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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一脸的兴高采烈。
“你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病都没了!”
“我也这样觉得!没想到那个土财主暴发户一辈子没干过啥好事,却在这件事情上救了咱大伙!”
“说也奇怪,那王大户从来……从来……”说话的人咳了咳,不知怎地一句话就是接不下去,他抓着自己的脖子,双眼渐渐大睁——
“喂喂!你没事吧?”
周遭的人全被他的模样给吓着了!只见那人眼睛瞪得像要凸出来一样,整张脸胀得发紫,整个人不住地颤抖,到后来连坐都坐不住,滚到地上瑟缩成一团!
“快快快!快请那位菩萨姑娘下来看看!快啊!”掌柜的大叫。
小二忙下迭冲上客房,半晌后风步云领着药儿下来了。
“什么事?”
“这人不知怎地,莫不是发了羊癫疯吧?”
“是啊是啊!他原本好好的,正说着话就变成这样了。”
药儿握住对方的手腕,脸色登时变了一变。“怎么会……有人下毒!”
“什么?!”
药儿抬头看着其他人,顿时楞了一愣。“你们吃了什么?”
“就是镇前的王大户放了解药,说是吃了之后咱们的病就好了,所以咱们……”说话的人瑟缩地张大了双眼。“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快拿水来!”
水来了,药儿连忙从身上掏出一颗小药丸化在水中,风步云撬开那人牙关将水灌了进去。
“多少人吃了药?”
“很多啊……”
“快带我去放药的地方!”
“那药……有问题?”
“大大的有问题。这人所中的毒名为“一字符”,中了此毒的人将终其一生都要听命于人,下毒之人敲响一字鼓时就得要听命行事,违者七孔流血、五脏六腑俱碎而亡。”
在场的人全都吓得面无人色!这小姑娘说得煞是严重,但他们只是寻常百姓,要他们做什么原也不难,只要拿把刀子架在脖子上,岂有不从之理?何必大费周章下毒?
客栈里的人们犹自半信半疑着。没那么严重吧?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虽然真是美若天仙,但终究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姑娘家;人家王大户门前站着个银发白胡的老神医,那才真有“神医”的模样啊。
“你们不信?”药儿微微冷笑,指着地上的人说道:“你们一定想,这人中了一字符怎么还会死?三个月前古井里就被下了毒,先毒你们三个月,把身子差的全都毒死;眼下再放“解药”,让你们人人都非去讨那“一字符”不可。中了一字符的人,身子稍差的,马上就如同此人的下场。如此一来,还能活下的必定都是些身强力壮的有用之人,当某一天有人敲响了一字鼓……他想当皇帝便是皇帝、想当神仙便是神仙,你们这群人全是他的喽啰先锋军。”
“这……这未免太过歹毒!咱这只是个小镇,哪可能有人动此歪念?就算我们全都听命于他,对他也没什么帮助,咱们又不会舞刀弄棍的,咱只是老天爷底下讨口饭吃的小蚂蚁罢了嘛!”
“一只蚂蚁只是蚂蚁,一百只蚂蚁就得用手抹,一千只蚂蚁就得拿水桶来冲,可要是成千上万源源不绝的蚂蚁……”
思及此,风步云顿时冷汗直流!他牵住药儿跟店小二的手,猛地飞箭似地往外疾冲。“快告诉我,那王大户究竟在哪?”
……
黑夜降临小镇,但王大户门前却热闹非凡!火光亮晃晃地将四周照耀得犹如白日,无数的人影在火光下晃动,伸颈企盼着能快些拿到救命的解药。
求药的人排成长长的人龙,尽管从两个时辰前就已经开始放药了,但这镇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前来等候,热闹的气氛比元宵灯会还要欢欣鼓舞几分。
只见领了药的人莫不欢天喜地得流下感动的泪水,有些人甚至携家带眷,一家老小都跪拜在王大户这“救命恩人”门前磕头致谢!
“恶贼!”
蓦地,风步云人还没到,凌厉掌风已经势如破竹、排山倒海而来。
王大户大红金漆门口排着一整列药缸子顿时应声而倒,一个个给掌风击得破碎,半个不剩。
“这怎么回事?”
“药!我还没领药啊!”
“药!快抢药!”
人龙顿时乱成一团,三个月来受尽苦楚的人们纷纷上前抢成一团。
“别抢!那不是救命的药,那是谋害人命的毒药!”
但此时此刻哪有人听见他们所说的话!只见镇民乱成一团,有的人扑上了破裂的药缸,有些人甚至趴在地上不断捞着已经泼洒在地的药——
“药!快捡药!”
蓦地,平地惊起一声雷,巨大的吼声轰地令在场所有人顿时停下了动作。他们掩住耳朵,满脸的惊惶失措!这……这又是怎么了?
原来是风步云见无法喝止镇民捡药,不得不运足内力发出吼声,虽然他并没有练过“狮子吼”此等武功,幸而他内力深厚,在情急之下运足功力的咆哮,竟也能收狮子吼之效。
“各位乡亲父老请听在下一言!”
想不听他说也不行啊,他们的脑袋都还在嗡嗡作响,有些人甚至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一时半刻也爬下起来,此时除了乖乖听他说话之外,还能有什么作为?
“这药,乃是有心人意欲操纵各位所施放,你们要是真的吃了这些毒药,往后终其一生都要受恶人所控制!这位药儿姑娘会替各位治病的,请各位稍安勿躁,莫上了恶人的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词!什么毒药?老夫“药王神医”岂是那般下流一污秽之人……”
药王神医?药儿打量着站在大宅子前的老人。只见他银发白胡,身穿尊贵银袍,脚踏刺绣银靴,那模样真是无比的尊荣华贵,气势不凡——话说她这药王爱徒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师父长得这般尊贵高雅,有如神人降临。
风步云失笑,他牵着药儿的手穿过一大串人龙来到王大户门前,有趣地打量着老人。
“原来尊驾正是赫赫有名的“药王神医”?”
“老夫正是!”
“药儿,妳师父在这里,怎么不上前请安?”
药儿冷冷的睨那老儿一眼,淡然道:“那,得先给我三炷香才行。”
“嗯?要香干啥?”
镇民们窃窃私语,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难道眼前是神仙降临?”
“笨!意思就是说这位姑娘是药王神医的徒弟,药王神医死啦!死人才要上香!”
“药王神医死了么?那眼前这岂不是神仙?”
镇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原也没听过什么“药王神医”这种响叮当的名号,此时更是迷糊了。
银发老者脸上看不出表情,倒是眼里透着一抹凶狠。“胡说八道!尊驾阻老夫救人究竟是何居心?!”
“在下九州总府衙门风步云,你们草菅人命毒害百姓,九州总府衙门自然管得。”
“九州总府衙门哪!”
“是啊是啊!我听过!听说那是皇帝老儿直接管的捕头!官大哪!”
“呸!”银发老者怒道:“九州总府衙门的人怎会阻老夫救人?你分明是假冒的!带个小姑娘便想在此地招摇撞骗,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拿下!”
这真是作贼的喊捉贼了!
只见银发老者身边的家丁们应声飞身而出,个个身手不凡,哪是乡下地方的寻常家丁,分明就是身怀武艺的武林高手。
风步云不疾不徐的挽着药儿来到一旁的大树底下。他温柔地安置好药儿的座位,回头还叮咛着店小二:“小二哥,药儿姑娘劳烦您多照顾。”
店小二早就吓傻了眼,只能傻楞楞地点点头,像个护卫似地站在药儿身旁,也不知自己是该骄傲的抬头挺胸?还是惊吓的赶紧落荒而逃?
“快给我拿下!”
六、七名身怀不凡武艺的“家丁”将风步云团团围住,他们面容冷淡、眼露杀机——
“各位请稍退,容在下打发了这些恶徒。”风步云微笑,蓝袍微动,一派谦谦君子之风。
其实哪用得着他说,那几名家丁一腾身,人龙立刻有如潮水一般仓皇退开,王大户门前空出了一大片场地。
蓦地,不知是谁大喝一声,顿时场中衣影飘飘!只见蓝袍飘动,衣衫破空之声不断,家丁们身上的短打劲装如闪电一般在场中不住乱窜。他们下懂武功,就算懂得武功,也要给这电光石火的瞬间给吓得怔眼。
好快的交手!好快的对招!
镇民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性命攸关的大事,他们的表情只能用“瞠目结舌”来形容。只可惜在场没有说书先生,否则光是这一战,已经足以让说书先生说成八个段子,上下午轮着说还得说上四天。
而这边的药儿端坐在大树底下,一派闲适。
她美目流盼总停驻在那袭蓝影身上,眼底写着水漾柔情;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樱唇微抿着一丝忧心。
可银发老人却没她这等从容,他心中不断的盘算着,眼光不曾稍离那少女,只一眼,毒计便油然而生。
场中如电般的交手他毫不在意,他只在意坐在树底下的少女——虽然一身朴实打扮,却掩不住她的丽质天生、清丽绝伦,但他觊觎的并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怀中的令牌。
这少女,他自然见过,早在药王谷。
他不但见过,还知道这少女不会武艺,饶她是药王神医的爱徒,饶她使毒用药天下无双,她仍是个不会武艺的弱质少女,只要杀了她,他便能取得令牌,得此大功!
火光摇曳中,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袭药儿头顶,他要立时一掌毙了她!
那身影如此的快,快得任谁都没有注意到,但是那袭蓝袍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蓦地破空击出一掌!
银发老者万万没想到风步云竟能同时对付那么多高手,还有空暇注意药儿这边的动静。这一掌来得太突然,他的掌风硬生生被击歪了方向,掠过药儿的头顶,就这么直挺挺地击在大树上。
碰地一声巨响!老榕树硬是给击得歪了歪,晃动了好几下。
“取你狗命!”
银发老者见一击不成,立刻化掌为爪,直扑药儿胸口,只见药儿不闪不避,却是回头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银发老者根本没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只见她淡淡地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那双柔弱无骨的白玉柔荑已经抚到他脸上。
那手势那么慢,慢得他完全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却没有机会、没有空隙、没有能力避开。
他避无可避,只得整个人猛地往后缩身。
“妳会武功!”老人狂怒,不住地摸着自己的脸,同时下令:“快杀了这女子给老夫取解——”
他没有机会说完那个“药”宇,整个人砰地直挺挺躺下,双眼兀自大睁着,似是想说完他还没说完的话。
场中人影杂杳,蓦地交手错身,然后一切都停了,几名“家丁”冷然看了地上躺的尸身一眼,倏地腾身穿过黑夜,去得无影无踪。
……
夜深了,几名风尘仆仆的捕头还围坐在桌前神情肃穆地讨论着,桌上的酒菜全都凉了,但他们却连举箸都显得兴致缺缺,酒倒是见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愈是心烦喝得愈多。
“嗳嗳,俺在药王谷附近绕了两三天,全然不见金爷的下落,总捕头所说的木屋已成焦土一片,不要说人,连个鬼影子也没找着,这可怎么办才好?金爷重伤初愈,若是遇上了歹人……唉!金爷在江湖上的仇家,可真不少呀。”
“这事终究是咱们兄弟间的小事,眼下朝廷有了大难,咱们怎可因金爷的事情而延误了此等大事?”
“说的也是,此事真是棘手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