他们,我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嘻嘻嘻嘻嘻嘻。”
少女表情狰狞扭曲,嘴里恶毒的说着咒骂,说着说着她捂住脸诡异的笑出声来,一道血泪自她眼角蜿蜒流下。
柳生头皮发麻,眼前这个少女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再次发问:“你想转生吗?”
笑声戛然而止,九条舞放下捂着脸的双手,阴森森的盯着柳生几秒钟,“可以吗?”声音甜的就像隔壁邻居家的妹妹。
“可以。”
“真的吗?太好了呢,我做了些小饼干不介意的话请坐下来品尝一下。”少女拉开餐桌椅,又从厨房拿出一碟摆的整整齐齐的饼干,真诚的邀请。
“谢谢。”柳生一愣,走到椅子旁,随后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呢?”九条舞笑的眉眼弯弯,疑惑的问道。
柳生没有理她,大跨步的远离少女,走了一阵子柳生就飞的一样快的跑起来。
“呐,为什么要跑啊?饼干不好吃吗?我好寂寞的,你流下来陪我好不好?”阴魂不散的女声缠绕在柳生耳边,随即他的背一沉,一具冰冷僵硬散发着恶丑的尸体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