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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东西不对?
不过,他邪邪一笑,拍了拍手边的背包,东西到手了还想让老子吐出来?没门儿!
他端起茶杯,举到面前,借机左右打量了一番——除了刚才给他换茶的那个女仆,再没有其他人了。他忍不住心头一乐:这装模作样的家伙,家里整的跟大观园似的又怎么样?住这荒山野岭的,就连钟点工也不好雇吧?
只听啪的一声,他手中的茶杯就“不小心”跌落在地,他连忙慌乱地弯下身去捡,却又“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那女仆见“客人”出了状况,连忙上前来看,就见对方紧紧捂着手掌,一脸的吃痛模样,也不知是不是被碎瓷割破了手。
“先生,你没事吧?手怎么样了?”她语气连忙关切地问道,神色却并不慌张。
“我手被割破了,能麻烦你帮我拿个创可贴吗?”他皱着眉头道,对方说了句稍等,就快步出了大门。
看到对方的身影消失,他脸上浮上一抹得色,紧紧相握的双手松了开来——白净的手上连一丝血迹也没有!他伸手把装满了金子的包往怀里一抱,就准备不告而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有事相求
把包背后的拉链拉开,从里面又抽出了两根背带,秦戈天就把怀中的整袋金条移到了背后,背负近一百公斤的重量对普通人来说,可并不轻松,不过,在这一点上来说,秦戈天可不算个普通人。
他大踏步走到了门口,可刚要抬脚跨过门槛,就听到耳边传来炸雷般的吼声:“不许动!”
他一个激灵,脚下一顿,险些儿被高高的门槛儿绊倒,他连忙扶住了门框,直起身子一瞧,眼前出现的却是几个高大的陌生男人,看着他们手中高举的黑洞洞的枪口,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在枪支管制极严的TC,能拿枪的人,可就只有警察啦!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秦戈天狼狈不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曲折的山路之上,安然才从掩身的半古园大门内走出,这个曾经带给了她许多幻想和希望,又带来了挥之不去的梦魇的男人,终于要从她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吗?
中国人传统的春节很快就到来了,而P市博物馆在正月初五开始的“妆奁拾珍——古代珠宝首饰文物珍藏展”也如期举行。
正赶到春节长假,又加上许多娱乐场所也放假休息,这个展览的消息在晚报上一登出,就引来了许多市民的关注。
正月初五,民间又俗称“破五”,这一天,民间习俗要“送穷”,迎财神,开市贸易。因此,从一大早,安然就听到外面传来接连不断的鞭炮声。虽然从理论上说,她的春节假期还没结束,不过,她今天可是自愿要去免费“加个班”了!
P市博物馆建在P市新城区,灰色的外形方方正正,看起来十分大气,安然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进入了大厅,然后,直接到了三楼的展厅——这里就是她的目的地了。
一进大厅,她就发现,在展厅的每个玻璃展柜外,都站着两三个目光犀利的男人,他们装扮平常,高矮不一,但矫健的身形和分外警觉的眼神,能让他们轻易地就和普通游人区别开来。
看着其中几张眼熟的面孔,安然已经认出:这些人就是在半古园的那些身手不凡的“轿夫”!看来,今天他们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好这些价值不菲的宝贝们了!
她朝他们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便开始认真地记录起这些难得一见的珍品来。
“清 白玉质龙壁佩饰
长径7厘米、短径3。6厘米
白玉,整体呈椭圆形,为卷体的神龙,龙壁为透雕,龙身上阴刻云纹,壁面刻饰谷纹……”
“宋玉鱼
长10。3厘米、宽1。5厘米、厚0。7厘米
白玉质地,局部受沁呈褐色。器形扁平,狭长。鱼吻部与头背平齐……”
“明 多宝蝴蝶金簪
长15。5厘米宽6厘米
金掐丝镶红宝、玛瑙,蝴蝶双翅轻薄,形态轻盈……”
这些赏心悦目的精品,历经历史沧桑,再次展现于众人的面前,依然美的动人心魄。作为一个审美观正常的女人,看着这么多漂亮的饰品,安然从惊艳到口水泛滥,甚至眼红起那些古代的贵妇们——怨不得最近小说、电视都流行穿越,要是回到古代可以拥有这么多美丽的饰品,自己也好想穿越一回啊!
一个一个挨着展柜看去,当她走到最大的那个展柜时,不经意地一抬头,她立刻感到心脏如遭电击,呆立在了当场!
惊鸿一瞥!
之前她还能够理智地记录所看到的美丽珍品,但此刻,她却失去了思考的力气,只能沉浸在被极致美丽所击中的震惊之中。
待她费力地将视线从眼前那一串美丽的祖母绿项链上移开之后,她才恢复了思考的力气——毫无疑问,这就是严家的那串传家之宝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有的宝物会“价值连城”了,原本她还以为以城池易宝物的君主恐怕都是昏君,但当她亲眼见到了这堪称奇迹的美丽珍宝之后,她忍不住改变了看法:假如她是一国之君,有人要用如此宝物换她几座城池,她恐怕也会欣然应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与这样世间奇珍相比,失几座城池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一边记录一边感慨,几乎同时就在心中打起了腹稿,她连忙又低下头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在手中的笔记本上。
因为这是一场免费的公益展览,所以今天来的人格外多,她正在奋笔疾书,曲起的手肘不知被什么人顶了一下,手中的笔“啪”地掉到了地上,骨碌碌地滚进了人群。
糟糕!她连忙弯下身去,一边说着“借过”一边追着那只笔往人群里挤,可那只笔被人踢来踢去,越来越远,她只好艰难地把手往人腿组成的丛林里伸,不但没够到,还被不明所以的人恶狠狠地瞪了几眼。突然之间,她身边的密林般的腿突然静止不动了,接着,又慢慢往四周散去,她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片空地。
眼看着那只倒霉的笔终于被自己抓到了手里,她长吁了一口气,直起了身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边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一抬眼,看到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美目,她一愣:这不是严先生吗?他竟然亲自来了?
怪不得周围会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了,美玉难求,美人更难求,像他这样冒着仙气的人物猛地出现,的确会自带世界按下暂停键的效果。
安然毕竟不是第一次见他,虽然称不上对他的美貌免疫,却也自然了很多,她连忙笑着打招呼:“严先生,你亲自来啦?”
严珽微微一笑,寒暄道:“梁记者,你好!好久不见啦!”
周围的人群在停滞一瞬后,慢慢开始活动起来,虽然许多人都还忍不住偷眼去瞄这个看起来好像明星的人物,甚至有年轻的女孩偷偷拿出手机来想要偷拍这个出色的人物——当然被保安人员礼貌地制止了。
安然看着周围人的反应,竟然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和这样外形太过出众的人站在一起,实在有点亚历山大!作为明显的对比项,她几乎可以听到周围人窃窃私语的议论了!
“梁记者,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严珽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出声询问。
安然一愣,立刻受宠若惊地把头点得如啄米小鸡:“当然当然,没问题!”
坐在车内,安然偷眼打量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严珽,他今天没有穿在园中见到的那种衣服,而是穿了件普通的休闲开衫,不过,像他这样的人,穿什么大概都会显得气质卓绝。
发了会儿花痴,安然不由得想起正事来:他看起来怎么像是为了自己而来呢?如果是为了看展览,他可不会见了自己就立刻离开呀!不过,他不是习惯让那个美女助理跟自己联系的吗?她习惯性地摸出手机,在看到几个未接来电之后才明白过来:看来他之前已经跟自己联系过了,可是外面太嘈杂,自己并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不过,他怎么会亲自前来了?难道……她脸一红,然后好容易用理性压制下了绯色的绮念,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严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怎么亲自过来了?”
严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笑道:“梁记者,难道我在你心中是个无礼之人吗?在下有事要拜托你,当然要亲自前来了!”
“不!不!不!”安然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连忙摇头摆手地否认:“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她刚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说的也是啊!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是要去采访人家,第二次,则是她去请求对方跟警方合作缉凶,自然还是应该她登门拜访了!
不过,尽管严珽的态度一直十分可亲,可她还是忍不住把他当成大BOSS的角色,总觉得他应该驻守在他那世外桃源的半古园中,不轻易现世才对!现在,看到对方穿着普通衣服,像个平常人一样坐在自己身边,她才发现,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不过,他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帮忙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闹鬼的地王
安然觉得,像严珽这样可谓“古色古香”的人,就算找她谈事情,也应该会去个装修古典的茶社才对,但没想到,他却带她到了一家西式的咖啡厅。
不过,这家咖啡厅的装潢的确别致,虽然是以简洁的黑白两色为主,但无论是翅膀形状的顶灯还是身下倒U字形中间悬空的沙发,都在用另一种方式吸引着人的眼球,丝毫不会让人有单调的感觉。
而室内唯一的一抹亮色,则是餐桌上那一束花瓣上还滚动着水珠的鸢尾花,素雅大方的蓝紫色,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似乎在迫不及待地宣告春日的来临。
虽然在明面上没有看到任何空调或其他制暖设备,但室内温暖如春,安然拿掉围巾脱去了厚厚的羽绒服,就露出里面驼色的高腰针织连衣裙来,这件裙子是她过年时狠了心买下来的,花了她一大半的年终奖,但上身效果真是绝佳,尤其是别致的领口,恰到好处地露出她白皙纤长的脖颈来,格外显气质。秀嘉还侃调地指定这件衣服做她的相亲战衣,声称她穿着这件衣服,完全可以去冒充白富美了!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看到她这幅打扮,严珽忍不住轻轻念出了一句诗,满眼都是笑意。安然不由得脸红了——虽然她明白这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美人的目光太高能,普通人hold不住啊亲!
“对了,严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安然刚一落座就连忙开口问道,努力用多说话来掩饰自己得意上扬的唇角。
“先不急,你看喜欢吃什么?”严珽把点餐用的IPAD放到了她面前,很快,安然就被图片上那一个个诱人的蛋糕吸引住了,看得眼花缭乱起来。
看着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立刻进入了“世界上只有食物与我”的吃货结界,连嘴都不自觉地微张开来,好像口水随时都会流下来一样,却迟迟没有动作,显然是挑花了眼。严珽强忍住了笑意,开口推荐道:“这里的糕点师是从巴黎请来的,Opera Cake做的不错,不如尝尝?”
安然这才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连忙点头:“好的,就这个吧!”好丢脸,她可不是为了吃东西才来的好吧!
“需要喝点什么?”严珽又笑着问道。
“呃,一杯摩卡吧!”一说完,安然立刻把IPAD递回了对方面前。
点完了东西,两个人终于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安然也早就在心里打了许多个问号:像严珽这样的富豪,按理说,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为难之事——在这个世界上,钱能解决大多数的问题,而剩下那些钱解决不了问题,无论爱我的人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