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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没有选择性,你会觉得年龄差无所谓,但是我有所谓,不是你不够好,也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就是……就是我的问题。”最后一句她想说清楚,话到嘴边还是简略的归为个人问题,反正意思达到就好。
陈尘直起身俯视着她,这样的角度显得她身子小巧,人虽离得那么近,心却拒之千里,他听她支支吾吾讲完,也回话反驳:“就因为比你小一岁,你吃过的饭就比我多,说的话比我有道理,交的对象比我有经验,阅历就比我丰富?沈冉,你说来说去不就是觉得我不够成熟吗?你可以用一番说辞把自己贬低,为什么不说得更直接点,不就是瞧不上我么。”他说完自嘲地笑笑。
沈冉觉得头累得抬不起来,仍嘴硬道:“我智商不够,表达有限。”
陈尘看着她头顶哼道:“是,你这个智商谈个恋爱都会吃亏。”
沈冉心中有不知名的悲伤划过,她叹了口气,说:“既然话都说这个份上了,你也该听明白了。”
远处传来足球队员吹口哨集合的声音,陈尘起身朝那打了个手势,接着对她扔下一句:“我不懂,沈冉,在你拿到兔粮之前,不准离开这里。”
沈冉被迫留在了这个邻校操场边,她一边看着足球场一边关注身边草地上白绒绒的一团,傻兔子就是傻兔子,竟然一直执着于原地周边的青草,而不晓得去更宽阔茂密的地方收割,实在浪费了这一大片美好的地皮。
这样的固执竟然跟它的主人如出一撤,沈冉也卯足了劲要对干到底,双手捧起它就往距离半米远的地方移动,小兔稍稍挣扎了下,没了方向,在新地盘试着吃起来,接着向别的地方慢慢蠕动着。
沈冉的眼睛在足球场上发了会呆,再回头来看小兔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它竟然又回到原先的地方,舒适地有一下没一下啄着青草,知足地享受着最初的食源。估计那地已经被它坐塌,正是最舒服的卧姿。
“是不是这边草地的口味很清甜啊?”沈冉轻柔地掐着它的肚子,同时骂着:“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啊?你是不是蠢?是不是蠢?”
但是兔子没法回答。
沈冉继续骂道:“陈小土,你就是蠢蛋。”
“陈小土”津津有味地继续吃着,咬到费劲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接着全身木木的表情,突然下面一个抖动,拉出了特有的颜色,留在这片青青草地上。
沈冉觉得时间过得太漫长,因为十足相信兔子不会乱跑,所以专心致志的发呆或看球。眼前的足球场上一群男生在你追我赶,每当球就快进了又被人踢得远远的,总之就是你以为即将看到的精彩一幕就是不给你出现,她觉得自己的期待都快在这场拉锯战中耗尽了。
仔细盘点,足球跟篮球真是大不相同,仅从表面上来说,由于场地面积的悬殊,足球运动员的体力就要更加持久,耗能量越多,耐力也要更强。
如果说篮球入门难,想要玩到纯熟的境界就比较容易,但足球则恰好相反,入门简单后期难,说白点就是一群人围着一个球追踢,但掺和的人多了,想要脱颖而出为团队拿下一球,就得拼出技术含量,方位抢球脚力等各方面都不能落下。
篮球赛的胜负关键在进球得分,双方轮流攻球,每进一个球都是□□,两方争分夺秒地拉开分差,气氛持续热化直至比赛结束。
反观足球赛则更像一场直播的电影,前期是冗长的铺垫,双方挥洒着汗水消耗体力,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波动。也许等时间结束也没有一方能进一个球,但精彩往往就在一瞬间发生,让你意想不到,可能是你所期待的也可能是不愿看到的。
沈冉忽然间了解足球迷们站在看台上的那种心态,或许没有篮球那么揪心,却在越往后越让人期待□□时的胜利,像是一种焦虑的心情在慢慢发酵,到最后完成爆发,与运动员们感同身受那种苦尽甘来的喜悦。
沈冉只在电视上简略地看过足球联赛,因为乏味而没有深入研究,都是匆匆一眼带过,现在眼前正在现场直播,不如借此机会好好观赏一下。
“小土,吃够了没?”沈冉摸了摸兔子,接着把它抱起来放回笼子里,谁知它开始挣扎反抗,抱着铁门四处寻找出口,还想回到那片绿色的世界。
“吃多了你会不舒服的。”
沈冉不顾它反应,直接拎起朝前走去,寻着主席台左边看台的台阶走了上去,找了个视角好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她就去观察球目前的位置,正好被一人踩在脚下,远远地看不清是谁,只见那人闪了闪身子,脚下卯足了力道,球被踢向了空中,抛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距离守门员十多米开外的位置被人接住,但因多人上去围截,最后被踢向了没有意义的方向。
她再回过头去看刚才那个踢飞球的主人,身体正对着她,胸前的数字清晰地显现出来,七号球衣。
陈尘似乎知道她转换了位置,追球的时候开小差,转过头来看了她几秒,之后继续投入战斗中。
直至上半场结束,双方都未能进球。
沈冉看着那些深蓝色的人一窝蜂往场边靠近休息,陈尘单独走出来,走到她所在的看台下,朝她招了招手。
沈冉被他示意走了下去,趴在栏杆上俯视他,这样的角度还是头一回。
陈尘脸上有阳光肆意摊晒,令本就帅气的面孔更生俊白,沈冉制止自己因为他的注视而有眼神的躲避,不想流露出一丝退怯的慌乱,起码在表情管理上要做到绝对的镇定。
但是陈尘首先败下阵来,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祈求,“你能不能等下半场结束再走?”
沈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半场都下来了,再来半场对她来说也没那么困难,但她好歹也要说点什么,“你的兔粮不会放在宿舍吧?”
这个回答对于陈尘似乎有些困难,沈冉不用多想也猜到了,她任命地点点头,又找了句话问:“射球是不是真的很不容易?”
其实她原本想问的是:“射球很难吗?”但想了想又觉得这句语气有些轻蔑,对于热爱足球运动的他来说,上半场没有什么成绩,再被这样一问,反倒是自己作为旁观者看得轻松说得轻巧。但总结过后她又想,自己什么时候想这么多,开始顾忌起他的感受,连措辞都要慎用。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陈尘笑了笑,转身走到他们休息的地方,再走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件黑色薄大衣。
沈冉只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衣服却被他搭在栏杆上。
“今天外面虽然有太阳,但是风大,你这个地方一个人谁给你挡风啊?”
沈冉想说你真这么想,就该让我赶紧拿了兔粮走人,小兔也是会冷的呀。
但她什么也没说,没接过衣服也没拒绝,就让它一直放在那儿。
☆、第二十二章
不知何时,身边悄然有人坐下,沈冉在神游的思绪中回头,才发现这人是从主席台那边过来,再从上面走下来的,她带着好奇仔细观察了会,发觉他似曾相识。
“我没忘记的话,你叫沈冉吧?”帅哥向她求证。
“你叫……”沈冉有些想起来那天的场景,却记不起他的名字。
“付嘉升。”
沈冉恍然大悟,随即笑起来,“哦……对对对,开学那天我来当过志愿者。”
付嘉升看看她手边的兔笼,问:“你在这里等人?”
如果说孤身一人在别的学校操场上赏风景,绝对是荒诞的借口,沈冉看了看足球场中心,点点头:“嗯。”
“等谁呢?”付嘉升眼尖地看到前面栏杆上的衣服,有意问下去。
“他在打球。”沈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补充道,“是个学弟,朋友。”
付嘉升看了眼球场上的人,说道:“这两队的人我大部分都认识,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沈冉心想真是碰到死胡同了,追问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啊,索性不藏着掖着,直接道出人名:“陈尘。”
付嘉升听着似是顿了一下,好像悟懂了什么道理,接着爽朗一笑,“原来他们口中的学姐是你啊。”
沈冉一听这话就知,自己也许曾经在一些人口中被传颂过,看着付嘉升脸上的表情,那一定是戏谑的绯闻,原来男生间也有这种强大的八卦精神。
她双手摆起来,“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付嘉升笑笑:“他没有女朋友,你不考虑一下吗?”
沈冉觉得付嘉升作为学生会的人,打交道的人太多,说话自然也有一套,看来看去像是跟罗妙妙一样的说客来着,自己保不齐就在言语中被带沟里去了。
老妈说,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她聪明地转变了话题,问他:“你跟他们都认识,怎么不去踢球?”
付嘉升双手往后一撑,“我觉得看球比踢球有意思。”
“这是懒人的说法。”沈冉笑他,“不过这样跑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进球,要是我早就没耐心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可得看清楚了,陈尘的耐力可强了,往往在下半场他的优势才显现出来。”
沈冉不知道为何话题又落在陈尘身上,仿佛他身上有无数个闪光点,吸引着人去挖掘夸奖。
她想到一个话题,问他:“足球和篮球,你比较喜欢哪一个运动?”
“我平时打篮球,篮球约人容易,而且离宿舍也不远,只要有个场地就行,花不上多少时间,随时都可以开始。但是如果说看球赛的话,我更喜欢足球。”
沈冉笑:“爱好挺广泛的呀。一般有些人喜欢什么运动,都是很长情的。”
付嘉升点点头问她:“那如果一个踢足球的人突然间去打篮球,是不是有些不太合常理?”
沈冉想了想回答:“可能是没有场地吧。”
“我觉得不太是。”付嘉升看着沈冉说,“之前有一次,陈尘突然来我们宿舍借篮球,我很奇怪,因为我没见过他打篮球,后来我问他们宿舍的人,他们告诉我,有一个女生对他说她喜欢看篮球赛,所以他约上他们全宿舍的人一起去练篮球。至于那个女生,我不用说你也知道是谁吧?”
沈冉瞬时有些错愕,在付嘉升说最后一句话之前,她还一直以为是陈尘和别的女生的故事,并做好了聆听的准备,当此刻知晓这些为外人所道出来的事情主角是自己后,心头掺杂着千百种感觉,这种滋味有惊讶、苦笑、酸涩、无奈,甚至有感动,最后化在心头的居然是甜蜜。
感动是因为他将自己热爱的运动放在一边,而听从自己的一句话去打篮球,还拉上全宿舍的人一起,应该就是那天经过他们学校的那次吧,自己还被飞来横球撞了一击。
甜蜜,这种滋味从上一段感情分手后,就再没有过了吧。
沈冉觉得自己不好再说什么,这种时刻似乎就是应该静默,然后等一些外界因素来打破。
前方传来高呼声,比赛似乎进入□□,时间已经没剩多少,不知不觉场外多了许多人围观,连先前在跑步锻炼的人也停了下来观看。
付嘉升提醒她:“快起来看看。”
沈冉眺望一眼,“不是没进球吗?”
“你看那边。”
沈冉随着付嘉升的指向看去,三比一的对阵中,深蓝色的七号球衣已经接到一个球,在脚边慢慢稳住,他的身后即是球门。只见他原地用脚将球垫起来,往上